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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悒悒不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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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瑾儒对这样的亲密无间甚为抵触,勉强忍耐了片时,便挣脱他的舌纠,将头扭到一旁。莱昂正置身于极致的快之中,丝毫不以为忤。

  就势去嘬吻她耳后小片白净的肌肤,大手抓起一团晶莹丰腴的美把玩,一面失神地喃喃道:“宝贝儿,放松点,太紧了…这样难得的美人,让老子怎么舍得放你走…”

  见方瑾儒这两天身上被他亵玩出来的斑驳痕迹还未褪下去,便懒洋洋地随意挑了她身上尚未被凌过的白皮肤捻起来,方瑾儒压抑地呻着。

  夹杂着一丝半点痛楚的颓泣之声,她极力忽略身体正承受的侵犯和耳边莱昂一声声充望的息,将视线投往窗外。

  离窗棂不远的枝间叶隙隐约卧着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钻石般的翅膀上闪耀着莱姆绿和天蓝亮光,如网的金色脉络熠熠闪光,让人眼前仿若出现了幻影般的离玮丽。方瑾儒一时看得有点发痴。

  一阵微风吹过,遮掩着的几片树叶被吹起,她的瞳孔一缩,眼里不由出哀怜的神情。蝴蝶身上趴着一只体型悍的螳螂,褐色的身体上遍布着骇人的花斑,螳螂前肢上坚硬的锯齿和钩子已经深深地扎入蝴蝶的身体,强劲的嘴嚼式口器正一口一口地食蝴蝶的腹部,娇小的蝴蝶半边身体已残缺,一对纤细若云锦的浅蓝色触须微微地振颤着。

  似是濒死前无声的悲泣。方瑾儒的眼皮颤了颤,心念微动。下颌一阵剧痛,她惊呼一声转过脸,直直撞入莱昂鹰瞵鹗视的凶狠目光中。

  “堕久是谁?”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出来,带着丝丝慑人的凛冽寒意。仿佛一直珍而重之地藏在内心深处,与灵魂已合为一体的秘密被残忍地剥离出来。

  犹沾染着血,狠狠地掷到她的脸上。方瑾儒的眼神馁荏无依,几乎是张皇失措地问道:“什、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莱昂的手指铁钳一样捏紧她尖细的下巴,恻恻道:“我的意思是,在老子干着你的时候,宝贝儿嘴里喊的那个名叫堕久的男人是谁?”泪意出其不意地涌上来。

  她喊堕久的名字了?方瑾儒茫然地与莱昂对视着。目光散涣,没有半点焦距,仿佛一下子陷入了什么幻境当中,整个心神都游离了。莱昂英俊的脸庞被嫉妒扭曲得面目全非,手指添了几分力度,轻易地将她雪白的下巴扳得紫红一片。

  莱昂的人生里始终只得方瑾儒一个女人,却不代表他在事方面青涩无知,他出生于整个星系最尊贵显赫的皇室,长成后大权在握,大半生屹立于权力的顶峰,所有人都竭尽所能讨他的心,乞求他一点儿垂怜。

  罗霂兰帝国上社会风气靡烂不逊于联邦,莱昂什么声犬马的场合没参与过?什么香猎奇的花样儿没见识过?他不过是心系方瑾儒,不屑于亲身上阵罢了。

  方瑾儒内里紧窄且短小,到底仍有相当一部分留在外头。莱昂向来爱惜她,什么上的手段都不舍得往她身上使。

  此刻妒火中烧,失了节制,竟是暴悍异常地直闯入内,将前端戳进了矜贵的小胞宫,虽是立时悬崖勒马,仍得差点儿而出,然而一对上方瑾儒那双充惊惧痛楚的含泪妙目,舒便尽数化作心疼与担忧。

  狠几口气将下去,尽量温和地哄劝“宝贝儿,听话点儿,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与你是什么关系,我就出去。你知道我自来疼你,不舍得当真伤你。”

  方瑾儒乌润浓密的睫被泪水沾透了。颓然地垂在白得透明的小脸上,四体百骸疼得微微痉挛,鬓边也被冷汗浸,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响。

  她如此不识抬举,莱昂挫了挫牙霾地笑起来,贴在她耳边柔声道:“老子早就知道你骨头最硬,这样吧,我让凯兰将桢桢带来,叫她亲自劝一劝你如何?母女连心,必定比旁人容易说话些。”

  方瑾儒身体一震,极度的屈辱与无助冲得她喉头发哽,两眼酸涩。阖了阖眼,拼命咽下泪意,神情渐渐平静下来,她抬头盯着莱昂的眼睛“堕久是我外祖母的兄长。”

  她的每一个吐字都仿佛沾了黄泉的死气,有种万籁悉寂的委顿湮沉。方瑾儒是不会撒谎的。

  她过于恃才傲物,清高自负,比世上大多数的铮铮男儿更为顶天立地,有种事无不可对人言的磊落,根本不屑于打诳语,她不想说的话谁也撬不开她的嘴,她一旦开口,便是一言九鼎。

  莱昂腔疯狂的妒火和怒火一下子熄灭殆尽,他放下心头巨石,神色一松,猛然记起方才莽无礼地对待方瑾儒,不噬脐莫及,脸上的表情有点僵滞怪异,懵头转向了半晌,连忙撤出身体,将手松开。

  方瑾儒几乎虚了。失去依持便仰面倒在桌上,头磕到嵌宝石木案的清脆声响把莱昂吓得脸都青了。

  手足发软地将她扶起来再次拥入怀内,轻轻着她的后脑,一面磕磕巴巴地解释:“瑾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一时疑心太过才会失了分寸,对不起,疼你了。宝贝儿,千万别恨我。”

  “没关系的。”方瑾儒低低地叹息一声,两条白蒻似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脸搁在他的肩膀上。

  莱昂受宠若惊,魔怔了片刻反应过来,忙不迭地抱紧她,声音都有点发颤:“瑾儒,我这两天跟做梦一样,你若是肯顺着我一点,我什么都随你的心意,老子连命都可以给你…心肝宝贝儿,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方瑾儒默而不语,被再次贯穿时,泪水扑簌而下。莱昂被方瑾儒长久未有过的投怀送抱惊喜得发痴,被内里火热紧窄地包裹又让他舒服得发狂,不断地在方瑾儒的鬓边、耳后和颈间珠辉玉丽的肌肤上用力啃,一个个深红色的吻痕触目惊心。

  突然想到了什么,有点意味悠长道“瑾儒在这种时候还有闲心念着你家的长辈,看来老子还是不够卖力嘛。”他一面在方瑾儒耳边说些暧昧挑情的下话,一面暴风骤雨般耸动。方瑾儒有种快被他将身体撞穿的错觉,每一次摩擦都令她疼得发抖。

  她死死地咬着,泪水不断地涌出来,随即被她悄悄地抹去。“如果不能超脱,你会再次坠入轮回。瑾儒,你逃不掉的。”前世今生,再次无能为力地被强迫着匍匐于男人身下,堕久当平平淡淡的一番话似晴天响雷,直击魂!

  她要离开这里,与堕久一起,带着她的心肝儿,她天赋卓绝,心志坚如磐石,凭什么被桎梏于方寸之间,无法身。终有一,她定弃了这副无用的皮囊,重返仙途,出三界,逆五行,断绝尘世羁绊,超脱生死轮回的束缚,登临天地之大道。

  彷佛是一个圆,过去种种尘埃落定,一切都回到了起点。对父母无辜惨死的愧疚,对闵西廷似海深情的辜负,对堕久痴心一片的歉意,百般情感如水退去,心底最深沉的望浮出水面。

  她毕生所求,始终是畅游天地,穿越时空,追逐无所不至的逍遥自在。方瑾儒很有点心慵意懒,悒悒不,莱昂不敢太放纵,宣了两回就饶过她,将人抱到上安置,见她一张姝秀的小脸都被汗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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