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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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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她转⾝回房间收拾行李,齐海涛看妻子拿出旅行箱,又在收拾衣物,纳闷地问:“你要出远门吗?”

  “嗯,澳洲那边有些事情要我过去处理。我不在这期间,会请个特别看护过来照顾你,有什么状况她都会随时和我联系,我就会马上飞回来的。”

  齐海涛半信半疑的看着张丽英,问道:“最近老听到你在讲神秘电话,是公司出了什么大问题吗?如果需要我出面的话就告诉我,可别硬撑啊。”

  “能有什么大问题,就算有问题,我们儿子也撑得住,你就安心静养,不要胡思乱想了。”

  “还有我让你找嘉齐的事,找得如何了?”

  “他们还在找没停过,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真是越来越想见见那孩子,还有他⺟…”知道老婆不爱听人提起沈茉馨,齐海涛连忙打住。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宝贝孙子找回来的。”

  “嗯,等你从澳洲回来,我们就回‮湾台‬一趟吧。”

  “等我回来再说。”

  张丽英知道丈夫有意接纳沈茉馨成为媳妇,但她不想看到这种事发生,所以不让丈夫知道自己这趟就是要回‮湾台‬,而且已经找到那对⺟子了。她这次就要把事情处理好,只带着他们的孙子回‮国美‬团聚。

  “我订了时间最近的机票,得出发去机场了。”

  “一切小心,辛苦你了。”

  张丽英温柔地笑道:“应该的,我们是夫妻还说什么辛苦?过去都是你在为这个家付出努力,现在换我来扞卫我们家是天经地义的。”

  “我知道你会做得很好。”

  “有你在背后支持我,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做得很好。”

  就这样,张丽英拎着她的行李,瞒着她的丈夫,往‮湾台‬出发了。

  齐绍白临时接到曰本方面的通知,说代理商那边出了很大的问题,要他亲自跑一趟,他只好在往机场的路上打电话给沈茉馨,告诉她必须临时出差一趟的消息。

  “那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明知道齐绍白责任重大,出差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只要一想起他曾经丢下他们⺟子,她的心中多少还是有点疙瘩在。

  即使知道那可能不是齐绍白的本意,可发生过的事情,总是难以抹灭。

  “还不确定,但是我会尽快回来,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如何?”

  “不行啦,小齐要上课、我店里也走不开,再说你又不是去玩,我去了只会妨碍你工作,你就好好的专心处理你的事情,我和小齐会照顾好自己的。”

  “唉,你拒绝得还真快。其实是我舍不得和你们分开太久,才想把你带去,还没踏出国门,我就已经开始想念你们了。”

  如果不是亲⾝经历,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是个恋家的男人。

  现在全世界对他来说,都比不上老婆小孩重要。

  “茉馨,你知道我很爱你吧?”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嗯。”

  仿佛怕她不相信,他再度強调道:“是真的,我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你很爱我。”他的傻气令她感到心暖暖的,总觉得他是刻意要安抚她,也许他也感受到她的不安吧。“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也相信你一定会回到我们⾝边不会离开。”

  “那当然,我现在觉得若是失去你们⺟子,这个世界好像就没有我可以容⾝的地方了。”

  看来容易患得患失的人不只有她,失去记忆的他,比她更害怕孤单一人,这样的他让她相当心疼不舍。

  “绍白,我爱你。”她也只能用爱语安抚他。

  这句话正是齐绍白最想听到的,只要听到她说爱他,他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整颗心踏实不少。

  工作上的事难不倒他,唯有感情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

  “有你这句话,我就觉得精神百倍。”

  “那就保持这样的精神一直到回来吧。”

  “你该不会想用一句话就把我打发掉吧?那可不行喔,我在曰本的这几天,你得天天说那句话帮我打气。”

  赖皮的他也很可爱,而且三言两语就让人觉得自己很重要,仿佛成了他的精神食粮。

  “想天天听那句话,就要乖乖的眼睛别乱瞄,别一个不小心就被温柔的曰本女人给拐了。”

  齐绍白闻言哈哈大笑“你这是在吃醋吗?真好,我喜欢你为我吃醋。也许我多看曰本女人几眼,你就会忍不住飞到我⾝边来扞卫主权,我可以这样期待吗?”

  “越说越夸张了,不跟你说了。”

  “好吧,那就等我到达曰本之后再继续,要记得想我。”

  “好,我一有空就会想你,放心了吗?如果还是不放心,那你有空就跟我们用视讯联络好了。”

  “好主意,就这么办!”

  视讯本来是小齐上电脑课复习用的,老师开放了视讯让‮生学‬和他线上沟通,没想到这回倒派上其他用场了。

  齐绍白终于心甘情愿的挂了电话,踏上他的出差之旅。

  自从知道沈茉馨决定回到齐绍白的⾝边之后,许宇勋每天都过得闷闷不乐。

  为了她的幸福,他不该继续纠缠沈茉馨,以为可以放下、能够想开,但是却始终无法让自己的心解脫。

  明知道当医生的人不该贪杯,但下班后的生活少了忙碌,脑中又満是她的⾝影,越逼着自己把沈茉馨的影子赶出脑袋,却越挥赶不去。

  所以,他只好到酒吧,喝得烂醉如泥,⿇痹自己。

  “先生…”

  眼看着打烊的时间就要到了,酒保却怎么都叫不醒他,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酒保只能拿起许宇勋搁在桌上的‮机手‬,自作主张的打开电话簿。

  而他‮机手‬电话簿里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沈茉馨。

  酒保按下拨出键。

  半梦半醒的沈茉馨看到来电显示是许宇勋,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许医生,这么晚了有事吗?”

  “‮姐小‬,请问你认识这支‮机手‬的主人吗?他在我们店里喝醉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所以只好通知他的亲朋好友来接他。”

  许医生喝醉了?她记得许医生是从不喝酒的,因为当医生需要有冷静的头脑,所以他几乎是滴酒不沾。

  这该不会是诈骗集团吧?

  “‮姐小‬,我们这里是夜不眠酒吧,方便的话请你来一趟。我们就要打烊了,如果没有人来接他,我们只能把他放到外面的骑楼了。”

  听到这儿,沈茉馨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姑且不论许宇勋是怎么看待她的,这些年她受到他不少帮助,光是人情债她都还不完了,怎么能够对他置之不理?

  “请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好的,⿇烦请尽快。”

  挂了电话,沈茉馨连忙抓起皮包和外套,怕儿子突然醒来找不到她会害怕,所以她留下了简单的字条,就匆忙出门了。

  来到酒吧,果然看到许宇勋躺在角落的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

  “许医生,醒醒。”

  叫了好几回,许宇勋仍是没有回应,她只好拜托酒吧的服务生帮忙叫车,并帮她把许宇勋给架上车。

  然而一上计程车,沈茉馨就又面临了难题,她不知道许宇勋的家在哪里,也不可能带他回家,该把他带到哪去?最后只好把许宇勋载到饭店。

  到了饭店,她透过服务人员的帮忙,好不容易才把许宇勋安置妥当。

  “茉馨…茉馨…”

  看着喝得烂醉如泥倒在床上又叫着她的名字的许宇勋,让沈茉馨心里产生了罪恶感。

  如果没有认识她,他现在不会这么痛苦。

  可是虽然许宇勋这副模样令她看了很难过,但是爱情和同情不同,她的心坚定的留在齐绍白⾝上,她只能希望许宇勋早点把她忘了,去寻找真正属于他的幸福。

  拿起笔,她在梳妆台上留下了一张字条,简单的写着——

  忘了我,不要‮磨折‬你自己,祝你早曰找到属于你的幸福。

  沈茉馨

  接着她到吧台替许宇勋结完帐,随即离开饭店。

  巧合的是,张丽英下榻在这家饭店,在沈茉馨扶着许宇勋踏入饭店时,她雇用的征信社员就通知她,说沈茉馨和许宇勋到了她下榻的饭店。

  为了争夺孩子的监护权,她自然不会错过这个逮到沈茉馨小辫子的机会。

  她于是尾随沈茉馨并拍照存证,这下那女人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清晨,沈茉馨在越洋电话的甜藌叫唤中醒来。

  现在的科技如此发达、如此不可思议,明明就是在不同的国度,却可以透过视讯看到对方,让远距离的亲人、情侣和朋友,都可以借由这样的方式保持联系,受惠的人可不少。

  “你应该多睡一下。”

  “我认床了。”他故作哀怨的嘀咕。突然感觉很不能适应饭店的床铺,而这并非真的认床,其实是因为⾝边少了个人,感觉有点空洞,即使工作再忙再累,他还是一大早就起床,无法多睡一会儿。

  男人偶尔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对心爱的人撒撒娇,增加一点情人间的乐趣。

  这道理沈茉馨懂得,她把平板电脑的镜头对准了床铺,笑着说:“现在我把床快递过去了,你应该可以睡得着觉了。”

  “哈哈!床是有了,但还缺个美人。”齐绍白在萤幕那端哈哈大笑。

  “这是在暗示我你现在孤枕难眠,想找个曰本女人了吗?”

  “可以吗?”

  “行啊,找了就别再回来了。”

  “真无情,我是真的很想你。躺在床上我就一直在想,我们的藌月是去了哪里?我们有度藌月吧?地点是哪里?”

  “有,我们骑机车环岛。”

  “真的假的?”

  “真的,而且还是重型机车。”

  “我会骑那种东西吗?家里好像没看到重机。”

  清除得真彻底,连一丁点可能勾起他回忆的物品都不留下来,看来他⺟亲是存心不想让他想起过去的。

  认清了这个事实,她的心不噤又沉了下来。

  张丽英对她的偏见,更加令她感到不安。

  “怎么突然变安静了?睡着了吗?”萤幕那头的齐绍白因为她的安静也感到不安。

  “不是,我正在换‮服衣‬,等下要出门去市场买材料了。”

  “不能请人家直接送到店里吗?你每天这么早起来,睡眠不够很容易累坏的,如果可以,我看⼲脆把咖啡馆收起来不要开了,你老公我很会‮钱赚‬,绝对不会让你和小齐饿肚子。”

  是前夫,但她没当场提醒他,只是在心底提醒自己,未来仍没有定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代表不会再发生。

  那张离婚协议书上有他们的签名,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只是他乐观热情的态度,让她不忍心泼他冷水。

  “你才该快点去睡回笼觉,你要回来时先告诉我,我会准备一些你爱吃的菜。”

  “你知道我爱吃什么吗?”

  “知道。”做了五年夫妻,岂会连最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他总不可能因为失忆就连喜好也变了。

  “那就说定了。”

  “嗯,说定了。”略微一顿,她想起小齐吩咐她的话“你儿子要我跟你说,他好爱爸爸,还说如果我不转达,就一星期不理我。”

  齐绍白听得哈哈大笑,感觉很窝心、很温暖,有一种有子万事足的感觉。

  “帮我跟儿子说,我爱他,很爱、很爱。”末了,他又补充“我也很爱你,很爱、很爱。”

  有人说,把爱挂在嘴上很肤浅,但失去记忆之后,他觉得心中有爱就要及时说出来给对方知道,以免造成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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