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刑讯之夜奇犽篇

　　奇犽篇：

　　我叫奇犽*揍敌客，是揍敌客家族家长席巴的第三个儿子。

　　我今年四岁，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

　　很早以前，我就发觉我们那一家子都不是正常人。老妈基裘是个神经质的女人，她喜欢穿白色洋装，发出很难听的尖笑声，还喜欢往我和亚卢嘉身上套奇奇怪怪的衣服。而老爸则是壮得像熊，虽然他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我想会娶老妈这种女人的男人也一定不是什么正常人！至于我的大哥，那就更古怪了！我一直怀疑他是面瘫，要不为什么才十六岁就老是绷着一张脸了？而且从我有记忆起他好像就一直是那个表情没有改变过！我问过下人们，好像他从四岁开始就是这个表情了！四岁？天！我今天才刚四岁耶！而我的二哥糜稽呢…我才不承认那头猪是我哥呢！自从他两年前到外面走了一趟，回来就整天暴饮暴食，短短两年身材就彻底走形，虽然我对于以前的他也没有什么好感，可是至少不像现在这样感觉讨厌！真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猪！至于我那老妹…呃，虽然她也一样古怪，可是我并不讨厌她。她和我是双胞胎，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人家都说双胞胎是有心灵感应的，可是为什么我就从来不能理解她的行为？她喜欢和那群茸茸的脏兮兮的小动物玩耍…好吧，我听说女孩子都喜欢小动物；可是她喜欢大哥我就不能理解了！大哥那一身寒气，就是老妈有时候也有点害怕，可是她却老是粘在大哥的身上。明明我们都感觉到大哥那一身寒气了，偏偏就她还兴奋地在大哥耳边不停地大喊大叫。天！她难道就不怕大哥生气吗？大哥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我记得有一次一个下人不小心坏了大哥最喜欢的一个抱枕，结果，我看到大哥他对着那个人扔了一颗钉子，那个人的头就好像气球那样变形了，好恐怖！…不过好像大哥也对她没辙耶！而今天，我再次肯定她的不正常！那个房间明明就散发着一股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可怕的气息，为什么她却那么高兴地冲了进去呢？而且看她连礼仪都忘记的样子，分明是少有的开心…亚卢嘉*揍敌客，你果然是我们家最不正常的一个！

　　…我不得不说，我四岁生日那天恐怕是我这一辈子最难忘的一天之一。因为从这一天的晚上起，我的生活就有了彻底的变化。

　　“奇犽，亚卢嘉，你们现在看到的这间房间叫作拷问之间。我们揍敌客家的历代子孙都要在四岁时到这里接受刑讯的洗礼，从而成为真正的揍敌客家族的人。”

　　老爸低沉的话语回在空旷而又森的房间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间房间没有光线的关系，他和老妈的表情都显得很阴沉，让人觉得…害怕。

　　是的，害怕。老爸和老妈的身上多了一种东西，一种和大哥身上令我害怕的东西很相似的东西，让我觉得眼前的俩个人影是如此的陌生。

　　母亲没有像平时那样出神经质的表情，而是一脸平静地走到我的跟前。

　　“进去吧，奇犽。这是每一个揍敌客家的人都要经历的事情。”说着，她出四年来唯一一个我认为比较像母亲的表情——她用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随即牵起我的手把我领进了那个房间。

　　可笑的是，当我还沉浸在对于她的百年难得一见的温柔之中的时候，她却亲手把我送上了刑架！

　　第一鞭下来的时候，我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痛苦。

　　呼啸而来的皮鞭划破了空气发出咝咝的尖吼声，落在身上的第一瞬间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如同火烧般的感觉，从局部扩散到全身，整个人有里到外都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大脑之中充斥着嗡嗡叫的声音，我忍不住尖叫起来。

　　随后，泪腺不受控制地分泌出体，我抬起头，用有些模糊的眼睛注视着前方手持皮鞭的父亲。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我，在看到我的泪水的时候，他微微皱了皱眉。

　　“我们揍敌客家族，是一个有着两百多年传统的杀手家族。”老爸的语气依旧风轻云淡，不过却让我前所未有的恐惧。

　　“啪！”一声轻响飘在房间之中，这熟悉的声音令我条件反般地全身僵硬，不过下一刻，我就知道受刑的不是自己。

　　“啊…”一声好像猫咪般的轻柔无力的声，让我猛地转过头去。

　　在我的左手边，亚卢嘉同我一样被吊在刑架上。刚才的那一鞭，在她身上的蕾丝花边洋裙上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透过那道口子，可以看到变得通红的皮肤，恐怕…我身上也有一道那样的伤痕吧？

　　“好痛啊…妈咪。”亚卢嘉皱着眉头像往常那样抱怨道，那平淡的语气几乎让我错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那一刻，我突然发觉自己从来都不熟悉自己所谓的这群亲人，包括这个和我一同出生的可以称之为半身的妹妹——

　　快乐的扑克分割线——

　　亚卢嘉*揍敌客，你是异类！

　　“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所以我们揍敌客家的孩子到了四岁就要开始接受拷问的训练。”老爸继续诉说着所谓的家族历史传统，那不紧不慢的声音在我耳中如今却成为了最可怕的催命魔音。

　　“一个好的杀手，不论何种情况都不能将委托人的信息透出去。所以你们要上的第一课，就是不论在何种刑罚之下都不能有所动摇。

　　表情、声音、肢体的动作，你们要能够做到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完美地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今晚是你们第一次受刑，所以我给你们选择的是最为温和的鞭刑。以后你们还将承受电击、炮烙、针刺的刑罚。自然，你们还要能够在吐真剂的作用下控制自己的神志。

　　好了，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接下去就要继续进行刑讯了。…对了，有一点你们要记住，尽量不要出任何表情。一个杀手不需要多余的表情。尤其是哭泣求饶…亚卢嘉你刚才做的很好，装出适当的表情争取对自己最有利吊件，值得称赞。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面对行刑的人，讨饶有时候会发对方更烈的行动。”

　　老爸说完，就立刻又一鞭了上来，与此同时，老妈也对着亚卢嘉做着同样的动作。不仅如此，她的笑声果然如同老爸说的那样越来越尖锐高昂，相应的，我能够听到在亚卢嘉身上的鞭子越来越重。这样的刑求，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奄奄一息的我们才被下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天晚上，我头一次体会到鞭打的痛苦，并在以后的日子里迅速地熟悉习惯了它的存在。同时，我也学习到在刑罚面前，眼泪和讨饶起不到任何作用。

　　很多年以后，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我才惊觉亚卢嘉从一开始就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不论以后的刑罚有多重，我都没有看到她掉过一滴眼泪。也只有当我在外面遇到了很多不同的女孩子之后，我才知道，女孩子，不，人类，都是很容易流泪的…唯独亚卢嘉…

　　…亚卢嘉*揍敌客，你是她们中的异类，更是异类中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