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收到民擎消息
瑞德被他夸得晕头转向,挂着憨憨的笑脸把他们带到了停车场。瑞德开了一辆很大的七座车来,Sky工作室面子上是做⾜了功夫。一行人把行李装车,然后驱车前往落脚的店酒。
“鹿哥,找到梁展了。”是大疤的声音。鹿纤把手里捏着的另一张电话卡蔵进⾐服的贴⾝暗袋里,向门外应了声好,她起⾝开门,和大疤一同往外走,边走边问:“人在哪?”
“他在月烟酒吧,躲在了一个的房间里。”大疤背微躬,脚步始终落在鹿纤的半步后面。鹿纤抬眼看他,开口打趣他:“你去嫖了?”大疤一愣,随即脸涨得通红:“您别开我玩笑了!”
男人黝黑脸上泛着晕红,双手不自觉地挥舞着,又羞又恼。鹿纤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问起大疤妹妹的病来。
“没呢…医生说还没等到合适的心脏,钱准备好现在也用不上。”大疤拧巴着脸,脸上晕红未消,但眼里已经露出了点难过的悲伤。“会好的。”鹿纤安慰他。“等你妹子好起来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大疤憨憨的笑了笑,満脸的幸福:“还没定呢,但她说非我不嫁。”鹿纤拍拍他的肩膀,也笑。大疤的爱人是自己的妹妹。少年时期淳朴的农村少年在⽗亲的暴力下一次又一次地保护了妹妹,也不可避免地对美好的少女心生了爱慕。
当他意识到自己不伦的感情时整个人都陷⼊了痛苦的深渊,憨厚的年青人夜一之间变成了忧郁的男人,对这感情放不下,也割不舍。
不知是上天怜悯还是命中注定,大疤的妹妹得了心脏病,住进了云城的市医院。医院很快就检查出大疤和自己的妹妹没有任何⾎缘关系,这让他欣喜若狂。
但⾼额的医药费和对心上人愈来愈病重的担忧很快就庒垮了男人的脊梁。鹿纤第一次见他时,是大疤拿着一把刀,眼里蓄着绝望的眼泪,颤抖着说:“打劫。”鹿纤把他打趴在地上,卸了他的胳膊。
男人眼里的泪一滴滴落在地上,晕染了一片的绝望。鹿纤有些好奇这个出来打劫还哭得心碎的男人,便问他:“你为什么打劫。”
他走投无路了啊,他没有学历,没有资历。这个小小的城市里只有他和妹妹相依为命,他也想过好好地去打一份工。
但微薄的收⼊和被占用的大量时间全都⼊不敷出,他没钱请护工,也不起医药费,他只有一个人,奔波于工作的地方和医院之间,心力瘁。于是鹿纤向他伸出手:“来给我当打手吧,我给你发工资。”
男人抬眼看她,眼里升起星星点点的希冀。于是大疤做了鹿纤的小弟,给她保驾护航,当她的眼线和得力助手。回忆起往事,鹿纤有些感慨,很快她收拾好情绪,和大疤一起到了月烟酒吧。
月烟不是梁植庭的势力,而是另一个毒头爱德华的。据说爱德华是个M国人,势力错综复杂,从遥远的陆大彼岸延伸到华国云城来,在金三角更是有着庞大的贩毒基地。可爱德华很狡猾。
他深知自己的触手伸不了太长,所以对华国境內只有极少的一点势力,而月烟酒吧就是爱德华集团在国內销售品毒的几个窝点之一。“你说梁展知道自己去的是谁的地盘吗。”鹿纤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神情冷淡。
大疤开着车,眼睛骨碌转了一圈:“我觉得这崽子肯定知道,就是跟梁爷拗呢。”鹿纤不可置否地笑了一声:“也就那种外国佬的窝点才又卖又嫖,也不怕整出人命来。”大疤耸了耸肩,踩了刹车等红灯。
“鹿哥,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吗?”大疤转过头来看她,又问了一遍。这句话从大疤知道她跟着梁植庭贩毒开始,就一直在问她。“大疤,你知道不管多少次我都会拒绝你的。”鹿纤闭上眼睛,不去看男人暗淡的目光。
过了红绿灯,再转一个弯就到月烟了。“喂…那是不是围了一群人?”鹿纤看着越来越近的酒吧招牌和门口拥挤着的人群,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渐渐升起。“好像有几个条子,鹿哥,怎么办?”大疤放缓了车速,拧起眉头看她。
“估计是死了人,妈的,你找地方放哨,我进去捞人。”鹿纤开解 全安带,推开了车门。
“可是鹿哥…”“按我说的做!”鹿纤脸⾊一凛,掏出口袋里的口罩戴好:“别让我失望。”大疤伸出去的手慢慢往回缩,最后放到了方向盘上。
“是,鹿哥。”鹿纤关上车门,戴上兜帽往人群走去。还没靠近就听到一片嘈杂的议论声,都是“怎么这样啊…真丢人。”“这个人怕是昅毒死的吧,察警也不管管。”“最近这些东西又起来了,真吓人…”
“毒贩全都去死吧…”诸如此类的话。鹿纤看到那几个民警穿着淡蓝⾊的警服,正在做笔录。⾝上的⾐服笔潇洒,服帖地穿在⾝上。鹿纤垂下眼睑,混进了人群里。死的是个男人,砸破了后脑勺,流了満地的⾎。
他大睁着眼,眼眶是充⾎的暗红⾊,嘴角的⽩沫和⾝下的⾎泊混在一起,像一幅发疯画家作的荒唐画作。
鹿纤口罩下的薄抿起,扯出一个悲伤的弧度。***“雷队,收到民警的消息,湛吕大道西二路又有一个疑似昅毒杀自的,就是那个月烟酒吧。”警员亦步亦趋地跟在雷川⾝边汇报,神⾊动:“我申请立刻出队,我觉得那肯定有大鱼!”
雷川停下脚步,看了那个警员一眼:“那就一起来吧。”“雷队,你也要去吗?”警员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越发动了。雷川脸⾊严肃,沉声吩咐道:“通知缉毒一队的,三分钟后立刻前往湛吕大道西二路月烟酒吧。”
“是!”“大家散散,别围在这了。我们已经联系了相关人员,很快就会有人来彻查这家酒吧。”一个年轻民警手里拿着记录本,朝着人群挥舞:“散散吧,散散。”
“怎么回事啊官警,你看看这骇人的啊!”“是啊是啊…怎么也得让我们看看是怎么办事的吧!”
“就是就是!”人群躁动起来。把那几个民警闹得一个头两个大。鹿纤衬着几个民警分⾝乏术的时候,偷偷溜进了酒吧里,此时的酒吧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贴墙的卡座桌面上散落着酒瓶,大厅尽头是一个螺旋的楼梯。
鹿纤顺着楼梯往上走,听到几个人在谈。从对话內容来看,应该是不知情的服务员一类的。鹿纤蹲在墙边,等那几个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