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挤眉哢眼

　　看着祺栩乖乖在她身前弯蹲下，尹清染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雨天、邓文原不顾路边车开过溅起的污水，执意蹲下帮她系好松开的鞋带。

　　被暴雨倾倒的街道，尹清染伸手，替他擦去脸颊上的雨珠。视线对上的那刻，两颗心同频率跳动，城市被暴雨侵袭、一片混乱，然而她都不管，那时的她，只能看见他。

　　“你别咬啊。”“我没有。”尖从他齿牙上擦过，坚硬牙尖和粒汇，红粒慢慢立，而尹清染浑身一颤、酥麻感将她渐渐包裹起来“你能不能温柔点？”蒙眼看不见她的表情，但祺栩一听便知。

　　她这是在懊恼，她在懊恼什么？祺栩不愿多想，大手握住她、将她拉过来，大口大口吃下团，口中都是香。事情好像离了最初的设想，祺栩越来越觉贪心，想和她有更多的亲密。

　　实验室凉，室内只开了风扇，阵阵风来，掀起她半开的衬衫，祺栩顺势埋在里面，双手隔着衣物扶住她。

　　好软，她向来不是那种纤细身材，因为从不喜欢外界那种偏好白幼瘦的审美，所以会有意无意地锻炼，但最近碍于学业繁忙，已经多未曾去过体育场，所以肚子上积累了一些。手感非常柔软，祺栩只是稍微触碰到，心中都忍不住感慨。

　　“完了。”有过十多天的经验，尹清染知道身体现在的状态是结束的信号，用手推推他“你可以放开了。”他不想放手。可他又找不到理由。

　　“你让我抱一下，我、我有点难受。”难受？尹清染心中嘀咕了一下，而后想到了什么，两只耳朵一瞬之间红透，双手浮在空中，僵硬地被他抱住。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甚至感觉，有一硬硬的东西抵在了她大腿上。

　　抱住她，将脸颊贴在两团柔软之中，心中贪念越积越多，在无法控制住自己之前，他终于放开了她。

　　“明天周六，我去你家。”尹清染将衣服扣子扣好，默默地回了声“嗯”＊＊＊“你最近总是在躲着我。”周五晚自习人少，只有高三几个班在，尹清染刚从老师办公室问问题出来，被蹲守在楼梯转角的邓文原拦住。

　　自从出事之后，尹清染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他，如今又莫名其妙地和祺栩纠在一起，学业和生活都作一团，她心有限，做不到把每件事都处理好，所以选择地把和他的事暂时放到了一旁、不去理它。

　　反正他又不会离开。反正就算他离开了，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她这么自私地想着。“去天台吧。”邓文原牵着她的手，不顾一路上几位同学的异样眼光，和她奔跑到天台之上。晚风吹动她的马尾，尹清染努力不去和他对视，看向远方微弱灯光。

　　正如她对他的感觉、在一点点变弱之中。浅喜似苍狗，她对他的喜欢，果真是少女意动时的一缕风，飘过即散。“清染，我喜欢你。”听见他的告白，尹清染瞪大双眼。怎么会是这般走向？

　　“上次牵手，是我唐突了。”他不该没有表白的情况下，和她做一些亲密的事。邓文原想了很久，他需要用一场告白，来挽回她。

　　“你说过不想早恋，所以我才一直憋着不说，想等到高考结束。”昏暗中，少年一步一步走近，尹清染被他抵在墙角，额间贴上一片柔软。

　　是他的瓣。邓文原温柔地捧住她脸，抬头亲在了她的额上。无处可退，她捂住嘴巴，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着他。“你看见尹清染了吗？”祺栩抓住一个同学，着急地问。“她好像，和邓文原一起往天台上走了。”

　　“谢谢。”大跨步跑到天台门前，祺栩突然犹豫起来，脚步放缓，轻手轻脚推门，从门中偷偷看外面，在找寻她的身影。视线飘至角落，他微微愣住，等看清之后，慌忙逃窜，逃也不似地躲到了门背后。尹清染和邓文原，在接吻？

　　祺栩头一次恨自己视力太好，即使在昏暗的夜里，也能看清大部分事物。没有躲避、没有不乐意。

　　她双手搭在他肩上，任那人如小鸟一般，在她嘴上轻啄。第一次和喜欢的人接吻，尹清染脑中一片空白，不会张嘴，只会呆呆地看他，等至嗅到他身上柠檬味的清香，她忍不住想…和祺栩身上的气味完全不一样呢。试探着伸出舌头了一下他上。

　　只见他惊喜地往后退，眉目含笑，随即又靠过来，和她紧紧贴在一起。舌尖进入，她与他纠一起，在未知领域探索。

　　咬住他下，昏暗之中，尹清染深陷于此刻的甜蜜之中，脑中一片眩晕，双手挂在他脖子上，紧紧地和他贴在一起。炙热气息扑在她右耳上，从未听过的嘶哑低声在问她…

　　“我是你男朋友了吗？”她笑着抱紧了他。“是。”一前一后回到教室，尹清染小跑回位置上坐好，身边无人，她四周环看一圈，并未看见祺栩的身影。还未来得及想他去哪了。一罐旺仔牛应声落在她桌上，抬眼一看，果然是邓文原。

　　“作文资料，”他将一迭打印资料放在牛旁边，随后低声音“还有牛。”是她喜欢的，等他走后，尹清染拿起牛罐，熟练地往罐底上一摸，一张小纸条落入她手心之中。

　　“周末见？”将纸条收回书包中，她转过身，向他比了个“ok”“咳咳，”祺栩突然出现，坐回到她身边，提醒道“上课铃响了。”

　　“我问老师了。”她翻出那张数学试卷，拿着笔，靠近他“思路我清了。我来给你讲一下。”讨厌的柠檬味，他鼻子灵，一闻就知她身上沾有邓文原的气味。柠檬，柠檬有什么好的？酸得要死。

　　他感觉自己才是一个酸透了的柠檬，全身上下都泛着酸水，可罪魁祸首全然不知，还举着一道轴题打着他的智商。“懂了吗？”“嗯。”“我惹你了吗？”尹清染太懂他了。一眼就能看出他在生气“脸好臭。”

　　“你…”“我什么？”祺栩自嘲般笑了下，她本来就喜欢邓文原啊，他不是一早就知道吗？他又是她谁啊…有什么资格去管她的事？

　　“没什么。”＊＊＊“你接过吻吗？”听到这话。正在喝水的郑朗一口出来，瞪大双眼震惊地看他。“问这个干吗？”祺栩挠挠头，神情极度不自然，还在强装淡定：“随口问问。”“你是不是，”郑朗小心翼翼试探“发现了什么？”

　　“诶，”他急着去掩饰，随意找了个很烂的借口“就是看到班上一对情侣在…”与我无关就好。

　　郑朗长吁一口气，放松下来，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碎碎念：“这不很正常的事嘛，我们班上哪对早恋的没亲过，关我知道的就有好几对。”走着走着。

　　没听到身边人的声音了。郑朗侧头一看，未见身影，回头找寻他，果然在不远处站着。“你发什么呆啊？”郑朗重新走回他身边，只见他呆呆得看向一个方向，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路灯下尹清染正低头拉着邓文原的衣袖、好似在和他说些什么。

　　“看来又成了一对，”郑朗用肩撞撞他，挤眉眼“什么时候的事啊？”又能找到新理由约陆梦时出来了。