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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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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儿子和媳妇的背影,冬易寒询问起子的意见“我说小妤呀!雪严似乎不是很喜雨恋?”

  “傻瓜!”宮慈妤神秘的笑着“你几时看过雪严握过女孩子的手了?今天他可是一直握着雨恋的手不放呢!”

  “这么说来,我们的孙儿应该很快就有希望了?”雪严从小就不喜接近女孩,冬易寒觉得这儿子一点都不像他。

  爆慈妤眼中若有所思“如果那女孩能够融化雪山,或许会有奇迹出现的。”

  “要融化雪山?那可难了!”冬易寒‮头摇‬连连,想像不出那会是什么光景。

  王子和王子妃一同出宮,此事非同小可,姚总管忙进忙出的,唯恐有任何疏失,总算准备妥当,他才来到寝宮前报告“秋公主,请您上车吧!一切都安排好了。”

  “谢谢,真是辛苦你们了。”雨恋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让这么多人为她奔波忙,要当个公主显然需要过人的任才行。

  姚总管听得暗暗一惊,看来小绿并未夸大其实,眼前这位秋公主确实是转了,跟原本的样子大大不同了,至于原因是什么,他实在想不出来,只得慢慢观察了。

  “公主您别跟他客气,我们快上车吧!”小绿从一旁跳出来说。

  “好啊!”雨恋十分期待,这一定会是很的经验,在现实世界中,她只能待在家中、学校或轿车里,搭马车去旅行可是前所未闻呢!

  走出宮门,雨恋不由得拉起⽑⽪领子,这冬国的天气还真是严寒呀!尽管光从云层中透出,却怎么也融不了这冰冷的空气。

  “公主,请上车。”小绿指着那扇拉开的车门。

  “嗯!”看到马儿突然噴气,雨恋不由得倒退了一步,这匹⽩马的眼睛好大,瞪着她像是很不⾼兴的样子。

  小绿呵呵一笑“公主您别紧张,马儿有人拉着,不会对您怎样的。”

  “它这样瞪着我,让我有点儿怕!”雨恋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马,那视线对上了就像逃不掉似的,这种美丽动物的气势还真的很惊人。

  冬雪严这时正好骑马出现,撞见了这一幕景象,没想到她竟会怕马?这公主不是据说天不怕、地不怕的吗?说要游山玩⽔,却连上马车都不敢?哼!

  想到自己一辈子都得照顾这丫头,他的心头就突然冒起一阵怒火。

  雨恋深昅一口气,正要准备步上阶梯,没想到一阵黑⾊旋风疾至,鹰爪一般的大手抓起她的⾝,转眼间就将她掳到一个宽阔的前。

  “公、公主…”事情发生得太快,小绿喊都来不及喊。

  “我带她先走!”冬雪严以得意的语调下令“你们发什么呆?还不快跟上来?”

  愣在原地的众人这才有如大梦初醒,纷纷上马搭车跟随其后,要是跟丢了他们可就不好受了。

  马匹晃动得厉害,雨恋眼前一片恍惚,好不容易才找回神志说:“请…请让我下马。”她担心自己随时就要气病发作,不!懊说是心脏病发作才是。

  “由我亲自护送,你还敢有什么意见?”他拉起马缰,越发加快速度。

  “我快掉下去了,我怕!”她不得不招认。

  “怕的话就抱紧我!”既然抓到她的弱点,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狂风咆哮,寒意刺骨,此刻她别无选择,只能依靠他、信任他,仿佛宇宙的洪流中,只剩两人一起面对、一起前进。

  冬雪严拉起虎⽪披风将她围住,不时望向她那紧闭双眼的脸蛋,瞧她缩着⾝子像只猫儿似的,他就益发兴起想捉弄她的念头。

  “你不是想看看冬国的山⽔,可别错过了这个好机会!”

  好奇心让雨恋勉強睁开眼“有…有什么好看的吗?”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风这么強,她得紧抱住他的⾝躯,才敢探出披风之外看个究竟。

  可她不看还好,一看竟是一处险要的悬崖,右边是刀刻般的峻岭,左边是斧凿般的深渊,路边碎石落下去都是没有声音的,在这样可怕的地方,他不减缓速度也就罢了,居然还快马加鞭,分明是要把她吓死!

  “拜托,你放慢一点…”她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了。

  “我可是抄近路,还特地带你来看这个奇景,⽗王和⺟后的命令我怎能不从?”他挑起眉,摆明了就是要戏耍她。

  雨恋无奈的一叹,这男人知不知道他在玩命?活着是很重要的,但他简直不想活了!

  把脸埋在他的前,她只能告诉自己,不看不心惊,还是闭上眼求心安吧!

  看她不作反应,他自己也觉得没趣,继续驾马往前奔驰,没过多久,他拉起马缰停下来“看!那就是冬河了。”这回他是诚心要让她看美景的。

  “冬河?”她着眼,把头发拨到耳后,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

  从这⾼处望去,那蜿蜒的、银⾊的冬河,正在光下闪烁波光,就像一条彩带落在人间,却不知是哪位仙女忘了带走的?

  “好美…”她不由惊叹道。

  “美虽美,它可是一条‮忍残‬的河流,每年都要发威个好几次,今年我一定要驯服它,让它知道自己也该收敛了!”冬雪严发下豪语道。

  雨恋仰头看着这个男人,他看来又像孩子又像霸主似的,她不知该说这是什么感觉?

  “祝你成功。”她微笑道。

  他皱起眉头,他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是他的束缚、他的负担,他可不会忘了这点“你这一趟跟着我,就别给我找⿇烦!”

  “是。”她颇识时务,在不该強出头的时候,她绝对会乖乖的缩起头。

  看她回答得温驯,眼眸中却净是悠闲神态,一点都没有受惊的样子,这让他大大不満起来,抬起她的脸蛋质问:“你本就不怕我,对吗?”

  “这…这是我的义务之一吗?”冬国的规矩可真怪。

  “如果我说是的话呢?”

  “那…”她转了转眼珠子,硬挤出无辜的表情撒娇着说:“你好可怕,人家好怕好怕你喔!请问这样可以吗?”

  他深深的觉得自己被耍了“还不够!”

  “呃…”她的诧异很快化为惊恐,因为冬雪严驾马急驰起来,一跃竟跃过了深不可测的山⾕。

  这景象太过刺吓人,生死仿佛就在一瞬间,还没抵达对岸前,雨恋没吭半声就昏在他怀里了。

  当秋雨恋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冬雪严的怀里,大概是因为她没力气抱着他,他⼲脆就拿带把她绑起来了。

  “放开我…”她虚弱地说。

  “竟然吓到昏过去,真可笑!”他直视着前方,看都不看她“就这样绑着才好,免得你掉下去了,我还得弯把你捡起来。”

  雨恋无话可说,这位神经王子显然对她有偏见,而且一定要用傲慢的态度表现出来,那她又能怎么办呢?不过就是“寄人怀下”继续昏昏睡去了。

  一路奔腾,冬雪严偶尔望向怀中的人儿,她倒是睡得香甜的,这张脸看久了也没那么讨厌,相反地还有点可爱起来,或许用不着几年的时间,他就能勉強自己跟她生个孩子了。

  “嗯…”雨恋在睡梦低昑了一声,那柔细的声音让冬雪严听得心头一惊,这丫头怎么又变得更可爱了十倍有余?说不定几年的时间可以缩短为几个月呢!

  出发队伍行进了一整天,冬国的⽩昼特别短,⻩昏时分很快降临,正好他们也抵达了冬河畔的行宮,这之后的十天內,他们都要住在此处。

  雨恋早已酸背疼到了极点,却一直咬牙撑着,就是不想给冬雪严机会笑她是“⿇烦”但是当他抱她下马时,她发软的⾝子还是怈漏了这个秘密。

  “天!”她哀喊了一声,贴在他前不能动弹。

  “女人就是⿇烦!”看她连站都站不好,冬雪严⼲脆横抱起她走进馆內,任所有人睁大了眼看着他们,没想到王子和公主竟然如此恩爱?

  “谢谢你。”当他将她放在大上,她低低的道了声谢。

  “哼!没用的家伙!”他拨拨她的头发,嘴角微微扬起,这样抱着她一整天下来,他发现自己没那么讨厌碰到女人了。

  咦!他这是在微笑吗?雨恋有点不敢确定,像这样冰山一样的男子,微笑起来却有如舂风呢!

  冬雪严自己也觉得别扭,这种态度一点都不像是他,于是他哼了一声转过⾝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没空管你!”

  等他走出寝房,小绿才蹑手蹑脚地溜进来“公主,您今天辛苦了,⾝子还好吗?”

  “我…”坦⽩说,她连不直了“我还好。”

  “王子的脾气真是难以预料,请让我伺候您‮浴沐‬吧!”小绿吐吐⾆,她现在已经很能确定“新”公主是不会随便发脾气的。

  “嗯…谢谢。”‮浴沐‬的惑实在太大,她硬撑起⾝子走下

  浸浴在宽大的浴池里,雨恋终于放松了⾝心,也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小绿,有关那十二对殉情的情侣,你可不可以说仔细一点给我听?”

  她会来到这世界一定有原因的,她相信自己该面对的就是这个诅咒,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总不会是让她来融化冬雪严那座冰山吧?

  “这个嘛…”小绿一下垮了脸,不知从何说起。

  “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说出来让我听听看好吗?”雨恋并不催促,只是温和道。

  看公主这么亲切,小绿心头热热的,决定豁出去了“不瞒公主,其实…我姐姐也是殉情而死的。”

  雨恋睁大了眼睛“天!你一定很难过,你爸妈他们都还好吗?”

  鲍主竟然如此关忧她和她的家人,小绿听着不噤红了眼眶“谢谢公主的关心,我们…我们都勉強撑下来了,只是常梦见姐姐,她似乎有很多话想告诉我们。”

  “小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姐姐为什么非得牺牲自己的生命?我实在不懂他们怎么会选择这条路?”生命如此可贵,为何有人舍得轻生?

  “我也不懂,他们…他们都说是因为诅咒。”

  “诅咒,是谁下的咒语?这总有原因吧?”雨恋想也想不出一个答案,只好又问:“你愿意把你姐姐的情况告诉我吗?”

  “我们家住在冬河畔,世代都经营渡船的行业,我姐姐爱上了一个冬国的渔夫,我们两家人都不赞成他们的感情,没想到…在涨嘲的一个夜里,他俩竟相约…跳河死了。”提起往事,小绿仍然哽咽感伤。

  “为何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呢?”雨恋掩嘴惊呼,她完全不懂,两人能相爱是多么难得,谁会忍心拆散他们?

  “这是秋冬两国的法律,本国人不得和外国人通婚,否则就是死罪一条,但谁晓得他们会用生命去换取这项自由?”小绿不由得又叹息了。

  “可是,现在我和冬王子不也成婚了?”

  小绿摇‮头摇‬“那是王族为了各种目的才能通婚,至于我们一般平民都是不能犯法的,现在秋冬两国的国境管得更严了,所有易都得在‮员官‬监视下进行,以噤止有两国的男女相恋。”

  “这是什么法律,没道理!”雨恋听得都要发火了。

  “公主别动,您该起来了,我来替您换装、梳头。”小绿拉起雨恋,轻轻笑道:“我们平凡人的生活就是这样无奈的。”

  “我一定要想想办法!”走出浴池,雨恋更加下定了决心。

  “您别为这件事挂心了,我会不安的。”小绿不愿带给公主任何困扰。

  雨恋勉強沉住气,她得先冷静下来,情绪化是没有用的,她该想个好法子才对。

  小绿忙了好一阵子,当雨恋换过新装,仆人们也送进晚膳,小绿便告退道:“公主,我先下去了。”

  “你去哪儿?你不陪我吃饭?”留她一个人,不是孤伶伶的?

  这问题逗得小绿噗哧一笑“我有我吃饭的地方,公主您得伺候王子吃饭呢!”

  “咦?这是冬国的规矩吗?”好个男尊女卑的风俗!

  “是呀!您请慢用,晚安。”

  小绿前脚刚一走,冬雪严后脚就踏进寝房,随手脫去了披风,大剌剌地坐到桌前,瞪着她的模样像是在指责她。

  怎么?难道是怪她没尽好做子的本分吗?雨恋心想也罢,⼊境随俗,先伺候他也无妨,她自己就晚点吃好了。

  虽然她向来笨手笨脚的,但盛汤、夹菜、倒酒这些小事,倒也还不算太难,没多久便张罗好了“请用。”

  他应该満意了吧?她生平第一次“伺候”别人,以前在家因为她常生病,可是连一样家事都没做过呢!

  他⾼深莫测的表情还是没变,张开了嘴说:“喂我吃。”

  啊?有必要伺候到这种地步吗?小绿刚才没说得太仔细,但凭着直觉,她实在不认为这是冬国的习俗,八成是这男人自己定下的规矩。

  扁看他眼中那捉弄的光彩就知道了,唉…男人!

  “还不快点?”他冷冷的瞪住她,这女人竟然还敢有所迟疑,怎么能做好他的子?不该是他受她影响,而该是她全心崇拜着他才对的!

  “是。”她不怎么信任自己的双手,所谓能生巧,但她可生疏得很呢!

  果然,不一会儿,酒洒了、汤倒了,菜也掉了,她把冬雪严弄成一个小丑了。

  “对不起…”她想笑又不敢笑的,谁教他自己好逸恶劳,这会儿可遭殃了吧?

  “你这丫头,分明是故意的!”他抓起她的肩膀,就像老鹰抓着小兔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我!”

  “别生气,人家不是故意的…”她眨眨眼,秋⽔般的眼眸波光流动。

  冬雪严心头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觉得她好人、好漂亮?要命了,她一定是对他下了什么咒语,否则,他才不可能出现这种古怪的反应!

  放开她的肩膀,他猛然站起⾝来“你这笨蛋,我用不着你伺候!”

  说完,他转过⾝走向门口,决定去吹吹夜风,让脑袋清醒过来,他一点都不喜这种情况,他只要自己不讨厌她就好,却不是要自己喜上她的!

  “等等,请你告诉我,⾝为王子妃的我,是否该做些什么?”他应该就是她梦中的男子,他不是一直希望她能‮开解‬某种咒语吗?

  “用不着!”冬雪严斥喝道:“你只要别惹是生非就够了!”

  他对她连看都不想多看,唯恐自己会沾惹到什么⽑病似的。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雨恋悠悠的叹了口气,这位任王子和战治平好像,都是那种从小受宠、不知人间疾苦,又自负、自傲、自以为是的天之骄子。

  难道他不是她梦中的人吗?那么她到这里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耸耸肩,她自己吃起了晚餐,虽然有点无聊却也还算平静。

  咒语…咒语…她到底要怎么‮开解‬这咒语呢?若不‮开解‬咒语,她恐怕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若‮开解‬了咒语,这异世界的奇妙却又让她留恋。

  以前看小说、漫画、电影时,主角若闯进了另一个世界,总是有任务在⾝,还有各种奇遇,不知她自己这出戏会怎么演下去呢?

  临睡前,雨恋就带着这份幻想进⼊了梦境,如同她所预料的,战治平又在梦里呼唤她了“你快醒来,你睡也该睡够了吧?你快睁开眼睛来看着我!”

  “我也没办法呀…”雨恋回答得很无奈,她本不知道怎么回去原来的世界。

  唉!有没有搞错?当初她求他回头,他怎么都不肯,现在才要来吵她闹她,男人这种动物真是莫名其妙。

  夜深寂静,冬雪严骑马游了一整个晚上,望着夜空点点繁星,听着夜风低低吹过,好不容易才让那漾心情平复下来。

  当他回到寝室,望着睡的容颜,却又不噤痴痴发呆起来,咬着牙爬上背对她,握紧了拳头就是不肯碰到她一丝一毫。

  冬河的寒风凛冽袭来,即使火炉旺盛燃烧也难以抵御,雨恋不自觉转过⾝,往那温暖的来源依靠。

  没多久,冬雪严发现背上有种柔嫰的‮感触‬,那是雨恋的脸颊、小手和双脚,她冷得像北风一样,‮望渴‬在他的怀里找到庇护之所。

  他僵硬住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动也不动地平躺着,任由她摸索上他的前,把脸贴在他肩上,呼昅就吐在他的耳畔。

  完了,他绝对是被下咒了,他暗暗想着,否则,他怎会毫无反抗之力?

  一早醒来,雨恋发现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冬雪严上哪儿过夜去了?不过她睡得还好的,有种回到家的安心感。

  “雨恋公主,您醒啦?”小绿这时刚好走进“我来替您梳妆打扮吧!”

  “谢谢。”雨恋翻开被下“王子呢?你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吗?”

  “王子很早就跟‮员官‬们出发了,应该是巡视河川去了吧!”

  这也好,两人还是少碰面,也就少有‮擦摩‬,他那脾气可不是普通人受得了的。

  雨恋点点头走到镜前,她发觉自己气⾊好的,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呼昅也不曾感到困难,这实在不像是她,难道老天让她有所改变了吗?

  “小绿,我问你,我…我的⾝体还好吗?是不是常生病呢?”

  “公主的⾝体一向很好,除了偶尔着凉之外,几乎没有生过什么病呀!”小绿涸葡定地说。

  “真的?你没骗我?”雨恋惊喜加,上天竟会赐给她如此珍贵的礼物!

  “我怎么敢骗公主?当然是真的了!”小绿看公主笑得开怀,却不明⽩这怎么回事,只是⾝体很好而已,就值得公主如此欣喜若狂吗?

  “谢谢、谢谢,”雨恋勉強镇定下来,心想这一定是有意义的,她必须用这样的⾝体去做一些什么回报才是。

  “公主,您还好吗?”小绿非常惘,公主怎么又沉思起来了?

  “我…我想出宮去,这里最有权力的人是谁?我该找谁才对?”雨恋下定了决心,她要好好去探险一番。

  “我想应该是姚总管吧!”

  “快带我去见他!”

  “是!”小绿被雨恋的情绪所感染,不由得也‮奋兴‬起来。

  片刻之后,姚总管便出现在寝房前,恭敬问道:“请问王子妃有何指教?”

  “我想出宮去走走,你可以找人带我去吗?”

  姚总管微微皱起眉头“请问王子妃想上哪儿去?”

  “我…我这是第一次出国,我看到冬河的景⾊很美,希望可以到处游览一下。”雨恋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太动,免得引人起疑。

  “是,属下这就为王子妃安排。”姚总管接受了这个说法,心想这位秋公主是异乡人,可能是想开开眼界而已。

  “谢谢你!”雨恋开心极了,像个小女孩般拍了拍双手。

  姚总管不知自己是做了什么好事,竟能换来王子妃这么灿烂的笑容,也因此他更加‮劲使‬卖力,为王子妃安排这趟“冬河之旅。”

  没多久,雨恋和小绿就坐在马车上,展开了冒险的行程。

  雨恋拉起帘幕往外欣赏,这条冬河远看已是蜿蜒美景,如此近看更让人惊叹不已,她睁大了眼睛几乎不忍眨眼,唯恐错过了任何一种风情。

  “小绿,你说你老家是经营渡船的,如果搭船在这河面上游赏,一定很惬意吧?”

  “是啊!每次我坐在船上的时候,觉得这整个世界都很漂亮呢!”

  两人谈笑间,突然,河风送来了一阵哭泣声,低低切切,引人心痛。

  雨恋马上皱起眉,这时马车继续往前,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土坟,有七、八个人在坟前焚香哭号着,像是刚刚才办完了丧事。

  “那是谁?他们在哭些什么?”她指着不远处问。

  “啊…”小绿掩嘴惊呼“那是我姐姐爱上的那位渔夫家,在寻找尸体的时候,我们两家曾有碰头的机会。我认出来了,不就是那位渔夫的⽗⺟吗?丧礼不是早就结束了,为何他们还是那样哭泣着?难不成,难不成他们也梦见了…”

  雨恋没有多想,探出窗外往前喊:“姚总管,⿇烦你请马车夫停车。”

  姚总管骑着另一匹马随侍在侧,这会儿赶紧叫马车夫拉起缰绳“公主,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想下来走走。”雨恋主动打开车门,又转向小绿说:“你陪我下来,带我去探望这户人家,好吗?”

  “嗯…好的!”小绿只迟疑片刻便答应了。

  姚总管下马来,恭敬的问:“公主,您想看些什么?”

  “我要去那儿。”雨恋一眼就看到河边的坟墓,有股力量正牵引着她前来,她从未有过如此感受,那像是命运一般的力量。

  那户人家跪在坟前上香,不知从哪儿来了这么尊贵的人,各个都往后退让出路来。

  “打搅了,可以让我向亡者致意一下吗?”雨恋轻轻开口道。

  姚总管则引介说:“这位是秋雨恋公主,是我们冬国的王子妃。”

  “拜见公主!”所有人都低下头行礼。

  “请让我为他们祈祷,好吗?”雨恋走上前,盈盈跪拜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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