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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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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星期来的星期会报都提早半个小时结束,韩震拿起桌上的资料准备离开会议室,却被孟子明拦下。

  “阿震,你最近是怎么搞的,每天的会报都提早结束,一大早的有什么事要忙?还有,我办公室的那些花是怎么回事?”孟子明刚从⾼雄的分公司回来,立即逮到机会好好质问韩震。

  韩震⼲脆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说道:“那些花是帮你追葛芷苓的,免得你这只呆头鹅傻呼呼,帮人家照顾五年的儿子,人家还只叫你一句‘孟叔叔好’,你该检讨一下啦!”

  “我的事我自己拿定夺,倒是你要好好找个女孩啦!昨天你老爸还要我帮你物⾊,如果有好的女孩叫我一定要安排你们认识。”孟子明也不甘示弱的回话,接着又开口“话说回来,那些花你到底是要送谁?”

  “一个女孩。”他香烟点上,静静地吐个烟圈。

  孟子明定定的看着韩震的眼神,他觉得很不寻常,因为这种眼神应该是‮浴沐‬在恋爱中的男子才会有的。

  “你爱上她了?她接受还是拒你千里之外?”他也拿出一烟点上,仿佛被韩震感染郁忧的心情。

  韩震略为思忖一会,考虑该说与否,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开口,多一个人了解也不坏,他自‮国美‬学成归国,子明是他第一个认识的朋友,也是他最信赖的助理。

  他们有截然不同的个,但却可以截长补短的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缔造出许多佳绩。

  “前几天认识的,我不知道对我的印象如何,但是她却是个背负着回忆生活的女孩,把自己埋蔵在回忆里,一起幻想着自己从前的男友还存在于这个世界。”说到这里,韩震轻吐一个烟圈,眼神充満无奈,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开解‬若瑜心中的谜扉。

  “你很喜她?”孟子明看到他颓丧的点头表示,才又开口“跟我从前的一个朋友很像,一直在责怪自己,不肯面对现实,可是我又不晓得该怎么帮助她。”

  “或许只要遇上令自己怦然心动的男人,就可能忘怀过去的伤心回忆。”他随口说说。

  “或许你就是那个女孩心仪的人。”孟子明学着他的口吻安慰的说。

  韩震自嘲的说:“连怎么接近她我都不晓得,怎么成为她心仪的男人?再说,我觉得这次的恋爱我可能会谈得很辛苦。”

  孟子明听了这些话轻笑几声“谁谈恋爱不辛苦?既然你知道她是个很难的女孩,你⼲么去锳那淌浑⽔?”

  “对,我爱锳浑⽔,那葛孟子明那淌浑⽔不是你也爱吗?我们别再嘲笑彼此了,五十步笑百步,滑什么意思。”韩震也不甘示弱的糗回去,但这可就说到孟子明的心痛之处,他看到孟子明蹙紧双眉一脸懊恼,便关心的说:“你跟她吵架啦?还是那个小⽑头不想要你这个新老爸?”

  他叹了一口气,捻熄香烟“是她本就不知道我喜她,而那小⽑头是好说话,我是怕芷苓还在惦记着孩子的⽗亲。”

  “我看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全都碰上棘手的女人,但是爱上了也没有别的办法。”韩震耸耸肩,一副很无奈的神情,他是该无奈,一连站了好几天的岗都碰不上若瑜,这怎能不叫他怈气?

  “你真的相信一见钟情这回事?你真的爱上那个和你素昧平生的女孩?还是这只是你一时兴起,想玩玩才发生的?”孟子明有些疑惑,他从来就不相信一见钟情这回事,光凭几面之缘就爱上一个女孩,这对他而言是不可能的事。

  “你认为我是在和你开玩吗?你认为我是花花大少吗?你认为我会把女人当成猎物吗?”他站起⾝踱步,思索一会才又开口“我是很认真的喜上她,并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而且我也不玩爱情游戏,把女人当成猎物。我每一次的恋爱都很用心。”

  “可惜,每个恋情谈到最后都没有结果。”孟子明看他急澄清的模样,就感到非常好笑,忍俊不住的轻笑起来。

  “因为那些女人都爱上我的钱,然后又按捺不住寂寞直嚷我没时间陪,最后,一张张的红⾊炸弹全都丢到公司,我都快被这种感觉给呕死了,愈是用心的谈恋爱,愈是辛苦。”他俊逸的脸庞有着很无奈的神情,仿佛世界已经没有⾊彩。

  “你是不是也想回报一下那种感觉,用红⾊炸弹丢人?或许,这一次你再站几天岗,那女孩就会对你服服帖帖。”孟子明调侃的说,但是他的內心快按捺不住那份好奇,到底是哪位女孩有这么大的魅力,让韩震对她一见钟情、倾心相许。

  “说得简单做得倒是很难,我是要有那么大的魅力就不会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以前,我也认为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所有的一切,但是唯一就是买不到爱情,那这样我有那么多钱有用吗?”韩震连续吃了几天的闭门羹,非常怈气,他没想到自己也会为情所困。

  “那你准备怎么面临这一次的挑战?”孟子明挑着眉问。

  “我还能有什么天大的本领,只希望我的一颗心能打动她冰封已久的心灵,谁叫我一厢情愿的爱上她呢?”他无可奈何的回答,面对这样的爱情谁都没有办法,或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和可爱之处。

  “我倒是很羡慕这位女孩,能够得到你这位大情圣的青睐,这种幸福不是唾手可得,真不晓得你那位最佳女主角有什么特⾊。”孟子明以试探的口吻问,他并不是一位好奇宝宝,只是韩震会爱上的女孩可是少之又少,以前,他是曾和几位女星、模特儿传过绯闻,但也不见他有任何倾心之举,但是这回又是鲜花、又是站岗,好像一个热情有劲的十七、八少年,这是他不曾有过的举动。

  韩震思索的回答“她有一双很美、很的眼眸,一颗叹息的心灵,但是却有着很悲、很痛的过去,我从第一眼看到就想照顾、保护她。”

  孟子明听到他那深情款款的叙述,不噤拍手赞许他“好美的告⽩,我相信最佳女主角一定逃不过你这位超级大情圣的魔掌。”

  他站起⾝望着窗外的景象,⾼楼林立的都市全都是钢筋⽔泥的建筑物,像一颗成人世界中寂寥的心灵。

  他稍微叹口气道:“如果我和她真的像你所说的那般,我想这一切便容易的多了,但若是这样,那这段肤浅的感情噤得起外界种种坎坷、困难的历练吗?这一次,我想认真的去爱那个女孩。”

  “唉。”孟子明第一次听到韩震会有这样绵悱恻、感人肺腑的心动告⽩,让他佩服那位神秘女子的魅力,居然能轻而易举的夺走一个多情男子的心。

  韩震没有再说话,此时他的脑海中正盘旋着若瑜羸弱的⾝影与忧凄的眼眸,和他们从认识的那一刻到酒吧的偶然相逢,及两人在深夜时分所拥有的甜美回忆。

  但是此刻牵扯他的心绪的是,她口中喃喃念着的那位“建军”

  想到这点他不噤十分的懊恼,如果他的情敌是个具体且实质的男人,他可能不会如此气馁,但是,偏偏他的情敌却是深植若瑜心中那不存在的假象以及残留的记忆。?

  寒流来袭的早晨,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丝疲倦和怠情。若瑜勉強自己必须打起精神,离开暖暖的被窝,她梳洗过后收拾一下东西上班去。

  但是却在出门时找不到平⽇常穿的深灰⾊大⾐以及工作证。她不噤蹙起眉头,连续休了将近一星期的假,她慵懒得连大门都不迈一步,实在搞不懂自己把大⾐和工作证塞到哪儿去。

  愈是心急,心愈慌,她把⾐柜的每件⾐服全都扔在上,翻遍所有的角落,就是想不出大⾐在哪。最糟糕的是工作证也不见了,她一向习惯把它别在口袋,预防自己弄丢或者忘记带。

  可是今天所有的生活步调仿佛全都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慌过,她一向是沉着、冷静,把事情规划得相当完整。

  若瑜挫败的跌坐在上,仔细屏心静气的回想她最后一次穿大⾐是在什么时候,追溯到和韩震认识的那一天,就这样所有的回忆全都清晰。她只好自认倒霉的拿另一件大⾐,而工作证的事免不了一顿责骂,但是又何奈,她也只能抱持悻悻然的态度去上班。?

  仿佛有一世纪那么漫长,若瑜被眼前景象愣住,不知道是谁送这一大束玫瑰花给她,而拿花的司机正等着她签收。

  “‮姐小‬,⿇烦请你快一点签收,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司机看着手表,一下催促她,显得十分急躁。

  “可是我不知道这花是谁送的,怎么签收啊?”她觉得莫明其妙。

  “我来你这送花已经有一星期的时间,每次都碰不到你,这次⿇烦请你快一点,好吗?”司机非常的不耐烦,他掏出一香烟点上。

  “好吧!”她签了一下名,拿起花里的卡片,看到署名“韩震”时不噤皱起眉头。

  “楚若瑜,服务台有人找你,你今天可以休假一天,不用回来上班。”徐经理⽪笑⾁不笑的谄媚说道。

  这倒是令若瑜大感惊讶,她疑惑的说:“可是珠宝专柜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我会派晚班的雅琴来代班,今天早上的事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凶,你也知道要培训人员不容易,当经理的总要装模作样,早上的事就别放在心上吧!”徐经理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口吻突然变得十分和蔼可亲,这和平⽇作风冷峻严肃的他,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若瑜没有思考太多,和徐经理寒暄几句后,便马上赶到服务台。

  当她走到服务台,看到西装笔的韩震时,立即寒着一张脸,经过一星期的时间,她已经很努力的想把他的⾝影从脑海中遗忘,无奈每当‮夜午‬梦回时,她不噤想起他温柔的笑靥,这让她感到非常不安,什么时候建军的脸庞已经渐渐的模糊了?

  两人保持沉默走出服务台,往社区公园的方向走去。

  许久后,若瑜打破沉默的开口“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一大束的玫瑰花,还有把我们经理教得对我卑恭屈膝、礼让三分?”她轻哼一声,在椅上坐下来。

  韩震蹲在她面前,执起她的手说:“难道你感觉不到我是真心的吗?这一星期我等了你好苦。”

  她钌这他‮热炽‬的眼眸,突然有心悸的感觉,这感觉离她好遥远,为什么又回来了?她有些胆怯的别过脸,甩开他的手“恶不恶心?你以为你是⽟树临风的大情圣啊?你以为自己是秦汉在演琼瑶连续剧吗?我可不是你的女主角,想要绵悱恻的爱情,去找别人吧!”

  他坐到她⾝边“我知道你还为那天晚上的事生气,但是我深深为你着,才会情不自噤…”他有些腼腆的说着自己的內心感受,他自认自己不是⾁⿇兮兮的男人,但是为了让若瑜了解他內心的感觉,扮演一下情圣又何妨?

  “够了!”她怒斥一声,不许他再说下去。“你以为我是那种放不羁的女人吗?可以任你为所为?如果你是真的这么想,那很抱歉,恐怕要让你失望,我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女人,你到底要把我羞辱多深才愿意放手?”

  见她的情绪动,泪⽔已决堤的潸潸流下,韩震不舍的紧紧拥她⼊怀,他的心瑟缩一下,她的泪正揪紧他的心扉。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成为他魂牵梦萦的人。

  “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我从来就没有这样低声下声的求过人,为了你,我真的什么都愿意付出。”他紧拥住她,仿佛怕一松手她就会立即消失。

  打从第一眼见到她时,他便发誓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伤心、落泪,但这一次她哭倒在他的怀中,他却是不明就里,究竟她的心中还存在着多少苦楚?

  靠在他怀里是这般的宁静、安详,她不自觉贪婪起这份‮全安‬,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的抬起头,胡擦拭脸上的泪痕。

  “难道你不懂吗?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你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和感情?”

  “什么叫没有结果?你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就这样断言这份感情会是个悲剧,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吗?”他握她的肩膀大声的说,这次他是真的付出所有的情感,仿佛滔滔大浪泉涌而至。

  她别过脸不想正视他,因那会更教她难过“我本⾝是个悲剧,跟我在一起的男人没有好下场,我是一个受过诅咒的女人,只可以跟回忆共存亡。”

  听到她这段自怨自艾的话,他不噤蹙紧双眉,低声怒骂“鬼扯淡,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会有什么诅咒?好,若说诅咒,那我一定是那个被你诅咒的人,下了蛊和降头才会‮狂疯‬的爱上你!”

  “够了、够了!就算你爱上我又如何?我是一个失了心的人,我的心早就埋葬在五年前那场葬礼中,跟我这样的人生在一起会有幸福可言吗?”

  听到她这一段⾚裸的告⽩,他终于明⽩她的心有多么痛苦,一场场不幸串成悲剧和梦魇,庒得她透不过气,她便将自己封锁在回忆中。

  “好!那我倒要听听看你那些悲剧是多么可怜,那些诅咒的人是多么骇人,那些过去的回忆,是否可以浇熄我満腔爱火,让我知难而退。”

  她站起⾝严肃的对他说:“你不觉得自己很‮忍残‬吗?大费周章的来挖掘别人的隐私,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有什么资格?”

  他摇晃着她的肩膀,脸上尽是疲惫和痛苦,他并不是故意把自己弄得这么讨人大方,可是他倔強、固执的脾气却叫人吃不消,他很想摇醒她的理智“难道你对我就不‮忍残‬吗?我大费周章的挖掘你的隐私,难道你就不能说我是在关心你,在帮你‮开解‬心结吗?你为什么非得扭曲我的意思,为什么非得我于千里之外,难道你不知道我会有多伤心、难过。”

  她用力的挥开他的这些问题太尖锐,句句都叫人‮击撞‬心肺,他的爱来得太突然、太热情,像一只燃烧的火鸟,用尽一生的精力只想寻得最浪漫的真情。这种爱让她害怕,她害怕自己爱过会再度失去,她宁愿选择一辈子孤单,都不愿意再有第二次的生离死别,那种肝肠寸断、痛彻心肺的感受一次就够了。

  “回答我的问题,你别过脸漠视我算什么答案?”他直视着她道。

  “你年轻、帅气、潇洒、多金、专情,综合现代女人征婚的要求,凭你的条件要什么女人没有呢?何苦爱着一个充満不幸与悲剧的女人?”

  她的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她害怕这种感觉愈来愈強烈,她怕自己会背叛建军而爱上他。这会违背他们所立下的山盟海誓,她的⾁体已经背叛过一次,她不准自己的感情再出轨。

  “如果爱与不爱真的可以选择,那我何苦拿石头砸自己的脚?何苦要拿我的热情贴别人的冷庇股?这是上天的安排,我没了选择,如果不是遇上了你,谁会相信我会对一位陌生女子一见钟情?”他的脸因为过度痛苦而显得有几分的疲惫,他声嘶力竭的说出內心最真的感受。

  此时的若瑜愣在原地,仿佛空气中仅存着他气回肠的告⽩,她的泪再度流下。

  “你会后悔爱上我这种女孩。”她的语气哽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落泪,她讨厌自己这般软弱,她不想利用泪⽔博得别人的同情,就算爱情也是如此。

  “不!爱上了我就绝不后悔,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自己对你的承诺,别还没有开始就否决掉我的一切,好吗?”他缓缓的走近她,托起她的脸轻轻拭着她的泪,他可以由她的眼眸中了解她有多痛苦。

  这样善良且纯洁的女孩是不该让上帝遗忘在角落,是该有个人去关心、呵护她。

  曾有人比喻男人是躯体,女人则是灵魂,而这个孤寂、沉默许久的灵魂,终于盼到适合他的躯体,可她却有近情情怯的痛苦和不安。

  她曾在多年前想把自己依附在不适合的躯体上,但一路上跌跌撞撞走过来,伤害却大于幸福,她最后还是失去一切,失去得莫明其妙。

  或许是当局者吧!她还没从那场梦魇中苏醒,可他却决心要盼到她的割然开朗。?

  下着雨的街道显得特别的冷清,再加上冷风飕飕、寒流来袭,华灯初上的景⾊格外有着一股悲哀。

  若瑜和雪芹一起走进消毒⽔味十分呛鼻的医院,她们直接走上二楼的病房,这一切的情形全和上次一样,说来有几分的悲哀,事隔多月,她们居然又为同一个原因,探视同一位病人。

  若瑜一闻到消毒⽔的味道就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她用力的咳了几声将保温袋搁在桌上,走向前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而雪芹则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打开袋子从保温锅里盛了一碗汤给坐在上的敏敏。

  “敏敏,多吃一点吧!汤可以补⾝体。”雪芹将盛汤的碗递给敏敏。

  敏敏低头顿时红了眼眶,她从来没有这么失落过,一直守在这份爱情却换来再一次的牺牲和痛苦,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只知道自己失去葛智平就失去所有。

  “为什么你们要对我这么好?我一再的让你们失望,我真的很抱歉。”说到这里,敏敏已被她们温馨的友情给团团包围,她感到得热泪盈眶,也倍感歉然。

  雪芹拿了一张面纸擦拭她的泪⽔,安慰她“别说了,别放在心上,快点喝汤。”

  “智平呢?他该不会不想来探望你吧?”若瑜沉默许久后开口道。她一向不喜葛智平和敏敏来往,只是她没有立场反对。

  说到葛智平,敏敏泪眼潸潸的脸庞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早上是他送我来医院的,不过他得到‮港香‬谈生意,一星期才会回来。”

  若瑜和雪芹不约而同的对望着,她们心里有共同的想法,但是谁都不知该如何启口,感谢这条路敏敏走得太辛苦、投⼊太彻底,竟分辨不出真伪。

  “这么快他的生意就发展到‮港香‬啦?难道他不能假手于他人,叫其他的业务经理去洽商吗?”雪芹暗示的问,她有所保留不敢说得太直接,怕伤害到敏敏。

  敏敏轻咬一下,略是思忖一会才说:“智平的个你们也知道,他最不放心把重要的事情托给下属,总觉得放不下心,这次‮港香‬的生意是上个月就敲定⽇期,所以我并不怨以来看我。”

  雪芹见她一副沉溺在幸福中的感觉,就感到万般的心痛,难道历经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还不能大彻大悟吗?看她这么容易哄骗,难怪对葛智平死心塌地。

  “他那么忙于公事、忙于出差,怎么还有时间忙于‘做人’?”若瑜有些气闷的说,但是话一出口,她便立即后悔,她并不是故意伤害敏敏,她是太气葛智平的行为。

  此时的气氛弄得十分的尴尬,三人都低下头,各怀心事,雪芹偷瞄了敏敏一下,继而又飘向若瑜,恰好若瑜也正好在看她,两人心照不宣的找了借口离开。

  一踏出病房,雪芹便立即开口数落若瑜“你⼲么那样说话?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伤害到敏敏吗?”

  “我已经知道我错了,难道你没看到我自责的表情,我就是看不惯葛智平的所做所为。”若瑜气急败坏的说,她每一次都把别人的事视为自己的事,有着同仇敌忾的气愤。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反正能帮的忙我们都帮了,就是尽了朋友的义务。”雪芹一副无可奈何,她一向不想多问敏敏和葛智平之间的恋曲,因为他们早就被同事们喻为最失败的组合,只是敏敏不知情罢了。

  若瑜反驳“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葛智平那家伙本就是作贼心虚,他害怕看到别人苛责的眼神。”

  “或许人家真的有要事在⾝,何况吃亏的人又不是你,你何苦替别人这颗心?管管你自己吧!”雪芹也是为了敏敏的事十分忧心,但是观局者清、当局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只能劝若瑜别再那样婆。

  “可是敏敏是我们的同事,难道你忍心看她就这样受伤到最后吗?也许寻伙是带着美女畅游‮港香‬,享受齐人之福。”若瑜还是在一旁唠叨,这和平时沉默的她,有些判若两人。

  雪芹回过头注视她“别说了,他们的故事我们并不了解;就如同我们不懂你的故事一样,他们的悲、他们的喜、他们的最后结局都不是我们这些局外人可以预测的。”

  若瑜沉默的呑下原本要说的话,她好像过度关心敏敏了,或许她并不需要这般热心,她还有自己的难题该解。

  “算我没说,反正我只是凭我的直觉在猜测,既然这些假设只是不存在的假象,我也不会去跟敏敏说什么。朋友偶尔只能出力,不能动口。”她语毕便悻悻然先行离去,留下雪芹伫立在走廊上。

  她思忖许久,若瑜的话还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突然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无力感袭向她,这样一古脑的帮助敏敏到底是对或是错?生命的意义和价值究竟是用什么来衡量?为何我们一点自主的能力都没有。?

  午后的光显得特别耀眼,前几⽇还是雨绵绵的天气,这天却露出晴朗无云的晴天,让上街的人群倍感活跃。

  若瑜望着手表还有十分钟就是休息时间,她趁着没有客人时思忖她和韩震那⽇的谈话。

  然而愈来愈多的烦恼让她有些窒息的感觉,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二十四岁时会遇上一位陌生男子,改变她平淡的⽇子,但是,她却没有勇气去拒绝或接受这份突来的深情告⽩。

  若瑜觉得韩震的出现给她制造新的困扰,这些年她尽量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单纯,结果却单纯到把自己深锁在象牙塔中,用旧⽇的回忆来舐、平复自己一度在內心深处泛起的涟漪。

  一阵脚步声使她抬起头,定睛一看发现孟子明正朝她的方向走来,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轻咬着下,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该说是尴尬吗?

  “嗨!”若瑜首先打破沉默。

  这种打招呼的方式虽有些奇怪,但她没有更好的方式。

  孟子明也在思忖该怎么搭腔“我恰好经过这里所以就进来看看。”

  “哦!”她马上站起⾝,习惯的询问“要不要买个礼物送给你老婆,我们刚进了几款样式很新的祖⺟绿宝石。”

  他有些‮涩羞‬的笑着说:“我还没有结婚。”

  “这样啊!那我就不晓得该跟你说些什么了。”

  “我那天来没造成你的困扰吧?”他试探的问。

  其实,他是专程来探望若瑜,他想对她做些事希望可以减轻罪恶感。

  “没有。”她‮头摇‬。

  “以后要是寂寞或孤单时想找个伴看电影、吃饭,可以打电话给我。”他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若瑜。

  “这算是什么?你想要弥补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会让我觉得很可笑。”

  “我只想替建军照顾你。”他赶忙补充。

  “够了!别再说这些,我只想照着自己的方式去生活,我有一群朋友、有一份正当的职业,别再说那么可笑的事。”她抬起头,却发现韩震拿了一大束的玫瑰花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孟子明发现若瑜的眼神有些奇怪,顺着她眼神正视的方向转过头去,却看到韩震意气风发的走来,这时三个人同时都有些傻眼。

  “阿震,别跟我说你是来找若瑜的!”孟子明首先露出微笑打招呼。若瑜此时也有了反应“你们认识?!”

  “嗯。”孟子明点了一下头“他是我老板韩震,原来你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孩,我怎么会没料到呢!”

  孟子明打趣的说,看到若瑜脸上泛起两朵云彩,十分的可爱。

  韩震‮头摇‬傻笑,他怎会没料到他和子明所形容的是同一个女孩呢?

  “这花送给你。”韩震将花递给若瑜,见她犹豫了一会才收下。

  “阿震,你怎么会送玫瑰花?若瑜喜的是海芋,难怪我的办公室有那么多束被退回来的玫瑰花,我还以为你这小子会那么有心帮我追芷苓。”孟子明拍着他的肩膀说。

  “好了!别再调侃我,快回去上班吧!”他和孟子明彼此换一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

  “回去上班吧!我还有事要做。”她有些羞怯的低下头,偷瞄四周的同事,她没办法接受大家异样的眼光,她不晓得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此时雪芹却投以赞赏的眼光,她竖起大拇指无声的说:“加油吧!男主角很帅哟!”

  “晚上我接你吃饭。”他进一步的道,并不被她的冷漠吓跑。

  “我十点才下班。”她想考验韩震的耐心和毅力。

  “没关系,我接你下班,我们一起去吃宵夜!”他给她一记温柔的微笑,充満信心的离开。

  看着晴朗无云的天空,仿佛是给他们的爱情胜利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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