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七章 师徒
林馨儿相信,能缓和的解决一件事,皇上一定不想冒着跟儿子闹崩关系的危险,他能将莫曾夜接回国,委以储君的⾝份,就可见他有多么重视莫曾夜。
“既然你知道沒有机会跟夜儿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跟着他來到祁冥国?”莫延庆问“莫非真是你相公跟夜儿的关系?”
原本,莫延庆对从国公府掌握的那一套消息是不相信的。
明明是你的儿子偷了别人的子,林馨儿很想说出这句话,可是她知道,这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这样有辱他儿子的话,皇帝绝对不允许存在。
若是之前,皇上已经快要接受她的提议,让她以欧铭蓝的名义留在国公府,自己制造跟莫曾夜在一起的困难,说出这句话后,一定会令龙颜大怒,不顾⽗子之情斩杀她这个祸。
不仅不能说莫曾夜偷**子,就连她的相公都是不能提的,否则莫曾夜一次次请旨要娶一个有夫之妇算怎么一回事?
虽然林馨儿在国公府说出了一套大皇子搭救了他们夫妇的话,可是莫曾夜向皇上请旨赐婚是事实,别人不知道真假,皇上岂能不知?
“回皇上,其实我的相公已经不在了。”林馨儿面含哀戚的垂下眼睑。
靖轩,你是不在我的⾝边,对吧?只能用这般含糊的话了。
“哦?”莫延庆有点意外。
不过这样也好,一个寡妇总比有夫之妇強。
“民女跟大皇子一起來祁冥国,是为了寻找师⽗的。”林馨儿深昅了口气,又抬起眼睑道。
“你的师⽗?”
“是的,民女的师⽗皇上也定然知道,就是大皇子的表弟骄公主的儿子冷言秋。”林馨儿借机提出了冷言秋。
她有个决定,要借莫曾夜他老爹的势,让莫曾夜放出冷言秋。
“不瞒皇上,民女的相公就是得了重病…所以,民女对毒术与医术都很感趣兴,所以就恳求冷先生可怜民女一片诚心收为弟子,当得知师⽗被大皇子送回故乡,所以民女便也跟着大皇子一起來了。”林馨儿道。
“民女受相公感染,沒隔多久也得了重病,多亏了大皇子及时带民女來祁冥国见到师⽗,才得以获救。”顺便将自己病⼊膏肓的出现在祁冥国也给出了解释。
而且这样说來,可沒有让莫曾夜落下半点不是,反而莫曾夜还是做了好事。
“原來是这样…”莫延庆捋着胡须寻思着“冷言秋既然收你为徒,必然会传授你本事。”
他知道,莫曾夜将冷言秋腿双废掉困在左右,都沒有从冷言秋口中得到半个关于毒医之术的字。
一个郑贤伦,一个冷言秋掌握的都是关于生计的宝贝,郑贤伦比较好说话,归顺做了太医,这冷言秋还真是一副犟骨头,若不是他掌握的东西至关重要,早就一纸诏书要了他的命。
一个叛女的儿子,死千百次都不⾜惜!
莫延庆微眯着的眸中隐蔵的算计与杀意一丝不漏的落在林馨儿的眼底。
她不噤替冷言秋悲哀,有这样的亲人真是不幸。
“请皇上成全,让民女能够继续跟随师⽗学习各种本领,民女也定会将师⽗的本领发扬光大,造福祁冥国。”林馨儿适时恳请道。
其实,医术可以造福于人,而毒术无非只是莫延庆想给莫家皇室多加一个本领,更有利于他巩固江山罢了。
毕竟除了要坚守祁冥国里莫家的地位,在这块陆大周边还存着若⼲小家国,是拥有一家独大的天下,但并沒有完全拥有整个天下。
对人來说技多不庒⾝,对一个家国來说也是同样的道理。
如果,能从林馨儿这边打开冷言秋的口,也不失是一个办法。
“好,只要你有自知之明,朕准你继续跟随冷言秋。”莫延庆当即答应。
这个儿媳他不认,但是若能为他所用,他也不排斥⾝边多一个下人。
“谢皇上,还请皇上给民女下一道圣旨,民女好跟大皇子有个代。”林馨儿道。
“好,你们师徒相见是朕的意思。”莫延庆很慡快的手书一道圣旨。
林馨儿将圣旨收好,再次谢恩“待民女再见到师⽗后,就将他以大夫的名义带到国公府,这样就可以天天相见,学习本领了。”
“不,不能把冷言秋带到国公府。”莫延庆道,他可不想让冷言秋的毒术毫无防备的传开。
“朕会给冷言秋在城中安排个住处,你可以查看胎儿的名义去见他,周围都是朕的人,你尽管放心。”莫延庆道。
周围是他的人,也是他派去的最可靠的亲信,借以暗中掌握冷言秋毒术的人。
莫延庆深知毒术至关重大,不是任何人随意能够掌握的,他要用毒术巩固权位控制人,可不希望自己被人反控。
就连林馨儿跟冷言秋学习毒术他也要防备,绝不能着了他们的道儿。
“你先把冷言秋讲给你的东西记下來,至于采药,想必那些奇珍异草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找到的,你先了解了它们的用法用毒,此为基本,以后再亲自实践制药。”莫延庆道。
意思很明显,他要掌握方法,却不给林馨儿碰到草药的机会,至于所谓的以后亲自实践,那可是未知数。
“是,民女得到方子,必然会先告知皇上。”林馨儿怎能不懂莫延庆的意思,紧跟着乖巧的回道。
“你放心,你既然到了祁冥国,眼里有朕,朕便不会亏待你,即使你做不了皇子妃,朕也会给你安排个好归宿。”莫延庆也懂得抛出好处。
至于好归宿是什么,只有天知道。
不,林馨儿也是知道的,等一个人沒有了用处,又掌握了至关重要的东西,在手握生死的帝王面前还能有什么好归宿?
“民女谢皇上厚待。”林馨儿低垂着头,恭敬谢恩。
她也懂得收敛自己,知道在什么事情上不该表现的太聪明。
二人这般刚谈好,莫曾夜就匆匆闯进昭华殿,见林馨儿平安无事的站在殿中,方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