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出乎意料

　　于辰撇撇嘴：“万一凶手能从向对方女儿下手这一行为中获得快呢？甚至对某些变态而言，报复对头的家属，看他痛苦不堪的模样，再假惺惺的过去宽慰两句，说不得比报复对头本人还要来的过瘾呢。”

　　“我知道，我又没说这动机不成立，只是觉得有点牵强。”袁友冲翻了个白眼，接着，又忍不住叹口气，说：“老于，如果我思路没错的话，这桩凶杀案，搞不好是咱们最头疼的那一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最头疼的那类？”于辰皱眉：“你是说，果真和咱们的目标犯罪基团有关？”

　　“不，应该无关。”袁友冲摇摇头，说：“我管上级领导问过了，未发现该犯罪集团有异动，而且相比于他们，本案凶手处理尸体的手法还是太过糙了些。”

　　于辰松了口气，故作轻松的问道：“不是他们，那还能头疼到哪去？”

　　“无差别作案。”

　　“什么？”于辰已经：“无差别作案？”

　　“嗯。”袁友冲无奈的说道：“有一种可能，犯罪人初始的动机，仅仅只是‘拐卖婴儿’罢了，结果因为婴儿吵闹，失手捂死了她…”

　　“不对吧？”于辰摆摆手：“失手把人给捂死了，还能起念侵犯尸体，最后再剖尸取出一应器官后将尸体烘干，这凶手的心是得有多大？”

　　“也对。”袁友冲自己的太阳，只觉头痛裂，似乎连思维都凝滞了一般。

　　见此，于辰拍拍他的肩膀，说：“算了，这段时间估计你也累炸了，一堆报表要你负责，又得兼顾本案…早点休息吧，睡了，明早七点咱们再碰个头，赶在开会前商量商量，我好给下边同事安排任务也就得了。”

　　“行吧。”袁友冲也没坚持，站起身说：“我就不回家了，在值班休息室凑合一晚上吧。你呢？”

　　“一样，我也懒得回那个窝。”于辰说：“那就先这样，我也去休息了，明天见吧。”

　　“好。”

　　…

　　翌，六点五十，两人碰了头，一块去食堂打饭，边吃边聊。

　　渐渐的，他俩倒也捋好了思路，决定将调查组一分为三。

　　其一，由于袁俩亲自带队，重点围绕焦国旭和景陆两人展开，证明或证否他俩的作案嫌疑，并再次与戴晟接触，搞清楚他隐瞒与景陆的矛盾的原因；

　　其二，不再以情及矛盾为根据，而是按他俩昨天里商量出的“嫌疑人心理—社会学肖像”再仔细的对冯林浩夫妇及戴晟的人际关系网过一遍筛子，将符合嫌疑人心理—社会特征的人员名单列出；

　　其三，想办法找出至今未浮出水面的受害人腹腔脏器，至于怎么找，他俩很光的让谷研东和雷怀鲁自己想…

　　八点整，他俩来到停车坪，将任务安排下去后，便让自己亲自负责的这组人先去盯着焦国旭和景陆，他俩则开辆车去戴晟家中。

　　他俩都认为，就目前而言，戴晟作为被栽赃者，还是能够作为案件突破口的。至少，他这会儿身上与本案有关的秘密都还没挖掘完毕。

　　八点四十，两人到达和谐家园小区，与负责“保护”戴晟的刑警打了声招呼后，便直接敲门。

　　然而，敲了半天，都没有回应，于辰皱眉，回过身问道：“你们两个，确定戴晟在家？”

　　“确定啊。”刑警说：“我们俩在取得他同意后，在在他家门口安了个临时监控摄像头，这段时间都在车里盯着监控，他从支队回来后，除去了趟超市外，就再也没出过门了。他回家的时候，痕检的同事都还在呢。”

　　袁友冲又用力敲了敲门，还是没反应，便问：“你们俩，有没有他家的钥匙？”

　　“哦，有！”刑警赶紧掏兜，说：“他给了我一副…喏，给。”

　　袁友冲接过钥匙，将门打开，和于辰一块儿冲进房间。

　　套间不大，但也算不上小，一室一厅四十平，独居完全够了。

　　两人直奔卧室，猛地推开房间门，就见戴晟正躺在上，一动不动。

　　于辰心中大惊，赶忙冲过去，伸手就往他颈动脉探去。

　　正在这时，戴晟忽然怪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于辰被他吓了一跳，险些没忍住一拳照着他脸砸过去…

　　而他则骂骂咧咧：“谁啊，那么缺德，手指这么冰就往我脖子上凑…哎哎哎，警官？你们怎么来了？”

　　骂了几句，他似乎才回过神来，才发现于袁二人，赶紧打招呼。袁友冲走上来一步，沉声问道：“你刚刚是在睡觉？敲门没听见么？”

　　他眨眨眼睛，点头无辜的说：“是啊…可能是因为先前工作质的原因吧，有点神经衰弱，入睡难，但睡着了要醒过来也不容易。你们刚敲门了？我完全没听见啊！”于辰皱眉：“那怎么刚一下就醒了？”

　　他缩缩脖子：“警官，你手指头那么冰，碰谁谁不醒啊？”

　　“行了，先不说这些。”袁友冲有些不耐的摆摆手，问：“我问你，先前在支队，你为什么要隐瞒和你老板景陆之间的矛盾？”

　　“啊？”

　　“啊什么啊？”于辰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真当我们问完话后不调查的吗？景陆，你的老板！就在上个月，因一单代练单子，你俩之间爆发矛盾，他还找人把你给揍了一顿。”

　　戴晟挠挠头，说：“可…这事儿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他揍也揍了，我又跑外地躲了一个月，这家伙总不能还怀恨在心吧？呃…难不成，是他杀了人然后栽赃给我的？我的天，他这么可怕的么？”

　　于辰扶额，在心中吐槽：“这家伙…呆过头了点吧？”

　　还待再问，他手机忽然响起。赶忙接通后，他愣了愣，过了小片刻，才回句“知道了，马上过去”随后，颇有深意的看了戴晟一眼，随后拉了拉袁友冲衣袖，说：“老袁，跟我出来一下。”

　　“嗯？”

　　两人走到客厅，于辰深口气，说：“景陆死了。”

　　“什么？”袁友冲大吃一惊，紧接着，他便反应过来，往卧室方向看了一眼，若有所思：“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