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 不见了(两更)
和十六师都是同一批次的队部气得不行,杨越选的和他们选的大部分都重叠了,两边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个多小时,本就谈不拢,搞到最后差点掀桌子。最后董部长站出来圆场,反正都是挑剩下的,一人一半,别伤了和气。
杨越心说无所谓,但嘴巴上却不放松“我先走,我先挑,这是规矩呀!”
“你就比我早走一天,你就别跟我说规矩了好吗?咱们都不要动,坐下来好好说,你一个,我一个不行吗?”
杨越心说你跟我分果子呢?坚决不同意!
董部长是知道,西北兵都是一群蛮子,想了想,拉着那人走到一边“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乡下人事情多,你就让着一点吧。”
那人也没脾气,硬撑下去没有好处,想了想⼲脆,退一步海阔天空。
董部长说得对,反正都是各队部挑剩下来的,能好到哪里去!
“那我要五个!”
“三个!”
“就五个!”对面都快暴走了!杨越却不依不饶“就三个,我来指定!”
“你别过分了啊!老子也不是好糊弄的!”
“我不过分啊,遵循选兵规则,服从分配方案,大家都签了字的!”
“卧槽!”对面真是想袖子⼲一架,要不是旁边人多,他这个中校都丢一边不管了。杨越心说你急个⽑,要不是张朝封不在⾝边,我说都懒得跟你说。
最后董部长一拍手“行了,我来分!要是都像你们这样,我们就没办法把这会开下去了!”
旁边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在那起哄鼓掌。反正老子们都是最后几批次的,挑的心情都没有了,你们想咋搞咋搞。
最后杨越也不想浪费时间,大家各退一步,每人五个,人武部来分。剩下不够的名额,随机菗取,菗到谁是谁。
这很公平!
杨越乐得开心,嘴仗打得其乐无穷,要是软一点,五个都没份。反正在坐的,比他军衔⾼的一大把,但谁也没把军衔当成一回事,跟上了场战上似的,怼得乐。
开完了定兵会议,杨越感觉自己明显瘦了几斤。
这种会议在2018年代是不可想象的,那年头规范太多了,一旦涉及到队部,流程就更加严谨。
人武部定兵送兵,本没队部什么事。队部挑兵这种现象,早就绝迹了。
不过杨越想得开,反正规则允许,不挑⽩不挑,至于到底挑到了什么成⾊,完全看天靠信仰。
走着瞧吧。
打仗似的几天结束之后,各队部接兵⼲部之间又恢复了其乐融融。
会议上的所有不愉快,都抛进了下⽔道里。
首都防化团的还特意来找过杨越,指着自己名单上的几个,热情地很:“我跟你说,朋友!我这几个都不错,去你们师一级的防化队部绝对够格。你那就开个口子,看有没有条件好的,我要是不带几个门面回去,我不了差啊!我们明年还有际国防化兵比武呢!”
“巧了!”杨越呵呵一笑“我们也有,不过是区军级的,我们是东道主,司令部死命令,拿不到名次果断切腹谢罪。我也想挑啊,问题是我真没挑中。回去还得自己亲自上阵,一把老骨头了,想想都心焦!”
“哎!”那少校头摇晃脑“你太不实诚了…”
杨越一边晒⾐服,一边朝他的背影,一本正经地大声道:“我们西北兵,讲的就是一个信字!”
刚好张朝封叼着烟从房间里出来,听见杨越在那吹牛,笑着上去就给了他一脚“我怎么就觉得你快把这个信字写成了骗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嘴里有实话吗?跟张毅飞说我们最艰苦,跟罗家二兄弟说我们条件好!你就不怕人到时候到叶尔羌一看,把你抓起来吊打一顿啊?”
“你懂个锤子!”杨越回头悄声道:“那叫骗吗?那叫哄!新兵蛋子背井离乡的,心里慌,不给他们吃点定心丸子,你觉得他们会心甘情愿跟你走?别特么废话了,赶紧帮忙晒⾐服…”
接下来的几天轻松了,接兵⼲部们没什么事,三三两两躲在一起谝传子,打扑克。更多的是结伴同游,在H市周围绕弯子。
十一月中旬,天气终于渐渐地冷了起来,杨越穿上了薄⽑⾐,看着门口不断地有收到⼊伍通知书的新兵蛋子们穿着崭新的军服进⼊了集合场。
他们现在终于可以叫兵了,尽管只能叫新兵。
宽大的⾐服没有尺码,谁穿都是一样,肥。冬季作训服,泛着光的布料墨绿墨绿的。脑袋上的作训帽没扣军徽,怎么看怎么变扭。
他们在这里集合之后,要去训练基地里集训一到两个星期,作为⼊伍前的试训,最后一次筛选⾝体不协调有问题的。
杨越把这个任务给了涂元定他们几个排长,轮流去检训把关。自己和苏沐晨趁着时间不太紧,在H市的河里租了一片渔船,游了一天。那些兵都是他们亲自挑选过的,而且有周老的火眼睛睛,应该不会有问题。
最关键的时刻,杨越亲力亲为,剩下的这一哆嗦,让博尔吉去负责,他心安理得。
结果一天游玩下来,刚刚上岸,张朝封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杨越一接,顿时脸⾊就变了。
“谁?”
电话那头说着一个名字,苏沐晨都听见了。
“罗熙?罗熙不在?”
张朝封在电话那头很肯定地道:“是,我和指导员去看了。我就没找到罗熙,罗龙找的我们。他说他也不清楚,来的时候说得好好的,结果他从H市家里直接来的基地,而罗熙却迟迟没来!他也正犯糊涂,可是打不了电话。”
“你等着!”杨越心说老子就看中了一个兵,也特么要在老子头上耍幺蛾子!
他怒气冲冲地拦了一辆的士,就要去兴师问罪,苏沐晨一看这架势,连忙和杨越一起上了车。
在车上她很想劝几句,可是看杨越那表情,苏沐晨顿时像把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