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心思跟着膨胀

　　在黎佩恢复之前，他不会动一动。廖汉维很快回来，递给他一杯果汁，里面有粉红色的环状管，而且旁边还了朵漂亮的鲜花。华广宁抬头看向酒吧，小赵端正地向他敬个礼。

　　然后无声大笑。华广宁白了小赵一眼，注意力回到黎佩身上。“你得把这个喝了。”他搬正黎佩的身体，让她坐直。

　　黎佩不高兴地哼了声，脸埋在他的口，睁了睁眼，然后又闭上。华广宁笑了，手滑到她的股上狠狠一捏。想是触到伤口，黎佩了口冷气，眼睛倏得睁开，骂道：“我去…”“千万别说完啊…小姑娘。”华广宁把杯子举到她面前。

　　黎佩好像这才想起来她有多渴，立刻张开嘴含住管。华广宁看着橙汁一点点上升，绕着管一圈一圈向上，直到碰到她的嘴。有那么一瞬间。

　　他强烈地希望把饮料拿开吻她。尝尝她的嘴，尝尝舌头上果汁的甜味，直到两个人不过气。

　　不过这会儿最重要的是先安抚黎佩，他要继续拥有她，继续用她足内心的黑暗。黎佩松开管，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哪里，态度变得拘谨“我很好，先生…事实上，好久都没这种感觉了，嗯…先生，谢谢！”

　　当黎佩试图站起来时，他把她拉回来，拍拍她的后背，那里有鞭子留下的伤口，毫不意外惹得黎佩小脸扭曲，痛苦地叫出声。华广宁道：“我确定你需要休息，所以坐在这儿乖乖给我喝完果汁，我他妈的说你好才算数。”

　　华广宁再次把杯子靠近黎佩的嘴，她瞪了他一眼，这才嘬住管大口大口咽，样子太接近吹箫，刺得华广宁几乎要在子里，他的今晚真是遭受严重待。

　　黎佩喝完饮料，眼睛变得清明。华广宁看得出，体内糖分的补充已经起到作用，黎佩正在渐渐恢复，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出心里的疑惑“那么，上一次是什么时候？”黎佩一脸难，显然不愿意谈这个话题。

　　华广宁一巴掌就落在她股上，危胁道：“我还有其他办法让你说，你想试试吗？”黎佩小脸儿扭曲，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很久以前。”

　　“多久？”华广宁继续问。黎佩把玩着在杯子里的鲜花，语气中听不出情绪“大学毕业考前一天。”华广宁没有说话，不知道黎佩会把话引向何处，然而，她的头倏地抬起来“无论如何，那都是我的事情。华御师，跟你无关。”

　　“有没有关系我自会决定。”黎佩回本能的抗议，心里明白白他只会把它当作一个挑战。“悉听尊便。”“你害怕我知道？”华广宁故意问得不带嫉恨。据华广宁所知，黎佩很擅长竞技演出，她有一种获胜者的风度，走上台时样子充信心、生气，而且可以很快进入音乐的境界。

　　很多人都可以比她拉得更准确、更出色，然而，她善于为评委塑造出一个引人注目的形象，相比较而言，其他人就显得太过普通平常，即使演奏无懈可击，也没办法比黎佩更具感染力，除非评委都是瞎子。几乎每个星期六的夜晚。

　　他俩像最听话的学生，放弃已经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沉溺在他们创造的音乐世界里，练着一支又一支乐曲。一起练习是他们最动情的时刻，他们几乎合作过所有钢琴和大提琴曲。

　　华广宁喜欢看她全神贯注的模样，也喜欢看她因为弹不好艰难小节时烦躁地皱眉咬，他们很少说话，也用不着说话。

　　音乐是最佳的交流方式，深刻而亲密。华广宁喜欢音乐，也希望一辈子都想演奏下去，这毫无疑问，然而部分的他却无法想像自己从事音乐这一行，靠音乐当职业。

　　也许是母亲对他的影响，母亲是华家娶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不靠音乐吃饭的媳妇儿，虽然她弹的一手好琴，却只是将音乐当成一种爱好兴趣。放弃走音乐生涯，华广宁没有犹豫和遗憾，时至今，他对这样的生活非常满意，可这并不表示黎佩的所作所为就能被饶恕。

　　＊＊＊黎佩稍稍撤离华广宁，扭过身子指指部的一处纹身。事到如今，向他坦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学最后一个学期，期末考试临近。

　　她的巴赫练到吐血，可就是练不像。郁闷烦躁的她自暴自弃，连着两天什么都不干，就在大街上闲逛，从城南走到城北。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走到一个胡同被俩小哥儿拦住，他们刚开了家的纹身店。

　　在大街上散传单拉客户。黎佩看着两人长得帅气阳光，驻足跟他们聊了聊，那俩人更加热心，盛情邀请她尝试纹身。

　　黎佩一辈子都忘不了小哥儿开启纹针时的感觉。嗡嗡嗡的声音在房间回响，烦躁了两天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当针尖碰触她肌肤的那一瞬间，并不重。

　　但却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她心头一颤，赶紧调整姿势保持静止。起初小哥儿还时不时停下来问她受不受得住，需不需要休息。

　　黎佩不停向他保证，并告诉他不要停，随着针尖在她身上移动，她只觉得陷入汹涌澎湃的感情漩涡：害怕，紧张，新奇，兴奋。刺青带来的疼痛很强烈。

　　但和对她的心理冲击比根本不值一提，她很难描述当时是一种什么感觉，血仿佛要被挤出身体，然后是五脏六腑，灵魂思想。奇怪的是，在如此剧烈的冲击下。

　　她竟然能够享受其中。黎佩不出声、不反抗，只是极力的跟疼痛做着斗争。小哥儿完成他的刺青后，黎佩咬着牙让他离开房间锁上门。

　　她小心挪动，一只手扶上房，另外一只手伸到夹紧的双腿间，先是摩梭再是按，刺越来越猛烈，快越来越清晰，伴随着自己沉重的息，积攒在腹部的下坠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随时在爆炸的边缘。

　　随着两只手的玩，即使极力克制，还是在一瞬间冲击出来，从下身一直到大脑。搐、痉挛、眩晕、离、窒息，虽然极度不舒服，但也是一种从未享受过的极端快。

　　黎佩在这一天，不仅感受到这辈子第一次自高，而且在接下来的毕业考时超常发挥，至今她的考试录像还被挂在学校网站上，向公众展示学校的高质量教学。“所以，你上刺青，因为能让你拉好琴。”华广宁明白过来。是啊。

　　那之后她疯狂搜索所有关于刺青的秘密，明白痛苦对她的影响，又是如何发她的潜能，然而，刺青显然只是一个开始，而非终结，她需要更多。

　　“哪有那么容易，”黎佩扭着身子，指头圈住上的另一处新的刺青，苦笑道：“什么都没发生。”华广宁嗯了一声“这次是因为什么？”华广宁的表情让黎佩有点伤自尊。是的。

　　她肤浅虚荣，喜欢鲜花、掌声、赞扬，她还有超强功利心，想要掌握生活中的一切，房子、车子、工作，人际关系。

　　她需要保持理智、全力控制、精心策划、组织周全，即使来黯影、即使是游戏，也要对她有好处才行，幻想、高只是附带的一部分，那又怎么样，她无所谓华广宁怎么看她，在他心里，她早已名声狼藉。

　　黎佩耸耸肩，装作不在意地说道：“我只能稳定在四十万左右，然而赞助商需要一百万。”还在乐团拉琴时，她小打小闹做了些小视频并且上传到网上，没想到第一次就获得六百多条回复和八万的推荐。

　　之后连续半年，她坚持自己拍摄、剪辑、配音、加字幕，每个视频的播放次数都能稳定在十万至二十万左右，她的心思跟着膨，最后决定离乐团开始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