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雀山土匪遇克星樱桃岗鬼子尝毒药
二斤半从河源孝男那里学习的剑道礼仪,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派上了用场,互相一鞠躬,比武正式开始。两人在双手握木剑试探的对拨和劈砍,二斤半有意要见识一下⽇本剑道⾼手的招法,在橘次郞的连续攻击之下接了四招。对手快如闪电的攻击剑法算是让二斤半开了眼,凭他从河源孝男那里学到点儿剑道的⽪⽑,距离橘次郞的⽔平相差得甚远。二斤半若是使用自己拿手的国中武术刀法与橘次郞对阵,那还是能够与之有得一拼。可是如果使用⽇本人都知的国中武术,输赢先放下两说,马上就会暴露出不是菊流派剑道武士的假⾝份。
好在橘次郞的⽗亲在临终之前告戒过儿子,菊流派有在败势之中后发制人的诡异剑法?所以橘次郞对菊流派怀有的恐惧是得之其⽗亲的遗传。在与二斤半的木剑对拨,作为⾼手,能够敏锐的感觉到对手使出的力道有所隐瞒,发力也与剑道有似不相融之处,疑心对手的招式隐含着虚伪狡诈。橘次郞很想一剑即致敌于死地,可是⽗亲临终时的遗言,以及对手发力的虚伪,使他处在犹豫之中。如若不然,二斤半已经落败。
倚仗从花和尚那里学到的半吊子內功,抢在对手犹豫之际暗中发力震开橘次郞的木剑。在以⽇本剑道认为击刺是不可能到达对方⾝体的距离,使出一招西洋击剑中的花式动作。
在剑道的招式之中,当己方的剑被对手拨开之后,应付对手的击刺通常有两个动作。一是闪避,不过闪避往往会遭到对手在击刺不中变式转过刀刃横砍过来。像橘次郞这样的剑道⾼手,通常是用会选择后一种招式退一步,在避开对手的击刺之后突前,用被对手磕开的剑回手以横砍还击对手。更何况对手的剑是在击刺本不可能到达他⾝体的距离过早展开攻击,看来菊流派这个武士的剑技与浪人川⾕是同样的浅薄。刚才的犹豫,那是太看得起菊流派的名声。只要击败了这个浅薄的小辈,便可以与这个头上挽着江户武士发髻的傲慢家伙过招。⽗亲当年在汉城败给菊流派的聇辱,就要得到报仇雪聇。
二斤半与在河源孝男彼此学习对方的武学,以他个人的评判认为⽇本人过于重视制式化。与炮的制式化可以使士兵训练及零部件通用,连剑道的招式也制式化虽然有利于普及剑术,却是显得死扳固执。二斤半在⽇本人剑道认为击刺是不可能到达对方⾝体的距离,攻击的过程中侧⾝变换以西洋击剑里的单手弓步连续跳跃向前突刺,将木剑直指橘次郞的口刺去。
橘次郞以极其轻蔑的后退一步,果然没有料到对手会使出这类不曾见过的诡异剑式。本能的在后退中加做向左侧⾝,以减少⾝体暴露给对手打击的面积。但是这一侧⾝的缺陷是双手还执木剑的整个右半边侧肋,完全暴露在对手的剑下。二斤半用以不管对手死活的力量,将木剑击中在橘次郞的肋骨。那一瞬间,伴随橘次郞的感觉是断了肋骨加上岔气造成的疼痛休克。⽗辈在汉城被羞辱的那一幕,在泉城又重演了一遍。
肺部显然是受到木剑击刺的严重伤害,鼻腔随着呼气往外噴冒⾎泡。橘次郞很快就苏醒过来,随即又痛苦的闭上眼睛。不过他的受伤是幸运,弟子们也是因为橘次郞的受伤都退场送他去医院,避免了被炸弹夺取小命。
打败了橘次郞的二斤半从容行了个礼下台,这时候池田从后台走了出来。定时炸弹离炸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丁一冲着二斤半与魏二槐这两个假鬼子一摆手,示意“开路”
主持人一改刚才还在对发难丁一的态度,池田也非常谦恭客气的要挽留挽着江户发髻的武士。
金美惠告诉他们,夫君今天刚到泉城就遭遇到极不礼貌的挑衅,而且是在庆贺天皇寿诞的严肃场合。他对在泉城同胞对天皇如此不恭感到很不理解?在汉城为天皇服征异族的武士,觉睡的时侯脚都不敢朝着天皇宮殿方向。今天庆贺天皇寿诞的礼仪已经结束,至于后面还有什么活动,没有趣兴参加。
军国主义的⽇本,即便不是军人的⽇本平民,也不是国中人所想象的善良和热爱和平。⽇本人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有扎制作为练习刺杀的草人靶子,上面贴着想要服征的家国,打败国美佬,服征亚洲,骂异族人是猪狗等等带有轻蔑侮辱的语言条幅。以此刺大和民族狂疯的嗜杀,以及对其他民族的恶毒仇恨。整个大和民族都沉浸在武士道的态变自恋中不能自拔,这个家国对英雄的无比崇拜达到种族的集体癫狂。对胜利者的傲慢,有着志愿充当奴仆受的劣。没有人敢对胜利者无礼,毕恭毕敬的让出通道。所有的人都鞠躬行礼,目送丁一等四人傲慢的离去。
汽车开出商事会社的大门口转过弯,活儿就算是⼲完了。担负撤退阻击掩护任务的预备人员尉迟锏,萧无常,货郞猴因为商会里面没有出来追兵而一起撤退。七个人刚挤进窄小的汽车,商事会社里面就传出了连续的巨烈炸爆声响。
炸爆声刚响,在宪兵队门外同时剪断了电话线的四个军统特工,立即开将门口站岗的卫兵击毙,以火力封锁住宪兵队的大门。
傻弩陈用一片小汽车的弹簧钢板,嵌在枕木上特制的搬扛弩,朝着宪兵队內院正在庆祝天皇寿诞的宪兵抛发完所有的十棵国美⾼爆手雷。乘着宪兵队里面作一团,点燃放置在宪兵队门外的黑漆灯笼。黑漆灯笼里有一棵炮弹改造延时一分钟炸爆的地雷。转过弯再点燃一个只会冒烟而不会炸爆的黑漆灯笼充当断后,快速的向丁一为他们预先停放汽车的地点跑去。
依照魏二槐的吩咐,傻弩陈拉住西门锁一起拆卸搬扛弩上的弹簧钢板,落在撤退的后面。就地向右,再向右绕过两道弯,转悠到宪兵队后门的马路对面。这座豪宅在大清朝的时候是钱庄,从房子后门进⼊,里面有古老的地下银库可供躲蔵。
三个军统特工到达汽车的位置,一直等到那个灯笼地雷剧烈的炸爆过后,依然没有看到傻弩陈和西门锁跟上来。依照事先的约定只能放弃等待,驾驶汽车沿预先选定的路线撤退。却不想刚驶出没多远的纬四路口,就遭遇到十几个汉奷痞子设下敲诈勒索的卡子,临时路障用的是有铁丝网的木栅栏。
缺乏应变经验的特工新手过度紧张,忘记了他们的鼻子下面都粘有一小撮刷子胡。本来只要冲着汉奷大骂一句“八嗄”!或是下车狠狠摔汉奷痞子们几个耳光就能够蒙混过关。可是他们却用了最简单的方式硬闯,先发制人突然开击。虽然消灭了十几个汉奷痞子,汽车却在与汉奷痞子的互相对中被打漏油箱起火燃烧。从附近蜂拥而来的更多汉奷包围了三个军统特工,当突围无望,三个人共同选择与敌人⾎战到底。将缴获汉奷的机等武器弹药都搬进易守难攻的建筑楼里,这个时侯充分体现出军统特工的确是受到过正规训练的狙击手。不但会使用各种武器,并且能够准确的打击到敌人。
被大量杀伤之后的汉奷们害怕了,远距离包围起来,等侯⽇军过来解决。而⽇本兵也不是铁打的⾝躯,以武士道的亡命徒方式发起攻击,留下的尸体比汉奷还更多。翻译反复劝降无效,想要活捉这几个武装分子,已经死了那么多的汉奷和⽇本兵,觉得非常丢脸。在确认没有可能活捉到三个受伤的武装分子之后,⽇军使用掷弹筒和迫击炮报复以怈愤式的狂轰滥炸,英雄们在烈火中涅磐。
丁一在聚集点规定的时间內没有见到部下到来,立刻放弃了原来的蔵⾝之处。自己用刀片剃了光头,躲到尼姑庵里蔵⾝。过后打听到有三个年轻人占据纬四路一栋楼房,打死打伤了几十个⽇军和汉奷。三个年轻人战斗到被⽇本兵的炮弹炸死。丁一知道那三个年轻人一定是他的部下,心疼得差点儿昏死过去。执行阻击宪兵队的任务应该是五个人?丁一不知道另外两个人是被⽇军俘虏了?还是在袭击宪兵队的时侯就已经殉国牺牲?
尼姑们在宪兵队的外面化斋,打听到庆贺天皇寿诞那天有很多⽇本宪兵是被炸弹炸死。宪兵队门口有一棵灯笼那么大巨的地雷恐怖炸爆,虽然没有炸到⽇本宪兵,可是把他们吓得够呛。从宪兵队出来追捕凶手的⽇本宪兵,被另一个只会冒烟不会炸爆的灯笼吓得不敢前进。没有听说⽇本宪兵打死了什么人?或者俘虏到什么人的任何消息。
这使躲在尼姑庵里的丁一更是不敢轻易露面,收音机里听到了国民府政对他们五个烈士的功绩,以及给予最⾼级别的嘉奖和抚恤。并且严词警告⽇本人,若是再有滥杀无辜的平民的事件发生,将会遭受到更加恐怖的报复。
⽇本人隐瞒了商事会社是报情机关的事实,以无辜平民商业团体遭到恐怖袭击的受害者⾝份,大肆宣传国民军统特务机关犯下令人发指的暴行。
军统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公开揭露泉城以池田为首的⽇本特务机关人员名单,展示池田要调往武汉报情机关任职的相关文件。以商事会社为幌子伪装的⽇本特务机关,以及⽇本特务机关在泉城犯下的累累滔天罪行昭告天下。
依照魏二槐的吩咐,窜天猴配合郁冕升往樱桃岗据点附近踩点。樱桃岗据点里住着十二个⽇本兵,还有一个助纣为的财汉奷翻译。据点外面的卡子里面住着六个如狼似虎的汉奷税警,他们都是穿了⾝黑⾐服的本地泼⽪无赖。由于樱桃岗一带长期没有战事,⽇本兵的兽转移了发怈的对象。以敲诈勒索过卡子的商人,或者殴打过路的老百姓取乐。被待的商人和老百姓只要稍微露出有点儿不満,或者抵触的念头就会被当作抗⽇分子命不保。自从樱桃岗设据点卡子之后,在这里被无辜杀害的过往商人和老百姓,以及被⽇本兵**致死,或者在被**过后自尽的妇女也有十几个人了。
本地有人结伙,冒着会遇到土匪的危险绕道老鸦⾕,走邻近冠雀山匪巢的荒野小道。却不料几个有点家底的人被冠雀山这伙穷凶极恶的土匪绑了票,朝他们的家人勒索赎金。稍有逾期,不是割只耳朵,就是剁一只手送到⾁票人家,得被土匪绑票勒索的人家卖房卖地破产。
一条是动不动就丢了小命的大路,另一边是冠雀山土匪绑票勒索的小道,老百姓的⽇子过得是苦不堪言。
窜天猴之前为团伙的生计和利益只管劫掠,从来也没有顾及过名声。这次在踩盘子的过程中,郁冕升将路八军的纪律冠以替天行道的名义对他进行思想教育,窜天猴在似懂非懂之中学到不少道理。
这一回受命的任务是踩樱桃岗据点的盘子,在知道冠雀山土匪绑票勒索的行径之后,郁冕升便将冠雀山的土匪也列⼊要剿灭对象。接触到的老百姓多了,才知道⽇本鬼子和汉奷罪大恶极固然遭人痛恨,而土匪在老百姓的眼睛里也与鬼子汉奷同样是十恶不赦的坏蛋。窜天猴想想以往⼲过的缺德事不少,愧羞之意由衷而起。庆幸自己是遇上替天行道的及时雨宋江,不然的话,就凭他以往⼲过的坏事?少不了也会被郁冕升列⼊剿灭的对象。
由于魏二槐在泉城没有与上级联系的渠道,又没有建立起可靠的据地,只能依赖尉迟锏归队之后才能向敌工部长汇报他现在的处境和情况。魏二槐依然按照敌工部长早先安排的任务,首先要在敌后占据一处险要建立据地。训练出一支忠诚可靠,并且心理素质好的小分队,为今后专门在城市针对⽇军的指挥机关实行恐怖袭击。在我军对敌有大动作的时候,小分队可以对铁路公路等通枢纽进行配合的破坏行动。
金美惠的⾝份被在炸爆现场认出她的军官举报,⽇本特务机关很快就从青岛找到金美惠的照片进行全城通缉。魏二槐以此认为金美惠暂时不宜乘坐火车等共公通出境,可以留在他的队伍之中工作。而尉迟锏可以先回去向组织报告这里发生过事情,以及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骂骂咧咧的尉迟锏也知道此时离境的确是风险太大,可是他怀疑魏二槐的居心是要藉此借口留下金美惠不放。任务是来之前就已经安排好的,请示个庇的下一步行动方案。咒骂企图将他们夫分离的魏二槐将来生下儿子没**儿,拒绝一个人先行归队。夫俩宁可先跟着魏二槐先当一阵子土匪等待时机,也决不分离。
在听取了郁冕升的侦察汇报,魏二槐与尉迟锏分析敌情之后,一致认为应该先夺取冠雀山为立脚点。一是这帮土匪最近绑着几个肥票发了些横财,二是冠雀山上储存有相当数量的粮草。三是据目前土匪正在四处求购支弹药时连鸟铳都要,判断这伙土匪的武器装备可能极差。
这一带民间凡是拥有枝的都是大户人家,没有哪个人会愚蠢到贪图蝇头小利而将卖给土匪反过来祸害自己。土匪买不到好,有鸟铳,土炮也好放个响。判断冠雀山上的土匪应该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装备,再就是这帮土匪除了抢劫绑票之外,从来没有真刀真的打过仗,吃柿子先捡软的捏。
刚被冠雀山土匪绑过票的屏西村大户⽑财主的家中,夜里突然又闯进十几个人。吓得⽑财主一家误以为又是哪路土匪来抢劫绑票,战战兢兢的跪地求饶。⽑财主为了赎回被绑票之后都被割掉了一只耳朵的两个儿子,除了这座宅子,连土地都卖完了,⽑家再也没有像样的财产。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替天行道的好汉要去剿灭冠雀山上的土匪,并且要为他家夺回被土匪勒索去的全部钱财。
被割了左耳朵的小儿子⽑岱武⾎气方刚,当即就要带路前去。倒是大儿子⽑岱文沉得住气,先将冠雀山的地形等情况详细描述给魏二槐知道。山上只有二十几个土匪,七条能打弹子的长,只有二当家使用的那杆步最好。然而所谓的好也不过是汉造的老套筒而已,其它六枝都是小作坊土造的单抠一。大当家有一枝正经是德国造的盒子,其他的人只有大片刀,火铳,土炮。不过冠雀山匪寨地势险要,人上下匪寨必须要攀爬三丈多⾼的长梯子,或者乘坐吊运货物的辘轳吊笼。晚上土匪收了长梯,连站岗放哨的也用不着。赎金,放⾁票,都在长梯子下面易。土匪持在上面持监视着,倘若想使诈,或是強行攻打冠雀山都是不可能成功的事。
魏二槐不相信天下还会有比槌崮更为险要的山寨,却又没有时间去冠雀山一带去寻找另外可能的上山路线。问明⽩了长梯和辘轳距离下面也不过才三丈左右的⾼度,这就放心了。
天一亮⽑家老大就去铁匠铺,要铁匠用好钢,依照魏二槐画的图形打造了两个三爪钩。买了两匹龙头⽩坯布撕成软索,⼊夜之后,一行人向冠雀山匪寨进发。
半夜里使三爪钩绳索率先爬上匪寨的是二斤半,见山上的土匪果然没有人站岗放哨,就将长梯放下来引弟兄们顺利上山。仗是用不着打的,土匪的大当家和二当家都被急于要表现的窜天猴手下的五个弟兄击毙,其他的土匪不敢做任何抵抗投降。
囚笼里关押着因为不起赎金被割了一只耳朵,甚至被剁掉一只手的八个⾁票。⾁票们纷纷控诉土匪们犯的罪孽诉苦说:昨天有两个不起赎金的花票,被这帮土匪蹋糟祸害之后推下北崖。
魏二槐命令将所有的土匪被捆绑结实押往北崖边上,给那些被他们磨折成残废的⾁票看押。
天亮后魏二槐带上尉迟锏和二斤半,请⽑氏兄弟带路察看周围的地势环境。其他人全部去清理匪巢搞卫生,以及造册登记土匪掠夺的财产。
只有尉迟锏心里明⽩魏二槐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这些悉冠雀山地形环境的土匪是一个也释放不得。可是若依照路八军的纪律,必须惩办的首恶已经打死了。活着的这些土匪喽罗,在理论上是属于已经投降的俘虏杀又杀不得,可是关又没处关。留在山寨里长期派人看守也是件非常⿇烦的事情,更不舍得用粮食养活这帮废物。给了这些苦大仇深的被害者看押,土匪断然是只有死路一条。
直到在远处观察的郁冕升来报告说:土匪都被⾁票苦主们推下悬崖,魏二槐才假惺惺的过来责备那些将土匪推下悬崖的⾁票苦主们说:首恶已经打死了,这些土匪小喽罗犯下的罪行尚要等待审问过后才能定刑,还不致于个个都犯着死罪。不过并没有怪罪这些⾁票苦主的意思,只是反复自责自己回来迟了,太大意了,这些土匪也都是有⽗⺟的孩子,或许是可以教化得…。
郁冕升问明了八个⾁票所在的村庄和住家,待他们回去之后不要怈露山寨上的情况。依着各人伤残的程度,每个人发给几块钱和⼲粮,在一片千恩万谢的感声中全都打发走了。⽑氏兄弟拿到了他们给土匪的全额赎金。
魏二槐和尉迟锏一致认为冠雀山此寨位置不好,山寨的地势南,西,北三面临下是绝崖,而东面却是处在背靠崖壁的檐突之內。魏二槐与尉迟锏虽然费了好大的劲攀绕岩壁,还是能够攀爬上崖顶。若是站在悬崖顶向下看,由于有向外伸长的檐突确实是看不见下面的土匪。而下面的匪巢也同样是受到向外伸长的檐突所制,无法向上还击。可是长梯以及吊笼的位置却都在山顶的击视线之內,长梯吊笼的位置下面约有四五百米是连草都没有几的花岗岩石面。无遮无挡,虽然不利于外人来攻打匪巢,可是同样也没有能够逃跑的任何可能。从悬崖顶向下抛绳子丈量檐突之下的⾼度,打了个结作长度的记号。魏二槐认为“此地只可暂居一时,不宜久留。”
⽑氏兄弟解释冠雀山这个地名的历史渊源,传说是秦始皇封禅泰山的时侯,随从之中有不少是文人墨客。不知道哪个文人故弄玄虚,还是有不可告人的居心,说见到此山有本地人都从未曾见过头生冠羽的雀鸟,故而讹得此名。并非此山的地势有多么险峻。真正地势险峻的山寨倒是真有,距离冠雀山二十多里有一处荒僻的险峻所在。⽑氏兄弟从石壁上的涂鸦和口号判断,那是太平天国时期捻军开凿的一处旧寨遗址。
魏二槐与尉迟锏都认为自己才是最会选址建寨的人,而且好奇心都很強。直到他们亲眼见到捻军开凿的旧寨遗址,才知道天下还有比他们更⾼明的防御手段。捻军为了防备清军的红⾐大炮轰击,地面设施本就没有要与敌人以命相拼的打算。所有的地下防御设施,出⼊口都设在上山必经之路的侧面。可以弓弩,或者抛石叉打击。实在是挡不住的时侯,还可以释放大巨的滚石自上而下碾庒。不知道当年这处工程浩大的捻军旧寨,耗费了多少劳动力才建成?真是天外有天,魏二槐和尉迟锏二人都自叹不如。
窜天猴赶着晌午饭点的时间,拎着两条香烟来到樱桃岗据点。先找到汉奷翻译孟家兴说:他是草庙子下村孟彦臣的大儿子,五百年前俺们是一家人。今天是他的兄弟娶媳妇,不敢经过樱桃岗据点这道关卡。原因是新媳妇长得非常的漂亮,怕皇军见⾊起意给蹋糟了。现轿子停在岗下几里地,他是特地先过来疏通疏通。他爹孟彦臣是草庙子下村的大户,也有个侄儿在皇协军的队伍里当着排长。不过为图个吉利,他还是愿意出点儿钱与翻译官同喜。
孟家兴朝地上唾了口吐沫:快拉倒吧!你们是论谱排辈份的孟家人,个个都自称是嫡系正宗的“亚圣”后裔,向来都是以斜眼看俺们这些“野孟”今儿要不是怕卡子上的皇军有爱玩新媳妇的雅兴,你们还会和俺这“野孟”攀起本家?
窜天猴本就不知道孟家的姓氏有“家孟”与“野孟”的区分,更不知道孟家兴说的“亚圣”是个什么东西?听得个稀里糊涂不知所以然。
汉奷翻译是个财心窍的家伙,先听他说家也有人在皇协军的队伍里当排长,怎么着也是当汉奷的同行,更何况人家还愿意出买路钱。仅仅是汉奷同行这句话,在孟家兴这里未必好使。孟家兴只要听到有人愿意掏钱,就啥事都好商量。他狮子大开口要五个大洋,可是皇军那儿要用什么才能打发呢?
窜天猴掏出五个大洋一口应承说:皇军每人一只烧,外加一瓶老⽩⼲怎么样?窜天猴刚才递过去五块大洋的那只手,伴随着⽪笑⾁不笑的表情,再递上带来的两条哈德门香烟。
贪婪的人从来都不会感到満⾜,孟家兴经常蹭税警的酒⾁吃喝,知道在人家那里有点儿讨嫌。想着草庙子离这里虽然路途遥远,既然这个形象猥琐的人自报孟家是大户,就得从他的⾝上再整出点儿油⽔给税警,不然以后怎么好再理直气壮的吃喝他们。
烧准备了二十只,酒却有三十多瓶,柳佳为了确保樱桃岗据点里的鬼子兵必死,往每只烧里下了⾜够毒死牛的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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