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惊恐安博

　　魏大姐出了一副苦笑的样子“她不是不说话喔，是不能说话，而且那件衣服跟项圈呀什么的，不是我们不让她掉，是她不让别人把它掉。”

　　“什么？！这怎么可能…何况还有那件罩，怎会有女孩愿意穿着那些衣服？”

　　我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魏大姐说。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先回去把那些文件慢慢看完吧。

　　我还有事要忙，别吵我了，滚吧。”魏大姐拿起杯子开始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翻阅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

　　跟魏大姐道别后，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冲了杯文山青茶，将牛皮纸袋收到抽屉里，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儿，喝了几口茶后，慢慢沉淀思绪，突然想起还有两三个病人今天还没去探视呢，于是起身又回到病房区巡视。

　　谢护士看见我回来后一副轻松的模样，才笑笑地问我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我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跟她道歉，之前是我太感了。

　　“真难得看见您那个模样呢，吓死我啰！”谢护士俏皮地吐吐舌头作样。

　　“哈哈，让您受惊了，别介意…对了，有5124号病患的血检查结果吗？”我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

　　“这个…目前没有，因为只要把她身上的项圈或镣铐一解开，她就开始颤抖，当我们正要把她那件奇怪的紧身衣下时，她就会开始哭喊挣扎，根本没办法血呀。”谢护士双手一摊无奈地说，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交给我。

　　“这是警方从罪犯那边取得的？”我好奇地问。

　　“不是…那是育幼院的陈院长另外买的锁头附的钥匙，听说那时候警方把她的镣铐上的锁头破坏后，她就不断地发狂喊叫，甚至还咬了一个警察的手臂呢。”谢护士手足舞蹈地生动表演着。

　　“看她不说话的样子还真瞧不出来呢。”我噗哧地笑着回答。

　　“她不是不说话，只是不能说话，嗯…应该说是不想说话吧。”谢护士又出了那种复杂的表情。

　　“你到底在讲什么呀？都把我搞糊涂了。”我没好气地说。

　　“哎呀！高医师，您自己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对了…等一下就是晚餐时间，您可以观察看看。”谢护士做了一个鬼脸后，就跑去看顾其他病患了。

　　我只好将那串钥匙收进口袋，先去探视其他的病患，到了用餐时间，谢护士来敲了敲我的门，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给5124号的病患送餐。

　　我想了想然后应了声好，同时将桌上已打开的餐盒又盖了起来，准备一起带着过去，我想趁着吃饭的时候一起跟她聊聊。

　　“安博吃晚餐啰，今天有蒸蛋和猪排呢。”谢护士亲切地将餐盘摆在桌子上，对我使了个眼色后就匆匆离开。

　　“安博，还记得我吗？早上来看过你的高医生，我想和你一起用餐，可以吗？”

　　我试探地询问她，只见她点点头，然后伸出了右手示意我坐下，我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坐在她的对面。

　　当她听见我说谢谢时似乎还愣了一下，出一种不解的眼神。

　　接着在我打开餐盒的同时，她用那双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把一直戴在脸上的口罩摘下。

　　我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后差点没阖上嘴巴，令我震惊的不是她那口罩下遮掩的红双与不自然拉伸的脸颊。

　　而是在双中嵌含着的一个硕大的白色圆球。

　　这不是情趣用品中俗称的口球吗？我有点惊讶地看着她的脸，她那清澈的双眼也正静静地盯着我的眼睛。

　　“唔唔…”她戴着口发出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我真的是看傻了，她伸出了右手像是在跟我要什么东西似的，我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于是问她想要什么。

　　“唔呜唔…”她皱了一下眉头，左手指着自己的脖子后方，想不到这样子还可爱的。

　　“脖子后面不舒服吗？我帮你看看。”我起身走到她背后，她自动地将双手伸到脑后，然后梳起她那头乌黑的长发，那一瞬间我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口球的束带被一个小铜锁在后面锁上了，没有钥匙她不能解开，就没法子吃饭了。

　　突然我暗骂自己一声笨蛋，她都不能说话我刚才还问她要什么。突然想起之前谢护士交给我的那串钥匙。

　　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我数了数发现一共有8支钥匙，但每支长的样子都差不多，只好硬着头皮一支一支开始试，直到试了第六支才打开那固定口球的锁头。

　　我也已经紧张地头大汗了，我把锁头给拿下来后，就见她自己巧地解开了束带的扣子。

　　我坐回到位置上，静静地看着她低着头将束带从脸颊两侧向前拉开，她的双手一边各拿着束带的一端，慢慢地往嘴角挪动，然后我看见她微微地仰起头，将口球缓缓地从双中出。

　　我又再次错了，那并不是我想像的一颗球，原来她含在嘴里的那一部份，竟然是一长约6公分，直径约3公分的假具。

　　这么长的一物体想必一定会顶到她的喉咙，让她一直处于作呕的感觉，可是安博却毫无影响似的，每天长时间都戴着它，究竟是受过怎样可怕的凌才能磨练出来，我实在是不敢想像。

　　“谢…谢…你。”安博将假具从嘴里出后，轻柔地说出这句话，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温润如玉，她顺手用袖口擦了擦嘴角以及假茎前端垂延着的唾，然后把口给放在一旁的桌上。

　　“你怎…我们吃饭吧。”本来还打算问些什么的，想想作罢，还是先这样看看情况吧。于是我和安博就这样静静地吃完了我们的第一次晚餐。

　　“吃了吗？”我拿起保温杯喝着文山青茶，看见安博也放下汤碗和汤匙，似乎是用完餐了。

　　“嗯，请让我先去刷牙。”她表情平静地说着。

　　我点点头同意。过了十分钟后，安博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回到桌子前坐下，安静地看着我。

　　我心里充着许多疑问，却只是一边喝着茶一边凝视着她，不知从何开口。

　　“晚餐时间已过，我该戴上口了。”安博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后，若无其事地说着，拿起口就准备要重新戴上。

　　“等一等，先别戴上。”我赶紧制止她，趁她正要将假具含入口中时，伸手抓住了她的左手手腕。

　　“高医生，你是要…”安博出了一丝惊恐的眼神，我感觉到她的双手开始颤抖。

　　“没事，只是希望你不要戴上这件…口。”我叹了一口气，一边说着一边试着安抚她的心情。

　　“嗯嗯，我知道了…”只见安博似乎听进了我话，她抿着双，眼角含光，似乎忍着不哭，将口放回桌上后，就站起来走到我旁边。

　　正当我还搞不清楚她想做啥时，突然就在我脚边跪下，然后伸手拉下我的带，接着拉开我的内头，头一低嘴巴张开就往我的茎含住。

　　“你这是干什么！”我大声斥喝马上将她的头推开，她一脸茫然地往后跌坐在地上。

　　我赶紧拉上头把子穿好，只见安博开始啜泣了起来，不停地喃喃自语“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算了，你先回去坐好。”我缓了缓语气，伸手扶了她起来，只见她一站起来就立刻伸手想拿起口，我快了一步将口抢了过来。

　　“高医师，请不要这样，饶了我好吗？求求你了…”安博见我抢走了口，又跪在地上开始哭泣了。

　　“我不准你再戴上这鬼玩意儿！”我的语气略显强硬。

　　“那请让我替您服务吧…不然请给我戴上口，否则我会受到惩罚的。”安博全身开始颤抖着，似乎非常害怕什么似的。

　　我终于了解她的“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不会要你帮我做那种事的，你别担心，但我也不会把口还给你。”我用坚定的语气对着她说，同时弯下轻抚着她的肩膀。

　　“不行，主人的规定一定要遵守。”说完安博突然站起来跑向头边的置物柜，她拉开抽屉后拿了一件内出来，便直接往自己的嘴巴里头猛，一下子就把整条内都进了嘴里，把自己的嘴巴撑得鼓鼓的，再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见状赶紧跑到她背后，一手抓住她的双手，一手试着把她在嘴里的内出来。

　　这条内有点大，似乎让她噎住了，但她竟然忍住呕吐感死咬紧着牙齿不肯吐出。

　　我看见她似乎真得不过气了，不得已赶紧拿起口悬在她面前说：“马上把内吐出来，我让你把口给戴上。”

　　安博听见我这么说之后，才痛苦地松开牙关，让我把内给出来。

　　我将被她的唾给濡的内丢到一旁后，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让她戴上口，但是一想到她会自己拿其他东西住嘴巴后，为了避免危险还不如就用口来得安全一点。

　　“请赶快帮我戴上吧，求求你…”安博仰着头看着我说完后便张大嘴巴等着，两行泪水不停地从眼角下双颊，看着她那清秀美丽的脸庞，竟然如此令人心酸。

　　“我知道，你先起来在上坐好。”安博照着我的话说，起身坐在上，紧张地看着我拿在手上的口。

　　我举起口将假具的顶端朝向她时，她的情绪终于稍微恢复平静，将动人的红双大大地张开。

　　我不忍心地慢慢将假具入她的口中，直到束带卡住她的嘴角，只剩下那半个白色圆球出含在嘴之间，安博主动伸手要去拉扯束带但被我制止了。

　　我要她转过身去，她乖巧地听从我的指示，于是我将束带慢慢地在她的脑后收紧。

　　当我认为已经束紧了正要扣上搭扣时，安博轻轻地摇了摇她的头，低着头举起双手向后梳起自己的头发，示意我再将束带收紧一点。

　　我叹口气将束带收紧直到在她的脖子上勒出了凹陷，她才点点头表示可以了。

　　等我将束带的搭扣拉上扣好后，安博起身回到桌上拿起刚才解开的锁头，毫不犹豫地在脖子后方将锁头穿过固定束带的扣环上，清脆的喀一声响传来。

　　我看见安博的眼睛似乎破啼为笑了，然而我的心情却变得更加沉重，究竟是什么样的严厉调教，让她尽管已经离了那个环境，心里却依然无法摆精神上的制约，仿佛是种刻印留在她的心底。

　　离开病房后，我走到护理站将那串钥匙还给谢护士，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办公室，疲惫地躺在沙发上，两眼直盯着天花板放空，脑海里却不断地浮现安博的样子，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难道一辈子就这样在这种阴影下生活吗？我在心里暗自立下志愿，一定要拯救她离这种困境，就算没有把握做到百分之百，至少也要让她能够回到正常的社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