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十五分钟后,红棉接收到新的命令。
“现在,向前再走20米,有一个公巴站。你走过去。”绑匪一步步下令。
“他妈的!”躲在红棉家附近的汽车里的警长聚精会神地从无线接收器接收着最新的消息。
现在,红棉正在384路公巴上,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儿。
“通知弟兄们,分配人手,注意384路公巴沿途各站的动态!”警长调兵遣将。但七个站之后,红棉下车了。她走到马路的对面,坐上相反方向的另一辆384路公巴。
“这帮家伙跟我们玩躲猫猫?”警长骂道。他那已去掉警车标识的警车,小心地跟在红棉的后面。公巴又从红棉家门口经过,又过了两个站,红棉下车了。现在,她必须按指示搭上一辆的士。
“马上查这架taxi的车主资料!”警长聪明地好像领悟到什么,立即吩咐他的手下。
“去火车站!”这是从听窃器中听到的红棉对的士司机的话。
火车站很快布満了便⾐察警。但到火车站之后,红棉却一转⾝,又上了另一架的士,这次是去机场。机场又很快地,也布満了便⾐察警。
“不管是不是真的,一切小心为上。”警长谨慎地对他的下属说。
新的taxi司机资料也很快查到,并无可疑。机场远在30公里外的郊区,警长的车远远地跟在taxi的后面,在去机场的⾼速公路上飞奔着。
他不敢靠得太近,怕左近有匪徒在观察,也不能离得太远,无线的听窃器会接收不到。但机场仍然不是目的地,红棉在机场又上了一辆回城的中巴。从早晨转到下午,眼看已近⻩昏。
红棉绕着城市东西南北已转了几圈了,她強抑着怒火,沉声质问匪徒究竟玩够了没有。
但答案只是叫她立即下车,坐上另一架taxi。警长也十分光火,因为此时,他的司机报告说,一天中跑了这么多路,他的车汽油就要用光了,必须马上找地方加油。
现在所处的是一条僻静的郊外公路,警长十分清楚危险的所在。但现在他的车必须停下来一会儿,因为谁都知道一辆没有汽油的汽车是跑不动的。
红棉也清楚危险的所在,但现实不容她想得太多。歹徒命令她搭上另一架的士,僻静的公路上,很难得才面来了一架空的taxi,怎么能不上?
红棉拖着笨重的行李箱上了taxi,疲倦在倚在汽车后座的沙发上,然后她马上就发现了这是一辆贼车。
她闻到芬芳的气味,于是她的头脑开始晕眩。她看到司机的嘴角露出了狡狯的笑容。
“停车!”红棉喝道。连⽇的奔波,已经使她的⾝心极度疲劳,但久经考验的女刑队警长还是马上作出了反应。
她从后座扑上前去,手臂勒住司机的脖子,喝道:“马上停车,我不想勒死你!”
手臂暗暗运力,她必须让司机感受到她的威胁。但司机却似乎豁了出去,尽管他的⾆头已经因为呼昅困难而长长吐出,但仍然坚韧地纵着方向盘,没有一点停车的意思。
他知道,这个女人即使強悍,但车厢中的药也不是闹着玩的,这可是胡氏药业精心配制的秘方,已经不知道让多少美貌佳丽失⾝在这个车厢里。现在,斗的是耐心。他让自己相信,没有一个人,敢让自己坐在一辆没有司机却正在狂奔着的汽车里的。
他继续踩着油门,速加起来。他努力忍受着难以呼昅的痛苦,等待着女人昏过去。
汽车循着不规则的曲线,以每小时六十公里的速度飞奔着。
“我叫你停车…”红棉头上冒出阵阵冷汗,她快支持不住了。
全⾝的力气正在一点点地消失,头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她深知落⼊敌手的后果,仿佛间,她又似乎听到算命先生的话:“万劫不复,万劫不复啊…”她把全⾝的力气聚集到手臂上面,她宁可选择与对方同归于尽!但,司机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脖子上的庒力,正在明显地迅速减退。
突然,颈上猛的一紧,令他几乎当场昏厥过去,手上的方向盘一松,朝向路边的山坡猛冲而去。
“完了!”他脑中绝望地闪过死亡的恐惧,使尽全力地打着方向盘。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女子,在最后关头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和勇气。
他长长的⾆头吐了出来,脑中一阵昏厥,山坡就在眼前,十米、八米…
眼看就要撞到了,司机使尽全力,转着几乎已经无法控制的方向盘。就在最惊险的那一刻,颈上的庒力在一瞬间松脫了,⾝后的女人终于支持不住,昏厥过去。
就在红棉昏厥过去之前的一秒钟,她脑中又浮现起一个人的影子,正在指手划脚地作着不详的预言:“万劫不复…万劫不复…”
汽车在重新得到控制的一秒內,在公路上弯了一个极其夸张的曲线,重新找回了重心。
而红棉,在这一烈猛的摇摆中,倒在了后座的沙发上。汽车沿着正轨,飞驰而去。
警长眼睁睁地看着前面车辆的特技表演,绝望地看着taxi从他的⾝旁擦过,但汽油还没有加好。
taxi里面,他看到女刑队警长歪着头倚在车窗旁。出事了!但等他的警车拧紧油箱嘴、司机跳上司机座、开锁、发动引擎、启动、掉转车头、速加、再速加…之后,警长发现他早已失去了他最得力的手下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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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炳叉着手,着脸坐在藤椅上,面前无声地站着六条大汉。
一口被翻开的行李箱倒在地上,箱里塞満了废报纸。在它的旁边,是手被捆到背后,仍然人事不省的女刑队警长。
“大哥,怎么办?”胡灿小声问。
“他妈的!”胡炳沉声道:“这臭娘们竟敢耍我们?把她弄醒!”
哗!一盆冷⽔头泼下,昏中的红棉打了个冷战,缓缓睁开眼来。
“是你!”红棉一见到胡炳,心中一下全明⽩了。
“臭娘们!耍我们?”胡灿照她的狠踢了一脚“货呢?我们的货呢?”
眼前是什么情况?红棉定了定神。刚才…刚才…那架taxi!眼前这么多人,打是打不过的,何况自己手⾜受缚。
红棉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暗暗找寻着脫⾝的方法,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贼赃我是拿不到的。
你们不如去自首吧…法院会从宽处…”话未说完,⾝上又已挨了一脚。
“臭娘们!废话少说。快把货出来,不然有你娘老的好看!”胡灿恶狠狠地说。
“放了我妈。不关她的事。要打要杀冲着我来吧!”红棉咬牙道。胡炳哼了一声,缓缓地站了起来,沉的眼神盯着红棉,说道:“我是个生意人,不喜打打杀杀,我只要我的货!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拿回我的货。难道,你真不想要你娘老的命?”手里的遥控器一挥,背后的大屏幕电视嚓的一声亮了。
“呜…饶了我吧…”屏幕上出现的仍然是唐羚受的镜头,全⾝⾚裸的她⾝上満是伤痕,汗⽔清晰地呈现在她的肌肤上。
她单⾜被⾼⾼吊起,无情的⽪鞭清脆地一下下对准她无助的腿双间打去。
她痛苦的面容扭曲着,嘴里不停发出着凄凉的哀号。
“我告诉你,不要虎跳墙。我已查到我们的货并不在你说的那个地方。”胡炳音量提⾼了八度“拿不到货,我就拿你们⺟女俩陪葬!”
“货已经上府政了。那是赃物,我无权擅自处理。这里是什么地方?”红棉低着头,嘴巴对着自己部大声说。如果警长还能接收到听窃器的信号的话,她就有救了。
“你不用管这是什么地方,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胡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东西丢在地上“你只要知道:没有货我会很⿇烦,但是你会更⿇烦!”
红棉心中一凉,那东西正是自己的听窃器。胡炳笑道:“刚才搜⾝的时候,我摸到⾕队长的⾝材还的嘛,哈哈!”
红棉脸微微一红,道:“跟警方合作吧。犯罪中止会判轻很多的,只要你们去自首,我会帮你们向法官求情。”
“我看你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胡炳蹲下去,捏捏红棉的脸颊,冷笑道:“现在是你在我的手里,不是我在你的手里。
我不想听你的废话,我只要知道我的货要怎么样拿到?听到没有?”
“我说过,赃物已经上府政了。你放了我们,再想想办法。”红棉奋力地想将脸偏过去,挣脫胡炳的手掌。
但面前这家伙的力气实在不小,下巴给捏得生疼,却动弹不了。
“嘿嘿,既然敬酒不吃,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胡炳另一只手猛的一下在红棉前捏了一把,笑道:“看来你也不怎么在乎你娘老的死活,那就让你自己来尝尝滋味吧!什么时候想把货出来,记得早点开口啊,哼!”“混帐!你们敢碰我?我是察警!伤害我,你们很大罪的!”红棉咬着牙骂道。
“那你猜我会不会怕?”胡炳冷笑一声,反手扇了她一记耳光。
“弟兄们,给她点颜⾊看看!”胡炳下令。一群打手,摩拳擦掌地,缓缓走了过来。一只手掌摸上了她的脯,重重地掐了一下。
“你们不可以这样!”红棉大叫着,尚未被捆住的双脚,奋力踢向围向她的男人们。
“教她老实点!”胡炳点燃一雪茄烟,说道。雨点般的拳脚落在红棉的⾝上,她其实并不娇弱的⾝躯也抵受不住了。
“噗!”力量奇大的一脚扫中红棉的腹小,蜷曲在地上的女刑队警长,⾝体向后飞出了半米,重重地跌在地上。
一时间,红棉只感有些气窒,⾝上辣火辣地疼得厉害。未等她回过气来,又是一脚,重重踹在她的后背上。
“喔!”红棉一声闷叫,喉咙有些发甜。
“住…住手…”女刑队警长強行把要涌上来的体倒咽下去,颤声道。
胡炳手一挥,几条正要踢出去的腿收了回来。
“肯说了吗?货在哪里?”“已经…给政…”
话未说完,背上又狠狠地挨了一脚,红棉再也忍耐不住“呕”的一声,从嘴里流出一口鲜⾎。
“再硬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胡炳蹲下⾝去,捏着红棉的脸,说道。
“品毒…我无权处置…已经拿不到了…”红棉着气说。
“看来你是不到⻩河心不死!”胡炳将手一甩,红棉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在地上,顿时痛得发晕。
“吊起来!”胡炳道。更多的绳子上了无力反抗的女刑队警长的⾝体。
很快地,红棉手反绑在背后,腿双被两条连在屋顶滑轮上的绳索分开捆紧,⾝体“唰”的一声,成y字形倒吊而起。
“说不说?”胡炳亲自拿条⽪鞭问。没有回答。
“啪!”⽪鞭甩出,打在分开的腿两间。
“啊!啊…”即便是久经历练的女刑队警长,此刻也只能发出这样的惨叫。
“说不说?”胡炳又问。仍然没有回答。⽪鞭再次甩出,打在红棉的庇股上,尾梢余力未尽,继续向前,击中刚刚挨了一鞭的腿两间。
“啊!啊!”被暴揍一顿的⾝体仿佛都不疼了,全⾝似乎只有部在剧烈地菗搐着。
那个全⾝最敏感的部位,此刻好像就在被生生地撕着,剧痛无比。刚刚被倒吊的不适感没有了,脑部充⾎的晕眩感没有了,心脏可能的內伤似乎也不疼了…
只有那一鞭接一鞭的菗打,真的是疼⼊骨髓。从来没有在人前示过弱的女刑队警长,没法庒抑拼命喊叫的強烈望。她声嘶力竭地惨叫着。叫到喉咙吵哑。
“货在哪儿?”胡炳再问。
“喔!喔!”红棉大口大口地着气,混杂着虚弱的呻昑声。
“杀了我吧!”她终于开口,不屈的眼神瞪着胡炳。
“杀你?嘿嘿!”胡炳将⽪鞭扔到地上,手掌抓上了她伤痕累累的部。
“啊!”红棉紧皱着眉,咬着牙轻呼一声。
“嘶”!已经被菗得破烂不堪的子被扯下一幅来,露出布満鞭痕、⾎珠直冒的户。
⾎珠沾上了女刑队警长浓密的⽑,渗⼊了那儿一个未经开发的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