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两败俱伤的妥协

　　杀敌一万，自损三千。

　　这样的能力，怎么也不能说是一个优秀的杀手应该有的吧？…不过桀诺爷爷，你们不觉得这样的能力很适合用来同归于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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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的仿佛将阳光都切断了的灰暗大门静静地屹立在他们面前，向着天空傲然抬首的龙头装饰在顶端，青灰色的刚质门板上透出沉重的气息，看着眼前巍峨磅礴气势宏伟的试炼之门，亚卢嘉发出一声纯粹发自下意识的轻叹。

　　感觉到手被蓦然握紧，伊耳低下头去望向身畔的小人儿。

　　“害怕？”没有升降起伏的语调配上那特有的如同中提琴般温润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奇迹般地平复了她略略不安的心情。

　　深一口气，一个旋转转身面向那人，微微倾身出了一个自信而且灿烂的笑容，

　　“谁说的？我才没有呢！”

　　说完，她就率先走到门前，伸手一推——

　　随着七扇大门缓缓而又平稳地打开，伊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已经可以推开七扇了么？而且仿佛没有用上什么力道…亚卢嘉，你的实力又增长了吗？

　　不过…光是这样，是还不足以和曾祖父他们讲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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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踏入揍敌客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亚卢嘉的表情就开始变得凝重。

　　“…”察觉到身边小女孩那不安的心情，伊耳重重地在她手上握了一把，随即看到女孩一震之后对他出安抚的笑容。

　　“谢谢你，伊耳哥哥~~~”像是突然觉察到了什么，女孩侧过头去倾听着，随后主动松开了手对伊耳说道，“伊耳哥哥，你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接下来的路…我想桀诺爷爷会很乐意带我去的。”说完，像是要印证一下自己的话似的，她回过头去冲着黑暗看不清尽头的走廊某处出一个妖妩媚的笑容，“你说对不对，桀诺爷爷，呐？”

　　一阵沉默与寂静之后，一个身影自阴影处缓缓地走了出来。

　　双手背在身后的桀诺阴沉地看着亚卢嘉好一阵子，随即用含深意的语气说道，

　　“丫头好像在外面磨练的不错啊！和爷爷切磋一下吧？”虽然用的是询问的话语，但是其中包含的是毋庸置疑的命令口吻。

　　“可以啊！”亚卢嘉答得坦然自若，其自信的程度令桀诺不停下脚步再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

　　“…走吧，”半晌之后，他才收回目光重又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伊耳说道，“对了，伊耳，席巴叫你去一次。”说完，旋又如常地向前走去。

　　“…”伊耳将目光定定地投在亚卢嘉的身上，纯黑而不反一丝光线的大眼中透出一丝隐约的忧虑。

　　轻轻地捏了他的手一下，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亚卢嘉用眼神传达着“我没问题”的讯息，用力地摇晃了伊耳的手一下之后，她漂亮地一个转身消失在冗长漆黑的走廊之中，宛若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望着亚卢嘉消失的方向，伊耳的动了动，随即转身向席巴的房间走去。

　　一阵风吹过，在走廊里卷起一阵低低的呜咽声，那是伊耳无声的祈祷：

　　…要小心啊，亚卢嘉。

　　*********小乌鸦华丽地跳过了亚卢嘉与桀诺、马哈对战的华丽分割线***********

　　各位大大请54偶吧~~~精彩华丽的对决没有了~~~~不许PIA偶~~~~~~

　　“丫头，我们刚才试过了，你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了，可是要想离揍敌客家族还为时过早呢！”

　　桀诺很没有形象地蹲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是黑一块青一块的，仿佛被火燎烧过一样。臭丫头，居然放火烧他的胡子！他的宝贝胡子啊~~~

　　“哦呵呵呵呵，不过精神可嘉值得奖励啊，亚卢嘉。”马哈轻松自如地站在他身旁笑到，整体形象也不是很糟糕——如果除去他同样如同墨炭一般的脸的话…真的真的不算很糟糕。

　　而呈大字型瘫倒在地上的亚卢嘉已经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很是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亚卢嘉恨恨地想到：这两个老怪物，自己拼了命才堪堪和他们打了个平手…这还不算上他们并没有下定决心要杀自己的因素…果然，揍敌客家的人都是怪物！（…貌似你自己也是揍敌客家的吧？）

　　“哎呀呀~~~人家又没有想要离揍敌客家族呀~~~亚卢嘉我只不过是想要那么小~~小~~~的一点点自由而已~~~~你们不会连这点福利都不给人家吧？”懒洋洋地回答着，如果亚卢嘉的表情不是那么痞的话或许会显得很有诚意。

　　额头隐隐有青筋爆起，桀诺死命忍住内心想要一把掐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孩的冲动，用自己最大的意志力勉强回应着她的话。

　　“丫头！不要太得寸进尺了！”已经放你出去三年了，如果你还是那么执不悟的话，我们也只好…“哎哎！做人可要厚道啊！桀诺爷爷，我并没有得寸进尺啊！咳咳…”小女孩立马高声反驳道，不过似乎是太过用力，以至于她咳了起来，大力地息了几口恢复平静之后，亚卢嘉继续说着——这一次，语气温和了许多。

　　“我只是不想背负过重的负担罢了，三年过去了，难道你们还不能看清现实么？…你们一直对我和奇犽说我们两个里面只能活一个，那么我把所有的都给奇犽好了，你们可以当我已经死了…就好像你们一直在做的那样，姓氏被抹去啊存在的证明被消除啊什么的我都无所谓，我…只是想要自由啊！为什么你们就不肯放我自由呢？”小女孩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那迷茫的语气令一旁的两个老人也不有些动容，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都恢复了过来。

　　眨了眨眼，马哈笑得一脸慈祥地看着亚卢嘉——只是他的眼中没有半点笑意，就好像盯上了青蛙的蛇那样紧紧地盯住亚卢嘉，随时准备她一有不合作的意向就出手毁了她。

　　“亚卢嘉啊，曾爷爷知道你还在埋怨我们以前老是忽视你，可是那只是我们想刺你更加努力啊！你和奇犽都是好孩子，曾爷爷又怎么会舍得让你们其中一个去死呢？…而且，三年多的散心你也应该消气了吧？你不要家主的位子曾爷爷不你，只要你知道回来就好…不过曾爷爷有一个问题不明白，像你那么聪明的孩子怎么会想要自由那种虚幻的东西呢？你应该知道那不过只是一个好听的名词而已，所谓的自由，是根本不存在的。”

　　是的，这个揍敌客家里带来最为优秀的孩子三年前离开家的理由就是——他们阻碍了她追求自由！自由，自由是什么？不过是一个用来安慰安慰那些没有能力的可怜人的好听的词语，为什么亚卢嘉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呢？…一想到揍敌客家这代两个最优秀的孩子马哈就有些头疼——一个想要朋友，一个想要自由…还真是绝配啊！

　　蓝紫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天花板，亚卢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两人的耳中，有点像是自言自语，又有点像是在和天论证着什么。

　　“嗳~~我知道不存在绝对的自由…但是对于我而言，我终生追求的就是不受任何的束缚地活着，我…不自由毋宁死！”眨巴了一下眼睛，无视两个老人身上开始散发的阵阵杀气，亚卢嘉继续喃喃自语着，

　　“我喜欢杀人…正确的说，我本身就是你们所希望的那种黑暗娃娃，但是我不是傀儡，所以我只是把杀人看作一项乐趣，而不是一件工作。我可以接任务，但是一年之中我只接一定数目的工作，其他的要不要接就随我高兴了。…我很喜欢家里人，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撵我会来个灭门，我也不会帮着外人来消灭家里人…虽然以后我就不能保证了，但是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吗？…我怎么想都觉得这样的我，除了保有自己的意志之外跟伊耳哥哥根本就没有分别嘛！所以你们根本就不必担心什么嘛！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答应呢？…难道是雄钱？…小气！”亚卢嘉的语气很是无辜不解，令一旁听着的两个老人头顶开始窜起袅袅青烟。

　　这还叫没什么？…他们怎么会生出这种目无尊长的孩子来的？…真是家门不幸啊！

　　极力无视自己扭曲筋的脸皮，马哈用最后一丝力气维持着自己的笑面。

　　“…亚卢嘉啊！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太过份了些吗？你看…”

　　“不会啊！”亚卢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马哈的话，这令马哈的脸色一变，眼看双方就要再次陷入对战——

　　“亚卢嘉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过份呢！刚才你们不是也见识过亚卢嘉的能力了吗？…虽然不适宜于平时的战斗、杀人，但是你们不觉得那是最适合用来同归于尽的能力吗？”天真童稚的话语令两个老人同时一愣，随即想起了刚才的那场战斗，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们知道亚卢嘉并没有说谎。

　　“亚卢嘉说过，不自由，毋宁死呢！所以如果你们不答应，就是大家一起死哦！”女孩微笑着吐出令人冻结的话语，其语气中的认真令人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