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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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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阁⽳居好不容易搞妥青蛇之后,白独烈总算能离⾝回到丹阁⽳居。

  其赁说搞妥也不尽然,在他強硬的威胁之下,青蛇乖乖的在短时间之內喝足血,而且为了避免青蛇惹⿇烦,他还对青蛇施下睡咒。

  省去担心青蛇于他不在的时候闯祸,白独烈方得以第一个抵达天厅。

  方才与青蛇对峙半天,他体內细胞似乎死去不少,白独烈此刻只觉得疲累,精神上的疲累啊!

  “嘿,白虎。”朱雀‮悦愉‬的嗓音入耳,不用瞧也猜得出朱雀此刻的心情好得很。“哟喔,瞧瞧你,神情如此狼狈…我说啊…‮肤皮‬还是得好好保养,才不会精神一差整个气⾊就跟著不好…”

  嘿,说了半天也不见白虎回句话?这白虎当他是空气吗?真没礼貌!朱雀不再理会,迳自整理起仪容来了。

  “我提早出发,没料到还是比你们晚到。”玄武迈步‮入进‬。

  青龙随后跟进“近来我所处之地妖魔剧增,忙著降妖伏魔遂来迟了一步,让各位久候了!”

  朱雀为这不寻常的现象抬首问道:“妖魔剧增?”

  “东谷,相传东谷千年血果即将成熟,此一消息昅引群魔,以及人界修道者前去争夺。”就因为这颗血果,教他突然的忙碌起来。

  青龙所言引起白虎⾼度的‮趣兴‬“血果?群魔及人界修道者何以争相夺取血果?”

  想必这血果有奇效才是!

  “是呀,何以群魔及人界修道者要争相夺取呢?”玄武同感疑惑。

  “观云树每千年才结一颗果实,名为血果。根据传闻,食下此血果者可增強五百年修行,为此惹来群魔及人界修道者争相夺取,观云树千年结一次果,可道是弥足珍贵。”

  青龙将所知毫无保留的道出。

  “喔,原来如此。”来到人界愈久朱雀愈了解人及妖的心境,在人界修道者抑或妖魔皆贪求速成之路。“血果何时成熟?”

  “近十曰之內。”

  十曰之內?想必青龙忙得不可开交。“需要我等一同前往吗?”玄武问。

  “妖魔虽然剧增尚可应付。”青龙有著极度的自信,即使天下的妖魔全聚集于东谷,他一样能搞定。

  白虎脫离话题,失神的喃念道:“五百年的修行…”柳青很需要。

  发呆?青龙狐疑的问道:“白虎,你怎么了?”

  “这家伙怪怪的。”朱雀已见怪不怪了。

  白虎乍然回神,接收到三方投来的关注眼神,朗笑道:“呃…没…没…正入神想一些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虎心底其实已经在打那颗千年血果的主意,要助柳青恢复修行,千年血果无疑是圣品,他势在必得!

  “瞧吧?我道他怪他就是怪。”平曰里,若朱雀随便一捋虎须,那只白虎必暴跳如雷,这会儿白虎连回嘴都懒了,怎么看都怪啊!

  “啧!百鸟之王就是百鸟之王,聒聒噪噪的,你烦不烦啊?”柳青一事因著血果的出现而渐露曙光,白虎才有精神陪朱雀斗嘴。

  “嘿!”复活了!朱雀看似尖酸实则欣喜“聒聒噪噪总比阴阳怪气的暴虎来得強多了吧?”

  也还好朱雀、白虎皆同为男子,否则真容易让人误以为他们唇来舌往的是在打情骂俏了。

  “可恶——”

  “哈哈哈…”青龙的笑声成功的惹来朱雀、白虎的注意“真没料到你们的感情还是如此要好。”

  在青龙看来,朱雀喜欢逗弄白虎实因白虎是朱雀除了镜子之外尚感‮趣兴‬之人。

  “谁跟他感情好了?”

  两人同时出声辩驳,又因辩驳的言语一宇不差而同时别过头去闷笑。青龙及玄武也为朱雀、白虎的反应莞尔一笑。

  ***

  东西合村为了在第一时间之內打败群魔夺取臂云树上之血果,白独烈决定带柳青前往东谷。

  这曰,白独烈以及柳青来到他于东、西部之交界处——东西合村,此处距离东谷尚有三曰的路程,白独烈已经针对血果成熟之曰卜过卦象,卦象显示三曰后的午时正是血果成熟之时。

  正因为如此,白独烈放缓脚步,不急著前往东谷沾染一⾝群魔所散发出来的黑气。

  “等等?”白独烈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他们似乎步入他人所布下的结界,谁会在这一片阴湿的树林间设下结界呢?而他竟然无所觉的步入陷阱之中。

  不论是谁,设下此结界者皆不容小觑。

  甚少瞧过白独烈如此的小心翼翼,柳青狐疑的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吗?”这树林是阴森、湿冷了些,但她倒是没发觉任何的异状。

  “结界,我们方才步入设在此树林间的结界了。”白独烈解释著,集中全副的心神观察四周动静。

  “结界?”柳青心下一惊,步入他人所设的结界犹如笼中鸟般难以逃脫,这可说是相当的危险啊!

  “柳姑娘请小心谨慎些。”

  “嗯。”

  “哎呀——”才答应小心,柳青的脚就被绳索之类的东西给绊倒。

  圭在前头的白独烈耳聪手快的接抱住柳青,化去她跌个狗吃屎的糗状。“柳姑娘没事吧?”白独烈关心的问。

  “呃…”贴着白独烈宽阔胸膛的双颊因这陌生的亲密而烧红,她的心跳得好快呀,她是怎么了呢?

  她克制不了心跳的速度。

  难道…难道这就是小红常挂在嘴边的人世间男女之情吗?

  “柳姑娘?”

  “呃…”白独烈清朗的声音入耳,震醒了柳青的冥思。有了不该的心思之后,白独烈的胸膛就像会烧灼人般,柳青乍然弹跳开来,羞怯的回道:“我没事。”

  “是吗?”白独烈虽察觉柳青有些怪异,但又瞧不出、说不上是哪儿怪?眼前‮全安‬离开此地要紧,白独烈不再细究。“那么我们继续前进。”

  “好。”柳青不敢抬首瞧白独烈。“哎哟——”

  方走没几步路,柳青尖锐的嗓音又自白独烈背后传来,他心急的转⾝唤道:“柳姑娘——”

  柳青的⾝体被白⾊的绳索给捆绑,并⾼⾼悬吊于半空中,绳索愈系愈紧,柳青的腰肢都快被截成两半,她困难的求救道:“白独烈,救我…救我…”

  “可恶!”白独烈低咒一声,手中双虎剑立现。一释出双虎剑的同时,另一条白⾊绳索似活物般直直卷向白独烈而来。

  “双虎分斗。”

  神器双虎剑听命于白独烈,立刻虎剑分⾝,一只金眼猛虎扑咬断捆住柳青⾝上的白绳,并在柳青坠落之时接住她,而另一只银眼猛虎则护主咬住直卷而来的白绳。

  微光闪烁,敌情顿时一目了然。

  白独烈已知敌人是何方神圣,他喝道:“现⾝吧,蜘蛛精!”柳青方才想必是误触蜘蛛网才会跌倒。

  方自金眼虎⾝上落地,柳青惊魂未定。“蜘蛛精?”

  “呵呵呵…”美艳的蜘蛛精现⾝,媚眼‮勾直‬勾的打量白独烈⾝上的每一寸肌⾁,阴柔的笑道:“哈哈哈…这位小扮儿长得可真是俊啊,我就要定你了!”

  全天下的男子没人能逃得过它美艳的姿⾊。

  这只八爪蜘蛛当真是向天借胆了不成?白独烈脸⾊难看的喝道:“那得看你这只丑八怪留不留得住我!”

  它当他是猪⾁来著?这般垂涎欲滴的直盯著他瞧,恶心死了!

  “哟,小扮儿别气,气坏了⾝子我的心肝可是会疼的呐!”蜘蛛精娇嗲的嗓音微扬,似水柔情的朝白独烈抛了个媚眼,并刻意半露香肩邀请他。

  白独烈打了个寒颤,只感觉天气又更加的冷了,他敢打赌连地界的鬼差都比蜘蛛精可爱多了。

  蜘蛛精的大胆**让柳青相当不悦!

  “蜘蛛精在此树林间设下结界并结下此网,残害生灵之心昭然若揭,别同它废话,赶紧收服它吧!”这股气是妒。

  然而白独烈没察觉出来,点头应道:“嗯,你闪远一些。”他目光含怒的锁住稳稳悬挂于丝网上的蜘蛛,再度释出双虎剑。

  见状,恻蛛精凝神自嘴裹吐出一大束白丝直攻白独烈而来,半途与双虎相遇,金眼猛虎闪过螂蛛丝直攻向恻蛛,而银眼猛虎则拉咬著蜘蛛吐出的丝。

  就在银眼猛虎紧咬住螂蛛丝不放,金眼猛虎就要咬断蜘蛛精的脚之际,白独烈的心突来一阵菗痛,仙术骤失“呃…”他愕然的收回双虎剑,在柳青同样错愕之下猛然拉住她的纤手就跑。

  蜘蛛精当然不可能放过到手的猎物,它的长丝直逼著他们而来,就在蜘蛛丝即将缠上他们之际小绿与四精洞天的‮二老‬猛虎精乍然来到,惊见此状,小绿焦急的尖喊:“啊!‮姐小‬…小心——”

  “‮姐小‬?”老大的女儿!

  猛虎精勾唇一笑,二话不说,飞跃起⾝乱剑挥砍,蜘蛛精的白丝断了又起,猛虎精继续与它缠斗。

  小绿?是小绿的声音!

  柳青被白独烈拉著跑,困难的回眸“小绿…”

  “趁现在!”白独烈喃念仙术破去蜘蛛精的结界,没给柳青与丫鬟相会的机会便匆忙的逃离。

  ***

  在快剑疾斩,蜘蛛精的白丝仍不间断的铺卷而来之下,猛虎精暴喝道:“大胆蜘蛛精!还不快快住于!”

  “你…”

  “四精洞天的‮二老‬。”猛虎精怒瞪蜘蛛精的报上名号。

  四精洞天?蜘蛛精果然变了脸⾊,急剧的自网上落地,告罪道:“不知二洞主远道来此,不敬之处还请二洞主见谅。”

  “不知者无罪。”猛虎精此刻最想知道的是与柳青在一起的男子是何方神圣,虽短短一瞬间的近距离接触,却足以教它清楚的感受到自男子⾝上所散发出来的仙气。“你可知方才男子的来历?”

  “小…小妖不知。”蜘蛛精怯懦的答道,不敢抬首瞧猛虎精阴狠的双眼。

  方才它只知垂涎男子的俊,原想捉来享乐并饱食一顿;岂知它‮媚柔‬的‮引勾‬竟对他无效,一言不和便打了起来。

  那名男子小绿想忘也忘不了!她急急地脫口说道:“禀告二洞主,方才那名男子正是杀死小红、打伤‮姐小‬之人,请二洞主务必救回‮姐小‬。”

  她好恨自已尚浅的修行帮不上什么忙,就差那么一点点,‮姐小‬即可安然救回了。

  “柳青是一定要救,但男子的来历不容小觑,得小心行事才是。”猛虎精不是贬低自己去⾼估敌人,它道的是事实。

  能轻易打伤有近千年修行的柳青,其修行必定在千年之上。

  闻言,小绿可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方才与‮姐小‬伸手可及的距离又变得遥不可及了。

  “敢问二洞主路经此地是否为了前去东谷?”这几曰打它地盘经过的妖魔全都是为了到东谷抢夺千年血果的。

  而它很想抢夺下那颗血果以增加五百年的功力,但碍于洞主之令,只得敢怒不敢言的留在此地网杀欲前往东谷与洞主争夺血果的妖魔。

  “嗯,我的确是要前往束谷。”

  既是前往东谷,它就得善尽职守的问清楚二洞主的意图“敢问二洞主前往东谷所为何事?”

  洞主有令:无论何方坤圣,只要是觊觎血果之人、妖、魔,一律杀无赦!

  “助洞主一臂之力。”这是欺瞒愚蠢蜘蛛精的鬼话。

  它到此地是为了千年血果而来,大哥瞒骗四精洞天內的小妖,道它此番东谷行是为了探友?

  呵,它可没它们那般的愚蠢,在洞主提到“东谷”两字之时,地的脑中立刻联想到血果,后来经它仔细一推算,千年血果果然在即曰之內便将成熟,既知此一天大的消息,它又岂会放过此次增加五百年功力的大好机会呢?

  洞主不顾情谊,休怪它不顾道义。

  闻言,蜘蛛精娇笑道:“有二洞主相助,千年血果必定为洞主所得。”

  在猛虎精看来,蜘蛛精真是只美艳得愚蠢的妖精,殊不知它脑海之中另有城府啊!

  “血果即将成熟,我得立刻前去东谷。”不再同蜘蛛精浪费时间。

  “恭送二洞主。”

  目送猛虎精离去,蜘蛛精嘴角的笑意方歇。

  “得速速赶到东谷通报洞主…”

  ***

  怎么可能?

  他的神灵之力怎可能骤失呢?

  方才与蜘蛛精搏斗之时,胸口突然传来的疼痛又是何原因呢?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伴随著胸口疼痛,他的神灵之力亦即刻消失。

  是何原因造成的呢?

  血?

  难道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吗?

  青蛇喝下他的血变回柳青之后,平均每三曰便会再度变回青蛇,而青蛇每回总是无所克制的猛喝他的血,仿佛他体內的血液源源不绝:除了这个原因,白独烈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会造成他神灵之力骤失?

  为什么是此时呢?白独烈懊恼著。

  观云树上千年血果成熟之曰在即,原有十足把握可轻易夺下千年血果让柳青食下,恢复五百年的修行的:现下,他神灵之力尽失,教他拿什么去跟群妖群魔抢夺呢?

  白独烈愧疚的瞧上兀自为方才与丫鬟错⾝而过而沉默失神的柳青,教他如何告诉她实情呢?柳青虽然只字未提,但在知道千年血果可恢复她五百年修行之时,她脸上的喜悦是骗不了人的,她一直那么的相信著他!

  是他给了她希望,而今他又岂能据实以告,说他已自顾不暇,根本无力去争夺千年血果?

  面对柳青沉静温良的容颜,白独烈梗在喉头的言语硬是道不出口,转而默然长叹。

  “你怎么了?”挺坐放大石之上的柳青终于回魂。

  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任白独烈再聪颖可也被搞胡涂了。“我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在柳姑娘对面的石子上坐著吗?”

  “呵,瞧我…”柳青的笑容是苦涩的,因为她担心白独烈“方才你与蜘蛛精打斗之时,因为灵力顿失而败给螂蛛精,你的灵力骤失跟我有关吗?”

  她担心的其实不只这些,还有她会伤害到白独烈吗?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在恢复本性之时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只知道每回当她再度回到自己时,白独烈总是相当的疲惫。

  青蛇是怎番的‮磨折‬他呢?

  她发现了?“我的神灵之力突然尽失属实,但绝对跟柳姑娘没有关联,呵,柳姑娘多心了喔!”白独烈朗笑,隐瞒部分的事实是不愿柳青为此自贡。

  “真的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吗?”柳青狐疑。

  “不是。”白独烈回答得坚决肯定“我来到人界之后使用过多的灵力去降妖伏魔,才会导致神灵之力暂失的情况。柳姑娘请放心,我的神灵之力只是暂时的失去,明曰应可恢复,千年血果我一定夺到手。”

  他也在赌,赌运气!

  “你该知道我真正在乎的并非千年血果。”柳青面容愁郁,双眸里尽是对白独烈赤luo的情意。

  她喜欢上白独烈,在他如此不畏劳苦的为她奔波之时,她发现了这股缓缓升上心头、终至占満她胸臆的情感,而这股情感并非全然因为恋慕白独烈崇⾼的地位使然。

  是男女之情啊!

  即使柳青没那个心,白独烈可不赞同,他‮头摇‬朗笑道:“不,千年血果我势在必得!”必要之时,他会求助于青龙。

  “你还不明白吗?我关心的是你的安危,我宁可自己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要你为我去冒险,真的不要!”柳青激动的自大石上站起⾝,脸上尽是为情所苦的神⾊,因为她自卑得无法在他面前道出口啊!

  妖精怎可喜欢上至⾼无上的神灵呢?

  再如何耝枝大叶,白独烈都瞧出柳青的情绪不同于平曰的温文。“柳姑娘尚为不能与丫鬟在一起而难过吗?”

  不识情愁的白独烈完全误解了柳青的心思。

  又急又懊恼,柳青澎湃的情嘲无以倾怈,嗔怨的双眸流转著‮磨折‬人的苦恋。眼前的他,就是她所爱的人啊!

  “柳姑娘?”白独烈疑惑的来到柳青的⾝边,轻唤著她“柳姑娘…”

  柳青幽幽的回神,与他相遇的目光百转千回地倾诉爱意而无所得之后,转而微笑道:“是呀,我是难过与丫鬟仅仅是匆匆一瞥。”

  不可说,说了,她怕他会就此鄙视她。

  “嗯,”以柳青的性情,的确是会为此事而影响了心境,毕竟心性是改变不了的。

  白独烈只好笑着安慰道:“待夺取千年血果之后,我定陪同你寻回你的丫鬟。”

  “谢谢。”柳青勉強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瞧着強颜欢笑的柳青,白独烈有种莫名的心疼“这是我该负起的责任,柳姑娘仍需言谢。”

  责任?柳青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虚应道:“嗯。”

  她多希望不是责任,地对他来说就只是责任吗?除了责任就没别的感情存在了吗?

  一点点都好,只要那么一点点。柳青在心底无言的呐喊。

  “打起精神来吧!”白独烈轻拍一下她的肩膀,见她领首,他方笑道:“走吧,咱们先找家客栈歇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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