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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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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本不敢阻挠,这可是秋国的公主、冬国的王子妃,他们岂敢对如此尊贵的人说不?但最让他们诧异的还是,这位美丽的人儿怎么会如此哀伤,仿佛死去的就是她的亲人一般?

  “告诉我,在亡者过世后,可曾有托梦给你们?”雨恋转向那些村民问,直觉地,她认为这一切都可能和梦有关。

  一名老婆婆诧异道:“公主怎么会知道?我们全家老老少少,就是每天都受到梦境所扰啊!”“请把情况仔细说给我听。”果然,梦境就是一个关键。

  雨恋的态度温和而坚定,让人有一种信服的‮全安‬感,老婆婆于是鼓起勇气说:“过世的是我孙子,从我们把他下葬以后,他每晚都会出现在我们梦里,不断诉说他有多冷、多苦…不管我们烧了多少香都没用。听说另外十一对殉情的孩子也是如此,他们的亲人每晚都要梦到同样的情况,大家都快崩溃了…”

  一旁有个小男孩也哭道:“哥哥变得好可怕,我晚上都不敢‮觉睡‬了…”

  雨恋拍拍小男孩的肩膀“别难过,那是因为哥哥太痛苦了,他对你们都没有恶意的。现在我了解了,请让我向他们说说话吧!”

  这谜底是再清楚也不过了,她明⽩,她就是为此而来的,她必须让这些亡灵解脫,消除他们最后的遗憾,否则,这梦的咒语永远也不会消失。

  转过⾝,雨恋跪在墓碑前,双手合十,轻声低语着“请安息吧!我相信爱情应该是超越种族、超越国籍、超越一切规范的,我诚挚地祝福你们,在另一个世界得到希望、得到救赎。请不要再悲伤、不要再留恋了,或许你们的亲人还不懂得你们的爱情,但我会竭尽全力让你们在一起的,请原谅他们的无知吧!”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种感应力,但此刻不费吹灰之力地,那些亡灵的情感就是传进了她的心中,让她不得不去倾听、去感受。

  河边寒风吹来,仿佛在回应她的祷告,雨滴随风飘起,低低倾诉着那份悲苦。

  斜风细雨中,所有人都安静无声,感受着这份天地之间的哀昑。

  罢巧,冬雪严正带着属下视灿诂河的涨退状况,当他发现前方有处騒动,马上骑马上前探个究竟,一看竟是王室的马车,还有姚总管也在那儿!

  “姚总管,你在这里做什么?”冬雪严喝令问。

  “参见王子,属下是带王子妃出来游览,碰巧遇到受了殉情咒语的人家,王子妃正在为亡者祈祷。”姚总乖拼王子脸⾊严肃,赶忙解释道。

  “什么?”这女孩哪儿不好去,冬国多的是地方让她寻幽访胜,为何偏偏她就是要自找⿇烦?更奇怪的是,这四周的人怎么都一脸哀戚样?

  冬雪严闻言随即下马,大步走到那坟墓前,但一看到雨恋的神情,他也不噤为之动容,暂停下脚步。

  冬国的人几乎一生都不会落泪,除了刚出生的那一刻,或者是死去的时候,因此落泪对他们来说是很奇妙、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然而,此刻这位王子妃却为了殉情的亡灵,落下了闪烁缤纷的泪珠。

  “请给我时间,我会努力的,我将…以我的生命发誓,我将完成这份上天赐给我的使命…你们听到了吗?如果听到了,请暂时停止你们的哭泣吧!”泪⽔和雨⽔早已织,雨恋抬起头望向远方,但愿能传达出这份决心。

  风静、雨停,河面上一片平缓无波,所有人耳边仿佛都听到一声叹息,缓缓化为轻烟散去。

  “这…这是什么预兆?”老婆婆失神地环顾四周。

  “一定是哥哥听见了,公主会完成哥哥的心愿的…”小男孩呐呐道。

  众人议论不已,雨恋悄悄站了起来,泪⽔早已透⾐衫,回头一看,她发现冬雪严正以奇特的眼光看着她。

  “请让他们安息,请把他们安葬在一起,我求你…”她的泪眼仍然润,雪光反其中,流转着蒙却又清澈的⾊彩。

  “你该回宮了。”冬雪严握起她的手,发现她冰冷得吓人。

  “请答应我的请求,不!这是他们的请求…”

  冬雪严不再多说,坚定的抱起她走向马车,这女孩若不是疯了就是被附⾝了,他向来不愿相信这些鬼怪之事,他不能让她再胡闹下去了。

  不管咒语如何作祟,也不会轮到他冬雪严的子来解除。

  快马奔驰,有如闪电划过草原,雪花飘飘,大地已是银⽩一片。

  一回到行宮,冬雪严抱着雨恋下马,随即下令道:“快备好浴池,王子妃马上要‮浴沐‬。”

  “是!”仆人们马上行动。

  “你答应我,求求你答应我…”雨恋仍呢喃着这个请求,此刻在她心中只有这个愿望,其他的事物都不再重要。

  瞧她哭得、冻得都在发抖,还在那儿啰唆什么?冬雪严拿出怀中的梅酿酒,不由分说就用嘴喂她喝了下去,她需要这温暖,否则,她会支撑不下去的。

  不管怎样,至少他达到了目的,让她停止了哭泣。

  带来的震撼太大,雨恋只能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这是吻吗?她的初吻就是这样的吗?还来不及多想什么,那酒精的浓烈已让她的脑子昏沉,喉咙里像是有一道火焰烧起,‮热炽‬得教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总算闭嘴了。”他冷笑一声,即刻抱她进⼊浴室,室內热气蒸腾、⽩雾环绕,⽔面上还飘着淡紫⾊的小花。

  感觉到他的眼神火烫,雨恋有种不安的预感,但看到小绿和另外两个侍女在旁,让她总算松了一口气“请你…放我下去,我自己来。”

  冬雪严是如她所愿将她放下了,但他开口说的话却吓着了她“你们都出去,我要亲自伺候王子妃。”

  “是!”小绿和两个侍女都羞红了脸,不敢多说第二句话就溜了出去,边倒是都带着祝福的笑意。

  雨恋听了差点没昏倒,她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她只顾着她来到这儿要解除咒语,却忘了她还成了王子妃,而这个男人是有权力对她做任何事的。

  冬雪严不打算给她时间多想,直接就拉开她⾝后的⾐带,一件件除去了那些透的布料。刚才看她在雨中哭泣,虚弱得就像一片落叶,他全⾝都被某种情绪给霸占住了,现在他才明⽩那是恐惧和愤怒!她竟敢让他担心,凭着这点她就该死!

  雨恋没力气挣脫,靠在他怀里任他放肆妄为,只能软软求饶道:“王子,拜托你别这样,我…我真的不行…”

  “你是我的妃子,你有什么资格说不?”他欣赏着她慌的表情,谁教她之前要用那种方式吓唬他?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呢!

  “其实…我并不是这里的人,说了不知你能不能明⽩,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她没法子再说下去了,因为,除了她自己全⾝⾚裸,他也开始除去⾝上的⾐物,没多久他们就裸裎相见了。天!这怎么成?她紧闭上眼不敢瞧了。

  “以后不准再说这些胡言语,会引起‮民人‬臆测渲染的,你懂不懂得这种严重?”他硬是抱起她走⼊浴池,一起坐在池边的大石上。

  浸浴在热⽔里虽然舒服,雨恋却难以面对眼前景象,慌忙转过⾝背对着他“我是说真的,我就是为了解除咒语而来的。”

  冬雪严听得更为火大,这女人果然是个⽩痴,又愚蠢又爱哭又神经,除了外表还算有点可爱之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他铁定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娶到这种笨蛋!

  他暗自咒骂着,心想非得下猛葯给她治一治才行。

  “诅咒的事情已经弄得人心惶惶,你还想搞得天翻地覆是不是?”他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拿起香精为她净⾝“你这傻丫头,你是想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

  雨恋缩着⾝子不敢说话,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四周的艺术品上,这努力自然是失败了,她无法不去感觉在她⾝上游移的那双手,生平未曾尝试过这番亲匿,她怕自己全⾝都要变成‮红粉‬⾊的了。

  哼!这下总算闭嘴了吧?冬雪严得意地想,不过,随着两人间的肌肤碰触,他的怒火也一点一滴消融了,反而为之惑起来,她…真是很软呀!好奇妙,女人怎么就像婴儿似的?但这曲线、这肌肤,却又诉说着不一样的语言,而那绝对跟天真无琊没有关系。

  看她缩成一团,他却没打算让她太轻松“你以为你在做什么?还不给我擦背?”

  “哦…”接过长巾,她一次又一次擦过那宽阔的背部,难以忽视他健美人的体格,若不是处在这种情况下,她该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孩才是。

  浴池‮央中‬是一座⽩⽟雕成的雪山,从峰顶不断流出热⽔,他们就在这人工的小瀑布下,逐渐洗净了一天的尘埃疲倦。

  “够了。”他搂着她靠在他前,那银蓝的眼眸似乎不那么冰冷了“看着我,告诉我说你会就此罢手。”

  既然她这么乖巧、这么柔顺,他就原谅她这一次也无妨,而且瞧她连耳垂也红透了,这教训应该够严厉了,这下她一定不敢来了。

  “不!我不能罢手,他们在呼唤着我,我必须为他们找到栖⾝之所。”尽管羞怯难当,雨恋仍然坚持这信念。

  “混帐,你究竟在固执什么?”他大手一挥,⽔花泼溅在两人⾝上。

  “你不懂,他们是带着遗憾死去的,现在他们还得不到安息,他们的灵魂无法离去,要让他们合葬在一起才可以!法律上更不该限制各国‮民人‬通婚,否则还会有悲剧发生的。”雨恋不得不说,她要为所有情人请命。

  “不要说了,我从来就不相信这些事!”超乎理智之外的事情,总让他恼怒。

  “那…你为什么娶我?难道你不是为了想解除这咒语吗?”

  娶她,只是为了解除咒语吗?这丫头问了一个好问题。

  冬雪严沉昑半晌,大手抬起了她的小脸,低哑道:“或许,并不完全是…”

  这秋⽔般的眼眸,这红叶般的嘴,早已让他多看了不只一次,尤其是昨晚两人同睡时,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忽略她的娇软、她的芳香。

  这跟他预期的不同,没用上好几年或是好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变得没那么讨厌她了,但既然她是他的,这事实摆在眼前,他没有必要忍耐,他也无法再忍耐。

  “你…你什么意思?你别靠我那么近,你、你别过来呀…”雨恋快被他那银蓝的双眼给淹没了。

  叹息之后,嘴和嘴之间再无距离了,除了发梢上的⽔珠偶尔滑过,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抵挡在他俩之间。

  雨恋在小说里不知看过多少描述接吻的形容词,电视电影上也一再播映这最深刻的、最绵的动作,但…她从来都不晓得会是这样的。

  她先是瞪大了眼睛,却又不由自主闭上了眼,只为更专心、更投⼊在这个吻里,原来嘴除了说话吵架之外,还能有这么不同的沟通方法。

  她没有挣扎、没有躲避,相反的,她相当合作,还抬起头任他深⼊品尝,其实她也幻想了好久好久,现在幻想终于成真,她却有种飘飘然如在梦中的感觉。

  冬雪严没想到她如此温驯,这岂不是⽩费了他想威胁她的苦心?可恶,这不该是个让两人都罢不能的吻呀!

  察觉到她就要不能呼昅,他才勉強放开了些“这样说明你懂了吗?以后你就只能乖乖的做我的王子妃,乖乖等着替我生孩子,其他的事一概不准多管!”

  说得也是,既然他能“勉強”自己碰她了,何妨就让她快快‮孕怀‬,到时看她顶着大肚子还能怎么作?哈!这真是个好主意。

  “不,你不懂,这是我的使命…我一定得这么做…”雨恋依偎在他息,真不敢相信自己能承受如此烈的吻,她还以为自己的腔就要‮炸爆‬了。

  “看来你需要更彻底的说明!”胆敢违逆他的意旨,这⽩痴公主简直不要命了,可知有多少女人等着让他多看一眼他都不屑。

  他抱起她走出浴池,拉着大浴巾将两人围住,直接就走进寝房,里面当然没有人敢继续待着,每个仆人都低着头快步离开。

  雨恋看出他是认真的,慌忙道:“拜托你讲讲道理…这跟我们讨论的事一点都不相关呀!”

  “王子要和王子妃同寝,这不是最有道理的一件事吗?”他拉开浴巾,露出她窈窕的⾝躯,在火炉照耀中更显惑。

  或许,他也不真的只为了怈怒,或许,他也是⾝不由己的…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请给我多些时间…”光是接吻就那么烈了,若要真的做那件事,她恐怕自己会承受不了的。

  尽管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拒绝,但能够拖得一时就是一时。

  “那就答应我,再也不准管这些事。”他提出条件换,虽然这很艰难,他必须握紧双拳才能庒抑住満腔的‮望渴‬。

  “不!我不能答应你,我一定要完成他们的心愿。”她相信自己感受到的绝非错觉,这就是她来到这世界的意义。

  懊死的丫头,她就一定要这样惹怒他?好,那她就该得到应有的下场!

  “这是你自找的,看来我只能用我的方法把你留在上了!”他一路吻过她的脸、她的颈,大手也从她的臋间抚上,意图是再明显不过了。

  雨恋僵硬住了,她的第一次不该是这样的,她需要爱语呢喃、需要浪漫情怀,她不希望会是一场惊恐的回忆。

  雨恋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冬雪严以为她是投降了,但在发现她颤抖得厉害时,他抬头一看,那泪⽔让他停止了所有动作。

  “你…哭什么?”如此璀璨的泪⽔,比星光还蒙、比露珠还晶莹,教他突然心疼了起来。

  她哽咽得几乎无法言语“我…我不是讨厌你,也不是要逃避你,可是我好怕好怕…我希望我们可以认识多一点以后再这样…求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可以做到的,但现在真的不行…”

  瞧这丫头竟哭成了泪人儿,这招非常原始,也非常有用!冬雪严转过⾝瞪着天花板,无论如何是硬不下心肠了。

  他从没哭过,也不喜看别人哭,更受不了让他的子哭。

  感觉她缩着肩膀转过⾝,他却又把她拉回怀里,这让她马上又僵硬了,以为他终究还是要定了她。然而,她却听到他这么说:“睡吧!”

  “你不生气?”她眯着眼,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他不针对问题回答,抓起浴巾替她擦起头发“你最好就别给我着凉,否则我饶不了你!”

  “谢谢…我一定会努力,我很快就可以…可以接受你的…”她脸红有若枫叶,拉起被单遮住自己。

  “说得好像我有多求不満似的!”她以为他只会用下半⾝思考吗?在成亲以前,他可是连碰都不想碰女人的,谁晓得会被她挑起这十八年来潜蔵的望?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抬头,眼对眼的,让她又垂下了视线,怯怯地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快给我闭上眼睛!”他沉声命令,唯恐她那眼眸夺走了他的决心。

  这夜,王子和公主同而眠,却仍旧什么事也没发生,不!不该说什么事也没有,只是还没发生到最后…

  隔天一早,雨恋发现上只有自己一人,等小绿替她换装梳发之后,早膳也准备好了,冬雪严直接走进来坐到她⾝旁。

  雨恋不懂,他要跟她一起用餐吗?但他不是嫌她笨手笨脚吗?

  看她还傻愣愣的,他严厉的开口道:“发什么呆?还不快伺候我吃饭!”

  这丫头老是少筋,教他怎么放心得下?可恶!他没想要这么在乎他的子呀!

  “哦…好!”雨恋垂着头不敢看他,一方面是因为他深沉莫测的表情,一方面是因为昨晚那亲密的回忆。

  如此一口一口喂着他进食,她不噤就想到那个热吻,尤其是他拉起她的手,过她指上的汤渍,更让她微微颤抖起来。

  “你…”她不知说什么好,想收回手又被他给瞪住了。

  冬雪严只是静静凝望着她,昨夜是她让他受尽了煎熬,今天是该给她一点教训的,于是他细细过她每一手指,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雨恋老早就羞红了脸,但看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开口,好不容易伺候他吃完了,她才迟疑问道:“你今天要去巡视冬河吗?”

  “没错,你得跟着我去。”他决定了,他不能放着她一个人,他不要一整天都牵挂着她,那还不如把她带在⾝边,就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咦!为什么?”那她就不能偷溜出去,还要受他的监视,多⿇烦。

  “叫你跟着就跟着,别多问!”他被得额前青筋突现,这丫头简直欠人教训,他愿意带着她可是她的荣幸,她应该是感都来不及了,还敢多问这句为什么?

  “哦…”她咬咬,一脸的无可奈何。

  他连哼数声,抬起她的下巴“你不是说还不能接受我?现在我们朝夕相处,⽇久就能生情,我这么做你有什么不満?”

  “没、没有…”她岂敢?她没胆!

  “算你聪明!”握起她的手,他马上拉着她走出寝房,姚总管早在行宮外等待,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

  冬雪严先上了马车,随即向雨恋伸手“上来!”

  抬头看着这张脸、这双冷冽的眼眸,如此握住他的手,仿佛就是要把自己给他了,雨恋突然迟疑起来,他就是她等了这么久的人吗?

  “快点!”他不耐烦地催促道。

  雨恋没时间多想,被他双手一把拉上,却用力过猛跌进了他怀里,害得她赶紧退缩开来,故意左右张望问:“不带小绿一起去吗?”

  “不,就你跟我,我们要好好的培养感情。”他笑得非?洹?br>

  雨恋勉強微笑以对,心中却只有不安的感觉。

  一路上,马车夫以平稳的速度前进,冬雪严将地图放在膝上,一面观察一面记录,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不知在思量什么。

  他有正事要办,女人只会惹来⿇烦,把她当花瓶一样看待就好,他本不想管她,只不过…她到底擦了什么香⽔?老是隐隐约约困扰着他,真烦!

  雨恋看着他的侧面,倒是对他升起了一丝敬意,他确实是认真想治好这⽔患的。

  “冬河为什么常闹⽔灾呢?”她不噤问。

  难得她会问这种正常问题,他斜看了她一眼,怀疑她是否能了解,但还是开恩似的说明道:“冬国有⼲两季,⽔量并不平均,加上冬河蜿蜒不直,⽔位不是过低就是过⾼,无法均衡分布。”

  “哦!原来如此。”她点了点头,突发奇想道:“如果雪山能够融化的话,那充沛的⽔量从山上冲下,不知道是否能把冬河改直呢?”

  “你怎么会想到这件事?”他瞪大了眼,不知这是她随口的猜测,还是她真的知道些什么。

  “我只是…随便猜而已。”她被他严肃的脸⾊给吓着了。

  “果然…”他吐口气,心想她应该没那么聪明才是。

  “对了,昨天我说的事情,你能不脑萍虑一下?”

  “什么事?让你慢慢接受我的事吗?”他故意转移话题。

  “不是啦!”雨恋脸颊微红“我是说,让那些殉情的情侣合葬,还有,不准和外国人通婚的法律也该废除了,这本一点都不合理!”

  “才来冬国没多久,你的意见倒多的。”他挑挑双眉,轻斥道:“国有国法,冬国人就该葬在冬国,死了也是属于冬国的灵魂。”

  “可是…”爱情本来就不该有国界的。

  “够了,别说了!”他抚过她的脸颊,柔声警告“别让我对你发脾气。”

  唉!苞这男人再说下去也没用,雨恋很快放弃了这个企图,她必须在更有利、更有胜算的时候提出,现在的他是听不进她的话的。

  如果真能⽇久生情,到时候他会不会变成一个唯是从的男人呢?这想法说来很荒谬,却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看她兀自出神,冬雪严竟有种不安感受,像是她随时就要消失了,于是他拉了拉她的头发“你这小脑袋又在胡思想什么?别想打什么坏主意!”

  “我没想什么呀!”她嘟嘟嘴,决定试着亲近他一些“你可不可以帮我介绍一下,现在我们在冬河的哪一段呢?”

  他心想也好,就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别整天都想着什么咒语和殉情的事,那实在不适合她这个笨蛋去烦恼。

  “我们在上游,你看,就是这里。”

  两人一起低头看着地图,呼昅不免接近,气息不免混合,雨恋从没试过美人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还有多长才能走完冬河呢?”她的手指碰着了他的手指,某种暧昧的气息正在迅速发酵。

  真的这么有‮趣兴‬?冬雪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丫头似乎平静过了头,怎么不像昨天那样又吵又闹?她到底在计画什么天大的谋?

  “冬河可长得很,要一整天才能走完。我们就快到结冰的中游地段了,你看。”他指向窗外,那是一片⽩蒙蒙的世界。

  “在哪儿?我看不到呀!”她藉机靠近他⾝旁,这招似乎很假仙,无奈她经验不⾜,只能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看看效果如何再说了。

  她动来动去像只小⿇雀似的,那香味惹得他心神不宁,⼲脆把她抱到腿上“就是那处长満了芦苇的地方,看到了吧?”

  沿着黑⾊的河岸,那⽩⾊苇草在风中扬舞,一大片的有如浪花起伏,雨恋不噤赞叹道:“我看到了,好漂亮!”

  一回头,她发现自己跟他靠得好近,脸颊和脸颊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了,想起自己刚才那计画,这时该是最好的机会,但她的勇气却突然全部融解了。

  没办法,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十八岁少女呀!

  看她红着脸想坐回原位,他却比较喜让她留在他怀中,于是他拉回她的肩膀,轻轻地就要吻上她的,他想知道昨晚那神奇的滋味是否一样美好?

  谁教她不让他做完,还要他忍耐了一整夜,她活该欠他许多热吻的。

  “不、不要啦…”她的推拒反而助长了他的望。

  “不准你对我说不要,你是我的。”他不只说说而已,非得要用行动证实,封住她粉嫰的双,再也不愿离开了。

  事情的发展就如同她所预期,冬雪严似乎对她越来越感‮趣兴‬了,但她真要这么做吗?怕是赢得了他的心,却也要付出自己的心了。

  这吻不是处罚的,也不是烈的,而是缓缓轻探的,像在彼此打招呼,先认得了味道、悉了环境,一点一滴找到了最热切的沟通方法。

  冬雪严明⽩自己焦躁难安的原因了,原来他就是要吻她才会好起来,这女人怎么变成了他的解葯?不!或该说是毒葯,竟然教他上瘾了!

  “拜托…停一下…”她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隙挣脫,急促地息着。

  “你好甜。”他还意犹未尽,沿着她的型轻,想要记住她的一切。

  雨恋头晕目眩的“你别亲我了,我不能呼昅了。”

  “你不喜我亲你?”他自问自答着“我才不管你,我就是喜亲你,管你喜不喜的!”

  是啊!避她怎么想的,反正他是冬国王子、是她的丈夫,他⾼兴吻她就吻她,她就只要乖乖的让他吻就好了,这结论让他非常之龙心大悦。

  “咦?”这真是那位冷酷又专制的王子吗?怎么变成了调⽪又无理的小孩子?‮吻亲‬的魔力也太強大了吧?

  看她一脸呆滞,他只是得意的微笑“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冰河!”

  她又被吓得僵住了,他微笑的次数太多,已经接近危险程度,她不能确定再这样玩火下去,被燃烧成灰的人将是他或是她自己?

  “停车!”冬雪严往前一喊,车夫立即拉起缰绳,侍卫则必恭必敬的打开车门。

  一踏在厚实的土地上,只觉细雪纷飞、寒风袭面,雨恋不噤双手抱住⾝子,这举动看在冬雪严眼中,故意搂住了她的肩膀说:“这么怕冷怎么可以?你得给我生出不怕冷的小孩才行!”

  “求你别说了…”姚总管和侍卫们都在笑,雨恋只能把脸埋在他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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