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让人浑裑发烫
正好对上江淮那双漆黑的眼。江淮没说话,等着她自己清醒过来,好走回去,谁知道她盯着他顿了两秒,眼睛又闭上了。“…”什么酒量。江淮无言片刻,只好半抱着她往外走,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后面人的问题。
“他那儿没人会通知老头子呗。”估计凌进巴不得他永远都不回去呢。顾淇闻言,心情顿时复杂起来。看着他神色自若,不在乎地伸手打了辆车,半拉半拽地把人进车里。半晌,他叹了口气。
但是这塑料兄弟情的情绪没持续多久,一点开看新的涨粉数据,他又乐出了声。*林念不知道是脑袋太昏了没法走,还是已经没有意识了。总之。
等江淮半抱着她进门,已经折腾出了一声汗,他把人搁在沙发上,沉沉吐了口气。江少爷还没伺候过人呢,脑子里想了半天,才模模糊糊忆起,他从前装醉,阿姨都会端来一碗醒酒汤。江淮接了杯热水,心想,醒酒汤是没有了。有杯水就不错了。
就他接水的这个空档,林念已经从沙发上滑下来,一股坐在地板上,向后仰头,脑袋搁在沙发垫上,躺得还舒服。
“张嘴。”江淮喊她。林念没什么表情,眼睛半睁,就着仰躺的姿势盯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她头一歪,蓦地抬手扯住他衣领,把人拽下来。鼻尖堪堪相碰,江淮看见她浅褐色的瞳孔里映出他的脸,轻缓地挑起半边眉梢。
“江淮。”林念喊。咬字很轻,口齿意外清晰,光听声音,丁点儿不能看出她已经醉了。“嗯?”他漫不经心地应。
“你是不是知道我两千块一个月的租金是在坑你了。”她忽然没头没脑地问。江淮:“…”现在知道了,他有几分无言地抬眼。少女素净的脸近在咫尺,粉一开一合,散发着樱桃白兰地的醉人气味。
纤长的睫忽闪,极轻地掠过他眼下,像不经意带起飓风的蝴蝶。江淮屏息一瞬,垂眸,鬼使神差地开口“不知道。”林念点点头,眉眼一松,脸写着“那就好”
她像是想坐起来一些,股往后挪,身体前倾,又拽着他不肯放,这就导致两人距离过近…她脑袋往前撞,若有似无地在他边亲了一下。蜻蜓点水,有心无意。温软的触感蓦然消失,像一阵转瞬即逝的风。
江淮顿了片刻,握住玻璃杯的指尖一蜷。林念好像毫无察觉似的,歪着头盯着他,慢地问:“那你为什么不理我?”***“没不理你。”
江淮顿了两秒,淡声平静道,垂眸把杯子递到她嘴边。林念没什么耐心,身体往后仰。杯口晃,温水洒了一些出来,顺着锁骨往下,染了衣襟,她皱着眉躲,手臂往后撑,一不留神,手指摁上了随意放在沙发上的遥控器。
“呲啦”一声响。老旧电视机应声,颤颤巍巍地打开。江淮沉沉吐了口气,把杯子放下,扯了几张纸巾,转头看见林念拉开茶几抽屉,动作迟缓却笃定地拿出一个东西。少女身体前倾,正常尺码在她身上都显得宽大,领口下滑,暧昧地出白皙的口,隐隐绰绰的浅浅的沟。
她缓慢起眼皮,带着一股酒后的迟钝,还有些与平时气质天差地别的娇憨,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慢地道:“我买了这个。”
江淮在她领口处停留两秒,眸极深,喉结滚动,忍下帮她拢好的冲动,闻言移开视线,看向她手里的方形小盒子。色彩鲜,英文字母显眼,还裹着透明的塑封,没拆。安全套。
江淮停了两秒,良久,他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林念不知道在想什么,歪着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答了一句“我出生的时候登记生日出了错,实际期应该是七月二十一。”江淮却蓦然懂了。起眼皮,漆黑的眼盯着她。
电视机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古董,也不知道多久没开过,好像过了很久,冒出的声波才把外壳隙里的陈年灰尘抖干净,堪堪停在能听的程度,还带着沙哑的颗粒感。放的东西也很古老,似乎和电视本身一样,与时代格格不入。
一九九八年,天后在唱游大世界唱《梦中人》。一身印第安造型,巨大的羽帽顶在头上,随空灵的嗓音一起飘动。窗外倏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雨丝从阳台刮进客厅,斜着飘落,砸在玻璃门上,模糊了夜光影。
二十九岁的王菲漂亮得让人无法直视,正好唱到那句:“我仿似跟你热恋过,从未跟你这样近。为何突然袭击我,来进入我闷热梦窝。”
林念半跪着凑过来,细白的手指抚上少年下巴,略微歪头,在他耳边平静I而不自知地蛊惑道:“今天是二十三号了。江淮。”…这分钟我在等,你万分钟的吻。
***江淮没吭声,漆黑的瞳孔像引人坠落的深潭,本就摇摇坠的理智被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他就着这个姿势猛地俯身,单手摁住她后脑,辗转于少女的瓣。
含住瓣连,勾住舌尖纠。这个吻混杂着磅礴的暴雨声,还有沙哑且陈旧的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港岛金曲,意外温柔且缱绻。
少年退开,反手攥住她的手腕,略一躬身,轻松地箍住把人扔到沙发上,扫了一眼掉在地上花花绿绿的盒子,单膝跪在沿,欺身上来,在她耳边低声道:“下次不要买。”
“起码看看尺寸再说,宝贝。”说话的气息扑在耳边,酥酥麻麻起一阵战栗,林念感地想躲,被江淮一口含住耳垂。
少年肌线条分明的身体紧密地在身上,舌尖抵着耳垂舐,齿关衔着软轻咬,又又酥麻。林念抑制不住地想偏头躲过,却被江淮摁住不能动弹,登时觉得头更晕了。
江淮的手自衣摆下探入,连在腹处,顺着没有一丝赘的细反复捏摩挲。适当的酒会放大人的感官,何况林念在次之前从未与人如此亲密接触过,已经浑身都绷紧了。几乎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地后缩。
江淮勾了勾嘴角,埋首去啃她的锁骨。牙齿衔着精致小巧的锁骨轻磨,呼吸间带出的热气更是磨人,扑在颈侧,让人生理性地想要夹紧双腿。
另一只手已经探到了起伏处,隔着内衣摩挲片刻,不足似的,绕到背后解开了搭扣。轻微一声响,双随之失去束缚,又增添了新的枷锁。少年五指分开,大手将右笼入其中,时轻时重地捏着。
食指与中指夹住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夹捻。啃磨人的口舌已经下滑到了口,张口含住无人问津的另一边软。
“唔…”林念忍不住低一声,感地躬起了身子,又蓦然下落。酒灼烧着神智,全身血都近乎沸腾,一阵阵酥麻的快从前窜上来,让人浑身发烫,一股股热向下腹涌去。
“嗯…”江淮被这呻声刺得快眼尾发红。林念此刻没有平时那种高贵不可侵犯之感,乖顺地躺在沙发上,裙摆被到口上,时不时从鼻间溢出一些娇,没想到也如此人。像悬崖边的花因他而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