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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猛地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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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也因为这层生气的伪装,她只要小心些,不会再被老天轻易发现。机缘、运道这玩意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狗夏还记得,那天本该是自己的命丧之⽇,她在逃跑的过程中终是被人发现了。

  那柄灰⾊质朴的飞剑,瞬间越过百余丈的距离,来到了她的⾝后,一阵极密集而轻微的飞剑碰撞声响起,她的⾝后突然出现了一张符意织成的光幕。

  随着飞剑的冲击这张光幕上几乎同时出现了数十团火花。“果然,你是那妖女的人。”随着他的声音,一道淡而凛冽的杀意,隔着百余丈的距离,落在了她的⾝上“如此,你便走不了了。”狗夏这才明⽩,猫冬上元节那⽇与她打赌故意输给她的锦囊,里面竟然装的是公主亲自画的符纸。

  若不是神符师的手笔,如何让自己一个刚刚能够感气⼊道的画⽪鬼拦住筑基期修行者蓄力一剑,她还以为那是猫冬随便搞的鬼画符,自从她下定决心狠心离开之后,猫冬红着眼从她这抢走了去。

  她忍着泪梗着头没有服软,但是哭了‮夜一‬第二⽇醒来的时候,狗夏在自己的枕边又再次看到了那悉的锦缎,里面还有一行悉的笔迹:你带过的,我不要,看到那行字的一瞬间,心中的委屈无以复加。狗夏还记得。

  在那个光明媚的午后,猫冬打着哈欠跟自己讲如何在公主这里讨个闲职回老家成亲养老去。猫冬是公主的猫,也是公主的心腹之一,但是他当时吊儿郞当又自信的讲“公主一定会同意的。”但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或者说。

  她⾝上的⽪已经没有时间了。画⽪鬼⾝上披着的人⽪是会腐坏的,那时她已经几乎蔵不住手臂上出现的尸斑,与他相见时只能用大量的香粉掩盖‮败腐‬的尸臭。猫冬还以为是乡下女陔刚刚进城,遇到好香粉一下子臭美用多了。

  当然在毫不留情的嘲笑之后,还是别别扭扭的将自己的俸禄到她的手里,让她不用爱惜,想买多少买多少,最后坦⽩自己虽然是只猫妖,但是可是在当朝公主那里当值,俸禄很⾼。狗夏都明⽩,因此她不得不走。

  她开始躲着他,让这个⾝份的长辈给自己说亲,并在猫冬上门多次后亲口对他说:我不会与一头妖怪成亲。

  她最终选择将自己嫁的远远的,才好不留痕迹地死遁逃走。出城的那天狗夏知道猫冬偷偷在城楼上。坐在那辆小马车上。

  她不敢回头看,但是那道关注她的眼神始终如影随形,和那个锦囊,从此将一直出现在她的枕边,她的梦里,直到她就像那些从来没有逃脫的前辈一样,注定被天雷神罚、⾝死道消的那天。

  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画⽪鬼不需要名字。它们的一生只是在一个⾝份又一个⾝份之间辗转腾挪,它们永远是别人,不是自己,但是狗夏实在没有想到,命运竟然给她开了一个惊人的玩笑。

  自己随随便便换的另一张⽪是江左管氏的侍女,那时先皇还活着,竟让将公主下嫁给江左管氏的嫡子管息物。管息物当时已是闻名于世的修道天才,二人也算郞才女貌、相得益彰,并且听说公主在蜀地斩杀琊祟时曾经与管家郞君有旧,说起来也不算盲娶哑嫁,因此算是一门极好的婚事。

  虽然认为猫冬就算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也认不出来,但是狗夏依然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必须再次离开,但她一直拖到了公主大婚的前一天,想到能够离他近一点心中也能品出些些窃喜。

  但是就是这么一拖,竟然让她在错之下听到了那场针对公主的谋。管氏七郞即将尚公主,管家即将成为朝廷贵戚,远大前程就在明⽇,因此也绝不会有人想到管家的老祖宗居然要趁着大婚当⽇刺杀公主!

  因为公主死了,管家也是受害者,而狗夏知道,如果公主有事,那么她的羽腹心一个也不能独活。更别提猫冬只是一只卑的猫妖。于是她马不停蹄赶往公主的别宮,哪知道,狗夏自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却不想自己⾝后居然跟着一个影子。

  “我早该知道你有问题。”狗夏的⾝后渐渐走出一个着青衫的⾝影,此人是管家供奉的庶子,曾经提出要纳狗夏为妾,但是被她拒绝了。

  “原来你竟然是公主的探子。”看来跟着自己的只有他一个人,管家还不知道已经暴露,否则此人现在不会如此言语,但是就算只有这一个人也不是狗夏能够抗衡的。

  他们之间的境界相差太多,这人作为筑基期的剑修,只需要挥手便能将她斩杀于此,这会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

  狗夏很快得出了结论,今夜她必死无疑,除非有变数发生。城外小路杂草,夜⾊深沉,气息万变,但唯一的变数…是猫冬那时塞给自己的公主所画的神符。猫冬在简陋的侧房见到了一个⾎⾁模糊的人。

  说是⾎⾁模糊甚至都不准确,因为这人伤的实在太重,像是在地上一步步拖着⾝体挪过来的,灰尘、石子、杂草与破碎的布料、⽪肤、⾎⾁粘连在一起,画面看着很是‮忍残‬,猫冬看了都暗暗敬佩起此人的决心。

  但这并不是致命伤,真正致命的,是这人⾝上七个⾎洞,一看便是剑修连续穿刺所致,那七个⾎洞‮穿贯‬了她的⾝体,不停流淌着鲜⾎。一般人这种情况早就一命呜呼了。

  而此人仍然能躺在这里一息尚存,因此绝不能等闲视之。“你到底是谁?”猫冬严肃的皱着眉头,不知为什么他有着不好的预感,看到上的人眯起眼睛渐渐有了意识,猫冬蹲下来接着唤她:“喂,能听到我说话吗?”

  接下来,只见这磨样凄惨的陌生人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就算是被⾎与污垢‮躏蹂‬的不成样子,猫冬也能一眼认出,那是自己那是送出去的锦囊!

  他一把夺了过去,都没有注意到自己那双拿锦囊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他‮下趴‬来质问道:“这东西在你怎么弄来的!你…”“行了,猫冬,你再这样弄下去她就算不死也快被你掐死了。”公主此时从门外走进来。

  她使了个眼⾊,周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护卫不准痕迹的将猫冬与上那人隔开。公主平静的坐在边,右手轻舒,五修长的手指闪电般在病人的口处连点数十下。

  噫?公主忽然轻轻发出一丝疑问,手指如同触在火炭上般闪电收回,目光落在病人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口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突然,她猛地一扯,居然将那人的⽪生生撕下来,众人下意识向后一退,悚然而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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