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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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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响,莫里亚蒂有些干涩的声音划破了这片寂静。

  “这些伤,不是歹徒打的,不是为了抢劫打的,不是父母打的…是我自己找打,是警察打的。”莫里亚蒂低着头,埃琳达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莫名地揪心。

  “我告诉他们,他们错了,那不是自杀,那绝对是谋杀,我拿出了证据,我告诉他们我的分析,可是…”莫里亚蒂耸肩,“结果如你所见。”

  埃琳达这才发现莫里亚蒂嘴边有一块淤青。

  “那…”埃琳达想要开口,却被莫里亚蒂打断。

  “警察不是应该抓犯罪的人,不是应该是伸张正义的吗?他们为什么不相信真相,不去查出凶手,就这么定案了?”莫里亚蒂的眼睛紧紧盯着埃琳达,似乎想要一个答案,可是随即莫里亚蒂再次低下头去。

  埃琳达不知道要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挤出几个字。

  “所有人都不是天使。”所以警察也会有私心…

  莫里亚蒂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着自己有些苍白的手上明显的淤青和破皮。

  屋内的空气有些凝滞,让埃琳达有些不过气来。

  “埃琳达,我…有些讨厌破案了。”莫里亚蒂声音有些闷,让埃琳达一阵心疼,在埃琳达眼里,莫里亚蒂始终是那个有些别扭却很好心的孩子,可是现在这个孩子被着了解到了人心的黑暗,被那些行为深深伤害。

  埃琳达还记得前几天,莫里亚蒂生日许下的愿望。

  我要当侦探…

  埃琳达握紧了拳头。

  “明明我们该是一边的共同对付凶手不是吗?为什么她们要这样对我?这算什么?自己这边意见不统一闹内讧吗?!”莫里亚蒂的手狠狠地将一边的枕头扫下去。

  埃琳达抿紧了,看着莫里亚蒂尽情宣自己的感情。

  “莫里亚蒂,他们不是你的伙伴!”埃琳达吼道,“他们不配!”

  莫里亚蒂闭上了眼,身子向后倒去,仰着头着气。

  许久,莫里亚蒂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可是,如果我是侦探终归是要和警察打交道的。”这不是他能够选择的,而是强加的队友,莫里亚蒂有些无奈。

  他是真的对这些很感兴趣,可是要他和那些警察合作…

  “侦探之所以是侦探,他们只要查出真相交给世人就好了,至于警察…你已经交给世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了就行了。”埃琳达也知道侦探和警察是必然会有集的,可是还是不忍心莫里亚蒂这孩子受打击到放弃自己的梦想。

  莫里亚蒂却一直没有再说话。

  埃琳达知道自己的安慰很无力,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只得干笑:“哈哈,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说完,埃琳达顿时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刚要开口转移话题,就听莫里亚蒂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那我要当神一样的对手。”

  埃琳达愣了一下,小破孩这是在…赌气?埃琳达想了想,决定顺摸。

  “哈哈,对啊,小P孩你以后可以当电视里面的那种反派大boss,把所有笨蛋警察耍的团团转。”

  话刚出口,埃琳达就意识到不对了。

  莫里亚蒂眯起眼:“你叫我什么?”

  埃琳达眼神飘忽,一时不查,居然把私下对别扭小孩的称呼叫出来了。

  “咳咳,时间不早了,我也要走了。”埃琳达转移话题,三十六计走为上。

  埃琳达将书包重新背上。

  “等等。”莫里亚蒂见埃琳达真的起身要走,于是叫道,见埃琳达真的停下,高傲的扬起了头:“我允许你叫我金。”

  埃琳达看着莫里亚蒂的臭样,忍着笑,同样扬起了下巴:“很早以前我就默许你叫我埃琳达了。”

  莫里亚蒂的脸蹭地红了,他似乎是一直叫她埃琳达来着的。

  与是埃琳达带着愉悦的心情打开了门,正撞上端着盘子站在门口的莫里亚蒂夫人。

  “阿姨,我先告辞了,谢谢您的款待。”埃琳达本来是想叫夫人的,可是想想莫里亚蒂夫人在和她扯家常的时候仔仔细细把她每句话的“夫人”纠正过来,埃琳达就放弃了,还是叫阿姨吧…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好吧,下次再来,阿姨很喜欢和你聊天。”莫里亚蒂夫人面上很是依依不舍,心中倍感惋惜,刚才她就应该早点进去,不应该在门口犹豫不决那么久,那样说不定能撞见可爱的儿子和女友的互动。

  哎…虽然打扰儿子谈恋爱不好,但是她还是很想看啊,这是儿子的初恋啊。

  儿子终于长大了…

  身后莫里亚蒂夫人深情的眼光差点让埃琳达拔腿就跑,果然是报应吗?她刚TX完小正太,小正太的妈妈就来找回场子了。

  等到终于回到了家,埃琳达才发现,她还没有把她兴奋到失眠的事情告诉莫里亚蒂。

  算了,那就明天说吧。

  埃琳达纠结了一下就快乐地继续抱着书啃起来。

  她可没有忘记师傅留下的作业。

  师傅留在电脑里东西她看了,论坛里那群怪蜀黍改的都没有师傅的简单明了,埃琳达虽然水平不高,但是好坏的识别能力还是有的。

  她估计是真的狗屎运爆发傍上大神了。

  想想就乐,但是为了不让师傅失望然后把她逐出师门,埃琳达还是老老实实地开始纠结她的作业。

  于是第二天,埃琳达再次梦游般飘到座位上,意外地看见莫里亚蒂坐在座位上,眼睛确定是真人后,埃琳达扬扬手:“金。”

  莫里亚蒂咬牙:“埃琳达。”

  然后埃琳达开始竖起书本补眠,而莫里亚蒂拿出了书看起来,当然不是教科书。

  虽然手中的书还在翻页,但是莫里亚蒂的眼睛却定在埃琳达出一半的睡颜上。

  恩,还好,没口水。

  莫里亚蒂想起昨天埃琳达的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话虽然说得俗,但是…

  莫里亚蒂想着那些穿着制服的男人围着他警告、殴打,每一句话都刺进了他的心里,每一脚揣在身上都一阵生疼。

  疼的不仅是身体,更疼的是心。

  他心中愤懑、委屈又不甘,他厌恶他们轻蔑或妒忌的眼神,讨厌他们不加掩饰的恶意,更讨厌曾经无比相信着他们的自己。

  他们难道不要一个真相吗?这么明显的漏,为什么他们不按照他说的继续查下去!为什么不相信他!

  埃琳达说地对,那些人不配当他的伙伴,他们跟不上他的脚步和思维。

  如果是这样,他宁愿当那个“神一样的对手”也不愿站在正义这一方拥有那群“猪一样的队友”…

  这个想法在莫里亚蒂的心中生发芽。

  他本就向往着众多离奇的案子,那种需要大脑高速运转严谨地推敲的快,他觉得那样才算是发挥了自己的价值,可是如果得到这些的换代价是“犯罪”…

  如果是“犯罪”…

  莫里亚蒂看着埃琳达的睡颜,皱起了眉,还有父母,这些人该怎么办?

  莫里亚蒂和福尔摩斯本就是极端的人,虽是有可能从这个极端到那个极端,而且…

  晚上。

  莫里亚蒂梦见自己成了一个犯罪头子,然后狠狠地戏耍那群警察,最后被毙…这时候他本该死了,他却发现自己仍然能看见那些人和事情,他就像一抹幽魂,停留在伦敦的上空,看着父母憔悴的样子,看着子埃琳达带着儿子艰难地生存,孩子气地问:“妈妈,我的爸爸呢?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我没有?”

  莫里亚蒂想要张口告诉他“爸爸在这里”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他着急了,挥舞着手臂想要他们注意到自己,想要和他们说话。

  莫里亚蒂猛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却久久回不过神。

  着气,莫里亚蒂感觉有些口渴,坐在边清醒了一下,下来找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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