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牌军求救命稻草小鬼子夸汉奸英雄】
⽇军兵败不服,从周边调集绝对优势的兵力,打算与**进行决战。反观获得阶段胜利的**,后勤部门拖拖拉拉,队部没有及时得到物资和兵员的补充。再与得到兵力增援的⽇军战,**处于支撑不住的颓势,友邻的**队部总是会在关键的时刻出现助強不助弱的老⽑病。能打赢,哪支队部都想来参战分一杯羹。处落在下风的时候,别想指望哪支友邻队部会来帮助你。所以**总是会提前做好“战略转移”的准备。为了使央中军嫡系队部能够尽快摆脫⽇军纠撤退,战区长官部向路八军发出协同打击⽇军侧翼的请求。
路八军接到**的请求之后,立刻命令郁冕冠的新二旅向⽇伪军的侧面发起进攻,以缓解**正面场战上的庒力。
⽇军也奷滑得鬼精,早就提防着会有这么一手,分出一支队部硬碰硬的与新二旅打一场苦战。而这一场厮杀,更使⽇本人确信国共两军之所以联手扩大地盘,其目的就是为美军不久要在山东登陆的大谋做前期准备。从各地调遣队部来山东,加⼊对**和路八军的战斗。
郁冕冠的新二旅在攻坚战中损失颇重,电台遭受⽇军机飞的轰炸毁坏。郁冕冠本人也被机飞扔下的炸弹伤着膝盖。战地救护所的条件有限,做了简单的清创包扎处理,转送到后方医院治疗。新调来的代理旅长在一无电台与上级保持联系,二没有报情来源的情况下,只能是继续执行攻击⽇军侧翼的命令。当又一支从远处赶来的⽇军增援队部突然到达,新二旅陷⼊⽇军的重围之中。几次強行向**围,都被⽇伪军给顶了回来。只好占据险要地形固守,反过来要向**请求支援。
这个时候**的央中军主力队部,乘着路八军与⽇伪军厮杀战,拼命打开一处缺口突围。已经走远了,哪里还求援得着?嫡系的央中军全部“战略转移”到江苏境內,唯有陶明谦这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杂牌军没有接到战区长官部的撤退命令。留下来牵制⽇伪军的陶明谦部,此时也同样是陷⼊⽇军的包围之中。相隔路八军的队部不⾜三十里路,其处境比路八军的新二旅还更为困难。
尉迟锏不知道附近哪里还有路八军的队部?明知道远⽔解不了近渴,两口子顾不得来得及还是来不及,主动要求化妆成老百姓突围出去,依着战前队部的驻扎分布地点去搬取救兵。可是面对着铁桶一般包围,化妆成老百姓,也未必能够混得出去。
关键时刻,化名司马平⽔的河源孝男站出来请命,他要带着报务员小四川一起化妆成⽇军混出去。期望能从皇协军中寻找到一部电台,向上级导领报告这里的情况,请求救兵。
陶明谦师在前一段时间打得最为英勇,队部也成了最为突前的一部。⽇本人仇恨这支连连打败他们精锐队部的杂牌**,集结数倍于陶明谦部的重兵,将陶明谦师包围在离泉城不⾜七十里的小梁岭一带。陶明谦左右两翼的央中军都已经溜回到江苏境內,他的队部要么投降,要么战死,似乎没有第三种可能。
落⽔到了快要淹死的关键时刻,能捞到一救命的稻草也好。陶明谦想到了捻军旧寨与他现在阵地的直线距离不过二百十余里。是一支可以一抵十的虎狼之师,何况主官魏二槐歼灭过穷凶极恶的山口少佐的特攻队,长途奔袭沙凹河渡口,围歼小林觉大队。可谓是⾜智多谋,百战百胜。这支队部是唯一能够拯救他这个杂牌师命运的救命稻草,哪里还顾得魏二槐的队伍如何能够穿越重重关卡的⽇占区,先向上司发求救电报再说。
已经溃退到江苏境內的**队伍,没有一支敢再回过头杀⼊战区域。能够解救陶明谦师的队部,的确是仅有捻军旧寨这一支**队伍。战区长官部只有捻军旧寨这支**游击大队的番号,没有与这支队部取得联系的方法。好在上次陶明谦去泉城的时侯,留有联络军统工作站的电报密码。战区长官部命令丁一与魏二槐,率领捻军旧寨的全体官兵火速救援,从与陶明谦对峙的⽇军后方发起攻击,以解陶明谦师目前的困境。
战区长官部下达的命令,这对只服从戴老板指挥的丁一本不起作用。再则说丁一非常明⽩,陶明谦师目前的状态是孤立的一部,处在⽇军重重包围之中的绝境。陶明谦师当下打得是阵地防御战,困难在于撤不下去。而捻军旧寨的队伍,即使能够轻装抵近到包围陶明谦师的⽇军后方,没有重装备的火炮去轰炸有防御工事的⽇军,仓促上阵,就是等于去送死。倘若是攻击可以牵制得了⽇军,陶明谦也一定会乘此机会逃之夭夭。而恼羞成怒的⽇军则会向早就视作眼中钉,⾁中刺的支捻军旧寨**发起致命的打击。一旦泉城周边的守备队部也加⼊包围,捻军旧寨的这支队伍,难逃被⽇军歼灭的厄运。长官部那些笨蛋将军全伙都是废物,瞎指挥蹋糟掉了多少家国军队的精锐。军统在山东完全掌控指挥权的队伍仅有这么一支宝贝疙瘩,决不能毁于庸将之手。
领袖严厉的斥责戴笠,军统凭什么要掌控军队?
戴笠一天到晚忙不完繁多的特务工作,他知道丁一是在利用这支队部实践路八军的战术战法。
有许多⻩埔将领向校长告状说:军统不但在军队里肆意安揷发展特务,还全权掌握着多支装备精良的军队,是不是把手伸得太长了。
当领袖听戴笠说那支队部是因为正在学习实践路八军的战术战法,因此而拒绝去增援?不由得心头无名火起!领袖最不喜听到,就是有关**的任何好事。“娘希匹!李仙洲是庸将!你雨农也是一个大笨蛋!路八军的战术战法?难道会有拒绝增援兄弟队部的条例?”你们军统报情工作搞得不好,掌控军队倒有一套。是不是要取消国防部,让你们这些特务来指挥军队?要不要把我这个委员长和总统也让给你雨农来当!“娘希匹!娘希匹!娘希匹!”你们军统的手伸得太长了!
领袖不但讲了总统也要让他戴笠当的狠话,还极其少在一次训斥中骂出了三句娘希匹!戴笠被吓得不轻,回去赶紧先查一下捻军旧寨这支队伍的目前的情况和实力。领袖可以骂他戴笠娘希匹!他戴笠却不能责骂对国忠心耿耿的下属。
丁一的报告里写得非常清楚,捻军旧寨这支实践路八军战法的军统队伍不但屡建奇功,还控制着广大的敌后地盘。倘若这支队伍放弃固若金汤的捻军旧寨和火炮等重装备,轻装长途穿越⽇军占领区去和包围陶明谦师的⽇军死拼?无论陶明谦师能否被解围,捻军旧寨的这支队伍的下场都必然是会被⽇军歼灭。那么已经由军统实际控制着的大片敌后地盘,将会形成没有权政的真空地带。由于那一带属于非战略要地,又地脊民贫没有啥油⽔。当地的原汉奷武装已经全部被捻军旧寨收编,仅凭⽇本人现在兵力贫乏的状况,暂时不可能再回头去控制这些地盘。而这些得之不易的地盘的最终的下场,毫无疑问的会落到一惯善于捡便宜的路八军之手。
戴笠在回答丁一报告的批复只有两句话:领袖可能误听了小人的谗言,但是领袖有权决定一切。
河源孝男与小四川两人化妆成⽇军,乘着黎明之前配合行动的一阵炮火昅引敌人的注意力,穿过一片⽟米地进⼊皇协军的队伍之中。河源孝男吆五喝六的先发制人大声叫嚷,要皇协军的长官过来说话。
这支皇协军的团长名字叫尤来顺,此人既不是铁杆的汉奷,也不是有⾎的汉子。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生就是一个在风箱里两头受气的耗子命。他见这个自称是司马中尉的皇军胡子拉碴蛮横得很,吓得腿两发软。参与包围路八军的皇军来自多个队部,谁能晓得这个皇军中尉是哪路过来的太君?赶紧点头哈的陪小心问太君有何指教?
河源孝男用生硬的国中话对他说:土路八的指挥所迁移到了你们阵地的对面,如此明显的异常变动为什么不及时向皇军报告?
⾝为团长的尤来顺从来不会亲自到阵地前沿去冒风险,他忙了一宿,刚从盗挖古坟地的现场回来。心里在责骂手下养的这帮废物,路八军的指挥所迁到自己对面,连⾝在远处的皇军都发现了,自己手下这帮废物竟然没有察觉报告。只好点头哈的陪小心,怀里刚揣进一对刚从坟地里刨出来的碧绿翡翠镯子,摸出之中的一个孝敬给河源孝男,说他这就派人前去侦察。
河源孝男对⽟石一窍不通,在他的眼里,绿玻璃镯子与翡翠镯子本就无法区分。他有用着这个汉奷的地方,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竖起大拇指夸了句“要西”揣进口袋。
河源孝男据他在⽇军的作战惯例,以及这一段的规律和经验判断,今天⽇军要来轰炸的机飞应该很快就会出现。说他就是刚才从路八军那里侦察过来的,联系过机飞过来轰炸。由于隐蔵的地点被路八军发现,电台被土路八的迫击炮炸坏,他们俩是慌不择路才蹿到这里。
尤来顺对河源孝男说:既然太君已经侦察的明⽩,他再派人前去侦察会不会打草惊蛇?
河源孝男听了之后表示尤来顺的话也是有些道理,他要使用皇协军的电台呼唤大⽇本的空军,前去轰炸土路八的指挥所。
尤来顺赶紧带路陪河源往发报室去。小四川扒拉开皇协军的报务员,调整好机子的波段联系上总部,向河源点了点头。
河源孝男用⽇语向皇军指挥部报告说:皇协军四团侦察到路八军的指挥所,详细方位,以及地形地貌的外表特征。问讯轰炸现在到达了什么地方,要求机飞迅速前来轰炸。
尤来顺汉奷当得有些年头,听得懂⽇语,觉得翡翠镯子送得太有价值。皇军向指挥部报告的是皇协军四团侦察到土路八指挥所?翡翠镯子换取功劳送得真值。
发报员小四川听不懂⽇语,自顾自的与总部流了情况。知道有大批的路八军正在以急行军的速度赶过来,要实行反包围歼灭这伙⽇伪军。收发完后小四川附在河源孝男的耳边小声报告了总部的回电內容。
河源孝男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再回到被包围的队部去告诉这个好消息,依然还是装模作样的对尤来顺说大⽇本皇军的机飞就快到了,土路八的指挥所死拉死拉的。
不一会儿果然有三架机飞越过皇协军的阵地上空,向被包围的路八军队部纵深飞进去。河源孝男站在一个⾼处用望远镜向被包围的路八军队部眺望,见轰炸机遭到路八军的防空击吓得不敢俯冲低飞,急匆匆的扔下炸弹后径直飞离场战,气得连连大骂八嗄牙路。
河源孝男对尤来顺说皇军机飞炸错了目标,然后再装模作样的命令小四川联系皇军指挥部。说他得到指挥部的命令,要求皇协军四团立即派人携带电台潜⼊路八军的防御阵地里,为大⽇本机飞的下一轮轰炸指引目标。
河源孝男命令他派人携带电台潜⼊路八军的防御阵地里侦察,尤来顺吓得不轻。大⽩天携电台潜⼊路八军的防御阵地为⽇军的机飞指引轰炸目标?这无疑是去送死。可皇军的话就是圣旨,又不敢违抗,強拉硬拽纠集了五个亲信。可是这五个皇协军个个都是和尤来顺一样的奷猾,他们以不知道路八军指挥部所在的具体位置为借口,而且都不承认自己会说⽇语,更不知道与⽇本机飞联络的波段和密码。
河源孝男大骂皇协军统统的废物,掏出手警告说:大⽇本皇军机飞的第二轮轰炸很快就要来到,谁敢不去就地毙!
尤来顺只好忍痛割爱,将怀里另一只尚未捂热的翡翠镯子也掏出来孝敬河源孝男。乞求太君开恩,放过他和这几个拜把弟兄。
长官将最心肝的宝贝都贡献了出来,那这几个将要去送死的弟兄又有哪个敢吝啬,纷纷掏出夜里掘坟分得的宝贝献给皇军。
看了看表之后,河源孝男将皇协军进献的宝贝全部收⼊兜里。命令尤来顺通知前沿阵地暂时停止一切火力击,避免误伤到皇军。
小四川背上皇协军的电台,连密码本也顺手牵羊揣走了。两人顺着来时的道路又向路八军的阵地再潜回来。
大⽩天路八军阵地居⾼临下视线良好,虽然皇协军莫名其妙的停止了一切火力击,可是哨兵依然保持着⾼度的警惕。老远就发现皇协军阵地前的⽟米地里有两个企图渗透的鬼子,正在匍匐向路八军的阵地爬行,哨兵立刻报告了连长。
连长天亮前才在炮火掩护下亲自送河源和小四川通过的阵地,在望远镜里认出这两个背负着电台的鬼子正是他们俩。命令谁也不许开,做好接应的准备。
望天穿的皇协军团长尤来顺,一直等到中午也没见着再有机飞来轰炸,心里开始紧张起来。路八军的阵地里没有声,耗子猫鼻,这两个啜死的皇军八成是当了土路八的俘虏,可惜了他那对⾎浸的翡翠镯子。
皇协军四团的参谋长从阵地巡视回来,他对团座描述的这两个皇军有不同的看法。皇军中尉是从被包围的路八军阵地方向过来,这来路本⾝就非常可疑?而后又以为皇军机飞导引轰炸目标为借口,再回到了路八军的阵地里去。可是皇军的轰炸机却没有再来,别不是路八军化妆成皇军来我们这里骗取电台的。
尤来顺朝地下连连呸了几口吐沫,说他是亲耳听见那个叫司马平⽔的皇军中尉向⽇军司令部报告路八军指挥部的具体位置。那一口⽇本话纯正地道,不可能是只会喊几句“缴不杀!优待俘虏”的路八军。尤来顺口里虽然这么说,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去路八军阵地侦察指挥部的皇军不回来,就等于电台也回不来。可电台是皇军配发的装备,少了这玩艺没有办法与皇军以及附近的其它皇协军队部取得联系。尤来顺只好亲自带上几个随从骑马去皇军的临时指挥部,问问有没有新的命令下达。
人要是逢到倒霉的时候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平时蔫巴老实的战马,居然会被草丛中飞起的一只小野吓得突然受惊,战马菗风似的离开大路蹿进了灌木林中。灌木林中有许多酸枣树,带刺的树枝将尤来顺的⾐服子撕刮得七八糟,脸和⾝体上多处留下横七竖八的伤痕。蹿到土坡之上,战马⼲脆将尤来顺掀下。坠下马的尤来顺叽里咕噜一直滚到了沟底,摔得灰头土脸。随从将长官背到路上简单包扎好,正要打道回府,⽇军的传令兵来到。
尤来顺刚才走进皇军指挥部的帐篷,立刻就受到洼冢大佐的训斥。问他的电台为什么不开机?由于他这一支队部联系不上,致使整个战线的攻击无法同步展开,贻误了战机是要杀头死拉死拉的。
尤来顺被洼冢大佐训斥得莫名其妙,他报告洼冢大佐说:司马中尉在侦察中发现路八军的指挥所就在他四团防御阵地的前面,携带电台前往指引皇军的机飞去轰炸。
洼冢大佐听得比尤来顺更是莫名其妙?他的报情来自阵地前沿皇军观察所里的那具⾼倍望远镜,路八军的指挥所应该是在尤来顺那个团的右侧纵深之处。尤来顺说的这个司马中尉是谁?是怎么发现路八军的指挥所就在他队部的前面?
洼冢大佐一连串的问话,使尤来顺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个问题?但是有一点他是听明⽩了,洼冢大佐本就不知道有司马中尉这个皇军军官,吓出了一⾝的冷汗。这时侯想到参谋长刚才怀疑司马中尉有可能是路八军?似乎存在着太多的可能。既然洼冢大佐也不知道司马中尉是谁,那就让洼冢大佐永远都不知道好了。
尤来顺随机应变,扯了个谎说:他得到手下司马中尉报告路八军的指挥所可能就在他的队部前面。于是他亲自率领司马中尉以及报务员等五人弟兄潜⼊路八军的阵地抵近侦察,弄清楚了具体位置正要向洼冢大佐司令官报告,引导皇军机飞来轰炸路八军的指挥所。
洼冢大佐听到这里伸出大拇指夸赞尤来顺大大的勇敢,既然发现了路八军的指挥所?那么为什么没有向皇军报告?
尤来顺只能是将谎话圆到底,说是潜伏的位置被巡逻的路八军发现,电台毁于路八军的迫击炮轰炸。突围途中,司马中尉与发报员等几位同去侦察弟兄也都被路八军的打死打伤。他尤来顺九死一生,突围出来立刻就向皇军报告。他亲自侦察的清清楚楚,路八军的指挥部肯定就在他队部的前面,可以用人头担保。
报告完这些鬼话之后的尤来顺心情复杂极了,因为丢失的不仅仅是电台问题,还有那本要命的密码本。密码本现在路八军的手里,这就等于皇往各部下达的命令,同时也告诉了路八军。密码本现在路八军之手这事要是让⽇本人知道了,他尤来顺必死无疑。不过包围圈里面的路八军注定是会被消灭的,只要让手下的弟兄先于⽇本人找到那个假皇军中尉,还有那个揣走密码本的军曹杀人灭口。打完仗各队部便会各自回归原来的防区,打仗之前彼此不认识,仗打完之后也未必会再相逢。事情只要瞒过了这几天,应该不至于怈露天机。尤来顺不担心洼冢大佐会派皇军去路八军的阵地里去做实地侦察,印证他的“路八军指挥部是否在他队部前面”的鬼话报告是真是假。就算是⽇本兵去侦察了又能怎么样,路八军若是没发现他们活着撤回来,难道他尤来顺有那么多的拜把子的兄弟还送不了几个⽇本兵去见阎王?实在不行还可以说路八军的指挥部转移了。
洼冢大佐是临时负责这场战斗的总指挥官,以前不认识,也不了解尤来顺这个人。见他灰头土脸,一⾝是伤,⾐服被撕刮破的地方露出流着鲜⾎的伤口。还当真以为这个团长是亲自前往路八军的阵地里侦察,再一次伸出大拇指夸奖:你是皇协军中大大的英雄!电台被炸毁的没有关系,马上再配发一台给你们。叫尤来顺到地图边上来标注土路八指挥部的确切位置。
尤来顺虽然没有到过前沿阵地,可他是保定军官学校毕业的⾼材生,对地图的使用內行的很。迅速指向他阵地对面的一处⾼地说:路八军的指挥所就隐蔽在这里。
洼冢大佐非常⾼兴,他一直对观察所里那具⾼倍望远镜获得的报情心存质疑。据他以往的作战经验分析,国民军队的通讯设备完善,军官又都胆小怕死,所以指挥部往往设在后方的全安地带。路八军基本没有通讯设备,更皆⼲部都是从林弹雨之中闯出来的亡命之徒提拔担任,指挥所必然是要设在前沿阵地附近方便指挥。尤来顺的报告完全符合路八军行事打仗的一贯作风,吃柿子要捡软的捏。既然路八军的指挥所设在皇协军阵地的对面,那么路八军选择的突围方向一定也是企图从相对软弱的皇协军阵地打开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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