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不言喻所以

　　在这人声鼎沸的大院里，只有两个男人始终没有参与这群庸人的狂。一个是坐在门房中的铁拐李，他耳中不断接收着外界对白莉媛的恶言恶语，但身体却没有任何行动。

　　只是用糙有力的手掌一遍遍抚摸着椅子盘放着的那副拄拐，那副拄拐是生铁打造的，经过这么多年的使用，拄拐的杖头已经被磨得油光滑亮。

　　就好像铁拐李头顶秃掉的那一块，但铁拐李仍然不厌其烦地抚摸着，他的大手越摸越用劲，大的指节摩擦在金属上居然发出铮铮声，而与此同时，铁拐李的双目却紧盯着另一个方向，自从白莉媛下车以来，铁拐李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辆桑塔纳小车，以及小车里的那个年轻司机。

　　坐在桑塔纳里的程，是另外一个没有参与大院众人谈论白莉媛的人，他目送着白莉媛走出视线以外后，立马趴下身子，将自己的脸贴到白莉媛方才股坐过的真皮坐垫上，带着一股陶醉的神情，用鼻子深深地着白莉媛残留在皮垫和空气中的香气。

　　虽然白莉媛从不用什么香水脂粉，但她身体天然分泌的一股体香却相当浓郁，只是她坐过的椅子都会留下她的气味，这股气味让程甘之若饴，他好像一条狗一般在座垫上嗅了又嗅，似乎这些气味可以给他带来极大的快般，就这么嗅了几分钟后，程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

　　惊奇地趴在皮垫上找了又找，最后用手指在皮垫上划了一下，好像蘸到了什么一般，举起手来放在空中，借着路灯的光线看去，程细长的中指上多了一层透明光滑的体。程将这体放在鼻子间嗅了嗅，一股白莉媛独特体香夹杂着酸酸的气味的混合气味飘入鼻尖，想必这就是从白莉媛双腿之间的那地方淌出来的。程对这个发现如获重宝。

　　他用鼻子嗅了又嗅，闻了又闻，还不足，最后竟然伸出中指放到舌头上，尝了又尝，那股微微发咸的味道，想必是吕江的与白莉媛的汁混合发酵而成，但程却觉得美味之级了。

　　他闭上眼睛，凭藉着口中的味道，以及方才白莉媛在他脑海中留下的倩影，幻想着今天下午在吕宅发生的一切，在幻想中，将白莉媛身上的衣物褪下，尽情把玩她又白又大子和那对大长腿的，不是自己的老板吕江。

　　而是程他自己，在幻想中，将白莉媛的两条大白腿分开扛在肩膀上，入白莉媛那又紧又窄的当中，在白莉媛的多汁的腔道中出的，不是吕江的具，而是程他自己的具。

　　程紧闭着双眼，脸上却出沉醉痴的神色，心中暗暗念道：“不用急，不要着急，再过不久，没多久，你就可以真正品尝道这美味了。”程并不知道，此刻在不远之处的门房里。

　　正有一双牛铃般的大眼愤怒地看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他那双骨节大的手，正一次次用力摩擦着手里的生铁拄拐。铁拐李也不知道。

　　在桑塔纳的方向盘底下，上半身正在对着自己手指又又的程，下半身的裆却敞开在那里，另外一只手正握着自己那玩意儿，用力动。

　　而引发大院那场动，导致这一切发生的那个女人，此刻正在自己家中的卫生间里，在黑暗中用热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自己凹凸有致、无比人的身体，妄想着洗刷自己身上那个男人留下的和痕迹，但是，白莉媛并不知道，吕江留在她生殖器内的可以洗刷的掉。

　　但吕江入自己腔道留下的印记却无法除去。白莉媛也无法除去吕江在她身体做出的一切，包括直入心底的悸动，被得高迭起的快乐，以及被这个男人彻底征服的感觉。

　　就像被吕太太没有什么气力的牙齿咬在大腿上的印记般，有些东西一旦被刻上了，这辈子都无法摆。白莉媛也无法摆。过了好几天，白莉媛才真正明白。

　　她不但无法摆吕江所带来的一切，反而还要承受随之附带的那些后果，虽然表面上，吕江并没有再次扰白莉媛的生活，可能是因为被吕太太抓那次太过火了吧。

　　直到现在吕太太的怒火还没有平息的缘故，也可能是吕江顾忌自己的身份，不想在一个无业带子的寡妇身上纠太多的缘故，总而言之，从那之后，吕江并没有再次来找白莉媛，也没有再让白莉媛去与他会面。

　　倒是程跑了好几趟，每次都送来了许多生活用品和礼物，虽然他没有开口道明，但白莉媛却知道那肯定是吕江的用意。

　　不过白莉媛并没有接受这种别有用意的馈赠，所以都是让程原样带回，在白莉媛看来，自己如果收取了吕江的礼物和馈赠，这就是变相默认自己是在用身体去和吕江易。

　　那不就是成了卖了吗？但如果没有接受吕江的礼物的话，白莉媛与吕江之间的关系还是平等的。

　　他们最多就是特殊环境、特殊情绪下的体出轨罢了，虽然这种体关系也是不道德的，但总比出卖体的卖要好一点吧，白莉媛这样安慰着自己，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着。至于是不是这么一回事，白莉媛不敢问自己。

　　也不敢问别人，只能藏在心中，自己心知肚明了，不过自从那次之后，白莉媛再去领高嵩的抚恤金就比之前顺利多了，而且抚恤金的金额也比之前提了好几档，达到了同等职工中最多的。

　　对于高嵩的抚恤金，白莉媛这回并没有拒绝领取，虽然这里面免不了有吕江的作用在内，但白莉媛认为这是自己亡夫生前应得的，她作为高嵩的子领这笔钱，名正言顺，坦光明，虽然在经济压力上得到了一点的缓解。

　　但白莉媛却要来另一方面的烦恼，那次从吕宅的归来，虽然并没有让人知晓自己与吕江的那些事，但那辆程驾驶的桑塔纳却引发了周遭邻居们的诸多联想。

　　在劳工大众们朴素的认识观里，女人一变坏就会有钱，漂亮的女人更是容易变坏，所以漂亮的女人肯定和钱不开关系。白莉媛是个女人。

　　而且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这个漂亮的女人最近经常外出，而且都是由一辆小汽车接送，这辆小汽车而且还是三港公司的公车，平时只有公司领导阶层才能乘坐的。

　　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在三港公司宿舍楼的邻居心中，不言而喻。所以，不管他们知道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如何，在三港公司宿舍楼的邻居心中，已经把白莉媛与变坏的漂亮女人两者间画上了等号。

　　其实，漂亮女人身边从来都少不了流言蜚语，白莉媛自从住到三港公司宿舍楼以来，这些流言蜚语一直都随着她的身边没有离去。

　　只不过在此之前，白莉媛的丈夫还活着，他们两人又是恩恩爱爱从来没有红过脸，白莉媛又是最端谨守礼的妇人，所以那些流言蜚语只能在暗地里默默发酵，不敢跑出来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