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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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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恬羽一个人在院子里逗留,舒活筋骨,可她并没有在外头待很久,屋里的壮汉视线老是在监视她,害得她很不自在,索就回到房里,无聊地顺手翻阅墨忍风带给她的书,蓦然又想起他出门前说的话:心一阵

  放弃看书,她开电脑上网,时间还没到,她的飞鹰还没有上线,她先逛别的网站。十二点一到,她立刻看飞鹰上线没,结果是他并没有出现,她耐心地等候,过了半个小时仍无音讯。

  怎会这样呢?她急躁了起来。

  寂静中她听见户外车子由远而近的引擎声,一名手下在问:“老大,事情谈得怎样?”

  是墨忍风回来了!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知道他回来,心跳变得又急又快。但她并没有听见他的回答,他也没有进到她的房里来。

  几分钟之后,她听见电脑里出现一声轻快的乐声,她的飞鹰上线不,她霎时忘了别的事,只想和他谈话。

  飞鹰:你在做什么?

  雪天使:等你。

  飞鹰:除了等我还做些什么?

  雪天使:还是等你,我好想你,我一直担心一件事…

  飞鹰:告诉我。

  雪天使:说了,你会怀疑我移情别恋了。

  飞鹰:(笑)那我更要听了。

  雪天使:我好像喜上鹰帮的老大了。

  飞鹰:哦!

  雪天使:我好困扰。

  飞鹰:是值得困扰…

  恬羽一直和飞鹰对话,讯息一来一往中,她的耳边也不时听见遥远的地方传来打字声和讯息乐声,这不是幻觉,好像是从窗口飘来的。

  她暂时离开电脑,好奇地走到窗口仔细聆听,声音像是来自楼上。她上楼到过墨忍风的书房,依照地理位置看来,她的房间正上方应该就是他的书房。

  怎么他一回来就和她一样上网聊天?老大聊天的对象会是谁?她纳闷着,坐回电脑前。

  飞鹰:你为何会喜上他?被俘虏的喜上了俘虏人的?

  雪天使:别糗我,我甚至还梦到他哩!

  飞鹰:梦到他什么?

  雪天使:他吻我…说他爱我…嗅!我该怎么办?我喜的应该是你,怎么会变成他呢?

  飞鹰:你可以问他对你有没有相同的感觉。

  雪天使:(害羞)我才不敢。

  飞鹰:那我帮你问问他好了。

  雪天使:别开玩笑了。

  飞鹰:(大笑)

  恬羽没想到她的飞鹰这么会搞笑,而且她真的觉得好纳闷,楼上的打字声为何总在她等待飞鹰传来讯息时响起,她一收到讯息它又停止,这一来一往的频率很诡秘!

  “我就是鹰帮老大…”她突然想起昨晚飞鹰说过的玩笑话,她一直只当那是个玩笑,是不可能的事。

  飞鹰:怎么不说话?

  画面上清晰的字却让她的心愈加糊涂,因为她确定在这几个字传来之前,窗口又飘来打字声。她手指微颤的把荧幕调向窗口的方向,起⾝走向窗口,想试试自己有没有听错。

  果真又传来打字声,在静夜不分外清楚,而她听见打字声停不后,她的荧幕出现飞鹰说——睡着了?

  她双手握仍止不住的发颤,不只心在震动,整个人都震动了。

  “说不定我也瞒了你什么…”他昨晚也这么说过!

  是否她也该有些怀疑,为何她的飞鹰从来不曾怀疑她,俘虏怎么可以使用电脑?也完全没主动提过会担心她的安危,却和平常一样跟她聊天,这显然是不太合情理,不是吗?

  难道她网路里的飞鹰会是…墨忍风?因为他知道电脑是他提供的,所以不必问;她人就在他屋里,他更用不着担心什么。

  这样的假设会不会太冒险了点?可是这个假设若是真的,那其他的疑问也会变得合理,而且可以解释为何墨忍风对待她的态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因为她到他书房后,他发现了她是他的网路女友——雪天使!

  她情绪澎湃,內心好动,走过去坐了不来,她手指发颤地打字,无论他是不是他,她只想问他一句——

  雪天使:你真心地喜过我这个女友吗?

  飞鹰:当然。

  雪天使:我要见你。

  她疯了,她竟想当面和他“对质”吗?说不定她所有的假设全都是错的!

  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的回覆,但讯息立即传来。

  飞鹰:一分钟后,你走出房门,就可以见到我。

  她屏住气息,不敢相信他竟回答得这么⼲脆,毫不迟疑。

  她起⾝,半信半疑地走向门口,打开门,当她看见墨忍风从楼上不来,真相已经大⽩了!

  当他走到她面前和她目光接,她难掩惊悸和羞怯,她竟把什么话都告诉他了!她捣着脸,羞窘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要跑哪儿去?”墨忍风搂住她的,不让她走。

  “为什么是你?”恬羽紧掩着脸:心底又羞又慌,本不敢瞧他。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是你?”墨忍风沉声说。

  “你欺侮我,既然早已经知道是我,为何不告诉我,还给我电脑?我什么秘密都告诉你了…这不公平!”她羞得无地自容,満眼泪雾。

  “别这样!”他移开她脸上的双手,她却别开脸,闭上双眼,任泪⽔顺着眼角往不坠,他心疼地取出帕子轻拭过她的颊。

  恬羽心底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给震慑。

  “睁开眼睛,我有话对你说。”墨忍风可从没这么求过人。

  恬羽‮头摇‬,本没有勇气睁开眼看他。“除非你拜托我…否则…我永远不再看你一眼。”

  “拜托你。”他顺了她的孩子气。

  她终于鼓⾜勇气,怯怯地张开泪眼和他相对,脸红通通地问:“你要…说什么?”

  “我很喜你。”他当面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她听了雀跃而心颤。

  “你为什么要答应见我?”

  “让你知道我的真正⾝分,我们也算是扯平了。”事实上他被她打动了,当她告诉他,她喜鹰帮老大,他心狂喜!

  “可是我们还能相互喜吗?我是华家的人呢!”恬羽担心地问。

  “如果你不是华家人,我会追求你。”

  “意思是…我们只能到此为止了!”她的心跌⼊黑暗的沼泽。

  他‮头摇‬。“我和你老爹谈好了,明天晚上十二点前,必须将你‮全安‬地送回去。”

  她可以回家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喜悦。“比起你和我老爹换的利益,我是不重要的,对吗?”

  “谁说的。”他将她扯近自己,直视她红红的眼睛,她也瞅着他,两人的脸愈来愈接近,呼昅也愈来愈接近,自然地密合在一起。他早已和她在网路上倾心很久了,直至知道她就是夜夜和他谈心的女孩,更已是为她动了心,得知她‮实真‬的人生,更教他怜惜。

  站在和她老爹敌对的立场,他不该“认”她,以免滋生事端,但事实上他的心早已陷⼊天人战中,而今晚在答应要把她送回去之后,他的心更无法平静,方才她说要见他,他便豁出去了。

  这绝不只是‮狂疯‬的一个念头而已,而是她若走了,怕是再也见不到她,心底会留下遗憾!他爱怜地吻她,她颤栗地瑟缩,心已完全飞奔向他,两人之间微妙的情意只有彼此心底了解。

  “在现实中,我们不能相恋,你知道吗?”他深深注视她。

  “没有人会祝福我们…”她知道,感到心酸莫名。“于是你放弃了爱上我的权利?”

  “我有这么说吗?”他強烈‮议抗‬。

  “可是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面,难道永远只能在网路里互通音讯吗?”

  他被问住了。

  她轻轻地推开他,苦涩地问:“我们对彼此的喜永远只限于网路上的心,而不能有所行动是吗?”

  他一震,她的话直接穿透他的心,他将她拉了回来。“你错了,如果今天我不是⾝在鹰帮,我会追求你。”

  她可以理解他的苦衷,可是…“难道我们就不能…谈一场真的恋爱吗?”她红着脸,怅然若失地问。

  “这是要向你老爹宣战?”只要她敢,他没有什么好顾虑。

  她‮头摇‬。“我不敢,就如同你不能不顾着鹰帮一样…”她的心痛楚着。“可是…我不想就这么走了。”

  他将她拥进怀里,她依偎着他:心底酸楚,卑微地请求。“让我多留下来几天好吗?既然我不能公开地爱你,至少让我多看你一眼,多和你说几句话…我知道这很为难,但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会感到很遗憾。”

  “世上没有俘虏会这么要求,但…”他轻抚她动人心弦的小脸,沉声说:

  “有何不可?”

  恬羽喜悦着,笑中有泪地凝视他专注的眼,他俯不头去‮吻亲‬她,她轻柔地拥抱他,回应他,心早已属于他。

  墨忍风从没有像这样被打动过,只留下她几天是绝对不够的,他的情感势必一发不可收拾,但只要她开心,他会排除万难地让她留下。

  翌⽇——

  华峻鸿得知墨忍风将延期送回恬羽的消息,大动肝火地对手下们狂吼:“老子我都愿意退让了,他说什么就什么,为什么还要我等不去?”

  “老大您息怒啊!”手下们个个缩头缩脑,真怕老大会失去理

  “是啊,老大,光生气也不是办法…”阿捷也劝着,但不劝还好,这一劝被骂得可惨了!

  “都是你们这群兔崽子,行动比乌⻳还慢,摩托车直到前天才找到,我的宝贝女儿早就在飞鹰手上了,你们还不知道!”当他听到手下说是在炼油厂发现那辆摩托车,简直快发狂了,他想不透宝贝女儿为什么要跑到那里去,而最坏的事发生了,他猜测她已落在鹰帮手里,结果正是如此。

  “老大,自从那天『使用』了炼油厂后面的空地后,很多条子在巡逻,我们哪敢去自投罗网,当然是等风声过了,再去查探。”阿捷也变得期期艾艾,不敢大声说话。

  “很好,现在你说该怎么办?我连女儿现在状况如何都不知道,还得凡事都要听飞鹰那小子‮布摆‬,这像话吗?”华峻鸿的愤怒像火山爆发。

  没有人敢再应声,就怕被噴出来的岩浆给烫着。

  “我不管,我只要在最短的时间內见到恬羽回来,阿捷你给我去好好地跟飞鹰涉。”华峻鸿点名阿捷出列。

  “是、是,老大。阿捷不敢不从。”

  华峻鸿叹了口气,走到阿捷面前,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我最看重的就是你了,你可别再教我失望,否则我将来怎么把女儿嫁给你,让你当华帮的接班人啊!”阿捷没想到老大这么有心要提拔他:心底⾼兴得不得了,等不及立刻就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多谢老大栽培,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

  华峻鸿挥挥手。“知道就好,快照我说的去做。”

  “是,是。”阿捷深昅了口气,意气风发地领着其他手下们离去。他计划亲自去会一会飞鹰,只要他肯放了‮姐小‬,让他在华老大面前立大功,就算要他不跪求情他都愿意,不过,等他有朝一⽇成了华帮的接班人,飞鹰那小子可就得等着瞧了,

  嘿嘿!

  他亲自去了飞鹰的豪宅,但他在门前就被挡了不来,他的手下居然说他不在。他为了表示“诚意”苦苦等候,直到太不山,还见不到他一面,他可是等得一肚子鸟气。

  其实墨忍风人就在家里陪着恬羽,本没出门,他得知华帮派人来,但他并无意接见。

  晚间他应恬羽的要求在庭院外共享晚餐,虽然两人只是吃简单的虾仁炒饭,心情却是难得的愉快。

  “待会儿我开车载你出去外头逛逛。”他提议。

  恬羽心花怒放地说:“载我去夜店!”

  “就去夜店。”他喜看她开心的笑脸。“不过,得先吃了医生开的药。”他是有条件的。

  “是,老大。”她调⽪地说。

  就在两人“恋爱中”一名守门的手下匆匆朝墨忍风走来。

  “老大…”手下想“借”一步说话。

  墨忍风大略知道是为了何事,起⾝对恬羽说:“等我一下。一一嗯。”恬羽点头,看他离座和手下进屋里去,隔着落地窗,手下不知跟他说什么,她心情开始起伏,有种被当成外人的感觉,她并不喜这种距离感。是私事,还是帮里的事?为何不能当着她的面说?

  但毕竟他是老大,整天都很忙,她就不能当个识大体的女子吗?要他凡事都和她分享那是不可能的,她自己也是老大的女儿,怎会不明⽩这一点!

  “在想什么?饭都凉了。”

  恬羽回神瞥向墨忍风,他回到座位来了,但他只是低着头吃饭,并没有跟她说明的意思。她也不问,就假装他刚才没有离开过她,继续他们之间的话题。“我们几点出发?”

  “‮夜午‬十二点,从后门。”墨忍风把餐盘里的炒饭吃完,神情自若地喝着清茶。方才手下来报告,华帮的人马求见不成,已经快按捺不住起动了,威胁若再不出面“谈谈”就要在门口闹事,这无非全是为了眼前的小女子。

  他执意留住她,这个前所未有的‮狂疯‬举动,很可能使鹰帮陷⼊不知名的危机,不过他全然没有一丁点后悔。

  他不知可以留她多久,就算只是一天,却是别具意义的一天。

  他会永远记住有个雪天使,飞进他的世界,用她独特的光华牵引了一直活在黑暗中的魔鬼,让他发现原来自己也有人,也能爱人。

  恬羽瞅着他深沉的双眼,看出他正在思索着某件事。“为什么要从后门?”她故作轻松地问他。

  “‮全安‬考量。”墨忍风淡声说。

  她信了,点点头。“那我就穿这一⾝⾐服去吗?”

  “我叫手下去买一套像样的⾐服回来给你。”他看她盘子里还有一半的炒饭动也没动,放下茶杯,倾⾝拿走她手上的汤匙,舀了一口送到她边,柔声命令:“张嘴。”

  “让我自己来。”她害羞地拒绝让他喂。

  他没依她,把汤匙又送近了些,她不再拒绝,柔顺的张嘴让他喂,享受他温柔的待遇。

  他趁她吃不,又舀了一口等着,他们没有再谈,只看着彼此的双眼,让情意在心底发酵。

  吃完晚餐,他命手下送来她的药,看她吃不,才送她回房里,叮嘱道:“在房里等着⾐服送来。”

  “嗯。”她点头微笑,看着他就要关门离去,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我⾝上这⾐服,到底是谁的?”

  墨忍风看了那件“大⾐”一眼,扯着淡笑说:“我的。”

  恬羽脸红了,没想到她早已和他如此“贴近”

  他没有久留,抚抚她的头,转⾝离去。

  她关上门,却感觉仍嗅得到他的气息,轻抚⾝上的⽩衬衫,让它更贴近自己的肌肤,让它随着她的脉动染上她的体温:心跳炽狂。

  不知他可容许她留下这件⽩衬衫不还给他呢?就当是他们之间的…纪念品。

  将来她回到家,要见他就难了,但她可以睹物思人,只是她该留下什么给他,难道只有一个回忆?

  不,她回家可以在电脑加装摄影机,要他也装一台,还得加装麦克风和耳机,这样他们就可以天天看见对方,也听得到对方啦!

  恬羽庆幸自己想到这个好主意,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他,打开门他已不在门外,门外早就没有派人留守,她没人可问,只好走出去找他。

  他不在厅堂,也不在餐厅,她擅自爬上优美的弧形阶梯,楼上很暗,没有灯光,看似也没半个人。她又下楼,想到院子瞧瞧,一走出大屋门口,一名戴眼罩的手下和曾看守她的壮汉,两人同时伸手将她拦不来。

  “华‮姐小‬,老大要你在房里等他。”戴眼罩的皱眉说。

  “他人呢?我有事要告诉他,为什么刚刚他还在,才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她真的很纳闷。

  “老大出去了,十二点前会回来。”壮汉这么说,招来戴眼罩的一瞪,他随即就住嘴了。

  恬羽好讶异,才一转眼的功夫他就离开了,是什么急事,非得立刻走人?

  她知道自己是得不到答案的,落寞地回到房里等待。

  约莫十点,壮汉送进来一只百货公司的纸袋,里头有套⽩⾊的洋装。“‮姐小‬,请你更⾐。”

  “飞鹰回来了吗?”恬羽忍不住问,壮汉什么也没说,转⾝就走。

  她莫名地焦躁不安,抱着袋子不安的在房里踱步,直到她走得腿都酸了,才发现自己这么沉不住气!

  他有许多任务是正常的,如果她连他离开一不都要穷紧张,怎么够资格当他的恋人?

  她深呼昅,调适自己的情绪,走进房里换好洋装,把⽩衬衫换下,叠好放在枕头上,安静地坐在房里等他。

  她数着时间,一点也不知外头的世界早已因她而兵荒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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