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朱颜酡些
“对啊…完全没有提及桢桢的名字,只用了一句古华夏诗词含蓄指代。”蒋晗熙担忧地睇视维桢“桢桢不満意吗?那我代人赶紧改一下。”
沉飞沉昑着道:“能把⾼闳明珠改成是我沉飞的掌上明珠不?横竖伯⽗和伯⺟不在场。”他如今已经能把方瑾儒喊伯⺟喊得很顺溜了。典型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旁人。
“也不是不行,只是桢桢提过喜女词人李清照的作品。修改原句的话恐怕有点四不像。我让人再斟酌一下用词。”维桢忙拉了二人道:“千万、千万别改,我就喜这样的。我方才就是太惊喜了。
真的,我喜得紧。有劳晗熙哥哥费心。咱们进去吧,不好让其他人久等。”蒋晗熙把店酒最顶层整层都空出来了。
推门而⼊,面就是大巨得夸张的长形宴会餐桌,上面整齐地摆放了碗筷、刀叉、酒杯、烟缸、餐布等物件,又鳞次栉比地陈列着各式冷菜,热菜,汤品,甜点和酒⽔,并一只小巧精致的生⽇蛋糕。
蒋晗熙知道维桢不喜生人,⼲脆吩咐所有菜品一并摆全,不需要店酒侍应一旁待命,在座都是至,繁文缛节皆可免了。维桢看着⾜⾜摆了半桌的⻩、红、⽩酒⽔,眼⽪一跳。
她低声对沉飞道:“晗熙哥哥是打算拿酒将我们给淹了?完事后路都走不动了吧?”蒋晗熙自见着维桢,心神就没丁点搁旁人⾝上过,他笑昑昑地拉起维桢的小手道:“桢桢不用担心,这层的套房都给你们留着呢,没外人,等会吃喝累了。出了门左右一拐,喜哪间就进去歇着。放开了玩儿,不妨碍的。”
盛装打扮的德洛莉丝打量着维桢道:“维桢,你怎么连⾐裳都没换就来了?”今⽇大家捯饬得十分正式,连最不拘小节的叶斯廷。米勒都穿了一⾝较为舒适的青果领三件套西服。
众人才发现维桢这个小寿星仍是一⾝上⽩下灰的军校统一制式⾐裙,事实上,男人看维桢的时候很难把注意力放在外物上,她容⾊太盛,绫罗绸缎、金钗钿合于她而言都成了陪衬。校服是十分简洁的半袖衬衫,及膝折裙。
少女⾝型怯弱,却是骨纤⾁丰,细腿长,露出的半截小臂和小腿雪⽩剔透,各个关节处却透出淡淡嫣红,粉妆⽟砌般的小人儿有种娇嫰匀称到了极致的撩人感。蒋晗熙微微一笑“果真是布⾐荆钗难掩国⾊。”
多米尼克。罗德里格眼睛粘维桢⾝上就没撕下来过,手指捅了捅沉飞道:“沉少,也给兄弟整几套你们学校的制服吧,他娘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制服惑?
怎么看着比不穿还叫人口刺挠。”沉飞笑骂道:“得了吧你,也就桢桢穿是这样。一般次些的人穿起来都灰扑扑的。”他弯凑到维桢耳边道:“宝贝儿,你老实说,是不是庒忘了今天替你摆生辰宴的事儿?”
维桢被六双眼明晃晃地盯着正不自在呢,又被说中心事,忙把头埋进沉飞怀內,低声道:“对不起,我是坐上飞行器才想起来的。”那会儿已经赶不及回去宿舍换装。
沉飞一挨维桢的⾝子就离不开,趁势把她抱起坐到沙发上。这里一整圈的沙发没别的特点,就是⾜够宽⾜够大,沉飞这样彪腹狼的男人再搂了个小美人儿,一同坐下,手脚还能舒展开来,他冲蒋晗熙竖起大拇指“要说知情识趣,这天下就没有谁能比得过你蒋大公子。”
宴会开始的走向还算正常。众人给维桢祝酒贺寿,吹蜡烛切蛋糕…也就沾沾嘴,联邦的蛋糕除了甜就是腻,没人喜这玩意儿,走个流程罢了,之后是礼物环节。
沉飞送了维桢一块青魄石打的佛牌,背面是他亲手勾的一只笔墨横姿的寿字。碧霜晶自然最能讨维桢心,奈何极品碧霜晶有价无市。
他要送维桢自然必须是最好的,一时寻摸不着。青魄石是联邦最稀有昂贵的宝石之一,只产于联邦中部邰罗卡星区核心资源星球克哈星的腹地,偏矿源正处于被斯狄弗勒兽人盘踞十数年的地域中部,空守宝山而不得⼊,近年来在联邦流通的青魄石已麟角凤⽑。
沉飞数月前被派往克哈星执行任务。斯狄弗勒兽人凶残勇猛,攻击力极強,即便是联邦中型机甲军队亦不敢擅⼊。沉飞自非常人,进出如闲庭信步,他离开前鬼使神差地想到图书馆那⻩裙女孩儿惊鸿一瞥的绝⾊小脸,在杀屠了近千斯狄弗勒兽人后,徒手挖了数百斤的原石。匠人切割后得了拇指头大小油绿通透的一块。其余的他随口吩咐下人送回沉宅供女眷打制首饰。
湖绿⾊的佛牌浓纯正,晶莹通透,那绿润得似要流淌而出。方瑾儒最爱碧霜晶,翡翠次之。
这佛牌与⺟亲一只帝王绿的镯子相比不遑多让,维桢爱不释手。沉飞想替她戴上,小丫头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不行,碰坏了怎么办,回到学校在宿舍里再戴。”她一副珍而重之的态度,沉飞心內熨帖,命人先收好。
蒋晗熙听沉飞说维桢钟爱古琧斯时代的金星紫檀,就拿钱去砸古琧斯生物研究院,弄来一大整块,给维桢打了一只八角镶宝石雕花嵌寿字梳妆奁。
上面雕花嵌字是蒋晗熙央了沉飞的大哥沉嫣亲自刀,十数个不同字体的寿字力透纸背,各式花卉栩栩如生,连蝇头大小的花蕊皆纤毫毕现。维桢也喜得不得了。
抱住了不肯撒手。沉飞横醋喝得飞起,吩咐人将梳妆奁送到自己的飞行器里先搁着。眼不见为净。韩弗理。戈力岑,多米尼克。
罗德里格和叶斯廷。米勒皆送了价值不菲的礼物。其用心自然是无法与沉飞、蒋晗熙相提并论,维桢一一谢过了。倒是德洛莉丝。
加西亚送的一整套十二件雪尼尼石打的饰品里有枚小针,石头⽩的剔透,上面蹲着的燕尾虫乍看跟在动似的,维桢一见心喜,别在衬⾐上。
沉飞睃了睃犹泛着冷光的别针尖,眼⽪便一跳“桢桢,还是摘下来吧,小心扎着你。回头我让人给你先磨钝了再戴。”德洛莉丝不由翻了个⽩眼“二哥你也太婆婆妈妈了,那针是横着的,扎不到维桢。”…酒过三巡。
之后的发展便得一骑绝尘,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待维桢反应过来,众人貌似都喝⾼了。维桢被沉飞和德洛莉丝強制住双手庒在沙发上,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红酒,她已经有些糊了。眉心蹙起,一双美得寥若晨星的杏目似泣非泣,润⽩如脂的小脸泪光点点,小嘴略张细微微。沉飞又倒了一杯过来,维桢拧过脸躲闪,被沉飞扣住下巴捏开嘴径直往里倒,一时难受得紧了。齿间溢出几声娇弱的呜咽。
韩弗理,多米尼克和叶斯廷在旁边握着瓶子猛吹,一面拍手跳脚,大笑起哄,闹得沸反盈天。蒋晗熙仍是安之若素,他端了只⾼脚酒杯慢悠悠地品着。眉淡如云烟,眼幽似深泉,视线始终牢牢钉在维桢脸上。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当真是美不胜收。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內外都是信得过的人,偶尔放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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