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福建攻略（二十二）

　　不管是说话方式还是方法，对于黄海福还有郭校等人来说，欧云的表现方式都算是比较前卫的，比如说这句话一出口，不少人就被雷到了。！超！速！首！发反应最大的自然是刘奎和林海葛。林海葛此时也才得知，郭校之所以成了独眼龙原来是因为打司令黑，结果被司令女人的飞刀给瞎了一只。这两位当场就叫开了，刘奎说：“司令，不会？这小子打你黑，可不是好人。”林海葛吵吵道：“这个独眼龙有什么好的，司令，你不是想单纯的为了挖老蒋的墙角？他就是个校，想必老蒋也不会放在心。”

　　郭校倒有涵养，不理他们两位，看着欧云问道：“你的意思，如果我输了，就让我加入学兵军？！”

　　欧云微笑着看着他道：“是。”

　　或许他表现得太过镇静，这让郭校反而心中没底起来，犹豫了一会说：“也成，我郭达反正孤家寡人，真输了，到广东看看也无所谓。”

　　“你也叫郭达？！”听见他的名字，欧云和白苏对视一眼，不笑了。

　　被二人笑得心里发，郭校问：“怎么？”

　　“我们一军也有个郭达，不过，他现在已经是中将了。你这个郭达可要加油啊！”

　　按照先后顺序，演习先让黄海福和林海葛来，这一次，因为接受了一次的教训，黄海福改变策略，重点利用凹地四周的高地和山林，将手下分成三部分，和32团打起了大范围的狙击战。这小子，32团可就全面陷入被动了。想单突一个方向，必然遭到其它两个方向兵力的扰。黄海福控制双方之间的距离，始终和他们保持在三百米范围以。这个距离，对于中正式和汉造来说影响不大，对于卫青式冲锋的影响却大，偏偏，32团装备得最多的便是这种强调火力输出的支。双方一个边退边打，一个边追边打，很快就出了沙盘。而此时，三个裁判经过合计，已经判定32团伤亡过半，霸王山伤亡近两千余。但即使这样，霸王山因为人多，还能打，32团却已经明显的扛不住了。

　　林海葛眼看着自己的部下成排的倒在山林之间，这下急了，忽然发横道：“这不算，这不是实战，士兵的素质根本没办法考虑进去。黄海福，我敢说，我的兵一个最少顶你三个，你信不信？！”

　　黄海福不好说什么，欧云却看不下去了，呵斥林海葛道：“所谓打仗，是两支军队之间的事，战场，士兵素质的叠加可不能像你这么算。就算你的兵能一顶三，但如果黄海福先放一个兵吊住其中一个，却让五个人同时攻击另外一个，试问谁能吃得消？田忌赛马的故事你应该听说过的？就是这么个理。好了，这次演习，你输了。不过，以寡敌众，输得并不可。你要是死不认输，愣是扯皮，那可真落了下乘了。”

　　林海葛被他一顿说，头脑总算清醒了许多，朝地一坐道：“这次演习是输了，不过我不服气。黄海福，三个月之后，我们再来，老子就不信了，我们正规军干不过你的土匪武装！”

　　他土匪武装出口，黄海福和其他太保可就不了，黄海福皱起眉头道：“之前那一战，我认赌服输。我们霸王山兄弟虽然是土匪，但是，自认可没做什么丧心病狂的缺德事。再说，现在我们也算是学兵军一份子了，林疯子，你左一个土匪，又一个土匪的，啥意思？你以为我们真怕了你吗？”

　　眼看两人吵起来了，欧云喝道：“好了，还有外人在这里，也不怕人家笑话。刘奎，把他们带下去，找个地方打一架，别整出残废就成。打胜的，我请他喝酒，输了的嘛，买酒！怎么样？！”

　　刘奎是个好斗分子，闻言叫好。黄海福和林海葛对望一眼，齐声喊：“行！走！”

　　几个人找地方打架去了，从他们的背影收回目光，郭校笑道：“欧司令，你们学兵军还真是奇特啊，你竟然怂恿手下私斗？！那我对贵军的军纪可就很怀疑了。”

　　欧云不以为然的说：“私斗怎么啦？只要不影响团结，不出残废啥的，就没事。当兵的嘛，谁没有一点火气，给他们一个机会发发，只有好处。郭校，要不要再打个赌，我敢说，不管谁输谁赢，等会晚喝过酒之后，他们绝对好得像亲兄弟。”

　　“不敢苟同，我们还是将沙盘整理一下，开始？”

　　“有这个必要吗？郭校，我问你，你对我们学兵军的编制和械特了解吗？”

　　来闽粤之前，郭达倒是研究过这个问题的，当下毫不客气的答道：“不太全面，但我觉得你们学兵军的优势，就是械、装备强一些，再就是官兵的待遇和军队的风气，其它方面，我可不认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欧云听得哑然失笑。官兵待遇、军队风气、械装备，这本身已经囊括了一支军队的所有要素了，他竟然还好意思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看来，这小子是个真正的死坚分子哪！这么看来，自己想要说服他，可得费一番口舌了。正，他说：“你了解得有点片面，还是我详细的讲给你听。先说编制，我们学兵军目前采用的是三三体制，即一个军分为三个师，每个师又下辖三个旅——”

　　他这话才说完，郭达讶然道：“什么？你们一个师下辖三个旅？哈，我可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编制。三个旅的话，你就不怕战时不利于协调指挥吗？不对，三个旅的话，那你们一个师不是有将近一万人？一个旅就有三千多。嗯，看来这一仗还真的很难打。”

　　欧云继续说：“下面说具体的装备械配置，我们现在的制式武器是全自动步，我们管它叫突击步，还有去病式通用机。机的配置，一个班两，一个排要是将机全部组织起来的话，可以组成一个机班。32团是原粤军部队，装备的换发还不到位，这重点体现在机和榴弹发器。一个班本来还要至少配备四具榴弹发器和一具火的，另外，特种弹的配备，装备榴弹发器的还要配备每人四枚催泪瓦斯。再说迫击炮，我们正规的配置，每个排配备两门5毫米口径的迫击炮，每个连再设一个炮班…”

　　欧云侃侃而谈，毫不隐藏的将学兵军的装备等情况一一道出，而随着他嘴里越来越多的械、战车名出现，郭达额头见汗，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那股子轻蔑神情了。

　　欧云讲完了，他怔了一会想起一个问题，发问：“真的假的？你们哪来这么多钱？就是我们全德械师，装备也没你们好啊！”

　　欧云笑了，为自己这番口水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他说：“我们学兵军不差钱！郭达，我告诉你，这还不是我心目中最完整的配备，因为将来，我们地面部队还要配备一种大杀器——直升机！”

　　“什么机？”郭达的脑子已经有点转不过来了。

　　“直升机！”为了增强说服力，欧云在地画了个模型，并且详细的讲解了其工作原理和作战时能担负的任务。

　　自从学兵军成为抗中坚之后，有关于欧云的传说就没有停止过，郭达自然也有所耳闻。原来他以为只是学兵军参谋部使得花招，为自己的领袖造势，现在亲耳聆听了一番，算是心服口服了。他苦笑道：“倘若真如你说的这样，那别说霸王山就五千人，就是再来五千，也没法扛住你们一个旅哪！霸王山，最易于防守的是主山体的山，不过，有了火焰器，这山反而成了坟墓。哎，看来也别演习了，这仗我认输。”说完这话，忽然想起什么，他盯着欧云问：“不对，听你的意思，学兵军如此装备的也没多少人，我请问了，你能凑齐一个旅的人马吗？”

　　欧云骄傲的笑了，说：“除直升机尚没有开发出来并装备部队，其它器械装备完整的有三个师零两个旅。真要打霸王山，我自己根本无须出马，随便拉一个旅出来，我相信会顺利攻克的。郭达，我问你个问题啊，你当兵吃粮，究竟为了什么？”

　　“报效国哪！”

　　“那么是先呢，还是先国呢？”

　　欧云这话明显藏着绕绕，郭达警惕的看着他，想了想说：“国一体，并没有区别！”

　　欧云冷笑：“真的吗？如果说孙先生创立GD之初，确实是为了解救国人的话，现在，他的继任者已经离了这个初衷了？！现在的GD，我觉得更像是一些人的工具。国一体？真是一体的话，那小鬼子打东北的时候，南京的那位为什么要下令不能抵抗呢？东北三省那么大的地盘，就这么丢了，身为炎黄子孙，你不觉得憋屈得慌吗？郭达，你记住这一点，军队能够强大并存在下去，最根本的一个条件是必须符合大众的利益，人民才是军队的哪！好了，这演习看来是不需要进行下去了，和你说了这么许多，心情不错，我们去看看林疯子和草侠究竟谁赢了。等喝过酒之后，你再做决定——我，不强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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