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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只手掐住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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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夏语。温大小姐裹着被子进了浴室。荆夏没跟过去,只远远地问“你不在乎?”水声和温晚晚的呲笑同时传来“说真的我感谢她都来不及!你不知道霍楚沉看人的眼神有多可怕,我有时候真觉得。他怕不是个变态吧?”

  水淅沥,混着温晚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嗡嗡的,荆夏起身过去,斜靠在了浴室的门框上。

  “而且,”温晚晚一顿,思忖道:“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见过他不带手套的样子么?”这个问题问得荆夏沉默了。因为她确实没有见过。

  甚至就连昨晚两人做的时候,霍楚沉也有刻意把她的双眼遮起来“所以啊…”温晚晚继续分析“我就怀疑。

  他那双手套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荆夏心头微凛,没有接话,脚步却朝着温晚晚再进了两分。晃神的瞬间,只听浴间的水声停了。温大小姐故意用刻薄的语气道:“说不定,那双手套下面…藏的是一双大猪蹄子。”荆夏:“…”***“老板。”

  从下城区回哈德逊大厦的车里,霍楚沉醒过来。昨晚又是飙车又是战,他实则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早上天一亮,霍楚沉又要忙着回Navoi,给昨天的事情善后,刚才趁着维托打了几个电话的空隙,他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后座的人低低地“嗯”了一声,霍楚沉抬手捏了捏痛的眉心,问到“怎么样?”维托把手里的电话递过去,他听见对面特助的声音。“葬礼就在下周,教堂的位置和安保部署都已经了解清楚了。如果想动手的话,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嗯…知道了。”霍楚沉声音淡淡的,摁掉电话之后也不再说什么,将车窗隙开一,扭头看向窗外。维托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他。一开始,维托以为是南诺的事情让他心烦,老板才会每天都这么着张脸。

  可是仔细想想,他才发现老板这么奇奇怪怪的,好像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最开始是让他去找珠宝修复师,后来又总是莫名其妙对他发火,几天前还让他在厨房里装点矮柜,今天居然突然让他去买了两盒避孕套…

  维托觉得,这是老板没事找事,想跟他聊天。说不定,是要开始重用他的前兆。可每次他兴冲冲地打开了话匣子,老板看他又是一脸的嫌弃,恨不得让他原地消失的样子。

  哎…老板的心思太难猜,想升个职也是真的不容易。维托正在心里倒着滔天的苦水,突然听见霍楚沉开了口。“让你派人跟着她,今天有什么要说的么?”维托登时来了精神,翻开手下发来的信息,一条一条念起来。

  “…午饭时间去了中央公园附近的咖啡厅用餐,点的是一杯冰美式和一个三明治,另外还喝了一瓶矿泉水,然后她又去了温小姐的公寓…”

  “见过什么人吗?”霍楚沉打断他冗长的水账,直切要害。维托往下翻了一页,点头道:“见过公寓里打扫卫生的女佣、咖啡店的服务员、温小姐…”就在霍楚沉快要耐心耗尽的时候,维托又补充道:“还有Wings集团的法务部部长…”

  “文森?”霍楚沉问,语气中还有些讶然。早在他把荆夏借走之后,他就知道文森会时不时去温晚晚那里看看。出于照顾也好,私心也罢,总归他不在乎,可是。

  他怎么会跟荆夏搅到一起?想起昨晚码头上那个埋伏的黑影,霍楚沉突然觉得很烦躁。“是的,文森。”维托还无知无觉地补充道:“他们一起在楼顶了一支烟,那支烟是文森的,他还帮荆夏点了火…”

  长期跟着霍楚沉,维托再笨也对他的情绪形成了天然的感知能力。刚才他说到文森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霍楚沉的气场冷了一截,等说到“替荆夏点烟”

  他觉得车里冷得几乎都要结冰了…见好就收,维托不敢再往下代。车内陷入死寂。霍楚沉冷着脸吩咐“去查一查这个文森的底。”说完就一路阴沉,再次陷入了“生人勿近”的模式。

  ***公寓里,荆夏从温晚晚那里回来后,把这里都排查了一遍。这里共有三层,最下面是会客厅,二层是私人保镖住的地方,最上面那一层,是霍楚沉的地方,平时只有他们两会去。

  而每一层的门廊外,都有监控摄像头,这样一来,只要一查主机,谁在什么时候去了哪个房间,就会一清二楚。所以迈兰交给她的任务,现在看来似乎是相当棘手。如果不能从资料里找消息。

  那就只能从人嘴里套话了,可是霍楚沉心机深沉,对她本来就不够信任,要从他嘴里套话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维托呢?文森呢?

  荆夏想问题太入神,以至于霍楚沉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她都没听到,直到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颀长高大的身影挡了她卧室里那盏落地灯的大半光线。

  她怔怔地抬头,原本冷的眉目因为出神而多了几分柔和。再加上她刚洗了澡,身上一件墨绿色丝质睡袍松散地拢着。下摆不规则地翻开,出修长笔直的两条腿。

  在昏黄的灯光下,整个人白到发光。车上的烦躁瞬间就平息了一点,霍楚沉突然觉得,要是她能主动向自己代下午跟文森的见面,至少可以证明她不是做贼心虚,那他也可以不必多想。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视,谁都没有先开口。荆夏终于受不了这种窒息的氛围,从上爬起来。

  不痛不地问了句“霍先生回来了?”这寒暄实在是有些过于废话,然而更糟糕的是,霍楚沉依然冷着张脸,根本不答。这让原本就不怎么热络的气氛,直接跌至冰点。荆夏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暖场,她走过去,踮起脚,伸手替男人解他脖子上的领带。

  霍楚沉从头到尾都只是垂眸看她,没有拒绝,他应该是喝了点酒,呼吸里也带着点青涩的酒气,混着他身上的檀木和冷杉香,格外好闻。荆夏这才注意到。

  他虽然是意大利和华裔的混血,但穿衣举止和对酒的喜好,霍楚沉都更偏向于一个英国绅士,当然,除了拿和上

  思绪飘得有点远,解领带的手也就开始有点懈怠,直到一只大掌把着将她拉进,两人身体相贴,荆夏才惊觉霍楚沉看她的眼神里,全是隐忍和望。颈侧传来一阵轻微的拉扯,霍楚沉撕下她贴在那儿的伤痕贴问“还痛?”荆夏先摇头。

  而后又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开始点头。霍楚沉没什么表情,将手里的伤痕贴一卷,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开始自顾自地解领带。一边解,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今天见到温晚晚了?”

  “嗯…”荆夏点头,没有要往下接的样子。解领带的手一顿,霍楚沉的脸色黑了几分,又继续问“有什么特别的事么?”“没有,”荆夏摇头,毫不迟疑道:“她好的。”

  “喀!”许是过于用力,衬衣上的扣子被霍楚沉扯落,滚到了落地灯后的衣架下面。荆夏要去捡,被霍楚沉制止了。

  擒住她腕子的手倏然收紧,他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掐住她的,一只手抚上她的脖子,那颗他爱不释手的朱砂痣就在指尖,他摸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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