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隔着距离

　　一人喜笑颜开，一人愁眉不展。“你该不会，”郑朗难得聪明一次，伸手指指他们，再回头看他“是看见了他们那个吧？”祺栩瞥他一眼，随后无言加速离开。

　　“我倒是好奇，”郑朗跑上去，跟上他的步伐，一手抱住他肩，低声音问“你初吻还在吗？”他一手甩开他，骑上车，一副马上要走的模样，被郑朗拉住时还恶狠狠地瞪着他。

　　郑朗以为得不到答案了。放手让他走，结果临走前却听见他愤怒的一声…“早不在了。”早在五岁那年，就被幼儿园的那个叫尹清染的臭小女孩夺走了。

　　深夜，祺家只有祺栩一人，他孤零零地躺在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一下是尹清染、一下是方才百度“喜欢是什么”的页面。越发清醒，他唉声叹气一阵。

　　在上打滚几圈之后，认命般抓起手机。上天还是眷顾他了。下一秒，微信接收到来自尹清染的语音通话。“喂。”静悄悄的夜里，少年低沉声音响起，她好像在呻。“祺栩，我、我有点难受。”

　　指尖在肿起的粒上轻轻一，缓缓出、沁透睡裙，尹清染娇娇呻一声，内心似有数十只蚂蚁在挠，难耐至极。

　　“哈…”她低声音吐气，向他发出邀请“你能过来吗？”她迫切需要他。没有一丝犹豫，他立刻起身，打开阳台门，从阳台上翻到了尹清染卧室的阳台上，她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开门，等他进来，一下没站稳，扑进了他怀里。

　　睡觉之前，尹清染一如既往，照例将今天所有知识点在脑中过完一遍，而后将手机中邓文原发来的消息反复看上几遍，才挂着笑容缓缓睡去。“染染。”朦胧之间，她听见有人在喊她。是个男生，很熟悉的声音。炙热狂烈的吻如暴雨侵袭。

　　她呼吸在一瞬被他夺走，双腿被他分开，强行挤入他的身躯。是谁？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庞，舌都被他占有，一点一点失去控制，手慢慢抱紧了他。舌块被吻到酥麻不已，脑袋晕晕乎乎，体内异样的感觉在升起，更多渴望破土而出，正在引她去犯错。

　　“染染。”又是情深意重的一声，让她的心发颤，她主动咬住他喉结，滚烫的手伸入他上衣之内，一顿摸。腹部、膛、肩骨无一错漏，感到她在腹肌之上明显的停留，他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一边摁住她手一边问…

　　“喜欢这个？”“嗯。”他像只小狗一样扑在她身上蹭，埋首在她脖间，撒娇道：“那你多摸摸。”亲密无间般贴在一起，尹清染似着魔般在他身上无尽地探索。

　　只听他闷哼一声，手心已沾在一团巨物之上。情袭身，她一口咬住他耳垂，难耐道：“好想要。”要什么？眼前之人吗？

　　时空重合，她睁开眼，入目是前一团蓬松柔软的短发，原来是他，此刻她终于可以确定，她梦中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祺栩。

　　薄薄的空调被之内挤占了两个人的身躯，异常的热。因为黑和怕麻烦，尹清染索了衣服。祺栩不敢睁眼，怕冒犯到她，在她的指引下一点一点靠近那片熟悉地带。小口小口着那处出来的，大手抚摸在她光滑的后背之上，仔细一看，似乎在微微颤抖。

　　“还难受吗？”尹清染摇摇头，慢慢抱紧了他的头，下颌抵在他额上，问：“你难受吗？”“不会。”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被她抱入怀中的那刻，他突然顿悟…他就是喜欢尹清染。

　　＊＊＊篮球场，高一新生间的篮球赛正在进行。3班的男生聚集一起，连连败退，现下正在商量对策。

　　“7号男生，把他打下场，知道了吗？”既然明面上打不赢，那就用点黑手段，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如此做了。祺栩追着球跑，全然没有看见场外有人暗暗举起来球、对向他背。两球相撞，对方阴谋没有得逞，一人恼羞成怒，大骂：“是谁？”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祺栩这才回头，果然是她。尹清染将手机录下来的视频发到班群里，再嘱咐陆梦时去找老师过来，自己大摇大摆走下去，和刚刚企图砸人的人对峙。祺栩不知发生了什么，怕她吃亏，及时叫停比赛，往她身边跑过去。

　　“你敢动他一下你试试！”刚离她近一些，他就听到了这句话，她据理力争，那人被她说到恼羞成怒，竟然妄想动手，祺栩着急伸手去拦，她反应过来便一把将祺栩拉过来。结果那人狠狠摔倒在地。

　　“噗呲。”两人维持着拉手的状态，相视大笑起来。高一没有晚自习，尹清染拒绝了陆梦时的邀约，第一次和祺栩一起回家。

　　“今天的事，谢谢你啊。”并肩前行，祺栩推着自行车，别扭老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必，”尹清染听着耳机里的音乐，敷衍回应他“我是为了班上。”又来。

　　“能不能别装。”“谁他爹的在装。”终于骂出来，祺栩犯似地伸头过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怪气道：“不装了。都这么了。别总是端着。”

　　“端着的是你吧，”尹清染想起这人从开学就开始装不认识她，莫名很生气，直接骂他一句“千年老二。”

　　“是是是，就你厉害，中考状元呢。”“哪比得上你，祺家少爷。”一路从校门口吵到公站，尹清染没了和他回家的心情，干脆站在公站牌旁等车。

　　“你上来。”祺栩跨上自行车，把后座留给她。“不要。”尹清染撇过头，不再看他。有好事者一直在往他们这边看，祺栩小步挪到她身边，低声音求她：“我错了。我嘴，算我求你了。祖宗。”

　　尹清染最终还是受不了周围人的目光，不情不愿地坐上了他的后座，那是他第一次载女生。也是和她冷战大半年之后的首次破冰接触。

　　“祺栩，祺栩。”祺栩感觉自己窝在一团棉花之中，到处都是软绵绵的，舒服到让他不愿离开、不愿醒来。不该留他在这里过夜的。睡到中途，室内空调到时关闭，间上一双大手，尹清染被迫埋入人火炉之中，没过多久就热到惊醒过来。

　　睡前明明是她在被内，他在被外，结果此刻，她身上的被子被挤到角落，只剩下小腿之上盖着一块。抱得好紧，她稍稍挪开一寸。

　　他立马跟过来，双手掐着她，把她摁在身边、不准她动。没醒啊。尹清染一个头两个大，脾气上来，直接趴在他耳边大声喊他起。“祺栩，你起来，”

　　“别闹。”伸手抓住她，迷糊糊地，他又把她摁在了怀里，他梦到了以前。“你今天和陆梦时说的那句话，认真的吗？”尹清染才下体育课，就被他堵在了篮球场的门口，进退两难。

　　“什么话？”她双手叉，冷冷看他。“喜欢他？”她侧头看陆梦时“怎么可能，他又配不上我。”少女背影绰约，短裙随风掀起一角，晨光照在她侧脸上。

　　祺栩逆光看去，只见一片模糊，她是什么表情呢？嘲讽、不屑，还是烦躁？愤怒遮蔽了他的眼，祺栩转身离去。

　　期间差点被路上一块小石头绊倒，握紧拳头，低头问：“连你也欺负我？”尹清染没有说话，默默从他手中夺下了篮球，几步跑到篮球框前，隔着距离，举手投球。一个稳稳的三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