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尽早认清事实

　　“唔嗯…”“你这人！冒牌货！竟然还睡得着？呸！还不快点给我醒来！”愤怒的吼叫声与一记无情地掴掌惊醒了梦中少女，但脸颊的疼痛却远不及内心里的受伤与惊慌，朦胧地双眼骨碌碌地看着对方难过不已。

　　“是…比姆先生？为何这么生气…”“哼！你还睡得着呢，你看！你看！这是怎么回事？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比姆气急败坏的指着地碎玻璃，似乎对珍贵之物遭受破坏而迁怒碧莉丝。

　　“这…这…”碧莉丝隐约还记得昨天所发生过的一切，但真相之灵明明告诉她魔镜无法被人毁坏，此时此刻为何仍旧是残缺破灭的模样？“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这假公主！原来是想偷走我的千年古灵？快说！你到底把它藏到哪去了？”

　　比姆一把揪住碧莉丝那乌黑秀发，以往温老实的模样转眼间竟变得凶狠暴，让不明究理的少女浑身发抖地感到害怕。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何比姆一直骂她冒牌货？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误会让原本和善的地如此发狂？

　　“我…我没有…”“什么！你没有？是不是你破的！”“是，对不起…”“啪！老实承认了是不是？你把古灵藏到哪里去！快说！”

　　碧莉丝的脸颊又是挨了一巴掌，怎么也想不到原本老实亲切的比姆先生竟会变得如此暴跳如雷，被人揪住之后一动也不敢动弹，只能捂着被搧红地脸颊低头落泪地求饶着。

　　“我不知道，真是对不起…”“哼哼！该死的小贼！亏我们兄弟如此款待你…给我过来！”肥胖的地将碧莉丝头发揪住，毫不留情在地上拖行，直到大厅这才发现，原来其他人早已排排坐好，一个个神眼有异地窃窃私语，像似要好好审问她。

　　“啊！比姆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除了这群地外，碧莉丝还发觉有个男子正在与蛊巴斯交谈着“你说什么！这女人非但不是公主，还是你已过门的子？”震怒的蛊巴斯让碧莉丝打从心里感到害怕。

　　但更让她吃惊的却是那名意外访客，来者竟是曾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卑鄙猎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蛊巴斯先生，这名油嘴滑舌女人确实是我的子，只因长得与尊贵公主十分相像而很受恩客们宠爱，一天到晚只想靠美在外招摇撞骗，总是不断给我惹麻烦。”

　　猎人眼睛直盯盯着蛊巴斯指环上的金戒子，贪婪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所谓何事。“你说谎！呜…他是法皇派来的杀手，还想对我…不对，我…”碧莉丝只觉脑中一片混乱，早想忘记的可怕梦靥又再一次活生生地回到脑海中。

　　“如果法皇大人真想杀掉你，那一定是你利用长得像公主而搬是非，没错，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是个见钱眼开的娼妇，是靠骗术与美谋生的娃！”

　　“胡…胡…”碧莉丝浑身莫名地颤抖着，不敢置信过往的自信与沉着到底去了哪里。“难怪最近好多宝贝都不见了，连比姆最重要的镜子也被打破了。”“是啊，是啊！”地们七嘴八舌地鼓噪着，彷佛像逮到内贼般对碧莉丝指指点点。

　　“不…不是的，你们听我说…”“还说不是？这会儿不就是攀上富有的先生们吗？不然谁会赖在别人家里这么长时间？小人…老子找了你好久，原来一直躲在里头逍遥快活，嘿嘿！想甩掉你丈夫我可没这么容易！”

　　“你…不！别听他说！我…我没有丈夫…没有…没有！”“那你倒是说说看自己那头黑发又是怎么一回事？”猎人的话让碧莉丝惊觉到自己发髾果真全变成了晶亮乌黑地诡异颜色。

　　“哎啊！”“嘿嘿…漏馅了吧，所有人都知道尊贵的迪卡尔公主天生有着漂亮的金色秀发，但你这冒牌货却总是以染发来伪装，成天在外给老子带绿帽，哼哼，如今染一退便拆穿假面具了吧！”“胡说！你胡说！”“事到如今还想狡辫！”“好了！不准再吵了！”肥胖的蛊巴斯显得霸气异常，由于进入时光小屋的人类都会被魔法自动缩小成只有原来三分之一高，因此矮小的地们在正常人眼里反而变得个个像巨人般壮硕高大。

　　“是，是，幸亏这里的主人明白事理。”“你！你…”养尊处优的碧莉丝公主从来没想过，原来谎言的力量可以大到如此叫人畏惧，这里非但没有任何人替自己辩驳，甚至全都出鄙视眼神看着自己，没有丝毫怜悯，任由狡诈地猎人加油添醋、嘴胡言。

　　“我…蛊巴斯先生…”“闭嘴！我在跟你的主人说话！我不想再听解释，你这嘴谎言的下娃。”

　　接着碧莉丝被人捆绑在一旁的座位上，心里头一回感觉到从云端立刻跌入谷底的恐怖滋味，浑身莫名地颤抖不止，毫无来由的恐惧令她坐立难安地痛哭失声。

　　她的耳边听不见蛊巴斯与猎人到底谈论些什么，只知道自己好孤单、好寂寞，再也没有任何亲人可以依靠，一再地被人出卖，不停地伤心难过，甚至是猎人的意外到来勾起了内心最痛苦地撕裂伤痕。

　　（很痛苦是不是？）（是…什么声音？）碧莉丝左顾右盼却瞧不见声音来源，诧异间，彷佛明白是心里的神秘力量正与自己交谈。（为何要感到痛苦？你曾经有过无比坚定的信仰，从不轻易示弱。）（我…）（为何看不穿那巧言令的猎人是一具傀儡死尸？你早该发现皮诺丘的手里藏着什么东西。）（死…死尸？）（你失去的那颗心脏拥有历代三百七十八位圣女一脉传承的极致能量，但这一切已经不复存在，你熟悉的光明魔法会逐渐消逝，殒落新生也将从此开始。）（这声音…你是真相之灵！我怎么又回到了这里来？）当碧莉丝听清楚是谁的声音之时，双眼却再度陷入一片漆黑，来到浩瀚无尽地黑暗世界。（自然是我，打从换了黑魔女之心后，察之眼便一直观察着你的变化。）（换心！我…没有心？不…这是真的吗？难道并不是梦？我…我已经…）（没错，你已经死过一次，现在体内的这颗‘黯蛊之心’是由秽蛊毒元所凝结成的，靠食贪婪、而生，负面能量将取代过去光明圣洁之力，成为修炼术的重要来源。）（什…什么！不…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活过来？）（因为这些堕魔需要你，所有目的都是为了戒灵，他们被下了无法解开的至极诅咒，体无法支撑超过一天的魔法能量，因此需要铸造各种具加以储藏，当凡世之物无法承受更多能量时，便需要一名能够戴上至极魔戒之女，成为他们共同拥有的容器。）（戒灵…）碧莉丝似乎早已听过不少次这个名词，但始终不太理解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的疑问，戒灵另一面意义就是成为七人共同的子，彼此共享女体‘容器’，数百年来他们复一地储藏能量，将之小心存入各自锻造的能戒子，为的就是等待有一天能离诅咒。）（与人…共？这…这简直肮脏极了！）（不要用人类的贞来思考所有事情，任何付出都会有相对代价，这些地曾经是灭境里的七大魔王，任何一股实力都足以独霸四方。

　　况且同时注入你体内的是七种截然不同威能，届时不管是魔族还是人类，世上一切生物都将屈服在你堕魔女王脚底下。）（女王？）（没错，当伊斯特将堕魔戒（环）配戴在你身上时，戒灵宿命就已经注定好了。

　　这也是为何其他七人如此煞费心思、情感，就不肯直接以魔法约束你的真正原因，一切必须出于自愿，汇聚完七种至能将破除世间一切极限，任何‘强迫’魔法也将对女王毫无作用。）（不！我一点也不想成为这样的女王，更不想变得如此下污秽…）（真是迂腐，看来你并没有认真替你在意之人着想，你害怕失去母亲，害怕成为加害者。

　　但如果没有这种能力又如何保护得了她们？）（我…）真相之灵的话勾起碧莉丝内心里地深刻恐惧，亲眼目睹至亲变成自己的奴、玩物，内心的复杂实是不言可喻。（有些事情冥冥中早注定好了。

　　渺小的人类根本无力阻止，要想扭转就必须从改变心意做起，什么也做不到的弱女子只配沦为玩物，好好地思考问题吧。）（扭转未来？）真相之灵的意思，无疑为绝望中的碧莉丝指引出一道曙光。

　　（我只能让你发现事实真相，无法左右决定，切记你与堕魔早缔结下化不开的复杂关系，尽早认清事实，别再拘泥贞这种蠢问题，否则，能匮乏定会让你痛不生。）（等…等等！

　　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能古灵无法继续透真相，你本身也尚未具备与灵体对谈的资格，等你储存够多的能再召唤魔镜吧。）真相之灵说完后一切便归于平静，但碧莉丝的视线虽恢复光明，内心里却被莫名燃起的古怪望给深深困扰着。

　　此时比姆来到身后将束缚解开，把人带到了蛊巴斯面前跪下。“嘿嘿，谢谢…谢谢慷慨大方的先生们，相信易定会值回票价的。”只见猎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袋沉甸甸地包袱，嘴里笑地点头称谢。

　　“滚！以后不准再来了，今后我们会好好利用她的身体弥补这笔损失。”“是！是！没问题，今后这年轻丽地小娃就是你们的了，哈哈。”很快的猎人便离开了此地，独留下碧莉丝接受众人的审判。

　　“你都看见了，也听见了对吧。”碧莉丝无助地点点头，心里很清楚方才那一幕是怎么回事。“我要你亲口说，自己现在属于谁的？”“是…蛊巴斯先生。”碧莉丝眼神羞涩却坚定地看着蛊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