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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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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暗自欢喜,爱上自己的超能力,这下她只要听听别人的心声,就无所不知了耶!

  她绕道走进巷子里,避开挖路的地方,从巷子走到另一个路段,找到羿英爵指定的一家专业文具用品店。

  她收起伞入內,买了他要的绘图纸,付了钱,在离开前,她小心地把整本纸张护在怀里不让雨淋湿,撑起伞安步当车的回到公司,将雨伞还回服务台,上楼进总经理室。

  “总经理我回来了。”她走向羿英爵把怀里的绘图纸交给他。

  羿英爵瞥了她一眼,见她把整本纸抱在怀里,接了过来,还没打开就摸到整本绘图纸是温热的,纸上暗飘着她⾝上的粉嫰香味。

  他不自主地绷紧神经,光想着这纸在她香柔的胸口磨蹭,他的某部分竟更紧绷了,噤不住地产生遐思,他羡慕这些纸,有了犯罪的念头。

  都是她害的,他已经很久不曾接近“女⾊”了,就算是他那位目前请产假的女秘书,他也不曾有过被诱惑的感觉。

  都怪她长得太美,又自然散发着他最容易着迷的灵秀之气。

  “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工作。”他眉一横,打发走她。

  “是。”吉丹儿害臊地别开脸,快快回自己的位子,抚着自己呼昅急促的胸口。

  他居然羡慕那本绘图纸,而且是不只对她有‮趣兴‬,也有“性”趣。

  喔!真的好羞,可是他恶狠狠的态度跟他心里想的相差甚远,他仍在心底低咒些什么,但她竟然听不清楚,他的心思频率太乱了。

  她也没时间去听了,传真机又有文件进来,她得工作了。

  她拿了传真,回到位子上工作,安静地聆听他可还有别的心声?

  安静无声…他的自制力算満強的,察觉到他的心思平静了不少,不过她怎么听见外面的雨声变得明显了,还有阵风吹进来…

  她瞄向他,他座位旁的落地窗下有个活动气窗,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风不断吹进来,而她买的那本绘图纸就晾在不会淋到雨却通风的桌案边。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小心地问他:“总经理,外面在下雨呢,你开气窗做什么?”

  “专心做你的事。”羿英爵头也没回地命令。

  “你是…在生气…我买的纸不对吗?”她好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明明就喜欢她,却板着脸。

  “你没有买错。”错在不该在上面留下诱人的香味,害他工作严重分神,进度严重落后。

  她红唇微张,知道他恼怒的原因了,可是她有那么香,香到让他非得开气窗吹散纸上残留的余味?

  不过想想也难怪他会这么敏感了,他刚刚在心里说他很久不近女⾊了。

  他一定是为她守贞节,等着她这真命天女出现,真是太难为他了,这二十多年来她也没接近过男⾊,那大家算是扯平了。

  她晕红着脸又羞又喜的,可是再想想…不对喔,他是说很久不近女⾊而非从不近女⾊。

  哇!那他已经不是‮男处‬了,他应该是有经验的。

  这不公平,她得问明白才行。

  “总经理,你…几岁?”

  “三十。”羿英爵不耐烦地应,睨了她一下。“问这⼲么?”

  “没…没事。”吉丹儿否认,低下头,手在椅子底下比出三,暗自算一算,两人差了九岁,在她十岁时,他早就成年了,那一定早就失⾝了啊!

  噢!她心头微微地泛酸,微微地不舒服、不平衡。

  “你桌底下有什么好看的?”不⼲活在偷懒吗?羿英爵看到她异常的举动。

  “没啊!没有偷懒啊!”吉丹儿坐正了,望向他。

  羿英爵倏然掉过头来,炯亮的双眼盯着她,他并没有开口说她偷懒,她怎么会回答得那么准确?真是挺妙的女人。

  吉丹儿紧抿着小嘴,对他苦笑了下,快快低下头去工作,以免他发问。

  羿英爵也懒得问,他得赶进度,待会儿还得开会,实在没闲工夫跟她闲扯。他把注意力挪回绘图板上,不再理她。

  吉丹儿暗吁了口气,还好他没问,也没在心底飙怒,他专注在工作上,那她也得专心点才行,关于他是不是在室男,她也不必太钻研了,毕竟在今天之前她都还没出现,但以后,他可不能再有别人。

  她要看紧他才行,他是她的真命天子,她等了好久的那个…心爱的。

  他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五点半,公司响起下班的音乐。

  “丹儿‮姐小‬,可以下班了。”羿英爵开完会进办公室,没坐到位子上,而是拉下白衬衫的袖子,扣上扣子,套上西装,倾⾝把气窗关上,拿了绘图纸,放回绘图板旁,准时下班了。

  他要求员工很严格,但他从不让员工加班,下班时间一到,除了轮值人员,一律得回家陪家人,他自己也不加班,只是他不和家人同住,而是独享晚间的安静时光,来点音乐和红酒,找寻新的设计灵感。

  “总经理,你叫我丹儿就行了,不必再加‮姐小‬。”这样就见外了。吉丹儿说着,动手收拾桌面的文具,把文件分门别类的放好。

  “好吧,丹儿你可以下班了,明天见。”羿英爵没意见,他提着公事包走向门口,心想就像平常一样,先去路口那家便利商店买杯咖啡,再到停车场去取车。

  不,不行啊!

  “总经理…”吉丹儿急忙地唤住他,她刚才出公差去外面买文具时,发现外面在下雨,而他要前往的那家便利商店外面在挖马路,红砖道上満地泥泞,挺危险的,她得提醒他,否则万一他不小心跌倒,她可是会心疼的。

  “嗯?”羿英爵应了一声,停下脚步,伫立在她桌旁。

  “你…想买咖啡对不对?外面正下雨,而且便利商店外面在挖路,弄得満地泥泞,你要小心喔,别跌倒了。”她管不了他会不会怀疑,他的‮全安‬是最重要的。

  “罗嗦。”羿英爵眉心凝住,冷啐,还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呢!

  他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掉头走人了,边走边感到奇怪,这美丽的女人才刚来,怎会知道他曰常的习惯?

  她是先向别的员工探听过了吧!就连楼下员工在路上遇到他,都知道他下班都会先去便利商店买杯咖啡,再步行到停车场,开车回家。

  一定是这样,她不过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吧!她是新来的工读生,有这种心态很正常。

  但他可不喜欢她太过火,何况他一向沉稳,好端端的,哪可能走路走到跌倒?

  他甩上办公室的门,迳自离去。

  吉丹儿面对他的误解和不以为意感到受伤,她才没有向谁打探他呢!

  她全是出于好意,也是为了保护他的‮全安‬啊!

  看他那么不在意,她愈是不放心,她得跟着他去便利商店,暗中保护他才行。

  她很快收好东西,背好包包,跟下楼去。

  在公司入口处,她瞧见他正在撑伞,很快地走下阶梯,朝右边的路走去了,她来不及去向服务台借雨伞,匆匆追出去,保持距离的跟着他前进。

  羿英爵隐约感到有个小⾝影跟在他⾝后,他放慢脚步,在路口等红灯时,他悄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了丹儿。

  她难不成是在…跟踪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莫非想倒追他?

  他心知自己在公司里是许多未婚女性的偶像,她们崇拜他,对他有好感,但他从来没动过任何念头。

  要是她对他有非分之想,不是不可以,而是太快了,他们才认识一天,她的表现实在是异于常人,太大胆了。

  他决定捉弄她一下,然后再甩开她。

  绿灯一亮,他快步走到下个路段的红砖道,他发现她挤在过马路的人群中,也快步追上来。

  他加大步伐,想闪进便利商店里再用力的嘲笑她,没想到眼前居然是一地泥泞,他脚步太快,一不小心踩在泥泞上,跌了一⾝泥。

  “@&%#□…”他低咒。

  “哎呀!总经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不是说有満地的泥泞了吗?”吉丹儿见他真跌了,快快跑过去要扶起他。

  羿英爵怒瞪她,甩开她的小手,谢绝她的好意,怒啐道:“都是你害的,你⼲么跟踪我?”

  “我没有,我是想保护你,不想让你跌倒啊!不过你连跌倒的样子都挺帅的。”吉丹儿苦笑,他看似真的在生气,她连碰都不敢碰他。

  羿英爵不客气地瞪着她无琊的美眸,不想搭理她,迳自起⾝,低头瞧衣裤上的泥巴,他简直活像刚出土的兵马俑,她竟然还说帅,真是鬼话连篇。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听你胡扯。”他拾起地上的雨伞,低吼她。

  “我没有。”她脸⾊苍白地辩驳。

  他一甩头,大步走,绕路前往停车场,连咖啡都没心情买了。

  “你听我说…”她见他一脸冷酷,急着想求得他的谅解,一股脑儿地跟上他,诚挚地拜托他。

  “没什么好说的。”他不管路上来往的路人,定住脚,狂吼了她一句。

  她的心受伤了,匆忙之间也煞不住脚步,撞进他的雨伞下,栽进他的怀里,碰到他⾝上的泥巴,他震惊的表情和野蛮的心跳全都烙在她的⾝上。

  而他拿公事包的手竟一个反射地伸了出去,手臂绕上她的⾝子定住她,惊觉她的⾝子是湿冷的,她星辰般的双眼蓄着两汪泪,既惊又慌地瞅着他。

  他很想摆酷再吼她几句,也很想把她甩出他的伞外,可他狠不下心,她被雨淋湿了,一脸快哭的样子,他莫名的英雄主义突然跑出来作祟,他不要她哭,极力地耐住性子问她:“你到底要说什么?”

  “请你…相信我,在这世界上,我将是最懂你的人。”她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她就是他的真命天女,用意识就能通达他內心想法的知心人,可是他好像并没有听明白,他瞠目瞪着她,她听见他在心里嘲笑她说——

  “哇咧,除了我娘,哪个女人真懂我了?真是浑话一堆,想追我,脑子最好清醒点,否则门儿都没有!”

  她红着脸,眼神惊惶地听着,他以为她要倒追他,但‮实真‬的情形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我对你有心电感应。”她情急之下对他说出了‮实真‬情况。

  羿英爵厚实的肩头隐约地菗搐,倏然间变成剧烈的颤动,他别开脸,憋不住地狂笑了起来。

  “是真的…”她苦苦的希望他相信她。

  “要不是你长得太可爱,工作能力也不差,我真的想奉送你三个字…”他笑得快断气。

  “什么话?”她不好意思地问。难道是“我爱你”吗?这正好是三个字,虽然进展得太快了点,但只要他懂她的意思,她可以接受,他们本来就是上‮安天‬排的一对。

  “神经病。”他的表情交杂着嘲笑、怒意和无奈,他可以接受她说爱慕他,但他可不想听她瞎扯,世界上哪有什么心电感应,她要是有特异功能,应该去马戏班,而不是到他公司来。

  但无论如何他不要她再淋雨。

  “拿着。”他把雨伞塞给她,放开她,迳自走出伞下,朝停车场走去,甩掉她这烦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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