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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吾乃皇上之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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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井婆子笑道:“杜帮主,先‮开解‬霍姑娘的噤制吧!”

  杜南讪讪的道:“二位前辈,在下心中好奇,贸然使用异术,尚祈见谅!”说完,右掌轻轻的虚空一拍。

  霍英立即清醒过来:“公公,婆婆,你们弄好啦?”

  井婆子含笑道:“嗯!姑娘,你刚才打个盹,老⾝已经把我的⾝世告诉了杜帮主,姑娘,你不会见怪吧!”

  霍英羞颜下垂,心中却在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打个盹!

  杜南含笑自前掏出霍鸾送给自己的那面⽟佩,笑道:“霍姑娘,这面⽟佩是令姐霍鸾送给在下的纪念品!”

  霍英声若蚊鸣的道:“我知道,我方才就看见了,我自己也有一面!”

  “喔!对了!你们出来十余年,那恶魔一直没有追杀你们啊!”井婆子道:“没有!可能是咱们做得比较隐密吧!”

  霍英悚然道:“不过,昨天那恶魔却一直盯着我哩!”

  杜南笑道:“姑娘,你们姐妹的相貌酷肖,方才见了一眼,即有此种感觉,何况曾经与你们相处一阵子的他呢?”

  项驼子问道:“杜帮主,昨天那人真的是那恶魔呀?”

  “不错,他那条右臋就是在前夜被我削断的,妈的,⾼军建,你真好狗运!”

  井婆子惊呼道:“⾼军建?杜帮主,你说那假冒霍世康的人就是‘武林双奇’之一的孟老前辈之陡⾼军建呀?”

  “不错!”

  杜南⼲脆概略的将⾼军建之恶迹说了一遍。

  二老顿⾜连连,频呼:“苍天没眼睛,竟让这位外表忠厚,內心狠毒的⾼军建又幸脫一劫!”

  杜南心知二老必然未曾见过⾼军建的真面目,才会被他的忠实外表所惑,拼老命救了他一条狗命。

  他不由暗凛⾼军建心计之深沉。

  当下将⾼军建及秦奷相之谋说了一遍,道:“三位,⾼军建必定已躲在相府,我必须去除掉他。”

  二老及霍英听得惊骇万分,只听项驼子道:“杜帮主,老驼子三人也想加⼊搜寻⾼军建的行列,行不行?”

  “这…!嗯!这面金牌,你拿着,家岳南宮溱及敝帮右老孟明琪分率两路人手随后即来,你们见面后,一出示金牌,他们就知道啦!”

  “啊!这是御前金牌护卫的脾哩!这…”“安啦!这是家岳刑部李大人,…唉!一时也说不清楚,⽇后再说吧…”

  井婆子急道:“杜帮主,慢着,方才你说南宮溱及刑部李大人皆是你的岳⽗,这…这是真的吗?”

  “真的,见了他们的面一问不就明⽩了,失礼,我先走啦!”

  ⾝子一幌,即失去人影。

  只剩下霍英茫然的瞧着店门口。

  杜南提⾜了劲,终于在酉末时分抵达了京城外。

  自懂事以来,杜南第一次来到了天子的脚下。

  宏伟庄严的“永定门”就在他跟前,静静的座落在夜⾊中,两扇‮大巨‬的城门关闭着,四周一片寂静。

  杜南抬眼打量,城⾼约摸两丈,墙⾼约摸四丈,墙头还有炮石,自下往上瞧,看不见一条人影。

  牡南知道,墙头不是没有人,而是墙头宽丈余,上面即使有人活动,站在城下也是看不到的。

  “妈的!时间宝贵,岂能等到明天城门打开再进去,妈的!唯一的办法只有‘偷渡⼊境,啦!”

  猛提当口气,陡然腾空拔起,巨鹰般落上了墙头。

  猛听一声沉喝遥传过来:“什么人?站住!”

  “妈的!负责的,没有打瞌睡!”

  杜南理也没理他,腾⾝掠了下去,疾快的没⼊了城儿黑暗中。

  只听城墙上一阵呐喊,旋见几盏灯亮起,以后是什么情形,杜南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已经离开了城儿。

  “妈的,出个‘状况’让你们这些芝⿇小官忙碌一下也好,免得光拿薪俸不务正业,到处向老百姓‘收规费’。”

  杜南在大街小巷拐了一阵子,到了一条巷口,朝外望,街上有几户人家挂着明亮的灯,那是客栈。

  “妈的!先进去探听一下相府如何走法再说!”

  他正打算出去,蓦地,⾝后一阵疾速的⾐袂破风声由远处传来,嗯!三流角⾊,竟敢冲着本帮主而来!

  忙滑步侧⾝,把⾝子飘进巷口暗影里。

  只见三条人影从丈余掠过,进⼊丈余外另一座平行的巷里。

  杜南目力超人,三人⾝法快速,虽没看清是什么样的人,但他已看出,三个人之中两侧之人俱是一⾝夜行⾐装。

  中间那火是普通打扮,而且中间那个人似乎是被两侧那两个⾝穿夜行⾐装的人,一人一只胳膊架着的。

  “妈的!深夜劫持他人,必非哈米好角⾊,谯瞧吧!”

  立即闪⾝跟了过去。

  他进了平行的那条巷里,恰好看见那两个人架着中间那个人,在五、六丈外‮墙翻‬进⼊了一户人家。

  杜南飞⾝掠了过去。

  这户人家,一圈丈⾼围墙,⾼⾼的门头,气派的两扇朱漆大门,门前十几级⾼石阶,门口也悬挂着两盏明亮的大灯。

  杜南没时间看这些,他找个有树的地方掠上了墙头。

  他看见了一个好大的院子,这只是前院,隔着一道墙的后院,林木森森,灯光几支,森森的林木中,隔露几间飞檐狼牙。

  就在前院里,刚才那三个人,两旁两个穿夜行⾐的靠里面站着,中间那个人,如今则面下背上的爬在他两个之间。

  偌大一个前院里,就这么三个人,看那两个的架式,似是在等什么人,果然通往后院的一扇门开了,两前两后‮中一‬的走出五个人。

  前后两人,家丁打扮,各提着一盏灯带路。

  中间那人,穿着很讲究,是个瘦⾼中年人,年纪四十上下,面目沉,后头两个,则是两个打手模样的黑⾐中年人。

  杜南对“黑⾐”十分的敏感,暗忖:“妈的!此处会不会和⾼军建有关?”

  两盏灯刚从后院门行出,两个⾝穿夜行⾐装的汉子立即躬下⾝去,一直等到瘦⾼中年人到了跟前。

  瘦⾼中年人冷峻的看了地下那人一眼,冷冷的道:“得手了?”

  “是的!”

  “拍活他的⽳道!”

  “是!”左边那人弯在地上那人的⾝上拍了一下,只见地上那人⾝跃了起来,显然,他也是个颇具⾝手的练家子。

  两个穿夜行⾐裳的汉子早就有了准备,地上那人一跃起,他们同时出掌,一人扣向那人一边肩窝。

  “看清楚到了那儿了,老实点儿!”

  那人低低的闷哼了一声,⾝子往下微微一矮,旋听他怒声道:“你们是谁?竟敢绑噤刑部大人的护卫?”

  瘦⾼汉子森森地冷笑道:“朋友,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咱们既然敢动你,早就有了准备啦!”

  “你们是谁?”

  “朋友,我明知此处是秦相的别院,又何必装佯呢?

  今儿个抵达李府的那群人究竟是何来路?”

  “哼!”瘦⾼汉子一笑,点头道:“不说!好!我教你!”

  只见他微一摆头。

  立于他⾝后的一名打手走了出来,朝那人‮腹小‬就是一拳,那人也真够硬的,只弯了一下,连哼也没有哼一声。

  瘦⾼汉子道:“会了吧!”

  那人直起了,抬起了头:“呸!”一口唾沫吐了出去。

  谁也没防他会有这一招,瘦⾼汉子没来得及躲,硬被吐个満脸开花,那打手怒喝一声,就要再出手。

  瘦⾼汉子伸手一拦,他还真行,居然连擦都不擦,那双鸷目光盯着那人,突然嘿嘿一阵笑。

  那人不屑的道:“用不着来这套…”

  话未说完,瘦⾼汉子突伸手劈抓住了他。

  这一抓,似乎比方才那一拳还厉害,那人⾝子‮动扭‬着,直哼哼,但是“肩井”被人扣着,硬是无法挣脫。

  杜南看得修眉长扬,心火已生:“妈的!那位瘦⾼汉子五指抓的不只是⾐裳,还有那人口的⾁,等一下,非理他不行!”

  陡听那人咬着牙道:“哼!既落你们手里,要杀要剐任由你们,若想从我口中问些什么,那是在做梦!”

  瘦⾼汉子狞声道:“嘿嘿,未必,除非你真是条汉子,除非你是条钢烧铁打的汉子,否则非说不可。”

  说完五指更加使力。

  那人哼声大了些,‮动扭‬得更厉害,⾝子也起了颤抖。

  杜南再也看不下去了,只听他叱道:“X你娘,别人的囝仔死不完呀?妈的!还不快点放手。”

  飞⾝一掠,直落近前。

  几个人不由一怔。

  连那人也抬眼望向杜南。

  杜南一见那人,原来是个颇为俊秀的汉子,面带微笑朝他颔颔首,道:“阁下有骨气,我会替你找回公道的!”

  只听瘦⾼汉子道:“你是…”

  “过路的,看不惯你们这一套!”

  “哼!”一声沉哼,那名打手不知天⾼地厚,首先发难,一拳击向杜南腹之间,居然还有几分劲道。

  “哼个鸟!”

  杜南伸手扣住那打手的腕脉,那打手可不及那汉子硬“哎哟”一声,立即矮子半截。

  “妈的,放人!”

  另一名打手没吭一声扑了过去,杜南抖手一抛,手中之打手立即撞了过去“砰”的一声脆响,两人皆倒了下去,没再动一下。

  两个提灯的直往后退。

  两个穿夜行⾐裳的,松了汉子的肩,两支手掌抓向了杜南,杜南冷笑一声,叱道:“蹲下去!”抬手点了两指。

  那两人果真抱着右手蹲了下去。

  瘦⾼汉子瞪大了眼,不由自主的松了手,那汉子踉跄后退。

  杜南笑道:“嗯!阁下有够听话,真乖!”

  瘦⾼汉子面上一讪,叱道:“你们是一路的!”

  “X你娘,你是猪脑袋,还是‘臭耳脓’,我方才已经说过我是过路的,你还问,我看你是欠揍!”

  瘦⾼汉子跨步欺进,单掌一递,疾抓杜南口要害。

  “X你娘,真的⽪庠啦!”

  抬手了过去,五指如钩,抓向瘦⾼汉子腕脉,瘦⾼汉子应变相当快,他一惊之下就要沉腕变招。

  奈何他没能快过杜南,无法躲过杜南这一抓。

  在他要沉腕变招之前,杜南的五指已经扣住了他的腕脉。

  瘦⾼汉子心胆裂,沉喝一声,就想挣扎。

  杜南岂容他挣扎,五指微一用力,瘦⾼汉子沉喝之后跟着一声闷哼,⾝子马上矮下了半截,冷汗也迸了出来。

  杜南左掌五指迅速扣住他的右臂,一捏一抓,瘦⾼汉子立即尖叫一声,右臂已是一片鲜⾎淋漓了。

  杜南骂道:“X你娘,你会疼,别人不会疼,叫什么叫,吵死人啦!”话未落,将手中那块⾁一把塞进了瘦⾼汉子口中。

  瘦⾼汉子“喔”了一声,不知是惊骇过度,还是一时闭住了气,或故意装假,他居然头一垂,昏了过去。

  杜南左掌一撕,那瘦⾼汉子左耳立即硬生生的被撕下来,疼得他自昏中再度醒了过来,口中喔喔嚎着。

  “x你娘,再叫,再叫就把这片耳朵塞进去了!”

  瘦⾼汉子了一声,不敢再叫。

  “嗯!乖!饶了你吧!”

  两个夜行⾐裳的大惊失⾊,想出手相救,可是脚方一抬,杜南已冷然道:“妈的,你们两个还想青罗葡蹲,⽩罗葡蹲呀!”

  两人一听乖乖的不敢擅动,杜南心情一慡,就松了瘦⾼汉子,倏地一声震人耳鼓的沉哼传了过来。

  瘦⾼汉子及两个穿夜行⾐裳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杜南心知对方来了一个比较⾼明的人物,扣着⾼瘦汉子的腕脉,抬头望去,只见通往后院那扇门已然大开,一前八后走出九个人来。

  杜南一瞧,不由一怔。

  原来走在前头那人居然是⾼军建的亲信杨道,想不到他竟然能够逃过一命,看样子目前还得意的!

  他⾝后八人,则是清一⾊穿着褂,俐落打扮的中年汉子。

  杨道认不出经过易容的杜南,仍是缓步了过来,那八名中气汉子则腾跃如飞,掠过来呈半弧形围住了杜南。

  两个穿夜行⾐裳的立即过去,恭讲躬⾝:“总管。”

  “妈的!杨道这老鬼居然混上奷相别院的总管,罩得住的!”

  杨道冷哼一声:“你们真行,居然让人家蹑到家里来了!”

  两个穿夜行夺裳的低下了头,没敢再吭一声。

  瘦⾼汉子叫道:“总管,这小子…”

  杨道沉喝道:“住嘴,命在人家手里,你还嚷嚷什么?”

  “瘦⾼汉子也马上闭上了嘴。”

  杨道森冷的目光落在杜南的脸上,边浮现起一丝难得的笑意,森森的道:“想不到李老头的⾝边竟然还有阁下这种⾼手!”

  “⾼手,不敢当,我这种标准体格,手不会⾼到哪里去,不似阁下又瘦又⾼,似竹杆一般,才是真正的‘⾼手’哩!”

  杨道神⾊一沉,道:“年轻人,话说多了,会闪到⾆头哩!”

  “妈的!老鬼!我看你瘦巴巴的,一定经常‘甩’,告诉你,女人玩多了,是会闪到‘头’哩!哈哈!”

  杨道煞光迸,哼道:“年轻朋友,你会死得很难看!”

  他的话声才落,锋然连声,呈半弧行围在⾝后的八名汉子,每人手里已经多了一把精光四的软剑。

  杜南笑道:“妈的!俗语说,善泳者死于溺,朋友,刀剑无眼,万一不小心伤了自己人,那可不大妙哩,收了吧!”

  杨道叱道:“上!”

  八道寒光立即罩向杜南的背后。

  杜南⾝子倏转,抡动瘦⾼汉子,四下砸了一圈,惨叫声中,八名汉子骇然后退,瘦⾼汉子双脚已被软剑削断了!

  杜南笑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们看这下子不是伤到自己人了吗?到底还要不要打?”

  杨进叱道:“上!”

  杜南⾝子一转,将手中瘦⾼汉子掷向杨道,口中叱道:“妈的,你这老鬼的心未免太黑啦!”

  说完,作势朝杨道奔出了三步。

  ⾝后那八名汉子喝叱声中,迅速追了过去。

  杜南迅速朝左侧一偏,趁着八名汉子追扑过去之际,双手一挥,一股狂风,迅速的朝右侧三人劈了过去!

  狂飙不但震飞了二人,亦震散了八人的奔驰踪迹“哎哟!”声中已经有两个人被自己人的软剑刺伤了。

  刹那间伤了四个人的杜南,双手背在背后,笑道:“妈的!这下子应该相信我的话了吧!把剑收来比较妥当。”

  那四人煞光四,喝叱一声,扬剑攻了过来。

  杜南吼道:“牛爷,马爷,失礼,又要⿇烦你们‘加班’啦!”只见他双手一旋一推,四周空气陡然一窒。

  四名汉子却部如中巨杵,鲜⾎狂噴,栽倒之后,即起不来了!

  杨道骇然道:“你,你是谁?”

  “哈哈,我是谁?我是地狱使者,专门为阎罗王拉生意的,别拖时间,坐同一部船回老家吧!”

  说完,右掌骈指连点,左掌狂风猛劈,杨道狂呼道:“天呀,你是杜南,啊…”杨道在心慌意之下,左肩中了一掌,左臂废然颓下,看样子是派不上用场了,但他却竭力闪躲着。

  “妈的!大前夫晚上让你逃过一劫,你早该找个地方躲一辈子啦,居然还敢唆手下去掳人来拷问,哼!”骈指一点,只听砰一声,杨道已⽳道受制摔倒在地。

  只见他狞笑一声,牙一咬,黑⾎立即溢出口外。

  “妈的!又服毒自尽子!”

  两名穿夜行⾐裳的见状,立即准备开溜…

  “站住!”

  “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两人竟然趴伏在原地又跪又求的!

  杜南缓缓走了过去,叱道:“住口!”

  两人果真不敢再吭声了。

  杜南沉声道:“霍世康在何处?”

  两人对视一眼,犹豫的道:“这…”杜南右⾜连踹,将二人踹得四脚朝天“哎哟!哎哟!”惨叫不已,只见他煞光四,道:“霍世康在何处?”

  二人慌忙道:“相府!”

  “嗯!你们二人之中谁要带我去相府?”

  左侧之人正在犹豫,右侧之人立即道:“我愿意!”

  杜南右掌一劈“轰”的一声,硬生生的将左侧之人震毙在尺余圆洞內,只听右侧之人又跪又叩头的叫道:“饶命呀…”

  那声音又尖又凄厉,已陷⼊歇斯底里阶段。

  杜南沉声道:“你真的愿意带我去相府?”

  “愿意!愿意!”

  “屋內还有什么人?”

  “只有一些少女及眷属。”

  “哼!谅你也不敢骗我,起来吧!”

  “谢谢少侠!”

  那人又叩三个晌头之后,方爬起⾝子来,那额头已是鲜⾎淋漓,流子流面,他硬是不敢伸手去擦拭!

  “把⾎擦⼲。”

  “是!”杜南转过⾝子朝那位汉子笑道:“朋友!没有吓坏你吧?”

  “还…还好!”“好!你就回府去吧,我马上要去秦相府捉拿霍世康,请你转告李大人及几位姑娘,说我没事!”

  “你…你真的是杜帮主?”

  “如假包换,哈哈!再见!”

  说完挟起人如飞逸去。

  杜南⾝似闪电,越过重重楼阁精舍,在那人指点下,终于来到了一道⾼墙外“朋友,此地就是相府啦?”

  “是!是的!”

  杜南骈指在那人“气海⽳”一点,废了他的一⾝功夫,沉声道:“朋友,退隐江湖,好好过平凡的下辈子吧!”

  那人神⾊复杂应声:“是!”之后,踉跄行去。

  杜南探头一瞧,远处大门有两位全副武装汉子站立着,略—提气,飘过墙顶,轻飘飘的落于院內。

  楼台,⽔榭,样样俱全,精雕细琢,美仑美奂。

  院中时有巡夜之人走动着。

  杜南观查一阵子之后,⾝似狸猫,轻灵的越过前院,通过一个月形门,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后院。

  只听一阵壳壳…的木鱼声,自楼上一间隐透灯光之房內传出,看样子此时还有人在念经哩!

  杜南暗忖:“妈的,在这个琊恶的环境里,居然还有人在念经哩!”目光一瞟,迅速移动⾝子,再一跃,蔵⾝于一株槐树上。

  凝目一瞧,只见一位年约四十上下,容貌秀丽的灰⾐中年美妇人长跪在案前,手敲木鱼,檀口不住的喃喃掀合着。

  案上檀香袅袅升起。

  好个庄严肃穆的画面。

  杜南目光稍游动,⾝子不由一震!

  只见神案在前侧一张圆木桌旁,⾼靠背太师椅正坐着两个人,一个年约六旬出头,一个却在四十五六。

  那中年人⾝材瘦⾼,长眉细目,⾼鼻梁,薄嘴,⾝穿一件锦服,右袖虚幌,正是断了右臂的⾼军建。

  此时他仍扮作霍世康,眉宇间透出一股子冷肃之气,薄紧闭,双目盯着中年美妇人。

  那六旬老者长得福福泰泰的,杜南百思不解为何长得如此敦厚的老者,竟然会图谋篡位,真是不可以貌取人。

  此时只见秦锦皇数度张口言,但是一瞧及⾼军建那冷肃之脸孔,心儿一颤,又硬生生的将话呑了回去。

  杜南见状,心知今晚二人必有要紧的话要摊牌,佛堂內没有第四者,万一⾼军建一狠心下了毒手,则憾事将会发生。

  思忖至此,杜南神⾊一凛,迅速溜下树,略一打量,伏⾝疾行。

  到了楼下精舍大门侧,只见两位黑⾐人凝立着。

  “妈的!戒备如此森严,还是到屋后去瞧一瞧吧!”

  潜行到屋后,只见二名黑⾐人分占两侧来回走动着,杜南只好仿做袋鼠般,一潜行至花族下,潜伏片刻,再伺机前进。

  好不容易,到了一道半合的门旁,杜南松了一口气。

  “妈的!有够累,若不是顾忌老岳⺟的安危,摆明大杀一场也不会如此累。”

  他正推门潜⼊,陡听一阵轻轻挣扎声,息声自门后传来。

  “小朱!不行啦,也不看什么时候?”

  “小云雀,夜深人静,⼲这种事最好啦!拜托!”

  “不行啦,姑爷及老爷都还在佛堂哩,万一传唤下来,咱们又在于这种事,不被劈成八八六十四块才怪!”

  “这…咦?这么晚了,老爷和姑爷怎么还不休息呢?”

  “我怎么知道?姑爷方才接到一份飞鸽传书之后,双一直闭到现在,吓得老爷连半句话也不敢吭出来哩!”

  “唉!姑爷不在的时候,整个相府充満了乐,他一回来,立即愁云惨雾的,他为什么不一直在外面呢?”

  “嘘!小朱,别胡说,若被那批黑⾐人听到了,你这条小命非送掉不可,走吧!先回房去休息,随时听候传唤!”

  “唉!我这样子怎么睡得着呢?”

  “我…我替你昅一下吧!”

  “到…到茅房去吧!”

  杜南暗暗“呸!”了一声“妈的!还好没有瞧见他们那恶心的模样,否则岂不是要衰好一阵子!”

  潜⼊门后,只见屋內堆了一些食用米、油、⾖类,心知是仓库,立即悄然向內行去,只见已来到楼梯前。

  提了一口气,轻飘飘的跃上了二楼“嘱!好家在!

  门外没有人把守!”⾝子一飘,凑近门板,凝神一所。

  木鱼声已停,只听秦碧蓉柔声道:“爹,夜已深了,您为何还不休息?”

  “蓉儿,我…”

  ⾼军建接下去道:“碧蓉!爹的意思是…”

  “爹,您自己说吧!”

  “蓉儿…我…我打算明儿上朝之际…”

  “爹!您想⼲什么?”

  “我…我…”

  “碧蓉,爹打算明儿登基!”

  “啊…爹,这不是真的吧?”

  “蓉儿…我…我…”

  “爹!您千万不要做此种大逆不道的事,当今圣上英明有为,对咱们百般宠幸,你不可以做这种糊涂事!”

  “不!蓉儿!你不知道,别说朝中之文武百官十之八九支持爹,康儿的那股武林力量,亦⾜以扶爹登基!”

  “爹!您错啦!朝中文武百官皆慑于他的暗杀手腕,才在表面上支持您,至于他的武林力量早垮了,您没看见他那条右臂已失去了!”

  “这…”“嘿嘿!秦碧蓉!你休想破坏我的大事!爹!咱们做成大事,绝对不可以听女流之辈浅见,咱们还是照计划进行吧!”

  “这…”“爹!您要三思,您已年逾六旬,登上皇位又坐几年,万一事败,不但満门抄斩,而且一辈子官声付之流⽔…”

  “住口!秦碧蓉,我和爹今晚来此,只是要让你知道此事,明儿早爹登基之时,共享荣华富贵,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你别我…”

  “嘿嘿!我你,你值得我吧?哈哈哈!”

  陡听秦碧蓉凄厉叫道:“爹,恕女儿不孝!”

  只听“碰!”的一声巨响,杜南顾不得其他,肩胛用力朝门一顶“砰!”一声,顶塌木门,迅速的冲了进去。

  一进房內,杜南连连打了十连个噴嚏。

  只见秦锦星面若死灰的痴立着。

  秦碧蓉嘴解淌⾎,倒在地上。

  ⾼军建双手紧抓着喉咙在地上打滚着“呃!呃…”嘶嚎着,佛堂內除了檀香味道以外,另有一种浓烈的香味。

  杜南正上前查看之下,楼下已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心知必是府中之人发现楼上发生变故,正奔了上来。

  他迅疾飘到佛堂外,叱道:“回房內去‮觉睡‬的人,明天早上还可以看到太,想在此地‮觉睡‬的人,就要和太说再见了!”

  骇怒之中的黑⾐人及侍卫一时哪里礼会得出杜南的话意,喝叱声中,仗剑围了上来,立即狠攻着。

  杜南劈翻一人,取过长剑,朝二名黑⾐人一挥,寒芒过处,立即有二颗脑袋掉落在地,骇得众人慌忙后退!

  杜南凛若天神的喝道:“妈的,我数到三,你们如果再不走,休怪我杜南手下不留情,一!二!…”

  黑⾐人一听眼前这位年轻人就是杜南,狂叫一声,本不用杜南数,恨不得爹娘多生一条腿,早就夺门而出了!

  那群侍卫一见—向功⾼強的黑⾐人竟对这位年轻人怕成如此模样,亦慌忙的跑回房中,锁紧房门,躲在下。

  杜南放下长剑,立即再度进⼊佛堂。

  香味一⼊鼻,他又连打了十来个噴嚏,一见⾼军建已将脯、喉咙抓得鲜⾎狂噴,却仍“呃呃…”连叫,双手四处抓着。

  他心知那香味有异,慌忙抱起地上的秦碧蓉,朝秦锦星喝道:“要命的,快点离开此地!”

  秦锦星慌忙抖着肥⾁,没命的随着杜南跑出佛堂。

  陡闻前院传来一阵厮声以及一阵南哥呼叫声,杜南心知霍鸾诸女已经来到此处,立即打开窗扉,朗啸一声。

  啸声悠越,震得秦锦星几乎晕倒。

  杜南喝道:“快下令侍卫们停止打斗!”

  “我…”

  “妈的!这种小场面就骇成这样,还想⼲皇帝!”

  只听一声凤唳自后院传来;杜南唤道:“鸾妹!快上来!”

  霍鸾一上来,一见秦碧蓉嘴角溢⾎,昏不醒,凄叫一声:“娘!”上前一把搂住秦碧蓉一直摇幌着。

  那凄厉又焦急的呼唤声,令人倍觉辛酸。

  杜南道:“鸾妹,快扶好娘,让我试试看。”

  霍鸾迅速的将一颗充満清香的药丸渡⼊秦碧蓉的口中之后,迅速的扶着她的双肩,使她坐稳。

  只见杜南双掌似飞般分别在她的前及背后挥拍一阵子之后,长吐一口气,拭去额上的汗⽔。

  敢情还费了他不少的劲呢!

  秦锦星方才亲眼目睹爱女被女婿一掌劈得鲜⾎狂噴,昏不醒,他那老泪噤不住亦掉了下来。

  一见杜南満头大汗的将双手抵在爱女背后,孙女霍鸾亦泪流満面,紧张万分,秦锦星这下子真的慌了。

  情急之下,他奔进佛堂跪在蒲团上,又叩头又哀求,求菩萨庇佑蓉儿能够早点儿苏醒过来。

  此时,名利对他来说已成过眼云烟了。

  屋外打斗声早已歇止,孟怡红等六位娘子军早已驰上楼来,妮儿一见南哥満头大汗,慌忙盘坐在秦碧蓉⾝前,双手抵在其大⽳,缓缓渡气过去。

  杜南如释重负的张目朝诸女一瞧,重又闭目运功。

  南宮冰取出纱巾,轻轻拭去南哥额上之汗珠。

  佛堂內断断续续的传来⾼军建惨厉的嚎叫声,只听李忆枫问道:“鸾姐,在房內惨叫的人是谁呀?”

  霍鸾沉道:“⾼军建。”

  “啊!是他,咱们进去瞧瞧!”

  陡然传来秦碧蓉低弱的声音:“慢…着!”

  霍鸾喜道:“娘,你醒啦!”

  秦碧蓉正再度发言,杜南急道:“娘!先别急着说话…”

  秦碧蓉‮头摇‬道:“不!事关重大,鸾儿,去找个不谙武功的人,打开佛堂的所有窗户,待香味散后,才可以进去!”

  说完,重又闭目不语。

  霍鸾迅速的找来厨房的刘妈及吴妈,吩咐二人迅速打开佛堂的所有窗户。

  时间悄悄流逝着…

  只见杜南及妮儿松了一口气,立起了⾝子,杜南笑道:“哈哈!没事啦!一⽇不见,如隔三秋,来!我抱一抱!”

  说完,也不管另有相府之人在场,一一紧紧搂过诸女,热吻着!

  霍鸾是最后一,只听她感的道:“南哥,多谢你救了娘一命!”

  “哈哈,鸾妹,你的确应该感谢我,除了这件事以外,你知不知道我不但遇见令妹,而且还出手救她们三人三条命哩!”

  霍鸾惊喜万分的道:“南哥,你是说你救了霍英…”

  陡听秦碧蓉颤声道:“少侠,你救了英儿及项驼子和井婆呀?”

  “是的,娘!”

  霍鸾一把搂住秦碧蓉,叫道:“娘!太好啦!想不到英妹还活在人世。”

  秦碧蓉热泪盈眶,轻轻推开霍鸾,就面对杜南,就盈盈下跪施礼,杜南慌忙避开⾝子,叫道:“娘!别这样多礼!”

  霍鸾一把扶住她,道:“娘,都是自己人啦!”

  那秦碧蓉欣喜的道:“鸾儿,你…”霍鸾‮涩羞‬的颔颔首。

  佛堂內陡传来⾼军建尖厉的一声惨叫之后,就再也听不见声音。

  秦碧蓉喃喃的道:“⾼军建,别怪我心太狠,是你作恶多端!”

  目光四下一瞥,惊道:“鸾儿,你外公呢?”

  “娘!外公进去佛堂了”

  “咱们去瞧瞧…”

  一⼊佛堂,只见⾼军建自己浑⾝抓得⽪破⾁现,⾎迹殷然,面孔扭曲,显然在生前受了不少的痛苦及煎熬。

  秦锦星神⾊肃穆的双手合什,长跪在薄团上,双目凝视着案上的神尊,对于众人之临⾝视若无睹。

  秦碧蓉率同众人恭恭敬敬的三拜之后,轻声唤道:“爹!”

  秦锦星⾝子一颤,侧首一瞧,惊喜道:“蓉儿,你!”

  “爹!”

  秦碧蓉长跪在地,抱着秦锦星,泪⽔不住的流着!

  秦锦星连唤“蓉儿…”老泪直淌!

  众人亦陪着掉着泪⽔。

  相府客厅中,秦锦星及秦碧蓉坐在上首,杜南及诸女陪坐在两侧,只听秦锦星含笑道:“谢谢各位救了小女一命!”

  霍鸾笑道:“外公!南哥是你的孙婿,红姐她们皆是鸾儿的姐姐,也就是你的外孙女,你别如此客气啦!”

  “喔!太好啦!呵呵呵…”秦碧蓉笑道:“南儿,你一定十分纳闷,⾼军建为何会那样子吧!”

  “是啊!我一闻到那种香味,就一直打噴嚏,难受极了!”

  只听秦碧蓉道:“南儿,你一定曾经服过不少的灵药,否则只要昅⼊檀香及⾚蛇涎之混合香味,功力越⾼的人,死得更惨!”

  霍鸾急道:“娘,你和外公怎么没事呢?”

  “这种香味对于没有內功的人本起不了作用,⾼军建那畜生在五年前即闭住娘的一⾝功力,想不到反而救了娘一命!”

  杜南恍然大悟道:“嘘?原来如此,怪不得方才为娘疗伤时,费了好大的劲,所幸妮儿相助,否则还真无法为娘打通全⾝⽳道哩!”

  秦碧蓉惊喜道:“南儿,你说我的全⾝功力不但恢复了,而且也贯通任督二脉啦?”

  “不错!你试试看!”

  杜南右手一招,方桌上之一个瓷杯立即飞进他的手中。

  秦碧蓉试探的伸出右掌一招,果见一个瓷杯亦飞进了她的掌中,喜得她全⾝直抖,热泪盈眶。

  秦锦星叹道:“因祸得福,上天对我们秦家实在太厚待啦,蓉儿,等一下帮我写一份奏摺,请皇上准我告老退休!”

  “啊!”太意外啦!二个时辰前还野心想要篡位的秦锦星,竟然作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要退休,难怪杜南诸人会惊呼出声。

  只听秦锦星沉痛的道:“以前,爷爷受了⾼军建的蛊惑,妄想篡位,经此大变之后,蓉儿,以后爹就随着你一心礼佛了!”

  “爹!您太好啦!”

  “蓉儿!这全是你及南儿诸人所赐,爹…”

  “爹!你的脸⾊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难看!”

  只见秦锦星神⾊惨败的道:“蓉儿,爹在前些⽇子,曾经擅自将一笔公帑给⾼军建,想不到却被他搞丢了!”

  “啊!”秦碧蓉不由芳蓉惨变!

  杜南却含笑道:“爷爷,那笔公帑是不是益利银庄的银票,金额一共有五千万两⻩金?”

  “是呀!你怎么知道?”

  “那就没事啦!那叠银票目前在刑部李大人处!”

  秦锦星脫口道:“阿弥陀佛,谢天谢地,蓉儿,咱们把所有的家当拿出来救济天下无依之人,好不好!”“爹!太好啦!布施行善既可消罪障,也可以增福慧,爹,你实在太伟大啦!蓉儿以你为荣。”

  “蓉儿,这些家当大多数系不义之财,散了也好!”杜南笑道:“爷爷,南儿在⾼军建处搜获数百万两银子,反正是不义之财,就拿出来响应爷爷的义举善行吧!”

  “这…太好啦!太好啦!”

  李忆枫突然道:“爷爷,夜已深了,我们必须告退了!”

  孟怡红立即想起刑部大人已备妥奏摺及证物,准备于明⽇上朝之际,面奏圣上,弹劾秦锦星这件事。

  只听她笑道:“南哥,李伯⽗及李伯⺟很想见你一面哩!”

  杜南立起⾝子笑道:“爷爷,娘,南儿先告退了!”

  秦锦星笑呵呵的道:“呵呵!好!好!不过,鸾儿已经好久没回来了,可要留下来陪爷爷,对不对?”

  霍鸾喜道:“应该的!”

  辰中时分,刑部李大人府內,笑声连连,人影攒动。

  李夫人更是乐得合不上嘴!

  南宮世家及金钢帮的人马在城门一开之后,即带着霍英三人直接来到此地,大奷伏诛,众人正在研究如何为杜南及诸女等办终⾝大事。

  井婆子却将司徒芳祺拉到一旁悄悄的讨论霍英及杜南之事。

  司徒芳祺笑道:“我很赞成,人多福气多,何况英儿这女孩子甚对我的胃口,我找红儿及冰儿研究一下!”

  “谢谢夫人!”

  “唉!都是自己人啦!”

  说完司徒棋唤过孟怡红,南宮冰,霍英,四人走⼊房中沟通去啦!

  她们⼊房不久,李大人已经舂风満面的和秦锦星步出轿门,朝大厅行来,众人立即噤声将二人⼊。

  李大人将秦锦星让⼊客位首座之后,立起⾝子,欣喜的朝众人道:“各位英雄,首先老夫以十二万分的心情各位光临寒舍。”

  “圣上听了秦大人所奏之后,已经恩准大人退休,不过另聘为‘资政’,这是本朝前所未有的最⾼殊荣哩!”

  众人纷纷朝秦锦星道贺。

  秦锦星笑呵呵的立起⾝子朝众人谢礼后,笑道:“这份殊荣完全是在场各位所赐,否则老夫早已成为天下之罪人了!”

  “另外我要报告各位一个更好的消息,圣上体恤李大人多年来之辛劳,已经将李大人提为左相啦!呵呵呵!”

  “啊!太好啦!恭喜!恭喜!”

  “谢谢!谢谢!”

  陡见一名年纪五旬的“內侍”随着下人匆匆走⼊厅中,朝秦锦星及李大人道:“二位大人,太后及皇上马上来此,准备驾!”

  太后、皇上要来此,天呀!对于这份前所未有的殊荣,李大人夫妇及秦锦星不由慌了手脚,急道:“快开大门,各位,咱们到外头去驾!”

  几位武林豪杰,从未想到会有机会见到皇上,因此,迅速的于前院排成两列,低垂着首,不敢吭声。

  “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恭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卿,李卿,各位英雄,平⾝。”

  叙过礼后,立即将年约十六岁,俊逸不群,容光焕发的皇上及年约四旬,雍容华贵的太后坐于太师椅上。

  只听皇上欣喜的唤道:“杜帮主!”

  杜南越众而出,一揖作礼后,道:“草民在!”

  “此次事件,朕全赖你力挽狂澜,朕今⽇特来向你致谢!”

  “草民不敢!”

  那太后自坐下之后,凤目却一直盯着杜南,只听她柔声道:“杜帮主!”

  “草民在!”

  “杜帮主你是何方人氏?”

  “洛。”

  “洛?令尊令堂今⽇可有来此!”

  “禀太后,草民自幼失信,不知自己⾝世,全赖⾐伯⽗及⾐伯⺟抚养成人!”

  “是不是⾐勇夫妇?”

  “是的!”

  “孩子,你的后背左上方是不是有一颗⾖大的朱红⾎痣?”

  “这!草民也不知道!”

  ⾐玲娇心儿狂跳“天啊!太后怎么会知道南哥的后背左上方有一颗朱红⾎痣呢,自己该怎么说呢?”

  秦锦星上前奏道:“禀太后,可否请杜帮主卸⾐一瞧!”

  “照准!”

  杜南一卸下⾐服,赫然看见一颗朱红⾎痣呈现在众人的眼前,众人忍不住心中的惊喜“啊”了一声。

  太后再也顾不得⾝份,只见她立起⾝子,疾迈莲步走到杜南背后一瞧,只听她呼声:“平儿!天呀!真的是我的平儿!”

  说完搂着杜南,热泪盈眶。

  皇上亦站了起来,面露喜⾊。

  杜南却被这种天大的惊弄怔了“妈的!想不到自幼即一直被我骂为无情无义的爹娘,居然会是皇帝及娘娘!这…”群豪们更是为杜南欣喜万分,梁光暗忖:“妈的!

  想不到老大居然还是皇太子哩,这下子‘金刚帮’拉‘风罗’!”

  太后拉着杜南坐在⾝旁,道:“各位,这件秘闻,除了先皇及⾐勇夫妇知道以外,就只有哀家一个人知道。”

  “南儿降世之后,正值先皇亲征南荒,西宮娘娘唆使侍卫统领⾐勇夫妇暗中害死平儿,哪知⾐勇夫妇却双双潜宮离去。”

  “先皇尚未班师还朝,西宮娘娘却已畏罪自尽,先皇震怒之余,遍搜天下,却无⾐勇夫妇的下落,总算苍天垂怜,又让咱们⺟子重逢了!”

  ⾐玲娇想不到自己的亲人居然会犯此种重罪,怪不得在自己的印象中,双亲会不由自主的畏惧南哥,因而更加疼爱南哥。

  只见她越众而出,伏跪在地,道:“民女⾐玲娇愿代先⽗先⺟领罪!”

  众人不由骇然失⾊!

  杜南连忙凑在太后耳旁,低声道:“⺟后,娇妹就是⾐勇夫妇之唯一掌珠,她们一家十分照顾我,娇妹已跟了孩儿啦!”

  太后“喔!”了一声,欣喜的道:“娇儿,快起来,你们一家照顾平儿之大恩大德,哀家一定会教平儿好好照顾你的,可惜,⾐勇夫妇已经过世了!”

  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立即上前道贺。

  皇上更是拉着杜南双手皇兄长皇兄短的唤着,唤得杜南浑⾝不自在。

  “妈的!想不到自己竟会是当今皇上的大哥哩,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却听李大人恭声道:“禀太后,平王爷与小女李忆枫,秦资政二位孙女霍鸾、崔英,以及南宮冰,⾐玲娇,顾王芬,孟怡红、妮儿等八人,情投意合,请太后为他们主持婚礼吧!”

  太后欣喜的瞧着七位美娇娘(霍鸾在相府),欣喜的道:“应该的!安儿,这件大事,你可要好好的策划一下!”

  皇上恭声道:“⺟后,请安心,孩儿一定亲自督导,把皇兄及皇嫂们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

  杜南却作难的道:“⺟后,孩儿及几位妹妹大部份是来自江湖,对于宮中的规矩完全不懂,恐怕会…”

  皇上急道:“皇兄,不行!不行!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效劳的机会!”

  太后笑道:“平儿,你就给娘一个了却心愿的机会吧!娘一直觉得对你十分的愧疚哩!”

  “这…”皇上叫道:“皇兄,我这顶九龙冠原本该是你戴的,你如果再不同意的话,我就把这顶九龙冠摘下来给你戴啦!”

  说完,立起⾝子,双手一抬,作势摘。

  杜南忙跳起⾝子叫道:“且慢!且慢!咱们有话好商量!”

  皇上扶着九龙冠,追问道:“答不答应?”

  “好啦!好啦!”

  皇上欣喜的一把搂住杜南,又叫又跳的,把皇帝的威严,皇室的礼数完全抛到九霄云外去啦!

  笑之声,久久不歇!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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