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更用力地咬着

　　他虽然跟母亲仅仅重逢了十几天，却对她却有着远超其他人的了解，知道这名共分子的身体里，其事藏着一颗八旗子弟式的、贪吃爱玩的心。

　　“怎么出趟门回来变体贴了？”贾笑嘻嘻地凑上来双手拉住何天宝一只手，部贴上他胳膊，说声“赤化！”何天宝人还莫名其妙，脸已经应声变红。＊＊＊何天宝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弹，想说“别闹”还没开口。贾已经走了。

　　扔下一句：“你坐着歇歇，我去换件衣服。”过了十几分钟，贾从里面出来，换了件天青色的旗袍，脸上补了妆，红鲜花般鲜滴，何天宝忽然想起昨晚那场荒唐的戏，转开了眼睛，不敢多看。

　　两人出了门，贾一路跟胡同里的各种邻居打招呼。何天宝惊讶地问：“这才两天，你就认识了这么多人？”

　　贾说：“家庭妇女就要有个家庭妇女的样子，而且这些人身上也有情报，原来南院住的是北平保安局的特务，叫曹汤姆。你的房子就是他带着金启庆来看的。”

　　这些消息何天宝已经知道了，所以也不大吃惊，只是觉得这人的名字古怪：“曹汤姆？”“姓曹的本来是跟着一拨美国传教士叫什么浸礼会的混的，塘沽协定之后投靠了日本人。那女人本来是个小官儿的外宅，七七事变后那小官儿带着原配和亲儿子逃去南方了，她就变卖了抄家货儿嫁给了曹汤姆。”

　　“你觉得这女人说的话可信？”贾摇头：“我看她以前像是暗门子…就是暗娼。”“怎么说？”“他们俩结婚三年还没生养，不合常理，只有暗娼因为多次堕胎或者得过脏病才会这样。”何天宝眨眨眼，想说“咱俩可也是结婚多年没有生养。”

　　贾说：“如果咱俩要继续演下去，过阵子我得假装怀上了，然后再小产一次，就能混上一二年。”何天宝觉得这话题很尴尬，点点头又问：“那北院的呢？”

　　“北院住的是一个单身男人，姓严，自个儿说是鲜鱼口一间南货行的掌柜。我让招娣跟了他一天，像是个一门心思谋生的正经人。”

　　“八婶家是做什么的？”“她男人是糊棚的，一个女儿给了同仁堂的一个坐堂大夫当填房，大儿子在瑞蚨祥当伙计，小儿子给一家有钱人拉包月的洋车。”贾挽着何天宝的胳膊蝴蝶似的半转身，转到他面前，得意地说：“我们妇女搞情报厉害吧。”

　　“…三姑六婆…天罗地网。”两个人在东安市场游玩了一圈，有贾这个能玩会玩的美人作伴，各种玩意儿都好玩起来，母子俩玩儿累了，听了会儿清音座子的京剧，何天宝这阵子每晚跟着贾听收音机，进步很快，颇能分辨好坏，贾称赞他孺子可教。

　　出来到福寿堂坐下，何天宝随便叫了几样菜。伙计走了，贾看着何天宝笑：“这儿的鱼翅最出名，我还以为你这阔少要请我吃鱼翅呢。”忽然看到跑堂的领着辉子走过来。

　　辉子头大汗，说：“何先生原来在这里，我这通好找…”何天宝心说“你一直跟着我还用得着找”脸上却奇怪地问：“你怎么找来的？”

　　“刚才到您家去找您，我白说看见你们往东安市场这边走过来了。”贾热情地说：“吃了吗辉子？坐下再找补两口？”辉子说：“谢谢太太，不用了太太…是南京的电报，金大爷怕误了事，让我赶紧给您送来。”何天宝拿过来看，贾也凑过来，何天宝有些紧张，怕是关于他调回南京的事，还好不是。

　　原来七七事变三周年那天在北平遇刺的汉文人吴菊痴明天出殡，陈公博让他以汪卫的名义送一千块奠仪，钱汇到了联合准备银行。

　　辉子鞠躬告退，贾热情地挽留，何天宝也学着北平做派留客，辉子坚定地谢绝了，看辉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贾叹息一声，吐出一个烟圈：“这姓吴的可怜，糊里糊涂地送了性命。”

　　原来这吴菊痴这人只是文人，平也没什么恶行，这次被杀，纯属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

　　“我听说，去年冬天，王克带着小老婆去吃安儿胡同烤宛吃饭又不想排队，还是吴菊痴路见不平把他们骂走了。”“也许他们早有宿怨，又或者是作戏卖好。”

　　“吴菊痴不是这样的人，他写过戏，我看过他给程砚秋写的《荒山泪》所谓文如其人，这人肚子里应该没那么肮脏。”

　　“文如其人怎么能信，汪…我老板还写过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呢。”何天宝看着母亲，好奇地问：“你是很喜欢京剧吗？”贾说：“是啊，我小时候家里大人都爱看戏，耳濡目染，就成了习惯。”何天宝说：“你很少说外公外婆的事情。”

　　贾说：“外公外婆是南方话，北平叫姥姥姥爷。你姥爷家是同治年的举人，做到户部侍郎，你姥姥家是入关时就加入清的汉军旗人，所以我小时候家里还阔，有个戏台子，遇上什么事儿或者赶上你姥姥高兴，就请人来家里唱堂会…”

　　“我听说你们那边儿闹过好几次肃反大清洗什么的，怎么会漏了你这个八旗子弟？”何天宝是开玩笑说的，贾忽然却面色惨白，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记忆。

　　何天宝拿起香烟，帮贾点了一支，试探着问：“我在外面，听到过一些传闻，说你们内部杀得很残忍，是不是真的？”贾低头吸烟，白皙的手微微颤抖：“是真的。”

　　“那你…”“我改了身份，说我是河北贫农。”贾苦笑“现在这个贾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名是李燕子。”她慢慢地了几口，说：“所以，当着招娣还有其他共产的人，千万别咱俩的关系。”

　　何天宝问：“你担心还会有清洗？”贾没有回答，只是吸烟。何天宝问：“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呢？像张国焘一样，”贾仍然不答，沉默着完了一支烟，展颜一笑：“不说这个了，难得吃大餐，我想喝点儿酒。”

　　两人都怀心事，不知不觉喝过了量，只觉得心头跳，结账出门。两人进了院子，坐在堂屋里装作喝茶听电台，笔谈了一会儿，贾大声说：“晚了，咱们歇着吧。”两个人去洗手间洗漱。

　　月下看到有人影在厨房门里一闪。何天宝看贾，贾刚好也望过来。何天宝半真半假地装醉，靠上贾肩头，说：“有人潜进来了，我去把他惊走。”贾说：“不行，撞破了不好收场。”

　　两人照常洗漱了，何天宝手揽住贾的往房里走，说：“我们回房。”贾跟着做戏，吃吃笑说：“你喝醉了…哪里就急成这个样子？”

　　何天宝说：“我是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醉。”他的手半真半假地着贾浑圆结实的股，下已经硬邦邦的了。

　　两人相拥着进房，倒在上，贾放下帐子，背对何天宝去了旗袍，又帮何天宝了外衣外，拉过薄被，盖住两人，此时两人都是半，肌肤相亲，拥抱绵，两具身体都变得滚烫。

　　何天宝忽然清醒了几分，将下身住掩盖自己的丑态，保持跟母亲体的距离，开始摇。贾忽然低声说：“那人就在窗外。”何天宝问：“你会不会看错了？”

　　贾抱住他一滚，自己翻到上面，大腿蹭到了儿子滚烫昂扬的下体，若无其事地挪开，低声说：“你自己看，左边窗子下面。”这房子还用纸窗，左边窗子最下面的一个格子果然破了个，窗外隐隐有个影子。

　　“会不会是街坊住了个氓？”贾说：“我们这里四面楚歌，都像是特务，哪个像是氓？”何天宝敞开喉咙发出一声的笑，又翻身住贾，说：“我们随便搞搞，装睡算了。”

　　贾咯咯娇笑，低声说：“什么…随便搞搞？真难听。”何天宝猴在她身上，加快节奏摇，说：“那我说，随便演一出宫？”贾闭上眼睛躺着，好像害羞了一样。

　　低声说：“随你混说吧…啊糟了！”“怎么？”“我们刚才笔谈的纸笔，还在堂屋桌上。”“他不会这么大胆子摸进房来吧？”“隔窗望上一眼也很可疑…他似乎已经不在我们窗外了。”

　　“我有个办法，就是…得罪了。”何天宝在被子里摸到贾的，双手拉住她内两侧。贾看着儿子，眼光在夜中明亮而暧昧，低声问：“你做什么？”何天宝低头在她耳畔颈边吻，低声回答：“我们假装做做到外面桌上，把那些纸笔扫到地上去。”

　　“什么做到桌子上？”贾的经验其实远不如何天宝。“我抱你到堂屋桌上去做…一会儿你就明白了。”何天宝说：“现在你大点声音叫。”贾脸晕红，大声叫起来，何天宝借着这声音的掩护，扯烂了贾和自己的内。

　　然后抓着她的腿一一放到自己间，贾盘住他，何天宝托着贾光滑肥大的股，在炕上跪起，膝行退到大炕的边缘。贾猜到了他要干什么，伏在他身上，柔声说：“你这样太累了吧？”

　　“不累。”何天宝下到地上，行动间，只觉自己的具碰到了一片滑泥泞的所在，本能或者巧合的…钻了进去。两人僵住，贾浑身颤抖，下体不自觉地在何天宝的具上摩擦套。

　　忽然咬住何天宝的肩膀，更剧烈地耸动股。何天宝一条腿屈膝跪在炕沿，一条腿站着，支撑着感的母亲追求高。贾忽然不动，脸埋在何天宝肩头，更用力地咬着，含糊地发出母兽般的呜咽。

　　何天宝又等了一会儿，等贾平静下来，缓缓将仍然坚的具退出她淋漓的道，嘴里仿佛年轻夫妇般调笑着：“咱们换个新鲜地方儿。”贾松开了口，抚摸了一下何天宝肩上的齿痕，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