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大战序曲 赌约
宋哲武“哈哈”大笑着说:“汉卿。你那3ooo万军费我可不敢要,我如果真要拿走了,你那四十多万人马还不得跟到涞源跟我要饭吃!此话休要再提。”
宋哲武这样一说,不仅胡毓坤紧绷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就是张学良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如果用3ooo万能换来一场大胜,张学良认为还是值得的。可问题是,宋哲武真要拿了钱就走人,这还真让他轻看此人,他张学良也再不会拿这个宋哲武当做朋友。而且,不管是怎样一场胜利,战后的重建恢复都是一笔很大的数字,据估计,现在即使不算军费,因为战争导致的损失已经有5ooo千万了,如果在平时,3ooo千万他也就认了,可是现在他也需要钱啊!
张学良也笑着说:“文戈,即使你不要,你的队部在东北期间的所有军费我都要管的。”
宋哲武正⾊说:“汉卿客气了,我来东北绝不是要贪图什么利益,第四路军是家国的队部。抵御外掳是我辈军人的职责,哲武绝不敢以此向汉卿索要酬谢,况且军费自然有南京央中 府政拨付,只是満洲里地处边陲,交通不便,军火物资只好⿇烦汉卿供给。”
张学良一摊双手,疑惑地说:“文戈,那你要跟我要什么?”
“我要一个人。”
“一个人?什么人?”张学良更加困惑了,是什么样的人在宋哲武的眼里可以值3ooo万?
宋哲武一指⾼志航对张学良说:“汉卿,如果我在満洲里打败了苏军,我就要子恒老弟。”
宋哲武这一说,李文田和张亚飞、梦曦几个第四路军的人知道宋哲武这又是起了爱才之心,李文田甚至还听到张亚飞一声很轻的叹息,他知道这是张亚飞有些心痛那3ooo万了。
而张学良和胡毓坤,包括⾼志航都大吃一惊!他们绝没有想到,宋哲武经然想用一场大胜来换⾼志航这样一个普通的飞行员。
宋哲武怕张学良等人心存疑虑,解释说:“是这样,我也搞了一些机飞,当然,我的机飞可不敢跟汉卿你比,我那些都是老机飞,不过数量倒是不少。有机飞就得有飞行员,我已经成立了一个空军总队,请外国教官开始训练飞行员,我很需要子恒这样的空军人才,不知汉卿是否可以割爱?”
宋哲武如此一说,张学良恍然大悟。笑着说:“文戈,这不难,我倒是可以同意,只是不知道子恒是什么意思?”
⾼志航在东北军里很受张学良器重,而且老家又在东北,很有些犹豫。宋哲武明白⾼志航的心思,忙又抛出一个“⾼糖度的诱惑”
“子恒,你如果肯到第四路军来帮我,我会晋升你为第四路军空军总队上校参谋长。”
能当上第四路军空军总队上校参谋长,也就是说可以立刻跻⾝于第四路军的⾼层,这样的诱惑不可能不让⾼志航动心,⾼志航看看満眼期待的宋哲武,忙给宋哲武敬礼:“谢司令栽培,志航定尽心竭力报效司令。”
⾼志航一同意,宋哲武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这个⾼志航绝对是个难得的人才“九。一八事变”后只⾝入关,几年后就能凭自己的实力当上国中空军驱逐机队部司令兼第4航空大队大队长,这样的人那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宋哲武害怕事情有变,对张学良说:“汉卿,这事你可不许反悔。”
张学良也看得出宋哲武是真心爱惜⾼志航这个人才。心里也很替⾼志航⾼兴,慡朗地笑着说:“文戈,我张学良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绝不会反悔,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不过…”
张学良这个“不过”吓了宋哲武一跳,以为张学良还有什么条件,忙说:“汉卿,如果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张学良笑着说:“嫁个女儿还要有陪嫁,子恒是我东北军的人,这次跳到第四路军这个⾼枝上,我总得有所表示吧。”
宋哲武也笑着说:“汉卿所言极是,这陪嫁吗,你就不要太破费了,就送两架你新买来的机飞就成。”
宋哲武这一说,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胡毓坤心想这个宋哲武看起来也不富裕,不过他的脸皮倒是不薄,开口就是两架机飞。
张学良说:“好!就送机飞,只是文戈,这机飞可不能这么送,你要拿老⽑子的俘虏来换,一百个俘虏换一架机飞。”
“用俘虏换?好,就按汉卿所说,一百俘虏一架机飞,有多少俘虏都换机飞?就怕汉卿以后反悔哦。”宋哲武仅仅地拿话挤住张学良。
张学良不假思索地说:“绝不反悔,你要是给我抓来一万俘虏,我就给你一百架机飞。”
在张学良看来,在西线宋哲武能打败苏军很有可能,毕竟加上东北军那可是1o多万人马。可是要抓一万俘虏。那可就是得把西线的苏军全体围歼,如果仅仅是击溃那是抓不到一万俘虏的。
张学良看看宋哲武和他的卫士们的马匹说:“文戈,你一路劳顿,还是先歇息一会,一个小时后,我给你接风洗尘。”
跟张学良这样的豪慡人在一起,你越是客套,和他的距离就越远,宋哲武不客气地说:“汉卿,我可是跑了几千里路才来到这里,你可不能拿一般的酒菜来糊弄我。”
张学良⾼兴地说:“文戈,你就放心吧,我可是把沈阳的名厨带来了,保管你満意。”
宋哲武和李文田、张亚飞、梦曦来到他的司令部,一边忙着洗漱,一边要李文田等人汇报情况,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如果有什么问题,正好可以跟张学良说。现在边境战事紧张,张学良绝不会再这里耽搁过久,也许明天就要回沈阳。电报联系总没有当面说的好。
“骑兵旅前天就已经出,二团昨天到达后,已经接替了一团的防务。一团昨天上午也出了。按照计划月底以前,各队部都要到达巴尔虎左旗以南掩蔽集结待命。为掩蔽需要,我已经命令补充一、二两师不经巴林左旗,直接北上至预定位置,这个计划是司令批准的。现在这里的临时仓库和机场都已经基本完成,只待三团、炮兵团、辎重团到达后,就把这里交给辎重团,至此至巴尔虎左旗的辎重补给就全部由辎重团负责运输保障。”
李文田叹了口气说:“我们原计划从这里向北的路都要步行,现在看来如果步行不能按计划时间到达,我看其它几个团还是由汽车先行运输,然后再交给辎重团运输物资。不过好在张学良这次带来一百辆汽车。可以帮助我们运输物资。”
宋哲武接过梦曦递过来的⽑巾,一边擦着脸,一边问:“张学良这次都给我们送来了什么东西?”
李文田一听宋哲武问起物资的事,立刻奋兴起来,⾼兴地说:“司令,这次张学良可是真下了大本钱,现在到达的武器弹药有,三八式步枪一万支;ZB-26机枪1oo听;马克訫重机枪3o挺;6omm82mm迫击炮各1o门;步枪尖弹1oo万;各式炮弹15万;木柄手榴弹2o万枚。其它物资还有,汽油1ooo桶;帐篷1ooo顶;粮食5o万斤;大豆5o万斤…”
报出了一大串的物资清单后,李文田喜滋滋地又说:“张学良说了,这只是第一批物资,后续还会陆续有物资运到。”
李文田看着宋哲武认真地说:“司令,我可真是佩服你了!”
宋哲武微微一笑说:“我早说过,东北军富得很,我们要的那些东西,在我们看来数量惊人,可是对于张学良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我们能打败苏军,就是要张学良再给我们多一倍的东西他也会⼲。”
张亚飞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张学良的钱和东西多,可也不是随便给人的,今天那3ooo万的话一出口,我看得出他就有些后悔了,不过他还是上了司令的当了,我看这次东北军的空军怕要办不成了。”
宋哲武笑着一瞪眼说:“东北军的空军是否能办成,这可要看你和徐放、赵凤武三人的本事了。不能低于5o架,否则少一架我就扣你们每人1oo大洋的军饷,少十架就扣1ooo。”
张亚飞満不在乎地说:“司令,你先别说扣我们,如果我们抓了出3o架机飞的俘虏,你是不是也给我们加钱啊!”
“每多一架机飞的俘虏,我就给你们每人一千大洋。”
张亚飞跟李文田和梦曦说:“你们两位可都听到了,到时候可要给我们作证。”
李文田笑着说:“好,我给你作证。”接着又对宋哲武说:“司令,还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听说存在问题,宋哲武不由一愣。
李文田示意梦曦说话。梦曦看着宋哲武说:“是这样,张学良昨天就把和他的第15、17两个旅的联系密码给了我们,按张学良给我们的西线军事部署可以知道。在満洲里及其郊区集中了第15混成旅,1个骑兵大队,1个工兵连,1个通讯营和1个边防中队,总共有9ooo名官兵,还有第第5步兵旅一部,1个骑兵大队和一批边防军,总共约6ooo名官兵,1辆装甲列车。在海拉尔车站部署着预备队,为第第第3骑兵旅的1个团,共有5ooo余名官兵。这样,在満洲里—扎赉诺尔—海拉尔一线有大约2oooo名官兵,2辆装甲列车,5架机飞。加上后备力量,东北军在西线大约有26第15混成旅旅长梁忠甲进行了联系,希望他能提供境外苏军的报情,可他说他归东北边防军黑龙江副司令长官万福麟导领,他没有接到万福麟的命令,不能接受我们的指挥。”
“胡毓坤的防俄第二军都包括哪些队部?”宋哲武有些疑惑,这西线战事到底是万福麟还是胡毓坤负责。
李文田苦笑着说:“胡毓坤的防俄第二军就是这些队部,这个第二军是临时的,西线战事好像是胡毓坤和万福麟都可以管。”
宋哲武心说,怪不得东北军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还败得那么惨,这明显就是指挥混乱,这样下去可不行。想了想,知道这件事还得张学良来解决。对李文田说:“这件事先放下,等一会见到张学良再说,不过我们的报情不能都依kao东北军,我们自己也要加紧收集。”
李文田点头说:“已经指示一团和骑兵旅加紧收集苏军报情,韩光说在他的骑兵旅右一些蒙古族士兵会说俄语,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李文田又想起一件事,对宋哲武说:“司令,我们这次没坐火车出关可是做对了。据张学良说,现在曰本人控制的南満铁路根本不准许东北军向边境运送队部和军事物资。而且,苏联人原先控制的‘中东路’现在在闹罢工,运力只能勉強达到战前的十分之一,我们如果坐火车,现在说不定只走到沈阳。”
张亚飞也问:“司令,你说是不是曰本人和苏联人勾结到一起了?”
宋哲武思索着说:“那还不会,曰本人也不希望苏军入进东北。苏军如果想要占领东北,没有几十万人的队部是做不到的,可是苏联人即使真有此心,它也菗不出这么多的队部,曰本人知道苏军现在没有能力武力侵占东北,他只是想要借苏军的手来削弱东北军的实力。所以,他们自然不会让东北军顺利的向边境集结队部。”
宋哲武可是知道,由于曰本人控制的南満铁路不让东北军运送军队和作战物资,加上中东铁路工人的罢工,张学良本想运到西线満洲里地区的坦克直到战争结束才运到。
宋哲武叹了口气说:“以后你们都要记住,一切都要kao我们自己,决不能受制于任何人,哪怕这个人现在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