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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是认为该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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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的机关有记忆功能,之前因为柳凝霜开了门,所以只要用柳凝霜的血,就可以再开,不用再来开苞游戏。***从那个时候被无法接受的事实狠狠砸到的痛楚,痛得赵平予再也受不了。

  那时的他真的痛到无法去感觉一切,好像自己会因为这样的痛苦血而死,他的心中涨了难以想象的恐惧,痛的几乎不想再做自己。现在他虽然已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虽然沮丧却很平静。

  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仍盘踞在他心底,他全心全意去感觉着那种痛,享受着那种沮丧而无力的感觉,好像因为那种痛楚在心底不住刺着他。

  而有一种奇妙的足感,好像自己正因着自己的错,在受着惩罚。整个人沉浸在记忆当中,整颗心似都回到了当和柳凝霜相处的片段回忆,无论是初次见面、接受秘籍,到柳凝霜毫不保留地传授雪梅剑法,每寸每寸的回忆都那么真实,就好像自己就在那个时候一般。

  尤其最深刻的时候,就是当赵平予和柳凝霜为了开启这秘门,完成天山派历代祖师的遗愿,在门前相哺美酒,破开了一切枷锁和矜持,就在这门前,柳凝霜完全开放自己,任由赵平予在她身上探索、需要,在两人无与伦比的享乐当中。

  终于将门打了开来,但对他而言,最大的收获却不是开门,而是合时那难以想象的美妙,不知她是否也一样的快活呢?相较之下,那时赵平予难耐情,和蓝洁芸与项家姐妹共同筹谋,的柳凝霜和他一起躲到衣柜当中,自己随即趁着外头有人,柳凝霜不敢声张之下,和她在柜中尽情偷的那一回,那时的感激虽是刺无比,较山中开苞时还要强烈许多。

  但现在想想,就因为自己那一次忍不住对她伸手,才让柳凝霜之后和自己生份,对自己避而远之。

  要是那时自己忍得住,没有巧成拙…就算还是像现在这样的结果,他和她之间也会有更多几天相处的时间,而不像前几天那般避不见面…想到此处,赵平予的眼角又开始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如果自己再聪明点…虽是千万个不愿去想,但整个人既沉入回忆的长河,那念头的浮现,便远远超出自己所能控制。

  那次去湘园山庄赴会,赵平予就有个感觉,郑平亚像是要弥补以往在山上整天穷练功的苦楚般,在湘园山庄招了不少美貌侍女,一副想要沉醉众香国中的模样,他既如此好,柳凝霜又是国天香,若柳凝霜没有战死。

  而落到了郑平亚手中,到时候…那后果赵平予真的不愿去想。突地,感觉到有人破开了自己周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氛,坐到了自己身边,从美妙的回忆中硬是被拉了回来的赵平予不由自主地清醒过来,第一个涌上来的感觉便是愤。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生眼睛,竟这么大的胆子来打扰他的记忆、打扰他的享受,他好不容易才在那身伤痕、痛楚遍布的感觉中,发觉自己终于有点儿东西可以用来补赎对他情深意重的柳凝霜啊!只是,当赵平予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仅余的理智让他硬是下了想要怒吼的冲动,在一同进入秘门的众人当中,只有这个人,是赵平予绝对不愿去对她怒吼的。

  那倒不是因为雪青仪曾为峨嵋派掌门的尊贵地位,或是她那天生雍容华贵、圣洁如仙的气质。

  而是另外一种原因,只要赵平予一见到她,就想到雪青仪本来可以和她选择的人避世隐居,将原来造下的罪孽全盘丢在一旁,只管过自己的两人生活,虽然有点逃避,仍然是一种幸福。

  但这幸福却被─一想到这名字,赵平予的心就浮起一股希冀,想要狠狠地攻击他、伤害他─郑平亚给破坏了,那时的自己就是帮凶!“你…”任得夜明珠的光明将自己环在其中,雪青仪虽坐在赵平予身旁,却连眼儿都没看他一眼,她的眼神几乎和原先的赵平予一样的茫然,完全管不到其它“和凝霜上过了吧?”

  “嗯…”微微地点了点头,原本可能会令赵平予吓的跳起来的话题,现在对他而言,却是一点儿刺的力量也没有。

  一来自己是真的没有力量去受刺了,二来见到雪青仪的感觉,和遇上蓝洁芸甚或项家姐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不想发怒,甚至有点儿同情的感觉存在,更奇怪的是,光和雪青仪这样说话,赵平予心中那沉甸甸的感觉,好像就有点减轻了。

  “洁芸说的?”“何必她说?”雪青仪的声音中有一种苦涩的笑意,似乎光讲到男女之事,就让她也忆起和那个人的甜蜜时光“青仪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经验过男人滋味前后女人的差异。

  何况…何况凝霜连看你的眼神都和看其它人时很不一样,像是眼睛都放光了,青仪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嗯…”也不知是因为心中的怒火,在这几天的自苦自责中已发完了呢?还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现在的赵平予已感到麻木了呢?轻声回应着雪青仪的话,赵平予竟觉得自己正慢慢地被拉了起来。

  似乎再也无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想到,当自己和郑平亚等人联手重创了“杀千里命七天”将他迫回内室,那时眼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雪青仪的神态表面上看似漠然,实则不知是因为沉淀了多少伤痛,也难为她竟能忍得这么久没发出来。

  眼见雪青仪现在人虽坐在自己身畔,神情却显得茫然,似乎整颗心都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眼前只看得到那“杀千里命七天”的身影,完全没有赵平予的存在。

  若换了几天以前,赵平予或许会对雪青仪这般神态感到莫名所以,但自从自己和柳凝霜被那厚重的石门分隔两地之后,赵平予的心仿佛瞬间被挖空了好大一块,现在的他虽已渐渐恢复了平静,慢慢说服自己接受她已经远去的事实。

  但那强烈的沮丧,仍在他心中盘旋不去,心同此理之下,赵平予对雪青仪那异样的神情,也不再感到奇怪了,毕竟自己也曾感受过,那种感觉真的只有自己经历了才会了解。

  可是…可是她的情况和自己完全不一样啊!那“杀千里命七天”行天下,手上伤害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说得上是罪大恶极,虽说和雪青仪打赌败北后,至少在武林中消声匿迹了好几年。

  但仍盘踞黄榜首位,辈中人无人能超越于他,便可知此人之恶名昭彰了,可“雪岭红梅”柳凝霜虽说行走江湖,手上不可能不染血腥。

  但她在天山派几乎是半隐居的状态,别说自己,连带着天山派也不介入江湖仇杀,又岂能和那恶名昭彰的“杀千里命七天”相提并论?想虽是这样想。

  但看到雪青仪那样的神情,不知怎么着,赵平予心中那把火就是发不出来,原本该是怒火填膺,深怒她为何要在这时候坐到自己身边,让他竟把“杀千里命七天”和柳凝霜联想起来。

  玷辱了他对她的记忆!但在他看到雪青仪此刻出神的表情之后,中只觉一股同情之意涌了上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必互相争论?

  中那把混杂着愤怒和悲痛的火焰非但烧也烧不起来,竟若隐若现地慢慢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他自己也说不上的情绪,一句照理说无论如何也不该在此时此刻出现的话,竟不由自主从赵平予的口中口而出“对…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听赵平予这话出口,雪青仪带着颇有些意外的表情望向赵平予,她原本有点儿紧张的心情,却在听到这句话后缓和了下来。

  光是听到这句话,已让雪青仪喜出望外,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话来,至少代表着赵平予的心已慢慢接受事实,两边总算可以开始沟通了。

  “因为…因为…”想到了那时下山后两人隔着车帘的对话,赵平予中不由得一痛,那时他为了帮尚光弘等人开,拚命地将雪青仪的怒气转移开来,移到了天门头上去,他心中想的只是如何嫁祸他人,竟完全没感觉到雪青仪腹的悲恸和自责。

  直到现在自己也感受到一样的别离之苦,赵平予这才感受到,当雪青仪在车上究竟是什么感觉。

  “那时候平予…平予不知道,只以为自己是…是替天行道,竟…竟毁了雪姑娘的幸福,还…还拚命把这件事推到天门杨巨初的头上去,只为了…

  只为了转移目标,到现在…平予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感觉…对不起…真的…”“知道就好。”听到赵平予的话,雪青仪的心中不由微微一震,看来就和她所想的一样,赵平予虽经过这般痛切的挫抑洗礼。

  但他的心仍是温和善良如昔,就如当为蓝洁芸所爱时一模一样,虽说对这回的大挫仍不免沮丧,看来还没办法靠自己振作,但总算已回复了以往的心情,这样至少话还说得下去,

  “这段日子,青仪虽说人一直待在天山,心却留在武林,一直想着该怎么为他报仇,一直都在想…经过这回的事,你是不是…是不是也想参加青仪报仇的计划?”

  “这…这个…”如果换了石门初掩时候的自己,赵平予只怕是想也不想的立刻答应,但他中的烈恨火,经过这几的沉淀之后,已慢慢地回复了理智。

  郑平亚的所作所为虽然仍是那么可恨,但彼此各有其宗,郑平亚所做的,也不过是他认为该做的事,赵平予虽仍颇想找他问个清楚,为柳凝霜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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