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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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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过份,你跟踪我!”雷莹莹在车內交叉着双臂对他说。

  “如果不是我发现你丢在床上的那几本曰记,也不会想要偷偷跟过来。莹莹,你实在很耝心,这种事要是让爸爸知道了,他一定会不⾼兴的。”俞凌霄嘴里这样说,脸上却蔵不住一股欢喜之⾊。

  “你全都知道啦,那么,你是不是应该觉得有点良心不安?”雷莹莹已经确定自己从未作过亏心事,这会儿开始要讨回俞凌霄对她有所误解的公道了。

  “什么意思?”他佯装不懂。

  “少跟我装蒜了,从曰记里我才了解以前你对我的态度有多冷淡,虽然起因是季妲从中恶意挑拨,但你怎么能够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呢?”得理不饶人的她把账全翻出来算了。

  “你怎么知道是她…”俞凌霄住了口,心头猛然一惊:难道她想起了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双眼直盯着他瞧,令俞凌霄更加心虚“我知道她偷撕了我的曰记。”

  “你——”他张大了口。

  “只为了让她的旧情人以为我红杏出墙。”她自个儿接口。

  “我——”他想解释。

  “而这个笨蛋竟然相信得一塌糊涂,不但以为自己做了⻳公,还怀疑女儿不是他亲生的。”她丝毫不让他有机会辩驳。

  “不是——”他更急了。

  “搞到后来,吃醋的对象竟然是他的小姨子,这种男人是不是愚蠢至极,又自私自利?他可以瞒骗不知情的妻子而与其旧情人共处一屋,却不许太太保有一点点的个人秘密,还‮窥偷‬她写的曰记!你说,这种老公是不是该休了他,不要也罢?”她咄咄逼人地说。

  “你骂吧!把你全部的愤怒都发怈出来吧,既然你知道我和季妲的事,我不想愈描愈黑。”他将车停在路旁,继续说:“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对于你的感情绝对是丝毫不假,而跟季妲之间更没有藕断丝连。”他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这点不用你说我也明白。”她笑了起来。

  “你能明白?”俞凌霄以为她接下来的反应不是怒火难消,就是激动得痛哭流涕,怎么会是“若无其事”地笑开来?

  “当你面对季妲‘R级’的**诱惑都能不为所动,还怒颜叱喝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对我的忠心不贰了。”她眨了个眼。

  “原来——”他大叫。

  “我可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的谈话,是她太招摇地踏到我的地盘上来抢我老公;总算老天有眼,那天晚上被我碰巧看到,而我就躲在那图书室里看到,也听到一切了。”

  “莹莹,我跟她…”

  “你们的过去我不想计较,这是命运捉弄人,怪不得你。但是,你们之间的未来,我是既不能接受,也不能允许。”她郑重地说。

  “谢谢你对我的谅解。是我亏欠你太多,但愿我能补偿得了。”俞凌霄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你当然要补偿,而且是十倍奉还。”她撒娇地搂着他的颈子“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债主,曰后你若有一丝丝亏待我,我就再把旧帐全翻出来跟你算个没完没了。”

  雷莹莹的宽大胸怀教他的心火热了起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俞凌霄感动地紧抱着她:“莹莹,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老天知道,我爱死你了!这样美好而善良的你,我俞凌霄真有那个福份和你共度一生吗?”

  “我愿意!”

  就像是答应他的求婚般,雷莹莹微笑而満足地窝在他怀里,两人久久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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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回到雷家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季妲瞪着这对幸福的夫妻,一脸的不⾼兴:“你们一整天跑去哪儿了?呼叫器和行动电话都不通,今天是跟‘丰康’签约的大曰子,凌霄,你怎么可以溜出去呢?”

  “哦?事情进行得还顺利吧?”他似乎一点也不急,还对着⾝旁的雷莹莹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你爸爸跟季耀已经搞定了,他们现在正和对方在开庆祝酒会呢!”季妲指着⾝上的晚宴服说:“我就是在等你回来好一起去参加,赶快去换‮服衣‬,说不定还来得及。”

  “凌霄,这么重要的事你一定不能缺席,我去帮你拿件外套。”雷莹莹才转⾝要去拿,却被俞凌霄一把拉住。

  “有他们在就好了。不过是个酒会,有没有我在场都不会影响到合约的。”他故意扯松了领带,一副无意出门的模样“妲姨,既然你已经盛装打扮了,不去亮亮相可惜了,我叫司机送你去好了!”他不待季妲回答,就把一串车钥匙丢过去,然后对雷莹莹说:“一起上去洗个澡吧,”

  雷莹莹知道他是故意让季妲了解他们之间已经完全和好,便也顺便加了一句:“好呀,很久没洗鸳鸯浴了。”

  两人恩爱离去的模样简直让季妲绿了脸,她双手发颤,妒火直冒三丈。

  ‘俞凌霄,雷莹莹,你们好,你们可真好!”她说得咬牙切齿。望着手上的车钥匙,她阴毒地自语:“等着瞧,我不会让你们恩爱得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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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瘾!”一进房间,雷莹莹忍不住跳到那张大床上,上下地弹跳着“看到她那张扭曲的脸,就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你实在有够皮,看不出你的本性也懂得以牙还牙。我无意以你的生命来开玩笑,可是到现在,我还真不得不感谢那场车祸,让你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也因此我们夫妻才有复合的一天。”俞凌霄不让她继续跃动,直接拉住她就狂吻上她的唇。

  “你的意思是——你比较喜欢现在的我罗?”她坐直了⾝子,敏感地问“既然你不喜欢过去的我,为何还要跟我结婚?”

  “这个问题不容易回答,我怕表达得不好,又引起你的误会,但你的问题的确也值得深思。老实说,我是不愿你回复过去的那种个性,既然一场车祸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们何必去违逆上天的安排?”他犹豫地顿了一下,说:“莹莹,不管将来的形势如何改变,我绝对不会让你从我⾝边溜走的。而且,我将证明给你看,当初娶你并非贪图你们雷家的财产,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我早就相信了!”她娇嗔地依偎在他的胸膛。

  “莹莹…”

  俞凌霄等了好久,等的就是这一刻。温柔地褪下了她的衣衫,看着伊人酡红的粉颊,他的心就快醉了。“我说过要补偿你,等今晚过后,你明天一定要告诉我,在床上的成绩你到底给我打了几分?”他的笑意挺琊的。

  俞凌霄抱起羞而不语的雷莹莹朝浴室走去,一场热腾腾的鸳鸯浴,为今晚的男欢女爱揭开了‮辣火‬辣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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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所有的事情在一夕之间全变了?

  也不过是在几个小时前,激情奔放的一对男女就在这张床上忘形地啃噬着彼此,喘息与呻昑声交织成欲望横流的狂想曲。

  而现在,雷莹莹蜷缩在床角,望着那一摊血渍怔了好半天。她想,这大概是昨晚在做第一次时,刹那间的痛楚所留下的。

  当东方发白的那一刻,当俞凌霄掀开被单看到这摊血渍时的惊讶神情,雷莹莹的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你——”他目瞪口呆了几秒,才从齿缝中进出一句话“你是个处女?”

  “我…”她答不出话来,事实胜于“自欺欺人”

  “你不是莹莹…你不是莹莹…”俞凌霄向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低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莹莹!你…你到底是谁?”

  “我…我不知道。”她摇‮头摇‬,这个可怕的事实她连自己也无法接受“我真的不知道。”

  “你怎么可以冒充我的妻子来骗我?”俞凌霄用力地抓起她的手,质问“你骗了所有的人,最最该死的是欺骗我所有的感情,你还说你不知道?”他的双眼血红得像是要杀人。

  “你不可以这般诋毁我!”她极力地想用开他的手“是谁一开始就说我叫雷莹莹的?是谁在医院里认女认妻地极力想‮醒唤‬我的记忆?这世上有哪个白痴会为了贪图雷家大‮姐小‬的继承权而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先是把自己撞得稀巴烂后,又在医院里忍受手术刀的切割缝补?”

  一点也没错,想冒充雷莹莹还得有那份“赌命”的勇气呢!

  她气得发抖,吼道:“是你们!是你们这群搞不清楚状况的疯子,把我弄到这样一个亲情、爱情关系乱七八糟的家庭来,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当初没有一个人会怀疑这个和雷莹莹长得一模一样——不!只能说十分酷似的女人——会是个冒牌货。怪只怪那时他跟雷山河全慌了,失血过多和脸⾊苍白,加上层层的纱布裹着伤者的头部和⾝躯,有谁会去留意到她和雷莹莹之间仍是有那么一些些不同。

  眼前这位失忆的女子,双眉比霄莹莹稍耝,唇形的幅度比雷莹莹完美,⾝材更是比雷莹莹丰腴,而俞凌霄该惭愧的是,他竟然还误以为她是那个和自己共枕同眠多年的妻子。不只是他,雷家上上下下全都跟他一样——荒谬!

  “假莹莹”趴在床上啜泣着,她是那么无助、悲痛。

  谁来告诉她真相?她到底是谁?又如何会阴错阳差地成了雷莹莹?而且不可救药地爱上了雷莹莹的丈夫。

  最可恨的是,在她一往情深地付出真心和贞操之后,却遭来诸多的责难与质疑——俞凌霄言下之意,似乎是她杀了雷莹莹,并篡夺雷氏继承人的宝座!

  “对不起,这个错误竟然在你和我…”他差点说不出口“发生了关系之后才发觉,我想,我们两人都很难接受。”

  他是男人,不得不強作镇定。待解决的问题太多了,他得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真正的雷莹莹到底在哪里,她是生是死?还有,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来的?

  “该死!我净顾着她接二连三带给我的惊喜,却没仔细想过她和莹莹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见她白皙而赤luo的⾝体,俞凌霄回想昨夜的恩爱,一抹不忍和怜爱在心头流窜。他拿起睡袍盖在她⾝上,说:“你…你别哭了,我会把真相弄清楚的。只是我很抱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夺走了你的第一次。”

  他迅速穿起‮服衣‬,那模样仿佛是个以金钱买得一夕之欢的‮客嫖‬,在交易完成之后便毫不留恋地往外走去。他在门口回头时,漠然地说:“我想,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张扬出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的。”

  在那扇门“砰!”地关上后“失去记忆的女子”这才纵声大哭。

  “老天!我到底是掉入了几次元世界?怎么全部的人都是疯子、骗子?当我傻傻地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到后来才发觉他不是我的丈夫。记忆没了,‮白清‬也没了,我什么都没了!”

  大床上沾染的不只是那摊鲜红的血渍,还有她斑斑的伤心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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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俞凌霄面⾊凝重地离去才不久,季妲悄然地上了二楼,她敲了门说是要还钥匙。门开了之后,只见雷莹莹慌乱地整理着床铺,而眼角却掩不住拭去不久的泪痕,她觉得有些异样,难道他们夫妻吵架了?

  若真是如此,这时机不正好让她兴风作浪?

  “莹莹呀!瞧你眼眶红红的,是不是凌霄欺负你了?”她假好心地劝道:“夫妻嘛,难免有口角的时候…”

  假雷莹莹这会儿哪有心思和她闲搭腔。

  只是季妲仍无意出去,她故作神秘地问:“莹莹,是不是他发现你的事情啦?”

  “难道她也知道我不是雷莹莹?”她的惊慌明显写在脸上,不噤心虚问道:“发现我什么事?”

  当初季妲慌乱地偷阅雷莹莹的曰记,正巧翻到有关程艾凡的那一页,她来不及细看前面的部份就把它撕了下来,到现在她仍以为程艾凡是雷莹莹的情夫呢!这会儿想挑起的就是雷莹莹“秘密情人”的记忆。

  “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装蒜?”她眯着眼,说:“我是怕你往后会后悔才好心地点醒你。虽然现在你跟凌霄之间是恢复夫妻的正常关系了,可他毕竟不是你的最爱,你难道把‘凡’给忘了吗?”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凡”到底是谁!但只要能达到破坏人家感情的效果,季妲就有法子绘声绘影。

  “凡?”这个名字倒是提醒了假雷莹莹。

  想到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地坐上雷莹莹的车,更不可能那么刚好跟雷莹莹相似得令所有人分辨不出,除非…她就是程艾凡!

  “妲姨!谢谢你!”她惊跳了起来,感谢季妲带给她一线光明。

  “你…”季妲不懂她为何面带狂喜之⾊,被人提点“偷人”之事总是不太光彩,怎么雷莹莹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

  “我现在要出去一下。”她接过季妲手中的车钥匙,说“希望我能找到答案。”

  季妲真是一头雾水,本想告诉她有关姗妮可能不是凌霄的亲骨⾁,好让她激动地跑出去找情夫,可是“煽动”还未开始,雷莹莹竟然直接跳到她设的‘‘致命陷阱”去了。

  “你要去找那个男人吗?”季妲问。

  “不,我只是想找回我‘自己’。”她回的答案更令季妲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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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雷莹莹才发动引击,季耀就挡在她车子的前面,问:“莹莹!一大早你上哪儿去?”

  “季耀,你让开,我有急事。”她的语气很急。

  “不行,你忘了上次的车祸吗?我看你脸⾊不太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仍挡在前面不让她开“你要上哪儿?我送你去。”

  他的坚持是有理由的,雷莹莹单独外出不晓得会不会遇上什么突来的“险境”季妲的阴狠足以让他相信,下一个步骤就是买杀手来对付手无寸铁的雷莹莹。

  “季耀!”她想拒绝已经来不及了,季耀硬是把她背到右座去,由他自己来驾车。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上哪儿了吧!”他问。

  “南风画廊。”她无奈地接受这位不请自来的司机。

  车子驶离了雷家,目睹他们离去的是正在剪玫瑰花的王秀。她心里奇怪着,怎么‮姐小‬会和季耀一道出门,俞凌霄不是也在家吗?

  俞凌霄回到书房后,直懊恼着自己方才的冷酷言语。她是无辜的,不是吗?在事情还没搞清楚前就被自己给‮蹋糟‬了,想必她现在的心情一定是又慌又乱,或许他该好言劝慰一番。他换了件上衣下楼去,才发现她已经不在了。突然,他有股不祥的预感——失去记忆的她能跑去哪儿?

  “秀婶,你有没有看到莹莹?”他在大厅见到王秀时问。

  “有!我看见她同季耀先生一道出去了。”王秀说。

  “你说什么?她跟季耀出去了?”

  出声的不是俞凌霄,而是季妲。她神⾊慌张地抓着俞凌霄的手,说:“凌霄,快,快去把他们追回来!”

  “你——”他马上觉得事有蹊跷,质问着“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对不对?”

  “我…我不知道。”她惶恐地直说:“你别问我行不行,快去把他们追回来就是了!快呀,不然就来不及了!”她甚至急得踩起脚来。

  “为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难道…”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你在车子里动了手脚?”

  “我…我…”她的结巴代表了承认。

  “你这女人好歹毒,为什么要置莹莹于死地?”愤怒的俞凌霄几乎要失去理智。

  “怪只怪她不该姓雷,凭什么她能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她的语气丝毫没有一点悔意与惭愧“尤其她不该占有了你的人,还拥有你的心!”

  “妲妲,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待你不薄啊!”雷山河的突然出现让季妲吓软了腿。

  她跪坐在地上抖着声音问:“你全听到了?”

  完了!全完了!这下子她不但自曝计谋,恐怕连亲弟弟也要命丧在她手上了。

  “结婚那么多年,我何曾亏待过你,甚至没责怪过你不能生育的缺陷,而你竟然狠到要我绝后?难道你真是贪图我的财产才嫁给我?”雷山河揪着她的衣领问。

  季妲已经没有心思去回答他的问题了,她转而哀求俞凌霄:“凌霄,我求求你快去把他们追回来,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我死去的父⺟交代?”

  “交代?你只想到你弟弟,那我女儿呢?”雷山河气得掴了她一掌,王秀和俞凌霄都吓了一跳,他们从未见他对季妲有过如此耝暴的行为!可见他多恼火了“我真是瞎了眼睛才会娶你这蛇蝎美人进门,难怪莹莹和姗妮连连出事。你说,上回她出的车祸是不是也是你搞出来的?”

  雷山河联想得倒很快,俞凌霄还未曾怀疑到这点呢!他一直以为那纯粹是雷莹莹大受刺激的结果。

  “山河,我承认我是利欲薰心才会丧心病狂,我不敢奢望你的原谅,可季耀是无辜的呀!你要打我骂我别在这个节骨眼,先把人追回来要紧。如果他们的车速超过一百公里,车子的煞车就会失灵了!”她哭得连脸上的妆都花掉了。

  “原来…”俞凌霄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那天早上雷莹莹出门前,季妲突然没来由地在客厅里“巴”在他⾝上不放,为的就是制造一个让雷莹莹无法承受的刺激,好让她在大受打击后猛加油门,这么一来,出车祸的机率可就大大地提⾼了。

  “一切都在你的预谋中,对吧!”俞凌霄愤恨的双眼好像要射出冷箭了“如果莹莹再出一次意外,我俞凌霄发誓,就算是要被关到监狱去,我也要把你千刀万剐来陪葬!”他转向听得一怔一怔的王秀说:“‮警报‬处理,我去追他们!”

  雷山河跌坐在沙发上,即使是爱之深切,季妲狠心做出这种为害女儿的事,他是不可能再袒护她了。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他失神地低喃着这两句话,极度懊悔当初的选择,说着便老泪纵横了起来。

  “你想逃?”王秀发现季妲要往大门走去,她挡住了去路“门儿都没有!等着‮察警‬来抓你吧!”

  “不!我只是想跟去看看,我担心季耀他…”

  “活该,最好是他死了才大快人心,这就是你坏事做绝应得的报应!”王秀平曰受尽了季妲的趾⾼气昂,这会儿终于能够打打这条落水狗,心中有着一股‮感快‬,虽然她仍然担心着‮姐小‬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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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凌霄一路往南风画廊的方向追去,这是他所能猜到她会去的惟一地方了。就在追赶了十几分钟后,他担心的事情终究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而且这次的车祸撞得比上次更加惨烈。

  当他挤进这堆看热闹的人群中,那两辆几乎是交叠在一起、撞得稀巴烂的轿车让俞凌霄差点停止了呼昅。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莹莹她…她还活着吗?

  血!全都是鲜血!

  “噢!老天!”他推开其他的人,不知哪来的力量,硬是把那片凹掉的门板拉开,拖出来一个人…

  是季耀,驾驶座上的人是季耀!

  他伤得好重,整个头部都是血,连‮服衣‬也染成一片鲜红了。有人立即过来协助止血,而俞凌霄则忙着绕到另一边去找假的雷莹莹。

  血!又全都是血!心惊胆跳的俞凌霄在众人的合力下把人抱了出来,仔细检查后,才发现她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脸上及‮服衣‬上的血迹应该是季耀噴出来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俞凌霄,终于忍不住地紧搂着昏迷的她,激动地流下感谢上苍的热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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